竟然拖了一个星期!!对不起!!
嗯,之后可以迷之高产了吧,如我之前所说,因为结局是已经写好的
可能而已哦~~~
由于结局嘛,所以不再按着阿仪、高妹、好人的顺序来写,会变成顺着剧情以最想用的角度来写,请大家见谅。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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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 ver.06
嗯,我正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生死问题。
想不到盛夏晚上的风也挺给力的,驱赶一下闷热,吹得人神清气爽的。可知道我进O记后大夏天还要穿西装是很要命的。
“喂,大哥……你只是当个小警察,拿个小工资而已,得这么拼命吗?”
不过站在我旁边的排骨张,在这风力下显得多么风中凌乱啊。好吧,我得感谢上帝没有选择在今天给香港打个8级台风。
“我才不想拼命呢,谁叫你跑,乖乖让我捉就不会现在这样了!”
真想懂个舞空术啊,然后一脚把他踹下去,可惜想腾出手擦擦汗的空闲也没有。
“是你追我我才跑啊!”
“我只叫你‘合作一下调查’啊!难道你是从火星来的听不懂地球话啊!地球好危险快滚回火星啊——!!!”
“哎!人当警察你当警察怎么——!哇!”
你激动时我激动,就说呢,若不是我拉着,这火星家伙早就滑脚从这五楼自由落体了。
“小心啊。”用力把他拉回原位,我喘口气再用力抓紧身后的水管免得步排骨张的后尘。我极度相信我滑脚绝不可能像高妹一样能“滑”到对面楼,也不可能指望这排骨张拉我一把……坏一点是扯着他一起掉,再坏一点是被他加多一脚后一起掉。
“哦,谢谢。”
刚才还在叫嚣的排骨张,现在乖乖地靠着不叫嚷不乱动,见过鬼自然怕黑了吧。他竟然会道谢呢,当黑道混混这么久礼貌还算可以嘛。
唉,有礼貌又怎样,当黑道、当警察又怎样,不是一样没人救……站在旧工厂大楼5楼外墙只有半只脚宽的墙檐,看看楼底黑黑的一片,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吃明天的早餐了。啊,手碰一下墙,又掉了什么下去……
——“自己的命要自己保啊。”
第一天到O记报到时,一位伙计拍拍我的肩严肃地威胁我?可能刚没了两个同事吧,整个气氛十分压抑。个个都默不作声埋头苦干,誓言不缉拿蛇雄归案就集体剖腹似的。
虽然我就是需要这样氛围才转到O记,但老实说,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当初我妈决心要蛇雄成功入罪一样,强迫自已、伤害自己。
然而,不到一天,我深刻充分体现到这句“自己命自己保”是前辈对我的至深爱护才说的真言啊!!
陈警司一句“这人是可疑人物,快盘查”,我们一组人弄得街市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最后此人夺过猪肉档的刀向我砍来!
超级无敌想爆粗口啊!下令捉的是我旁边的陈警司,你干嘛专砍我先!!幸好我没少与格斗速度方面快得变态的高妹对练,你这速度想砍我还早九世——!!
稍退后用前手格开他握刀的手,同时另一只手跨过他的后颈,右脚扫起他的重心脚后,我向后跨出一步,借着他的冲力加上刚才的手劲,扭身将他压制于地上。
他手上的刀一松落地,刀尖笔直直地插在木板上……瞬间想像一下被这刀插一插,寒毛都竖起来了!
然后第二天陈警司说线报透露这间贸易公司是帮蛇雄洗黑钱的,我们一车人不敢作声。陈警司也没影响,自个儿嘀咕,“可是上次查时他们超级快逃光了,我连铁闸都没开呢……”
车忽然加速了!
“嗯,那就撞呗~”陈警司点点头自顾自赞同自己意见。
是谁让陈警司这种大人物负责开车的啊————?!!!!
