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冢夕
更新时间:2014-02-11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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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冢夕 于 2014-4-2 12:45 编辑



第四章:黑色寒冰




安娜从一个舒服又温暖的梦中慢慢醒来,一开始还魂游天外,


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在缓缓清醒的过程中她才意识到自己睡的有多舒服,


还闭着眼睛,安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胳膊和后背的酸痛经过一天的休息已经好了很多,


身体的温度也降了下来,脑袋也不昏了,她感到身体轻盈了,终于像以前一样。


感觉是那么的舒适。蜷缩在温暖的毯子里,柔软的质地贴着皮肤,呼吸清晨新鲜的空气,她不由自主的绽放一个甜甜的笑容,


安娜还是不想睁开眼睛,用毯子更紧的裹住自己,像从前一样握住枕头一角。


枕头的感觉和从前不一样。


这时才感觉到身上的一切都和以往不一样,安娜这才记起自己现在的境况。


她不是在 阿伦戴尔 的家里。


笑容渐渐褪去,安娜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本来轻松的心情转成了困惑。


她很奇怪自己没有因为昨天大发脾气而被扔到什么地下牢房。


睁开双眼,安娜更惊讶的看到一个白金色的身影在床旁边。


爱莎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的看起来似乎睡着了,安娜依稀记起自己的晕倒和被爱莎接住。


她真的照顾了自己一整夜吗?


安娜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冰雪女王,又一次陷入迷茫。


从房间的装饰和不远处桌子上的水晶冠判断这可能是她的卧房。


安娜环视房间,看到全是银白色和冰蓝色:雪白的墙壁绘着水蓝色的花纹,深蓝色的床单缀着白色花边,所有的家具都是同样的蓝白相称的组合。


但是在没有别的东西了,除非她是个机器人,和安娜 自己在阿伦戴尔的房间相比,爱莎的房间没有个人物品的装饰。


没有女孩常见的那些小玩意,没有任何类型的小饰品,整个房间处处显示着整洁和条理。


和这些相比更奇怪的应该是爱莎坐在自己床边了吧——当爱莎头又一晃而转到亮处时,安娜硬把一声惊叹咽了回去。


努力平复咚咚跳的心,安娜慢慢前倾,带着无法抑制的好奇,想要仔细观察爱莎。


第一个发现是爱莎也有点小雀斑,只有浅浅的一点,在她牛奶般丝滑的皮肤上几乎看不见,但不管怎么说,爱莎有雀斑。


安娜摇摇头,忍住笑意。雀斑,和自己这样的普通人一样。


睡着的爱莎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卸下了平常强硬的面具,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想爱莎也是需要睡眠的就让她多了些人情味儿。



“爱莎”安娜紧张的小声呼唤,又很矛盾的不想她醒。



爱莎像受了惊吓似的立刻睁大双眼,眼睛那么突然的睁大,吓的安娜向后一仰.冰蓝色的双眸失神的睁着,


虽然脸上还带着些睡意但是眼睛却含着暴风雪般的冰冷和赤裸裸的敌意。


这样的眼神稍纵即逝,冰冷的寒意渐渐退去,危险也随之消失。


安娜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看着爱莎慢慢恢复理智,当她认出安娜的时候眼里的风雪才平息。



“安娜,”爱莎说,声音像安娜一样在颤抖“我很抱歉,我不习惯睡这么长时间,或者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人,我没认出——”



“没,没事。”安娜急于脱离这个不舒服的话题,“你……整晚都在这?”



爱莎点点头,回归沉着本色,她似乎也平静下来了,“你发烧了,我还没准备好合适的房间,所以我带你来这了,如果不介意可以暂时在这休息。”



“噢,谢谢。”安娜喃喃回答。



真是太奇怪了,当她在爱莎身边,并且没有因为什么理由去生她气的时候,在任何地方,即使离她不是很近,都会让她神经过敏并且没法保持自如。


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安娜拉开黏在脸上的一绺红发。


安娜随即意识到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个大白痴。


安娜突然伸手摸摸头,很熟悉的感觉,在摸到头发又膨胀成一大堆杂乱无章,像一圈鬃毛一样立在头顶,安娜发出一声懊恼的呻吟。


尽力想捋顺但可怜的失败了,安娜最终放弃了,只希望有个洞能钻进去;当她发现爱莎一手遮着嘴偷笑的时候怒目而视,


当然了,爱莎即使一觉醒来还能保持完美无瑕。


银白色的长发整整齐齐,真不可理喻,经过一夜她的刘海怎么能保持一丝不乱?



