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evin 于 2014-3-23 01:12 编辑

在一群Frozen文的包围里来发两篇舰娘赤加贺的翻译ry

大概是我在P站里看过的最好的同人文之一。从文笔到立意到氛围都无懈可击，读着读着就会觉得心里很平静。

于是忍不住翻译出来分享给各位提督……！

请善用只看楼主功能www

如有认为翻错或值得商榷的地方请留言指出，多谢！

300大家看看就好，请勿转载。

前篇：恋ひも死ねとや（id=2886206）

后篇：限界空路（id=2912465）

↑链接：http://www.yamibo.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07014&extra=

作者：政岡

翻译：Revin

*赤加贺：赤城x加賀

恋ひも死ねとや（如果我因恋而亡）

*出自《万叶集》卷十一/集歌2370：「戀死 戀死耶 玉桙 路行人 事告兼」「恋ひしなば　恋ひも死ねとや　玉桙の道行く人の事も告げけむ」

清晨码头里满溢着洁净的空气。深呼吸之后，觉得胸口都似乎变得通透起来。一天之中最能令心灵平静的此时此刻，对于获得了这个身体的我来说，可谓是不可或缺之物。提督曾说过：所谓习惯，实在是很重要的东西。人类为了自律，必须保持一个习惯。这真是至理名言。

向逐渐染上薄紫色的水平线放出舰载机，我一面等待她们的归来，一面悄悄看着身旁的少女。清晨时分，我会进行舰载机的整备兼试验飞行。这件事虽然没让几个人知道——可能她是从哪里听说的吧。当我走出光线黯淡的宿舍来到码头时，她已经在这里了。

早安——。

面对惊讶的我，她一脸轻松地笑了起来。

一如往常，舞风踩着自己独特的轻盈拍子，像是蹦跳般地起舞。看起来非常愉悦。也许，她已经忘了我在这里。宛如透明般的金色发丝随风飘扬，那副身姿，仿佛像是生活在遥远异国的陌生少女。

“起得还真早啊。其他驱逐舰们还在睡觉呢”

一边准备第二次发射，我一边跟她说话。在轻盈的脚步声中，夹入了无言的笑声。

“太阳一旦升起，新的一天就已经开始咯。一直在睡觉的话不是很浪费吗。嘿咻，一、二——”

“你总是这么精神呢”

“我值得自傲的只有这点嘛”

据她说，一直乖乖呆着不动，不符合自己的本性。虽说如此，当我射出第二艘舰载机时，她却默默注视着那切开风、面向黎明太阳前进的姿态，忘记了踏出舞步。她眯起眼睛，似乎那副景象十分刺眼。在那向着拂晓之水平线前进之姿的彼岸，她能靠自己的双眼去发现什么呢。

“其实啊”

舞风说道。

“其实呢，我想卸掉舰装，在大海里游泳。用自己的手臂划水，用自己的双腿踩水。但在如今这片海里，要游泳是不可能的吧。再说了，在悠闲游泳的时候要是被深海栖舰捕获可受不了”

希望能有一天，在和平的大海里像跳舞一样地游泳。舞风说。

要能那样可真好。我回答道。

手上仍在做第三次发射的准备，一点也没有停下。

“和平的海。那一天会来临吗”

“总有一天会的。因为我们就是为此而战”

“真的？”

这是针对什么的提问？我无法推测，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和平的日子真的会到来吗——是在问这个么。又或是，你是真的为了和平而战斗吗——还是在问这个呢。再酝酿片刻的话，应该就能答上来了。至少，能交出一个模范的答案才对。假若那一切的难以言说的阴郁，能从我的心里全都流走的话。

我沉默着举起长弓，拉开弦。

咚、咚。舞风轻轻地叩着自己的脖子，指给我看。

“加贺さん。这里、留下了痕迹”

“被虫子咬的”

咻。箭矢切开清风的声音。

纯粹为了向前迈进而舍命突击的箭矢，终于幻化为单叶机的姿态，同样朝着水平线的方向在空中飞翔。那是一支飞向理应到访的、和平未来的响箭。为了取回舞风所希望的、和平的海洋与天空。

“那个时候，谢谢你”

为了迎接舰载机，我一面伸直手臂让飞行甲板保持水平，一面说道。

舞风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我。当意识到这句话是指旧大战时代的我的结局时（*注1），她一瞬间露出了烦恼不已的神情。之后，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种陈年旧账，我已经忘了。我只想着未来”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满怀希望呢。因为对未来的希望，能够成为人的救赎”