整车人慌恐地抓住能撑的东西,就只有我坐在后座中间没什么可捉啊!千钧一发之际,我扣紧了腰部的安全带——抬眼就看到铁闸如墙一样冲来!
啊不,是黑色的小车撞开铁闸冲着仓库!一堆货物纸箱被撞得七零八落。
哎哎,祈求别撞到人啊。头昏得很,我还是需要合掌拜下。
“起来起来!捉人了捉人了~~”
陈警司从安全气囊爬起来,兴致勃勃地下车,其他人是习惯了还是也想捉人,快手快脚跟着去抓都在蒙在原地或砸在货物里的工人们。我连安全带都解不开耶……一定是撞进来时弄坏了,一定是。
的确,陈警司行事太狂野,不过他基本没捉错人。
“自己的命要自己保啊。”
然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跟着陈警司十条命也不保!
好了,回到现在,我只是与陈警司一起去了旧工业大厦,然后他认出了工人中的排骨张,让我去盘问一下。
就变成了我与他手拉手,一起高空看香港夜景的浪漫情节。
妖……我才不想与男人看浪漫。
“喂,差佬(警察),有烟吗?”排骨张叹口气,再主动与我搭话。
“没有,我不抽烟的。”
“唉,你们这些差佬不是很赚吗,烟都买不起啊?”
“抽烟危害健康,这是常识只是你们不当一回事而已。”我回击,当然我也十分讨厌烟就是了。
排骨张叹口气,“你们这些差佬,拼了命去捉贼,有没有想过会随时没命啊?”
估不到排骨张会问起谈心类的问题呢……是在诱惑我不要捉你吧?
“当然有……自成为警察开始,随时随地。”这是我真心的感觉啊。
排骨张有点愕然地看我,你是以为我没想过啊?
“你这么年轻,还没什么也没享受干嘛要拼成这样……看你也没结婚没孩子吧,有女朋友了吧?”
“我哪敢有啊,如果你们都乖乖就范,我可能会有呢……”
想起了阿仪。
是啊,如果我不是背负着想报复的心,那么我应该已经和阿仪在一起了吧。哈哈,我真是太自大了……先不论高妹,阿仪也不一定答应我吧。
“这混蛋啊,想告白就去嘛!装什么清高。人生苦短,小心到死时后悔。”
“要是我告白了到我死前绝对先会后悔死。”
“你这是什么人生观啊……你是怕你女朋友太伤心跟着你去啊?!”
排骨张吼得我一时语塞。我……只是怕我身边的人太伤心而已……才不是——
“人啊,才没有那么软弱!人虽然不会太坚强,但也不会软弱到随便跟着去死!死可要大勇气呢!”
排骨张朝着夜景吼叫,你是亲身经过什么吧,这么激动?不过他忽然想起什么例子吧,又缩着回去弱弱地加上一句。
“……我指大部分人。”
哎哟,竟然被一个被人众矢之的黑社会混混教训了?!
“在那里!找到了!”
一道手电筒光射得我眼睛睁不开,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是高佬!光从下面照上来的,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五楼啊,两个人都在!”
这是O记伙计的声音吧,与另一道光束从上面传来。我不是开演唱会,不要这样照我啦。
脚底莫名震震的,我自然望过去,排骨张在偷偷地小小地掠着脚跟。这家伙竟然这种情况都要趁机逃跑?!把刚才的少少感动还给我——!
捉不到他就等于白站着吹了几小时的风了啊!我赶忙伸手抓住他衣领,他乱挣着,弄得我们几乎在“悬崖”上甩出甩进。很害怕掉下去,但我就是死不放手啊!!
“死X街!”
他是迫进角落的老鼠啊?居然突发狠地飞肘过来!
我靠着墙下滑躲开,他的肘便朝着墙砸去,哼哼,活该去痛吧!
“轰!”
墙穿孔了?!有没有搞错?这砸在我身上还有剩吗!
