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冢夕 于 2014-11-6 21:33 编辑
第三章 冰中融火
"动起来。”
安娜踉跄跌的出牢房,刚解开脚镣的脚腕硬生生的疼,几乎支持不住她的重量。
不只是脚腕。她的整个身体在经历了这场极度可怕的航行之后感到虚弱至极,浑身发烫;由于缺少睡眠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因为没有接触到阳光而皮肤灰白,面无血色。
安娜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个仓库的地牢里被关了多久,当仓库门开一条小缝,不定时的给她些食物时,那是她仅有的一丝光线。
一开始她拒绝吃东西,没有兴趣也没有胃口接受狱卒给她的食物。但并没有坚持很久,最终饥饿迫使她去拿角落托盘里的面包和水,
她从没尝过这种味道的食物。面包是粗糙又不新鲜的,难以下咽。
水又咸有酸,令人恶心。安娜猜想她应该很庆幸有东西可以填肚子。饿死大概是所有死法中最不愉快的一种。
不止饿死还有被关到死。
刚被带出出牢房,还不能适应新环境,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安娜只能眯着眼睛,本能的抬起手遮挡刺眼的光线,刚迈出一步,一阵猛烈的眩晕使Anna差点昏倒。
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安娜很感激,过了几秒才稳住自己,
深深吸入这寒冷的空气,冰冷的气体刺激着安娜 的肺,但即便如此也是很有帮助的。
转头看向帮她的好心人,安娜看到克里斯托夫对着她鼓励的微笑“小心点。”扶住站立不稳的安娜:“暂时不要抬头,我领着你。”
“谢谢。”安娜哑着嗓子说,还没有恢复说话的力气。
听从克里斯托夫的建议,当继续走的时候,安娜眯着眼睛看脚下的船舶脚板,
慢慢的光线不在那么刺眼了,视线渐渐清晰,如果不是体力不支,她会更有信心。
安娜再次试着眼睛睁开一条缝,抬头,这次她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安娜怀疑自己看花眼了,迫使自己睁大双眼。
虽然正值夏天,但整个南埃尔斯却被雪覆盖,安娜转了一圈想在冰封的土地上找到点绿色,
但是在刺眼的阳光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枝,整个国家都是灰色或者白色,
夏天和冬天令人震惊的结合在一起。
难怪阳光那么刺眼,夏天的阳光反射在皑皑白雪上,
附近的海域也结成一块块冰,安娜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的船只都被设计成破冰船。
安娜不明白自己怎么刚才没发现,这里甚至还在下雪,刀子似的北风夹杂着雪和冰雹,生生割过皮肤,每次冰冷的寒风吹在她的皮肤上都好像敲打在她的胸腔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当你说没人了解南埃尔斯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个意思。”克里斯托夫接着她的话,对着手哈气然后使劲搓揉,“这一直都这样,总共四个季节,冬天,冬天,冬天,然后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冬天。”
安娜太震惊了以至于她一开始没有感到冷,但现在冷意好像钻进了她的骨头里,
她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阿伦戴尔的夏装。
“是爱莎做的吗?”安娜嘀咕,随着队伍走下船,搓揉着暴露在外的胳膊以取暖,但在这极度寒冷中没有作用。
“还能有谁,对吧?”克里斯托夫注意到她的动作,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安娜头上,
“自从我来到这里就一直这样,但是我听说南埃尔斯已经被冰封十年多了。你要认为这就是冷的话,等到了城堡见识下吧。”
安娜刚想回话就被安德森的出现打断了,不像其他人遭受着暴风雪的吹打,他穿着厚厚的毛皮,即使这样,他的上下牙也在打颤,在寒风中脸吹的通红,
“那个男孩,带着那姑娘到城堡,快点,记得带她到爱莎的那侧,确保没有别人在, 明白吗?”