“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

我注视着水平线，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不经意间向身边一瞥，舞风正用一种奇妙的视线仰头盯着我。明明并没有责备我的感觉，看起来也不像是在生气，但这道视线里，却隐藏着绝对称不上好意的某种东西。

“请你不要忘记这句话”

用一种和平时全然不同的、认真的视线，她看着我，开口说道。

那时我仍然没察觉到。她的这句话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意义，又是怎样直接向我的心灵对话的。

（注1：在中途岛海战中，航母“加贺”号被弹即将沉没时，船上的乘组员们撤退到驱逐舰“萩風”和“舞風”上。在加贺最后沉没时，是驱逐舰“舞風”发出了“加贺航行不能，生还者已全部上船”的报告）

所谓的执著心和独占欲，是我得到这个身体后初次体验到的东西。比起爱情与友爱，最先体会到的却是它们——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不明白。在令人神驰的遥远过去，在孕育我们的原初之所，那份本应是羡慕、或是带着些许赎罪色彩的感情，经过漫长时光，却变成了全然不同的感情。得到了人类的身体，得到了人类的心。当我知道这点后，陷入了深切的恐惧。我认为，直视自己对她的感情这件事，几乎能令我的灵魂改头换面。对于自己的变化，我很害怕。总觉得，这个本应是比任何人都了解的自我，忽然之间变成了无从把握的东西。

即便如此，能和全心憧憬的她在这片碧海“再会”，为了再接近她一些，而努力奋战驰骋于海面之时，那片宛如暗云般笼罩着心灵的恐怖，却渐渐稀薄起来。取而代之浮出水面的，又是另一样思念。她、赤城さん，那道临海远眺的笔直视线。心中藏着谁也无法夺去的不朽骄傲，凝视水平线彼端的侧脸。最初，我以为那是憧憬。可是，每当看到她和别人亲密说话的样子；每当听到她在我们的闲聊中出现谁谁谁很可爱的话题时，我能感到，那片稀薄的暗影再次在心里浮现。那是恐怖吗？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最后当我察觉到那是嫉妒时，不禁陷入了愕然。 我所怀抱的感情，和她对我的感情并不一样。这个事实，给我留下了伤痕。

这种感情我才不想要。就算这么希望也无济于事。想抚摸她。想被她抚摸。就像人类对自己的恋人所做的那样，想让她用那双手抚摸我的发，想让她用注视恋人般的眼神看着我。只对我。想让她将那如海洋般的爱，只给予我一个人。从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感受到失控的爱意，从她看着我以外的东西的眼神里感受到严酷的悲哀。在我的心里，不断响起几近崩溃的噪音——那是两者之间剧烈摩擦所产生的噪音。

终于，身心俱疲的我开始有意避开赤城さん。苦心积虑地用她难以察觉的细微调整，让自己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渐渐地不再进行战斗话题以外的谈话，也不让她做不必要的身体接触。连入睡前要轻松闲聊片刻的习惯，也由我单方面地中止了。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受伤，但更重要的是，我害怕伤害她。

“呐，加賀さん”

似乎还没说够的赤城さん，对着打算睡觉而躺下的我的背影，一面踌躇一面出声说道。

“我做了什么令你不愉快的事吗。要是那样的话，我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所以，呐，加贺さん，转过身来吧”

我沉默着。保持她看不到的姿势，紧紧咬住嘴唇。如果不这样做，想说的话就要脱口而出。要告诉她，你没必要关心我。可是如果现在回头，事态一定会变得无法收拾。我害怕这点。比任何事都要怕。

“加贺さん”

那是渴求着亲近之人的声音，像是个年幼的孩子。这令我无法忍耐。

“对我来说，只有你了”

我缓缓地坐起身，一边整理睡衣，一边回头面对着她。即便挂着一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赤城さん仍然露出了打心底里感到安心的笑容——是因为我回过头来而高兴吗。

在那双唇瓣吐露出任何话语之前，轻柔地接吻。

明明只是轻触程度的吻而已，赤城さん却在一瞬间迅速退到了远处。她用似乎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东西的眼神盯着我，像是回忆刚才的感触般，默默地用手指覆上嘴唇。对于她预料之中的反应，我反而镇定下来。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她不会像我期待中一样的爱着我。所以，我才什么都不打算说。

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臂，吻上手腕。没有抵抗。当然，我也还没愚蠢到会认为这是许可的暗示。赤城さん只是震惊得忘记了抵抗而已。与自己驰骋在同一片海域的同伴——更可怕的是自己以为非常亲近的、无人可以取代的战友——在她知道我对她的感情的真实姿态之时。