他呆一下,又用手肘砸砸,墙顿时倒进去一个大洞……然后他直接撞墙跑进去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偷工减料了————!!
我急急弯身沿着洞钻进去追他,却完全想不到他捧着石头在洞边站着等我……
啊,南无阿弥陀佛。
“砰!”
明明是偷工减料的水泥干嘛砸我头时就恢复正常硬度!
顿时一阵天转地转,我四肢发软瘫趴在地……视力与判断力还在,看来这水泥仍不够格当水泥,好吧,我也不够格当警察……
“不许动!”
即视感满满的话从左边喊来,是啊,只有痴呆如我才会忘记高佬在那边搜到我们的话,那他们一队人都应该在这里搜我们了。
阿仪,记得下次不要这么准时……不要老在我动不了时才出现啊!
排骨张丢掉手上的水泥渣滓,转身慌张逃跑。糟糕,阿仪绝对会跟上去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她犹豫左右望,似乎想追但又为难地不追。直至排骨张跑下楼梯,她双拳握着愤愤地跺下地,就蹲下来看看我的伤势。我挥挥手,示意我很清醒没大碍。
我的伤先丢一边。怎么回事?她竟然不追?!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瞧下我又撇着嘴低下头。
“对不起啦,是我白费你的努力了。”
哦,我不会介怀这种事,妳不会遇上危险比什么都强,只是我相当好奇妳竟然没第一时间“嘣嘣”地冲过去追,太不符合妳过去的模式了!
“我不是不想追的……只是我追的话她会跟着追……”
她低着头瞄瞄左边正缓缓走过来的人,把声音压得超低对我说。
“我不想……很危险的。”
我是不是被打破头以致于我听取方向出错?“她”我自然知道指谁,但阿仪竟然发现这点还为此苦恼,为此着想了?!
“是的,头儿,排骨张往出口方向逃了,要注意。并且还需要一台救护车,好人受伤了。”
这机械式发音仍是那样毫无感情,我转头躲开又朝着我躲的电筒,这家伙我一万个理由相信她是故意的。
“要帮忙?”
“……不用,还有没有电筒?”
不甘老被照,她递来电筒时我承认十分孩子气地照回去作为反击,我…却照到了一张贴着好几张止血贴与头还缠着绷带的脸……好吧,那死鱼眼一点都不怕刺眼仍旧倒三角盯着我。
在我转到O记后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不要勉强动啊,你的头流血了!”
阿仪见我要站起,忙压住我。我转过电筒照照阿仪,全身上下没伤没痕,呼,别吓我嘛。
排骨张一到楼下,十多人伙计一齐扑上去,他再怎排骨都逃不出去的。
我婉拒阿仪的帮扶与止血,主要因为我觉得没大碍,高妹的眼神也是压力啦,可是到下去后被陈警司与头儿架到救护车上。说要我做详细检查,怕留下淤血压迫大脑昏迷什么的,你们看电视剧看太多了……
跟我上救护车的是阿仪。她倒不像以往那样一对着我就害羞,缩缩扭扭的,反而很静欲心神不宁似的地坐在旁边不做声。
是昏车?不可能啊,阿仪应该不昏车的。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坐救护车呢,总感觉小题大做了。”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得显示好男人应有的幽默。可惜成效不大,她勉强地扯下笑,帮我拉好下滑的被单。
“我呢,已经坐过两次救护车了,第一次是我自己……”
咦?我也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件事耶?
“什么时候?!没事吧?”