“我看见你偷笑了,”安娜嘟囔,双手支着床想起身,但受伤的手疼的她嘶的一声又倒了回去



。爱莎立刻止住笑:“等一下。”



当爱莎离开房间去拿东西后,安娜仔细审视自己的双手。之前她没有注意过,但是肿胀的手掌上那倒暗红色的丑陋伤口还没有愈合


,而且她现在也感到受伤的脚腕传来一阵阵钝钝的疼。


爱莎很快就回来了,怀里抱着很多东西,她走到床边的在桌子上把东西一一摆好。



“给我看看你的手,”爱莎说,



安娜听话的抬起双手。爱莎戴着手套,小心的捧起安娜的一只手,扯过一卷纱布和一只散发着强烈消毒剂的碗。


动作比安娜想象中还要轻柔,爱莎轻擦着红肿的手掌,安娜立刻发出一声疼痛的轻哼,身体不由的向后缩,安娜尽力忍住疼痛,紧紧闭上双眼。



“对不起,我知道很疼,但必须要包扎。”



感到爱莎用大拇指轻轻的揉着她的手背,想要减轻她的疼痛,安娜睁开眼睛。


透过一头乱发看向爱莎冰色的眸子。爱莎总是道歉。


这样下去安娜很可能相信她是真的抱有歉意了。



“也许聊点什么能有助于减轻疼痛。”爱莎说。



“有件事我有点好奇,”安娜承认“你为什么总戴着手套?不是说它们不好看什么的,就是,嗯…不太配套,而你通常……很搭配,我是说,以前并没有见你戴。”



“因为魔法使得任何和我接触的人都会有危险,”爱莎回答,继续拭擦她的手,然后用绷带包扎。“我想在你身边时最好戴上。”她停顿一下微微皱眉“马库斯不会赞同。”



“马库斯?”很熟悉的名字,尽管安娜从来都没认真听过老师的课,但至少这个她还有印象。“你是说国王马库斯?南埃尔斯的国王?”



呃,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安娜话刚出口后悔了。


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傻。


当然是南埃尔斯! 不会是北埃尔斯。


她很感激爱莎只是点点头而没有指出她显而易见傻话,让她保存已经碎成渣的自尊。


总之,坐在那背靠床头,像小孩子一样被悉心照料。


在两只手都包扎好后,爱莎把带血的纱布团成一团丢到碗里,


即使当爱莎走到柜子再次翻找药品时余光也跟着安娜,看到安娜反复检查包扎好的双手,又拽拽柔软的亚麻布。



“忍着别碰,不然不容易好。”爱莎柔声说。她重新坐到安娜面前,“坐到床边上来,好么?”



安娜小心的用双手撑着身体,移到床边,双腿悬在床下。“哦,好的,那个,不是故意失礼,但是马库斯不是你父亲吗,为什么你叫他名字……?”



而且他不是死了吗,安娜很想这么问,但即使对她来说,贸然提起这样敏感的话题也是很失礼的。



“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爱莎说,理所应当的语气,好像作为一个和在位国王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成为女王是件自然而然的事。


一边用同样的手法为她包扎脚腕,安娜刚反应过来南埃尔斯的女王,这个仅靠一己之力就征服了阿伦戴尔的人,正在用及其温柔的手法,亲自为她疗伤。


天啊,当她总是如此温柔的时候真的很难对她保持恨意。


安娜不得不提醒自己是恨爱莎的,不应该这样自然的和她聊天。



“你不能找别人做这些?”安娜问,努力让前一晚的正当怒火燃起,并且刻意让语气保持冷漠。



爱莎的动作僵硬了一下,“本可以让别人来,但是我觉得你遭遇的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没错,你应该多注意点,你知道你的士兵在背后都怎么说你吗?”在挑衅有着绝对统治权的爱莎时,安娜感到一阵奇特的内疚和满足感,继续说“很难让所有人都服从你吧。”



“老实说,是的。”



呃,这还真是坦诚。



“那么,你也不介意。”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爱莎说,放慢语速,似乎不想暴露太多,“我想不就就并不需要我继续执政了。”



在安娜有机会继续对这个莫能两可而又消沉的回答问更多问题之前,她继续说“还有别的地方疼么?”