缓缓将赤城さん压在身下，轻轻地将手伸进她的领口。就算这样，她仍然没有对我说话。手指划过凸出的锁骨，顺势下移到胸部。吻上那对和睡衣一起展露在眼前的**。当无法抑制这股逐渐滋生的情感时，每日每夜都在脑海中不停描绘的、她洁白的胸部。带着仿佛游走于梦中般的心境，将它们含入嘴中。好漂亮的肌肤。解开带子展露出的、盈盈一握的腰。在如此纤细的身体里，究竟在何处潜伏着那份强韧呢。一面抚过薄薄的腹肌，一面搂住她的腰，才第一次听见赤城さん发出细微的声音。

既伤心、又惶恐的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尽管带着扭曲的、几近落泪的神情，赤城さん仍然看上去满怀怜爱地抚摸起我的头发。

继续吧。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可以吗”

连我都难以忍受的卑怯回答。明明知道，她绝对不会摇头拒绝。

“只要你希望的话”

之后发生的事，已经不需要言语描述。终于得到渴望许久之物的狂喜、对她的歉疚、对狡猾的自己恶心到想吐的嫌恶感。一边感受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我不断贪求着她。想念着某人、所谓爱情这种东西的真实姿态，竟会在心中穿刺出如此阴暗而深邃的伤痕。我想道。

表面上来看，我们的关系没有大的变化。

终于和好了呢。两位不在一起的话总觉得有点寂寞喔。驱逐舰们高兴地合掌庆祝。

能和好真是太棒了。面对着露出天真笑容的电，赤城报以暧昧的微笑。我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留意她的表情。

“不可以再吵架了哦。大家和睦相处是最重要的”

“是啊”

这个孩子会如何解读我脸上的笑容呢。我既不知道，也没打算问。

催促着赤城さん，我快步离开。看不见跟在我身后的、赤城さん的表情。

即便每夜都主动求欢，赤城さん总是微笑着包容住我的手。是打算掩盖对这种行为缺乏积极性的事实？抑或是在经历着相同的每一夜后，对这种情况感到习惯了吗。有时候，她也会同样爱抚起我的身体。一面窥探我的反应，一面用生涩的动作，沿着我身体线条抚摸的、赤城さん的手指。对此，我兴奋得几乎倾尽所有。 赤城さん正在对我做这种事——只凭这个事实，似乎就能让我高潮好几次。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深深地理解到：如此投入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并非是她想这么做，而是我想这样被对待。我了解这点胜过任何事。虽说如此，说到底，我并不认为这份自觉能成为她的救赎。

将她压在身下，我抬起脸。赤城さん正漠然地望着窗户。

别看那种东西。我想道。

比起那个，看看我吧。和我一起，看着相同的东西吧。

可是，我没说出口。我说不出口。似海洋般无限包容着我的渴求，对这样的她，说这样放肆的话，我……。

不知不觉间泪水溢出，滴落在赤城さん汗湿的胸口。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轨迹、滑落。一滴，又一滴，仿佛正追逐着她。察觉到落下的水滴，赤城さん回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瞳孔，直接锁定了我。

“加贺さん、和我做这种事会觉得高兴对吧”

赤城さん说道。

没有热情，也没有失望，只有令人畏惧的、清澈透明的声音。

这道声音似乎戳中了我持续逃避着的、某个绝对的事实。它好像正诉说着：我和她心意相通的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愿你也能像我思念你一般，思念着我。

愿你也能像我爱你一般，爱着我。

愿你，能和我注视着同一个未来。

心里堆得满满的感情涌上，堵在喉咙里，我发不出声音。

别哭。对不起。赤城さん抚摸我的脸颊。温暖的手。无论牺牲任何事物，都只为守护住的这份温暖，正无可救药地将我逼入绝境。只是这样，它就能治愈我的灵魂。

关于她挂在嘴边的、那句标志般的“一航战”。那其中所蕴含的意义。

那是赤城さん的一切。驱使如今的她终于用双腿站立起来，即使在旧大战已然远去的时刻，仍支撑她驰骋于辽阔海原上的原动力。赋予她的灵魂以形体，最小的构成单位和要素。荣耀的第一航空战队，它的骄傲与矜持。倘若那就是支撑着她的生命之核的话，对我而言，不可能有任何迷惘的余地，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倘若她无法和我注视着相同的东西，那我就只能和她注视着相同的东西。踌躇也好、后悔也罢，忏悔、祈祷、悲伤。甚至连拥有这些自私的感情，都不能被原谅。维系着她的骄傲的、名为“一航战”的羁绊——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如果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失去，那么，靠近她便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事。

