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4-2-14 23:47 编辑

總算趕上大將珍的情人節賀文（艸）

其實如果按她們祖國的時間來說，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過這種自欺欺人的事就別說了（毆）。

情人節（大將珍）

四年前她送了一束玫瑰，珍送了一盒手製巧克力。

三年前她送了東洋來的萬花筒，珍送了一對拳套。

兩年前她送了珍很想要卻捨不得買的裙子，珍送了親手縫製的襪子。

一年前她送了可愛的睡衣套裝，珍送了按著二人的樣子縫製的布偶。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來到第五個情人節了——

明天就是她們的第五個情人節。

多明妮卡沈思著這些事時，那個這五年來充滿了她的思緒的女生突然喚了她：

「大將，把鬧鐘遞過來一下。」

坐著的多明妮卡掃視了眼前的書桌一遍，看到排列整齊的幾分報告書、裝著鋼筆和開信刀的圓形筆筒還有在威尼斯亞買的貢多拉手工藝品。在一塵不染的桌子上，她看到了稍遠處的鬧鐘。伸手拿過來，遞給站在身後的珍。

「明天得早點起床呢。」多明妮卡還沒問，調校著鬧鐘的珍已開始解說，「輪到我負責早餐了。」

「是啊。」

「明天會做煎蛋捲喔。」珍笑著說，「大家喜歡的口味都我已經最過了。每個人的餡料也會是不一樣的。」

「好厲害……不過我好像不記得珍有問過我。」

珍噗地笑了，「大將喜歡的是培垠和很多很多起司嘛。早就知道了啦——」珍突然想起了甚麼，臉色一變，吃驚地看著大將，「難、難道說現在不一樣了！？」

「…沒有。」

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大將好好期待培根和特大份量起司吧。還會用蕃茄醬寫上情人節快樂的。」

「…嗯。」多明妮卡無神的臉上彷彿流出了口水。

「那我先睡了。」珍笑嘿嘿地用冰凍的手指戮了戳多明妮卡的臉頰，「妳也別太晚。」

「…嗯。」像隻小狗兒一樣，多明妮卡任由珍戳她。

雖然實際上珍才是小狗。

沒特別詢問大將珍便逕自關上寢室的大燈，而多明妮卡也很自然地打開書桌的燈。

珍爬到床上，擠進棉被裡，在左邊躺下騰出右邊的空位。雖然部隊配置的是上下舖，但上舖基本上一直懸空。

「呵———大將晚安。」打了個哈欠後，珍用軟軟的聲音說。

「晚安。」

一如往常的夜晚。

如果不是日曆上有赤紅的筆跡圈起來，多明妮卡大概不曉得今天是情人節前夕。

寧靜中，只能聽見珍那輕微得幾乎無法聽見的呼嚕聲。多明妮卡重新執筆，繼續書寫今天的出擊報告。但是夜晚的氛圍總令心底的回憶如潮水般湧出，就如月球的引力能牽動潮汐漲退。

明天是她們的第五次情人節，而多明妮卡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經歷這節日時內心有多麼興奮與不安。

『珍知道下星期是甚麼日子嗎？』多明妮卡掩飾心裡的燥動，如往常般詢問著總是待在自己身邊的左右手。

『甚甚甚甚甚麼日子！？』珍嚇得幾乎跳起來，像炸毛了的貓一樣。

這反應，明擺著是知道的。

『好像是情人節。』

多明妮卡看到珍的臉倏地紅得像熟透的蕃茄一樣。

『誒…是是是是啊……嗚』她結結巴巴地說著，一不小心便咬到舌頭，『痛…』

『那個…我拿了假期。』多明妮卡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因為太害羞而別過頭。

『假期！？大將怎麼又擅自……』

『珍不喜歡嗎？』

『呃不。當然不是。』珍捂住了通紅的臉，在指縫間嘴唇輕抖，用細如蚊鳴的聲音說：『……我…我們是戀人了呢。』

那一刻的珍可愛得多明妮卡恨不得馬上親下去。即使那時仍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

內心的悸動讓多明妮卡自己也嚇了一跳。心從未試過如此強烈地躍動。想擁有她、想牽起她的手、想與她永遠在一起，這些想法全都使她興奮難耐。

『我們去約會吧。』她掰開了她掩著臉頰的手，對她展露微笑，『珍。』

那時她們隆重其事地預先準備了很多。

多明妮卡趁著周日走遍倫敦花店，只為尋找最美的紅玫瑰；珍向年長的隊友請教做巧克力的方法，屢試屢敗，屢敗屢試。

最後她們一人手持大束玫瑰，一人手持整盒心型巧克力，展開了浪漫的倫敦之旅。

最後，在市內無人的一隅，深紅的玫瑰在地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在長椅上。而椅子上的二人交換了彼此的初吻。

『有巧克力的味道…』

『嗯…嗯。』珍羞澀地垂下了頭，手在長椅上挪動，在凹陷不平的紋理間尋到了對方的手。

修長的指交疊在一起。

『…喜歡妳』三個字自珍的口中溜出。

『呵呵，我也喜歡妳。情人節快樂。』

那一刻，多明妮卡渴望雙握的手能成為永恆。

如今已是第五個情人節。

攜手共度了不知幾個春夏秋冬。

許多以前教人臉紅心跳的事現在早已習以為常。就連曾經讓人期待不已、充滿未知與期盼的情人節也成了如其他生活瑣事一樣、在閒聊中提起的話題。

多明妮卡的目光投到對面的珍的書桌，木製相架中有二人在阿爾卑斯山上的合照。相架前則放了自己與珍成套的兩只馬克杯，是剛剛珍隨手放在那兒的。

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對方的美麗與可愛早已無法帶給自己昔日的心如鹿撞。倒是對彼此的缺點越來越清楚。

活在一起也讓許多事物的新鮮感逐漸減退——例如情人節。

「大將…」

珍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多明妮卡望向下舖，只見側躺的珍只有一顆頭髗在棉被之外、水靈的碧眼正一眨一眨地看著自己。

「幹嘛。不是說睡覺嗎。」

「因為看到大將在發呆。…這樣下去報告寫到凌晨也寫不完。」

「抱歉…照到妳了。」多明妮卡說著，嘗試把燈移遠一點。

「不是那個意思啦！」珍啐了她一口，然後，她稍微縮進了被子裡，棉被快要遮蓋嘴巴，「那個…情人節果然還是一起睡比較好…」

「……」多明妮卡有點愣住地看著她。

「呃。果然還是沒事了……只是想說被窩裡比較溫暖……」珍開始紊亂起來，已經不知自己在說啥。

多明妮卡笑了，「珍想的話，我現在就睡。」

她果真馬上拋下筆，關上燈，鑽進被窩裡。

「欸！？不用特意為了我……」

「其實我也想一起睡。」

沒了燈，只能憑著射進窗口的月光依稀看到對方。

但是就算沒有月光，她們還是無比熟悉那近在咫尺的臉。那個輪廓已不知注視過多少遍、撫摸這多少遍。

「已經滿點了吧？」多明妮卡問。

「嗯，情人節快樂呢，大將。」

「情人節快樂是對朋友說的。對我的話，應該說——」

「知道了啦。」珍笑著打斷了大將一本正經的話語，「我愛妳。行了嗎？」

「嗯…我也愛妳。」

滿足的弧度掛在臉上。

被子下的手傳來了對方的力度與溫暖。

雖然不再新鮮，卻不會厭倦。

雖然少了驚心動魄，卻多了一份平靜安穩。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溫暖。如此攜手共度她們平淡的生活——

這一刻，多明妮卡知道相繫的手能持續到永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