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nfiniteHorizon 于 2014-6-21 10:24 编辑
Day 2 一同外出购物
1
星期六，晴。
早晨九点钟的阳光悠然洒进卧室，如梦境般的暖意混合着从厨房飘来，精心制作的早餐散发出的丝丝香气，把整个房间都染成了懒洋洋蜂蜜似的颜色。
穿戴整齐的清水谷龙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头坐下，静静欣赏着身边的伴侣睡梦中的模样。娇小的身体缩在被窝里还保持着之前被抱在怀中的姿势，薄薄的嘴唇随着呼吸的节律轻微地一张一合着；的确一直以来，睡着时的怜都很安静也不太做梦，是个可爱乖巧的孩子呢。
现在的怜，一定感觉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被注视着吧？既然刚才做饭的声音都没能吵醒…这样的话，即使再稍微做些什么大概也是可以的吧。嗯，只要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一边确认怜的熟睡，一边悄悄地向怜的嘴唇贴过去…
直到唇瓣被怜抢先夺去，龙华才意识到自己此前判断的失误——可是似乎已经太晚了。
于是最后变成了被怜主导的深吻这样的状况；然后是，看见总算坐起身来的怜一脸灿烂的满足表情…虽然对龙华来说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但难免还是会有点不甘心呢。
“那个，所以说怜是早就醒了吧？”
“也不是‘早就’啦，大概就在龙华进屋的时候…因为闻到煎蛋的香味了嘛。说起来，今天的早餐是煎蛋三明治吗？”
“是煎蛋培根哟。而且还配了面包和水果酸奶。”
“龙华…”
看见恋人眼中闪现的惊喜光芒，龙华便知道今天也选对了组合。虽说高中时自己也曾为怜做过饭，但当时的特殊情况下更多考虑的是怜的身体状况和营养搭配，而对怜的饮食喜好和口味什么的渐渐开始熟悉，那还是两人同居之后的事了。
“对不起…早知道刚才就不那样捉弄龙华了的说。”
不不这好像完全没有关系而且刚捉弄完人家就这么说无论怎么看也不像诚恳的道歉好吧。
嘛，不管怎样都只是悠闲的周末里某对爱侣在起床之前的，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啦。
2
几十分钟后，两人就站在了位于新宿购物中心的，某大型书店的总店门前。
记得昨晚确实说了去买些什么这样的话，可当时并未细想也没有具体打算，直到临出门，龙华环顾四周却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急切需要的东西。
一方面是住下的两个月间，必要的大件家具和电器早已置办完毕，而家中的食材也足以应付一周之需；至于琐细的日常用品和装饰物一类，虽说在附近步行几分钟距离的小超市里一定会有不少值得一看，但若是仅为了这个原因而出门，也未免太辜负今天这般明媚的天光了。
于是，灵机一动便提出了买书的建议。
“感觉有些久违了啊…像这样两个人一起来书店什么的。”
“现在想买什么书在网上预订都更方便，书店里反而可能找不到…毕竟是信息时代了嘛。说起来这也是龙华熟悉的领域吧？”
“虽然也可以算啦…其实我们现在做的东西和电子商务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大学里主修物理辅修计算机的高材生毕业后却进了游戏公司，多少也有些阴差阳错就是了。
“唔…其实来书店的话，也不一定非要以买书为目的吧？”
似乎…也是呢。
比如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只是漫无目的地随性阅读，或者单纯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亲近之人一起打发掉这慵懒无聊的冬日上午。
就像已渐遥远了的中学时代里，和怜还有夕一起光顾学校附近那间书店的周末——印象中那还是眼前这一家在大阪的分店之一。现今早已记不清当时是为何而来，是科普读物，侦探小说或是少女漫画；只留下记忆里一幅幅模糊了边缘却仍是色彩鲜明的影像在心头的某个角落萦绕不去。
“怜也记得的吧，初三那次去买当时流行的某本小说，结果夕却搞错了作者名字…”
“当然记得啊，而且那时不是还…”
于是话题又转到了那个外表大大咧咧性格直爽，有时心思却意外细腻的中学友人身上。虽然大学的四年里少有见面机会，龙华和怜却是一直和夕保持着联系；那时也想不到毕业后找到合意的工作会恰好让夕成了地主，刚到东京时还没安排好住房的两人还在夕和她女朋友新子憧的住处借宿了几日。
“龙华，怜，早上好哟！”
抬眼便见着那一头很有个性的红发，刚才还在念叨着的友人此刻赫然已在面前。龙华还未开口，对面便先行解释了起来：
“那个，你们应该也知道，小憧她周六上午有在打工，今天我是过来接她顺便给她买些东西…龙华和怜你们也是来买东西的吗？”
“我们没有什么东西要买，只是来看书的啦。”
“那真好啊，正好我这边还有时间，要不一起进去看看…对了，刚才你们在讨论什么，好像是和我有关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哦。”
怜和龙华相视一笑。
3