我紧张得要从担架上坐起,却被救护员按回去不许我乱动。
“不是啦,很久以前的了。” 她无奈地吸口气,再缓缓呼出,同时重新帮我盖好被单。
“只是校车出了小小车祸啦,我仅仅是擦伤的程度,不过一齐送去医院而已,那是我第一次坐救护车。说起来,我想当警察,就是那时一位警察叔叔救了我而已……”
她是笑的,却是给我“嘲笑自己”的感觉。我平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
“我觉得这位警察叔叔很帅,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一上车说的话呢~‘不用哭,我会救你们的!’我们全部人真的都不哭了,乖乖听话让他一个个抱出去。我很憧憬他,所以才想成为警察。当然长大后就发现警察不止是救人啦,但我觉得既然早定下想做警察的目标,就干脆继续向考警察努力好了。”
阿仪低下头干笑几下,后渐渐收起了。
“现在看来,我不是有目标地成为警察,而是懵懵地成为警察……可能因为我搞不清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做‘警察’呢……”
如果不能从中听出什么,那我这些年的“喜欢”都可以丢进盐水海了。
阿仪……是在后悔当警察了?最近发生什么事,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呢?突然想到刚刚高妹显露于脸上的伤,莫非查案时出什么意外?严重得阿仪后悔的意外。
救护车是关键字,她说是坐过二次并不包括这次,第一次救护车让她联想到“想当警察”的事,那么第二次坐应该就是关于“后悔当警察”的了。
“发生什么事了?第二次坐救护车是最近吧?”
再猜下去只是一个猜,直接提出疑问总比相互猜想要好,即使得到不如意的答案。我一如既往放轻声音,不给予压力,循循善诱希望她能说出来。
她张大眼睛地看回我,是惊讶于我的推测还是迷惑于我的跨越式发问就不知道了。
车里一阵沉默,只有“哔、哔”的医疗器材提示声。她咬着下唇,眉头轻皱,可能她自己也没发现被单正被她双手捏得紧紧的,显然挣扎于说与不说之间。
原来,我已经离她更远了?
阿仪见到我就害羞,所以甚少与我聊天。但自从沙胆源那案开始,也就是高妹不再假装追求我开始,我们亲近了一些,特别在大学扮学生的日子,聊天随意而发,或是去哪里吃东西,或是哪部电影好看,或是当年我们的教官没拉裤链一整天。
那时我有种感觉,或许可以吧,我们可以在一起。然而,这是错觉呢,为了报复甘愿远离她的我,哪有资格说什么。
我从来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而已。
她不想说,我不想强迫她说。
“好了,好了。”
我伸直手,刚刚能抚到她的头,轻轻抚拍,希望能抹平她皱起的眉头,“不要哭啊,不然高妹会以为我欺负妳,奔过来揍我的。”
她终于被我的话逗笑,嚷嚷自己应该要哭,等高妹来揍我。
妳不要擅长开启天然黑属性啊!我不想再吃她的后桥背摔——!
救护车很快就到最近的医院,我被推到了观察室,医生检查我的瞳孔反应,判断我思绪是否清晰。然后照了磁力共振、胸部X光
等等等等的,最终结论是——留院观察一晚。
头顶的伤已止血,甚至连纱布都不用贴,只是头顶防感染剃了一些头发涂涂消毒药水。
头发不会不长出来吧?我穿着医院的病服坐在病床上,摸摸秃了一个小圈的头发,我发现自己未到中年就地中海了!这是诅咒吗?!
帮我交钱,一直跟着我进进出出检查的阿仪也终于有机会休息坐一下,不过她选择先给头儿们打个电话。都这么多年,她仍是停不下来呢。盘着腿托着腮,我十分享受这样静静看着她的机会。
可是她电话没打通,头儿一群人已经从外面走进来,刚好背对着他们的阿仪还在傻傻地拨打着电话。
是高妹掏出了手机。她看看屏幕,无奈地笑笑,便打手势让头儿们先进来病房,她就径直走到阿仪后面,猛然弯腰挟进阿仪与手机之间,还拉着鬼脸。小孩啊妳!
哗,吓得慌恐尖叫的阿仪差点把手机丢了。
看清来人后,阿仪相当生气地捶了她不少拳,而高妹双手竖举作投降势打转后退,任由阿仪捶打,脸上却笑得很欢快。
这家伙原来也懂这样笑?