“你说第一次我就明白了,”克里斯托夫 回答,
作为这样回答的回报,安德森在胳膊上抽了一鞭子。又不急不余的又抽了几鞭子后,他走向正在卸货的犯人们。
克里斯托夫先下来,帮助安娜走下已经开始结下冰霜的扶梯。两人互相搀扶,一起走下了结冰的码头。
在雪地上,安娜在看到接她们的雪橇时虚弱的笑了笑,被一头看起来特别友好的驯鹿拽拽,
“当你说不一定是马的时候真没有开玩笑啊。”安娜说。她爬上雪橇,摇晃着靠近灯取暖。
“在雪地里驯鹿任何方面都比马强。”克里斯托夫说“对不对斯芬?”
看到驯鹿快乐的摇晃着脑袋,克里斯托夫露齿一笑。然后他坐到安娜旁边,拉起缰绳,轻轻甩了下,斯芬很快跑了起来。
“我们现在要去城堡,是吗?”安娜问,克里斯托夫点点头,然后她继续问:“那你当时对安德森说第一次就明白了的时候……”
“我收到命令暂时照顾你。”克里斯托夫承认道,“但并不是说你在船舱里的时候我就不担心,我是说,我是认真的,有几次我试着闯进去,但被抓住了,并且——”
安娜听了立刻上下打量他,“你没事吗?”
“没事,不严重。”克里斯托夫 耸耸肩“我讨厌这么说,不过我通常得到优待,因为我很会照顾驯鹿,有万一的话他们很需要我。不过斯芬是我最喜欢的。”
仿佛听得懂他的话,斯芬叫了几声表示回应。
剩下的路程他们没有在说话,安娜尽力保持身体的热量,蜷缩在灯旁,摩擦双手。
当一些伤口又裂开时疼的安娜一阵哆嗦。尽管很恶心,但血的温度还真能暖一点。
向四周看时安娜又看到了从船上看到的那些冻住的树;但离近看她才看清它们究竟冻的有多死,树皮都是暗灰色,本应该是粗大的树枝被冻得干涩细小。
光秃秃的树枝包着一层晶冰,安娜在四周没有看到一只鸟,或者松鼠。
穿过外层的大门,他们进入了南埃尔斯城堡外围,安娜意识到住在这里的人们肯定被迫重新改造了房屋,
南埃尔斯的雪从不会自然融化,但看到的所有房屋都建造成有倾斜的屋顶,
即使这样,大量的雪在屋檐边上结成光滑的厚厚冰霜,窗户都关死死的,有的甚至被木板封上,可能为了抵抗凌冽的寒风。
街道也是一片死寂,几乎没人在外,安娜不能责怪他们想要躲避极度的寒冷。
在外的少部分人都是低着头有目的的快速走。安娜可以清楚的看到人们脸上的不满。这没有人过的开心。
“我们到了”克里斯托夫说,安娜的视线从村民身上转回来。
内围城堡的大门自动打开。
克里斯托夫驾着雪橇前进,安娜第一次看到了城堡。
一开始安娜不相信的认为这是一座冰筑成的宫殿,但当靠的更近的时候,她看到一些石头在薄薄的冰层下面,原来灰色的城墙不显眼的隐藏在晶莹剔透的宝石蓝一样的冰晶下。
原有的城堡被冰所覆盖,安娜赞叹道,真是完美。
每片冰层都闪耀着魔法,像覆盖了一层钻石。城堡顶端完全是冰做的,笔直的伸向天空,周围上空覆盖着一片绿色蓝色紫色的极光,极光笼罩着整个城堡。
“真是太美了。”安娜屏住呼吸,一时间忘了对南埃尔斯和爱莎的仇视。
真是太美了,美轮美奂。但Anna忍不住感到……
孤独
“你终于到了,我相信一路顺利?”