接近中午时分，气温正停留在最舒适的位置。从期刊部分随手抽出几本流行杂志，夕快步赶回位于书店一层角落的露天阅读区，正看见怜对着面前摊开的某本不知是何年代的古诗集露出玩味的神情。
“怎么，怜最近开始看这些了吗？”夕习惯性地就靠着怜的身边坐下。四年的分离也许会使她们对彼此最新的爱好趣味不甚了解，却不能够在相伴了整个中学时代的挚友间造出隔阂。
“嗯，培养一些别的兴趣不是很好嘛。研究所的工作本来就艰涩，所以才要在业余时间里涉猎一些完全无关的东西当作放松——这句话当初还是我那位教授说的。”
“难道就是，你之前和我提到过的那位？”
“是呀。我会来东京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她呢——我毕业那年她刚好从阪大辞职搬去东京开了研究所——当然另一半是因为龙华啦。话说龙华倒是平时也会去看一些专业书呢…”
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前方几排书架间隐现的那个身影。虽然今天是简单的休闲装和牛仔裤，但远看依然有种惊艳的感觉。不如说什么样的衣服都很衬她就是了。
“看来你那教授真是个雅人啊。或者说和怜一样，是有着文科心的理科生？”
“是吗，那夕不就是理科心的文科生咯。”
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
“但还是称做‘科幻作家’更准确些是吗？”
“……”
大学期间以基于动力系统背景的短篇小说处女作出道，以恰到好处地运用深奥的科学概念和定理，又总能收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效果而著称…嗯，大概这样没错。至于本职则是在东京的某间金融公司。
“那么新作会是关于量子通信，还是关于黑洞信息悖论呢？”
怜满意地看着身旁把头埋进杂志里假装认真阅读的友人，然后把视线移回面前的书籍安静吟诵起来。
伴着清风吹动书页的响声，只有一人听见的自言自语消散在静静流逝的时间里。
4
全国高中生麻将大赛…牌谱全集？
悄悄靠到龙华身前，瞥见眼前书本封面的小字标题，怜不禁有些惊讶。
正对着的是倚在书柜一角，刚从专注的阅读中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存在的某人。
“…怜？”
“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书啊。”
迎上柔软的视线，怜从龙华手中接过书，小心翼翼地翻阅起来。
“这好像是我们那一年的…”
不知不觉就看着眼前牌型幻化出记忆中的一幅幅画面，几年前功败垂成的结局被白纸黑字地记录在档案里出版，因为是瞩目的半决赛还配了专业选手的详细解说——简直像是踏进了时间之流居高临下地审视那个时刻的自己一样。
看见曾经的自己身上的青涩与稚嫩，决断与勇气，不甘与无奈。
“怜…”飘忽之中听见她的声音传来，如往日一般令人怀念，“如果我们当初赢下比赛拿了冠军，现在又会如何呢？”
如果……如今的我们会像那位冠军同学一样成为职业选手吗？每年辗转于各地训练比赛，在冰冷的胜负海洋里追逐着团体荣衔和高额的个人赛奖金，过着和这个世界的两点一线天差地别的，另一种生活？
还是说，世界一如往常平淡无奇地继续，而所有的差别不过化作今后简历里轻描淡写的一笔？
……那又一定会比现在更好么。
“龙华…会觉得遗憾吗？”
“唔，只是如果…”
“我的话，已经很满意了哟。”
“虽然那时没有能够达到所追求的目标，但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如今正在追求着的、许多新的目标啊。到了五年后的今天能一直和龙华在一起，大家也都能好好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只要这样也就够了吧…毕竟那时我所做的也都是为了龙华和大家呢。”
怜看着阳光透过玻璃映出龙华缤纷的笑容。在这冬日的午后，美得有些不似真实。
5
“对了，龙华晚上有安排吗？”
这句问话前的几分钟，夕正以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喊着”哎呀不小心待过头了那个总之我现在没时间了要先走你们慢慢秀恩爱吧”然后留下自己那份饭钱就从餐厅正门夺路而出——传说中找学妹当女朋友的后果看来不像假的呢。
“嗯，应该没有吧…”
怜站起身准备结帐，却不防从长裙口袋里掉出一张似乎是DVD的购物小票。
更确切地说，是一部名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电影的购物小票。
看过以后，清水谷龙华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
就算是一直以来互相深爱着的女朋友，就算是一直都甜甜蜜蜜的同居情侣，可在一天之内两次被这样捉弄的话未免也有些太…
什么，你说不会是一天之内？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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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是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