闹了一圈,阿仪忽然不打了,同时扯停了高妹,还举起手朝下挥挥。高妹疑惑着仍听话地弯下腰贴近,阿仪则伸长手,为她重新贴好半掉的止血贴。
然后,她们俩相视而笑。
嗯?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沉?
“呆成这样不会真的被砸傻了?”
壮汉一只手在我前面乱扬,可恶,走开啦!
“你才傻呢,好得很,住院一晚就能走。”
拨开碍眼的手,还有进来的人们形成人墙把她们都挡住了,好吧,我放弃。O记来的人不多,陈警司与那些给我满多建议的人都在,寒噤客套几句,放下水果篮他们就先回去善后今天逮捕的排骨张。头儿交待一下让他一组人收队,自己便跟着陈警司回去看审。
算是已经下班的高佬壮汉,自动自觉地分食水果,高佬说葡提子易藏农药逐颗洗,壮汉则细心地削着只占他那巨手1/4的苹果的皮,喂,那兔子苹果放在你手上好违和……
不过,感觉真好呢~果然在他们这里才是最舒服的。
她们没进来,高佬说阿仪陪高妹去拆头上的线了。所以现在是问的好机会了!
“高妹怎么伤成这样了?最近你们应该没追捕行动啊?”
“的确没有。”严谨地削着那个兔子耳朵,壮汉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我。
“你们最近不是收到蛇雄的消息就出动,可惜全扑空嘛,我们只是负责调查蛇雄暂留过的地方而已,谁知那坏蛋在柜子后藏了炸弹,幸好高妹反应快,及时叫停我们拉走阿仪。”
“……为什么这么大件事都不告诉我啊?”
“哦~啊!”壮汉丢下苹果大力拍自己脑袋,“忘记了阿仪叫我不要告诉你!呃,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过吧~”
面对壮汉歉意的装笑,我眼角抽搐着充分示意他这是没可能的。
“她是见你整天比我们还要危险啊,不想你分心才叫我们不告诉你的。”
高佬你不用打圆场啊,我也觉得阿仪会这样想,只是责怪自己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啊……真是幸好有高妹在。
“不过当时高妹没反应时吓得阿仪脸色都变了,你可要好好安慰一下她。你自己小心,你受伤的话她应该会哭惨的。”
其实高佬才是真正配得上“好人”之名的人啊。
“当然,我可不想弄哭女生呢。”
“唉,受女生欢迎的人真好,我受伤时只有肌肉安慰我。”
“我会捱义气帮你收尸的。”
“那真多谢你啊!”
接过壮汉的兔子苹果愤怒一掷,我大概搞明白阿仪为何后悔当警察了。
情况是阿仪觉得自己差点害死了高妹,差点害死了全队人,全怪在自己太冲动。可以想像阿仪多粗鲁地拉那个柜子。
那是蛇雄有意谋算的,基本在挑战警队威严了。尽管是他们不说,但这么大件事我却不知道,倒是奇怪得很,是有人在压消息?不要告诉我是避免警员恐慌这种可笑到爆的理由。
这时,阿仪进来了。她说高妹拆线时还要一阵子,就赶了她回来。而壮汉好人相当识趣寻借口离开,好留下空间给我们。
可是,现在似乎不是谈谈情说说爱的时候。她坐在旁边是和我聊着,但有时会望过去外面的门,有时会陪着笑不会自己高兴起来。
我知道那个方向是高妹拆线的小手术室。
再一次感叹,若看不出什么,那真是“白”喜欢了。
在我没发现的时候?抑或是最初已经?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至少现在吧,现在——阿仪心里的人不是我。
啊啊,可恶啊!
“不要担心哦,没事的,没人会怪妳。”
实在看不过眼她继续用笑掩饰着内疚与忧伤了,我放缓声音,尽量温柔地说。这一次我没有打算触摸她了。
她好像因话题突变,有点转不过来迷惑傻愣了。
“我是指高妹,不止她,其他人从没想过这是妳的错。”
“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妳是不想我担心妳,只是高妹的伤不轻,我不可能不知道吧?”