爱莎沿着红地毯走进正殿,看也没看第十三皇子汉斯。
随着她的移动,门厅两侧的火盆都一一熄灭,熄灭了她带来的永恒冬天里的一点点温暖,
爱莎径直走过汉斯,走到正殿底部,一步步踏上六级阶梯,坐在冰制的皇座上。直到这时,她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汉斯身上,
从皇位居高临下的看向一脸迷茫的王子,优雅的莞尔一笑。
这是他们之间玩的一个微妙的关于控制的游戏。
汉斯手放胸前鞠躬作秀,一副完美的谦逊画面。
这同时也是他的一贯姿态,但她并不买账。
爱莎选择沉默。
在这样的轻视下汉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没让不愉快的沉默发生。
“当然,有执政女王爱莎亲自勇敢出战,征服我们的敌人,南埃尔斯不会失败,阿伦戴尔根本没有机会。”
“其他人在哪?”爱莎问。
“古斯塔夫和塞勒斯像往常一样在费卞的主持下比赛象棋,托比亚斯在书房里。阿列克 和 阿瓦达在训练场上辛苦的练习, 斯蒂芬把自己与他的艺术锁在房里。拉斐尔像以往一样
和音乐形影不离,索尔在设计新型船只。他聘用了里德 和 奥列弗帮忙,至于埃蒙德…”汉斯失望的叹口气说“埃蒙德 像以往一样呆在马厩。我没运气能劝他干点别的。”
爱莎需要监视十三个兄弟,但是没有一个像最小的这个这么难懂,
其他的人爱莎能看透;一些很高兴把责任交给她,一些根本不在乎,另一些很不高兴权利给了一个甚至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但是汉斯,爱莎看不透;汉斯直接宣布效忠于她,他也经常向她报告其他兄弟的动态。但是爱莎真正想得到的是关于他的情报。
“那么你呢汉斯?我相信你过的不错?”爱莎问。
你究竟在我背后策划什么?现在又想出什么新的诡计?又制造了什么新的麻烦?
“像往常一样好。”汉斯回答,他的眼神阴冷,笑容奸诈“你呢?女王殿下,我听说在阿伦戴尔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从汉斯不怀好意的眼神已经能判断的出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爱莎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她也不愿意费心耍小聪明。“阿轮戴尔的安娜公主将成为我们的客人,并且我不希望她被打扰。”
“你认为父亲会同意?”
“我会亲自向马库斯解释。”爱莎说,语气里带着到此为止的意思。
冰霜开始向地毯的流苏周围蔓延,但是汉斯没有收到警示。
“当然,鉴于从你到的那天起,你是唯一能亲自见到他的人。”汉斯说,声音圆滑柔腻。
故意暗含嘲讽使得爱莎不能降罪于他;但不得体的暗示已经很明显。
“我并不惊讶你那么渴望得到宠爱。”爱莎平静的说。汉斯愣住了,爱莎继续说“另一方面,作为最小的,我希望你有足够的充满爱意的抱抱。”
完全不真诚的语气。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友好和憎恶像是在跷跷板两头,任何一件小事都会使跷跷板失衡。
但汉斯无论如何都不敢公然交锋,所以爱莎并不惊讶Has转移话题,
好像刚才的冷嘲热讽完全不存在,好像他刚才并没有暗示她与国王的不正当关系,而她也没有隐喻他的一贯被忽视。
汉斯笑了笑,又是一副完美王子的模样,说:“嗯…也许不至于爱的抱抱,当然那很舒服。另外, 关于克罗纳的情况……”
在被克里斯托夫放下后——他必须很快回到马厩——安娜走过几个很奇怪的大雪丘,进入一扇完全无人看守的大门,
门最初是用桃花木做的,但是现在被冻上了一层蓝色的薄冰。
即使在城堡里也是非常冷,但安娜奇怪的感到浑身发烫。她最初对城堡的印象是觉得它很像阿伦戴尔的城堡,
由安娜不认识的老一辈的盔甲和油画装饰,不过安娜猜想这些也许是南埃尔斯.代代统治者。
站在圆厅里,有三个长廊通向不同的地方,一道拐向一边,两道笔直。
挨着墙还有一个旋转楼梯通向上层,即便安娜想四处探索一下也没有机会了,
因为一个仆人把她赶到右边的门厅,上了另一个楼梯,告知她这边是Elsa的侧殿。
安娜想不用说她也知道,因为她刚穿过另一扇大门,就闻到了冰的味道,
她从来不知道冰也可以有味道,清新的味道,空气中是清香的寒意,比其他地方干爽些,虽然只一点,但明显的可以感觉的到。
侍从粗鲁的告诉安娜在这等着,给安娜新奇的感觉泼盆了冷水。
在几乎空旷的大厅等了几乎一个小时,安娜开始怀疑爱莎把她带到这来只是为了寻开心,
奇怪的是除了偶尔打寒战外,她不觉得冷了,也许很早前她就不觉得冷了,