安娜几乎没意识到脚腕的包扎已经完成,整个过程都是那么轻柔,



“噢,不,我想没有了。我是说身上这青一块那紫一块,但都不严重,我其实总是笨手笨脚的,习惯了。我又不停的在说了,我没事。”



为了证明真没事,她轻轻跳下床。



“这样的话我会叫人把送早餐送到这来。同时我还有些事情必须完成,”爱莎说,“没事的话请随意在城堡内走走。”



“什么?没有侍卫看着我吗?或者,我不知道,一些雪人看管?什么都没有?真的?”



安娜本来的猜想是自己在这会被当做一个囚犯,而到目前为止她被请去吃了顿大餐,住一间豪华的卧室,甚至还有爱莎亲自照料,现在还可以闲逛?



“真的,我想你不会有偷东西的念头。”爱莎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安娜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跟你说,我可能就是有什么偷窃癖的人呢,”安娜含糊的说“但是,好吧,我会那么做,我是说城堡里走走,不是偷东西,我不偷东西。”



爱莎点了下头,在追加一条要求时笑容消失了“但是你要牢记绝对不能进最高的塔,不是针对你,谁都不允许。擅自闯入的结果会……很可怕,并且很不愉快。”



“你在开玩笑,对吗?”爱莎说话的语气换成别人安娜会以为是在开玩笑。



但是爱莎只是眨眨眼,安娜想起像爱莎这样一本正经的女王是不开关于藏在城堡中吸血鬼之类的玩笑的。




“那好吧,最高塔,禁区。”



“我还应该提醒你……”爱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摇摇头“算了,没什么。”



“等一下,告诉我吧。”如果有什么困扰着爱莎,安娜想,她应该知道。



“我不想让你对这的人抱有偏见,”爱莎说,“只是记着,有些人不想让你好,而且不是所有的人把心里的打算挂在脸上。”



留下这让人困扰的最后警告,爱莎离开了房间。




关心着安娜,这样的感觉很奇特。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孤立,爱莎不明白她突然感到的这些无法言喻的感情。


她只知道安娜是温暖的,充满生命力的,与她自己截然相反。


而且安娜是唯一一个面对她的魔法而不会心怀恐惧的人,她可以随口编什么把她留下是想要了解 阿伦戴尔之类的话,


可事实的真相是是当她看向安娜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时就被迷住了。


更奇妙的是她可以碰她。


每次她回想起那晚冲动的把裸露的手掌放到安娜额头上就很后怕。


那完全是本能的趋使,而安娜没有被结成冰而死去简直是个奇迹。


爱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人类的温度了,更是很长时间以来没有不隔着一层手套来触摸一个人。


感受到安娜细嫩的皮肤贴着她……如果不是完全没可能,爱莎甚至觉得心漏跳了一拍。


但是安娜的事必须先放下。


爱莎登上结了一层冰霜的旋转楼梯,脚步发出的咯吱声似乎在欢迎她回家,倾尽魔力来打造这座旋转楼梯,通向的是这座冰之宫殿的最高点。


在楼梯的最顶端是一扇完美无瑕的冰制成的大门,在爱莎的手碰到门的地方出现了延伸的冰纹,很快,非常的快,花纹像一张蜘蛛网一样迅速盘满了大门,整扇门像被打成了数以万计的细小碎片。


当爱莎穿过后,门再次光滑如镜。半圆形的室内覆盖着玻璃似的蓝色和亮白的冰雪,爱莎单膝跪下,静静等待。


爱莎抬眼瞥那盏枝形吊灯,完美的,精细的刀片一样的薄冰错综复杂的形成一个完美无缺的不规则形。


它精致无痕,但夜不能寐的时候,无法像人类一样感觉到事物的时候,爱莎总会想到它,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失去了什么。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为时已晚,爱莎低下头,挺直腰身。



“马库斯”



无须再多言,她的思想穿过空气,穿透冰层,几秒之后国王知晓了他需要知道的所有事情。


她陷入半清醒状态,不是可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或是印象,也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更广阔,更深刻的存在,一种骇人的绝对领域。


即使如此,爱莎在这种存在中感到欣喜,对她而言这种感觉一直以来是那么熟悉,舒服,用它黑暗的温暖和关怀笼罩着她。



手套。铭记。教训。



爱莎很快脱下手套,“展现,释放,永无限制。”