“嗯……”阿仪低下头,双手掩着脸,似乎不太想回忆起当时。
“其实她可以没事的,她已经走出去了,怎知我拉开柜子看到炸弹时她却跑回来救我……上一次也是,明明应该是我吃的,她却把那毒品吃了!为什——”
“上上一次,就是沙胆源那一次吧。”
我抢过她的话,一一细数。
“她在对面楼看到妳被枪指着,便从对面楼跳了过来,因此弄伤了手。还有,刚升为便衣进头儿组时,本来要撞开妳的摩托,她从旁边扑上去与那逃犯一齐被摩托拖行了好远。而当巡警时,争着与我一组是因为我上夜班,那区刚发生巡警被割喉的事件嘛……”
“就是不小心盘查到了贩军火团伙……那案?”
“是啊,她为了把妳调班调至安全的时段,闹了很久呢。还有,在学堂最终体能考试上,为了让妳通过,特意让教官安排妳和她一组……”
这些年,我看到了很多,在我刻意远离阿仪时,她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努力,帮助着,保护着阿仪。我觉得她很可恶很碍眼,欲认同她的付出。
付出生命来保护阿仪的人啊。
我希望阿仪必须知道。
阿仪认真地听着我说,不敢相信与理所当然的表情交替着。
“哈哈,我就猜到,连在学堂餐厅对你告白那次也是装的吧。”
“哦,不,那次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但我确定后来对我各种献是专门气妳的。”
“那次她闯进男浴室后一堆尖叫声真是经典啊。”
“不要勾起我的黑历史啊……”
我们不自觉一笑。当我们静下心来,细细地聊着,发现原来这些年发生这么多事呢。阿仪也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每一件都是微小的,只是串起来就能发现那人有多用心良苦。
给我们在背后说了这么久,不知道高妹有没有打好多个喷嚏?
“那……妳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吧?”
回到最初我打断她的问题,我发觉脸上的神经好难扯啊,不过我仍努力扯出个温柔的微笑。
她双手微握放到膝盖上,抬眼正视着我,苦笑着。
“因为……她喜欢我?”
“……觉得恶心?”
“怎么会……只是从没想过。我…我一直以为她是朋友上……”
“当然,妳也可以这样想。她从来没表露出来就是不想妳知道嘛~那个机械人可能比妳更不懂呢~喜欢是好复杂的。”
心中的郁闷越来越重呢,我叹口气好让闷气散一散,“就像……我知道妳喜欢我,不过现在的‘喜欢’与那时的不同了吧?”
“咦,我不——!”
阿仪忽然脸一红,整个僵在椅子上。
“哈哈哈哈,冷静冷静,我只是举例子嘛。好了好了,我让妳知道这些只是想告诉妳——”
我有点想哭。
“她一直在妳身后哦,有时候回一下头吧。”
喜欢虽然不是能对等的,但衷心希望阿仪可以好好地看待她的付出……而我是不值得妳等待的。
阿仪能明白多少,那一张憋哭的脸可以知道了。
这时护士进来说探病时间已到,床房里的家属朋友陆续离开。
“今晚太多事了,我的脑袋好像反应不过来,哈哈。不过,谢谢你。你也要小心不要太拼了。”
“我知了,快走吧,不然护士姐姐会凶我们的。”
我躺下来挥挥手让她先走,不用问谁送她回去呢,我晓得那个机械人一定比我更周到。
她谢谢我呢。
“我漏了钥匙,好人你有没有看——咦?你怎么哭成这样?!伤口痛了?”
高佬你这混蛋不要看啦!
“今晚我要喝到天明,陪我去!”
“诶诶!?住院呢?”
我失恋了!不行么?!
失恋最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