她开始感到很热,太热了,后背和脖子都在流汗,嘴唇干裂,不久她开始觉得喉咙很不舒服。
“执政女王爱莎要求您出席晚餐。”
爱莎再次身不由己的被带着穿过一扇扇大门,然后唐突的被推进了餐厅。
在一张长的莫名其妙的桌子旁,爱莎已经就坐,而再一次,安娜发现自己被爱莎小巧精致的面孔所吸引。
桌子中间燃着一盏精巧雕花的蜡烛,也许是为了制造气氛,但闪烁的烛光映照在爱莎瓷娃娃般白皙的面孔上,让安娜失神。
直到爱莎看了眼安娜然后皱起了眉头,又从头到脚打量着安娜。
“干什么这样看?”安娜生气的盯回去,爱莎眨眨眼睛。
让安娜惊讶的是爱莎离开座位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很明显还在审视她。
她太吃惊了以至于在爱莎握住她手的时候没有拒绝——安娜发现她戴着手套,
浅蓝色的手套直到手肘,和她的裙子颜色很相配,和她本人的感觉并不相称。她在检查安娜的双手。
“我很抱歉。”爱莎低声说,在安娜甩开她的双手时没在有进一步动作,“我希望你没有被不公的对待,但是……”
“对,没错。”安娜嗤之以鼻。
“是我监管不周,我向你保证在这不会再次发生,”爱莎说。
她走到桌子另一头,拉出正对着她坐位的椅子。安娜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ELsa是在等她坐下。
虽然很幼稚,但想到爱莎也许会在她坐的时候拉走椅子,安娜坐下的时候小心翼翼。
看到安娜警惕的眼神爱莎不易察觉的轻笑了下,随后走到桌子另一头。
安娜又盯着她看,而爱莎也在看她,两人谁也没说一个字,安娜第一次注意到爱莎似乎不用呼吸。
这太奇怪了,安娜甚至在脑海里计算,整整二十秒,爱莎像个雕塑似的不需要换气。最终,像在阿伦戴尔,爱莎打破了沉默。
“别客气,请用。”爱莎对着满桌佳肴挥了挥手,但安娜看了一眼原本有一点的食欲也没了。
“你从阿伦戴尔拿的这些。”安娜到哪都能认出家乡的美味,南埃尔斯根本生产不出这样的食物。
“是啊,”爱莎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安娜会气的发抖,“抱歉,我不确定你的口味,猜你也许喜欢家乡的食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厨房准备其他东西——”
“不用,”安娜闷闷不乐的回答,像是嘲笑爸爸教的餐桌礼仪,安娜像个下等人一样埋头狼吞虎咽,她嘴里塞满了吃的,还用错所有餐具。
当安娜抬头看的时候沮丧的发现爱莎只是安静的在看,明显的很愉快。
看到爱莎轻挑她那精致眉,就好像完全不在乎。
简直让安娜感到难以置信的可恶。
“你看什么?”
“你。”爱莎面不改色的回答,安娜瞠目结舌,爱莎举起一只酒杯优雅的轻晃里面的液体。
安娜忍着不想结巴,但声音却在发抖,听到自己声音透着紧张,安娜真想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
她确实紧张,但这不是说话像只花栗鼠的借口:“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爱莎没有回答,还是继续看。
安娜想她应该换个方式问,但在爱莎这样强烈的目光下她脑子都不转了,她觉得爱莎的视线能在她身上钻个洞。
看来自己食量如牛不影响她,安娜细嚼慢咽第六个土豆块,咽下去模糊不清的说:“你真诡异。”
爱莎只是再次道歉,尴尬的移开目光,安娜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她没想到爱莎女王——或者说摄政女王,或什么别的头衔,在任何事上都如此小心端庄。
想到在阿伦戴尔对父亲下达各种命令的爱莎, 安娜真不能把那个绝对威严的女王和眼前这个看她吃饭的恬静的人联系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吃?”安娜发现爱莎只是看她吃,没有碰过自己面前的盘子。这次些食物最好没有下毒。
“我不需要。”爱莎回答。
“你是说现在不需要,还是永远?”安娜低声抱怨。
爱莎又标志性的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下,看向一边,没有回答。
安娜看着她优雅的把餐巾扑在腿上开始吃东西,嗯…更像是把她的食物割成小块而不是送入口中。
被她的奇怪举止困扰了会儿安娜决定不再管她,继续开吃,虽然放慢了速度。
事实上,在船上囚禁后,这顿晚餐真是美味佳肴。在这倒霉的地方她想尽情享用任何带有家乡气息的东西。
……家
“你为什么想要我来这?”这个问题自从在阿伦戴尔的最后一夜就一直困扰着她。
是什么让爱莎想把她从家乡带走?