那是她的信仰,马库斯一直教导她不要对自己的力量心怀恐惧,要让魔力自由施展。


她是大自然的杰作,马库斯告诉她,不是什么能被人类限制的存在。



存在。危险。除掉。



“阿伦戴尔的安娜公主。”爱莎回答,抬起头,想到要杀掉安娜让她嘴唇发干,“我只是觉得她有趣,所以我——”



复兴。净化。快。



“我一直铭记在心,很快就可以实现。”爱莎松了口气闭上双眼,从她们的联系中感到准许。“我急需你的引导,马库斯,责任是在太沉重了,你在的时候事情简单的多。”



力量。重现。坚持。



“我明白。”爱莎不带感情的说。


不会太久了。她必须撑过去。




在床上享用了由厨师长——安娜生平见过最胖的人——或者说最胖最欢乐的人——亲自端上的美味早餐后,她决定听从爱莎的建议去探索城堡。


也不像是她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假想,她相信在得到爱莎保证后不会在有什么坏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像是要出门,安娜裹上厚厚的衣服保暖,漫步在冰冻的城堡里。


城堡内看不到没有很多仆人,尤其是爱莎这一侧。安娜碰见的屈指可数的几个也是安静的匆匆走过,似乎并不想保持应有的皇家仆人的举止。


她试着和一个女仆搭讪,应该说是几乎突然冲向那可怜的女人,


当那名女仆面对安娜有传染性的阳光时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在安娜问关于城堡的总体布局的时候还一直面带笑容,


安娜得知爱莎占据城堡的整个一侧,而十三个王子在另一侧。



“她很怕脏吗?”安娜问,猜想洁癖对一个难以取悦的女王来说很合适。“噢,等等,我忘了这两者之间没关系。我猜这么说不恰当。”



“没错,”女仆回答,但是她压低声音继续说“还有爱莎女王的力量,当然没人愿意和她接近。”



女仆继续回去工作,留下安娜呆立在那里,很奇怪的感到不高兴了。


解释了人手稀少的原因,还有每个人都躲避爱莎,好像她是瘟疫。这样……甚至这公平吗……?


安娜摇摇头。


不公平的是有人滥用力量去攻打一个完全亲切的和平的国家,如果人们不愿意和她们这样的人有联系,哼,那是她们自己的错。


决定去拜访克里斯托夫——她在这唯一认识的人——下定决心把所有的折磨都抛到脑后,安娜走向大门用力推开。


外面还在漫天飘雪,但是安娜已经不会在吃惊这里永不停歇的雪了,目前为止也没什么迹象表明会有什么改变。


把衣服更紧的裹住,她冲到冰天雪地中,向马厩的方向前进。


和阿伦戴尔没什么不同,用石头和木头建成的大牲畜棚,安娜感觉唯一不同的是马厩里不是马匹,而是驯鹿。


即使从很远的地方安娜也闻的到驯鹿的味道,一股很臭同时又很令人陶醉的刺激性的味道。


单纯的生命力的味道,在这纯白的国家里确实有东西可以发出异味。



“我真的很好奇,”安娜自言自语,正常的人谁喜欢臭味?她闭上双眼晃晃脑袋。



“喂!小心!”



安娜及时的睁开双眼,看到一堆她一开始以为是雪球向她涌来,


实是一匹白马在雪地上奔跑,马上的人用腿竭力夹紧马肚子像使马停住,但是速度太快了没办法完全停下,


马蹄扬起一片白雪,擦过安娜身体把她撞翻在地。


不是很疼,但是冲力还是足以把安娜撞倒,当雪劈头盖脸的埋住安娜时发出一声尖叫。



“你得学会看路!”安娜爬起来怕打自己的衣服,抖落裙子上的雪,看向肇事者,她整准备激烈的数落他一番——哦,他真是梦幻。



“太对不起了,你受伤了吗?”骑手跳下马伸手帮安娜站起来,高大英俊,浅色皮肤,头发一丝不苟,



最棒的是他有一双安娜从未见过的最最迷人的绿色瞳孔。



安娜用更温和的语调说“嗨,我,嗯,没事,我很好。”



她握住他伸出的手站起来,整个过程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它们如此的温暖,和蔼,翠绿色的眼眸让她想起绿叶和所有和春天有关的事物,一个令人欣慰的安慰。



“我是汉斯王子,我没认出你来,你是新来的的帮手还是?”