爱莎假意品了很长的一口酒,但是安娜能看出来她喉咙根本没动;在那之前,爱莎只是轻晃酒杯,根本没喝。
很显然她在拖延时间,安娜不知道原因。当无休止的沉默变的令人窒息时,爱莎终于放下了高脚杯。
“你说我不知道如何统治一个不了解它历史文化的国家,”爱莎柔声说“所以我带你来希望你教我关于阿伦戴尔的事情。”
“等等,就因为这?”在安娜的注视下Elsa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安娜简直不敢相信。她不得不在确认一次“你把我带来为了让我告诉你关于阿伦戴尔的事。”
爱莎再次点头。安娜艰难的咽了一下嗓子,试着保持呼吸。
“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这简直——我不能——我简直不能相信!你真的有病!”安娜叫道,
当她猛的站起来时,一阵热浪冲到头顶,椅子咣当向后倒下。
“对不起,我不明白——”
“不要在道歉了!”安娜狠拍了下桌子,受伤的手钻心的疼,但这不是她越来越生气的原因,怒气源自其他的折磨。
“你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心烦意乱?我被迫离开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来给你讲述,你侵略的,我的国家?”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了,思绪也开始混乱,漂浮,好像是有一些光亮漂浮在脑海里却住不住。
安娜摇摇头但是全然无用,相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头疼,眼前的东西旋转的更厉害了,胃也一阵翻滚。
如果刚才是热,那么现在她感觉像是要燃烧了。
爱莎在安娜昏倒前冲了过去。
她理应早注意到的,但是她从来没有生过病,当然寒冷对她丝毫不是问题。
爱莎在冰天雪地里更自在,她就是冰的化身。
爱莎从来没想过人类有多容易成为风寒的受害者,尤其是安娜,从来没受过苦但现在却已经极度是虚弱和营养不良。
很幸运她事先戴着手套。
下意识的,爱莎在安娜倒下前接住了她。
之后她才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她会多轻易的杀了这个女孩。
爱莎立刻唤来仆人将安娜带回房间,仆人们非常谨慎的不碰到Elsa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抬走了安娜.
每个人都清楚靠近爱莎是很危险的.
爱莎选择留下,茫然的看着剩下的饭菜,给自己点时间平静下来.她记不起上次碰一个人是在什么时候。
而且她还需要向马库斯报告。
但眼下爱莎知道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尤其当安娜占据了整个大脑。
她打开房间门看到安娜躺在床上,尽管安娜是生病的那个,
但爱莎觉得比起任何时候的自己安娜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色的皮肤,整个身体散发着热量,一起一伏的胸膛是不可否认的证据,证明着心脏有力的跳动。
爱莎走的更近些,尽管安娜不自觉的发抖,蹬开毯子缩成一团,但还是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
爱莎看到安娜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凌乱的粘在前额。床头上有一碗水和毛巾,
爱莎将毛巾沾湿,第一次,让魔力保持安静状态。
见到碗里的水没有结冰也没有结成冰霜,她松了口气。
爱莎把毛巾盖在安娜额头,但是昏睡中的女孩不舒服的扭动,晃掉了毛巾。
她只好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每次安娜都会不明所以的呻吟,急切的说胡话,爱莎越来越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点了么?”爱莎问
安娜虚弱无力的挤出一个字“热”
最终爱莎抬起手,拿掉手套,让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安娜的额头。
安娜安静下来,睡了一夜。
第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