“我是阿伦戴尔的安娜公主。”安娜对汉斯王子的印象一下升了上去。


爸爸说过判断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看他如何对待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而汉斯以为她只是一个仆人却还是彬彬有礼,那么他一定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公主?淑女小姐。”汉斯深深鞠躬,安娜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被如此正式有礼的对待了。



“我不认为这真的很有必要,尤其阿伦戴尔 现在是南埃尔斯的附属国。”安娜说,压根没打算隐藏语气中轻微的苦味儿。



汉斯站直身体但还是微地低着头,“我不能表达我对爱莎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抱歉。真的,没人向要这样。”他向周围的寒冬挥了下手。



注意到安娜在发抖,他脱下大衣披到安娜肩膀上,对城堡做了个手势“现在,我们回城堡里面吧。”



想要温暖的安娜决定暂时放弃去看克里斯托夫的打算,随着汉斯回到城堡,


他们到城堡里不同于安娜呆的一个地方,左侧城堡留下一块公共区域属于十三个王子,


相比较爱莎那一侧的冰蓝色和纯白,这里的装饰和色彩要温暖的多:奇怪的有些俗气的油画,像是一碗造型不加的水果,时髦且有螺旋上升功能的沙发,


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舒服,让人愿意坐坐;豪华的毛绒绒的地毯,代替了光滑的地板,安娜严重怀疑是冰冻成的。



“我们的寒舍。”汉斯介绍,



“所以,你们真的有十三个?”安娜忍不住问



“不是一母所生。”汉斯回答,看到安娜厌恶的皱了下鼻子,汉斯自嘲的笑道“没错,一夫多妻制度在这里非常流行,尤其是国王。”



“这有点恶心。”意识到自己刚刚暗含的意思,安娜睁大了眼睛。“不是说你父亲——我是说,我有点那么说了,但我不是故意侮辱他。”



汉斯笑起来,愉快又低沉的声音让安娜想到巧克力。“是的,我同意,原谅我有点激进,但是我认为爱情应该只存在两个人之间,一夫多妻是非常陈旧的制度,有许多误会因其产生。”



“没错!我完全同意!”安娜说“但是,嗯…误会?”



“你可以想象的到,当爱莎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关于她的很不好的谣言,但是父亲坚持她不是他的骨肉”汉斯耸耸肩,“不过谣言更出格了。”



安娜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噢,你是说人们认为他们——在一起?”



呃,那真是十分恶心的想法。


想到国王最年幼的王子和爱莎差不多大,最大的一定真的很大,老天,只是想一下就让安娜感到恶心的要死。



“只是谣言,当然。”汉斯很快的补充,目光紧张的四处游移,揪着衣服上不存在的线头,“很对不起我提到这些,我真不应该说这些——”



“……你并不确定这些是不是只是传言,”安娜说,汉斯也许以为很好的掩饰过去了,但安娜明显看出他在好意掩饰他的不确定,但是仍然,他很友善的想找出其他可能性。



慢的,汉斯点点头,很快他长长呼了口气,摇着头,“我愿意往好的方面想,但是父亲突然消失,爱莎突然自封为摄政女王,没人知道真相。”



“听起来……很可疑”



“就是啊”汉斯继续说,语速很快的滔滔不绝,就像这些话在心里藏了很多年想一吐为快:“我认识爱莎很多年了,我当然不愿相信发生过什么卑鄙的阴谋,但是这永恒的冬天,她对外侵略的政策……我不相信父亲支持任何这些做法。”



原来如此,就像是安娜观察到的,这里没人喜欢严冬,


而且她亲眼目睹了爱莎如何迅速的接冻阿伦戴尔,那为甚么她不融化这里的寒冷呢,


她真的是南埃尔斯的暴君吗,还是……?


光是想这些就让安娜感到头疼。她疲惫的揉着头。



“我不应该说这么多的。”汉斯抱歉的说,带着安娜坐到最近的一个沙发上,“只是平时我没有机会倾诉心声,老实说,你是第一个我遇到可以毫无顾忌谈心的人。”



“我懂你的意思、”安娜对汉斯露齿一笑,汉斯也同样回报一个笑容,绿色的双眼闪着愉快的光芒。



后面的几个小时中他们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谈天说地。





第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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