她的感情和我不同。从一开始我就明白。她能像我爱她那样地爱我，这种未来并不存在。

其实，我曾对谁模糊地吐露过心事。

其实，我曾梦见过和她在一起的未来。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取回这片大海真正的和平之时，要是她能在我身边安稳地笑着就好。可是我也知道，只要对她抱持着恋爱感情，这个愿望就无法实现。活在骄傲的荣光中，和矜持再次沉入海底。这才是她心中所望。

想起了某个清晨，舞风对我说的话。

和平的海。那一天会来临吗。

总有一天会的。因为我们就是为此而战的。

真的？

也许她已经知道了。其实，我并非是在为了和平而战。和那种光明正大的大义名分无缘，我只想和赤城さん在一起，只是这种极端自私的思念。就连所谓一航战的过去荣光，对我来说，在赤城さん的面前也会立刻失去意义。其实，这种古老又腐朽，空虚无比的荣耀，我早就不需要了。如果她愿意看着未来的话。如果她真的盼望着和我在一起的未来的话，我明明、随时都可以舍弃掉那些东西。

一边感受着赤城さん静静的呼吸，我一边专注地思考着。思考着仍残留在自己手里的选项。思考着它们的意义。思考着在未来等待着我的结局。

加贺さん。她发出声音。

没注意到她是醒着的，我惊讶地绷紧了身体。能感到赤城さん纤细的手指沿着我的背脊滑下。已度过欢爱时分的现在，这指尖里仅仅含着安稳的、关心对方的意思。

“如果战争结束恢复和平之后，加贺さん想做什么呢？”

我紧紧咬住下唇。

多么残酷的话。我想道。

明明你，根本不曾盼望过一个和我在一起的未来。

“想和赤城さん、做一样的事”

费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正颤抖着。我究竟有多盼望未来？包括那份真切、那份仿佛被锐利刀具切划般疼痛的我的心。这一切，她都不明白。

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哀愁。

听到我的回答，赤城さん静静地笑了。那双温暖的手掌抚过我的脖颈。令人无法自拔地恋上。

接到出击命令后，我和赤城さん一起走过廊下。背后传来呼唤我的声音。

转过身去，在那里的是舞风。本不应参加这次战役的她正站在这里，这令赤城さん有些困惑。

“你先走吧”

面对搞不清状况、视线游离不定的她，我静静地出声催促道。

尽管赤城さん看上去还有话要说，但仍然依言先行离开了。她走到听不见我们说话的位置后停下脚步，一边背靠着墙壁，一边担心地看着我。

舞风用和那天早上完全相同的眼神，仰头望着我。

“你、又要沉掉吗”

尽管面对像是责难般的问话，我的表情却完全不为所动。从正面迎接她的目光，我任由心绪飞驰。关于我所梦见的未来。关于我盼望的明天，和那个人所追索的过去。希望和她一起走过的未来的路。我的、她的、光辉四射的、值得夸耀的一航战之羁绊。正因为这样，才容不下我们两人的未来。它像系上铁锁的锚一般捕住了她，也一并捕住了将灵魂的一切都奉献给她的我。

“我说过，总有一天会迎来和平的海。那不是谎言”

“嗯”

“但是，那个未来里并不能保证有我存在”

这是和未来、和希望诀别的话语。

我的心非常平静。对刚刚亲手将最深切的愿望扼杀的自己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好害怕的了。只有一件事除外：失去她。

加贺さん。

听到了微弱的、呼唤我的声音。

小小的手，抓住了毫不犹豫地转身要走的我的衣袖。尽管力量微弱，但我却犹豫着并未甩开，回过头去。因为我的背叛，舞风看上去几乎要流下泪来。

难以置信。

嘶哑的低喃传入耳中。但是，这道声音已经递不到我的心里。除了那个人以外的任何人的声音，都已经传不到我的心里。

“我要走了。因为赤城さん在叫我”

流利地说完，我扯了扯衣袖，舞风愕然地看着我。大大地张开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脸。

“你要活下去”

作为临行赠言，我说道。

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安详的声音。

“愿你能在未来和平的海洋里，像起舞一样地游泳”

舞风颤抖着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微笑着制止了她。因为她的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祝君平安”

留下最后这句话，我转过身背对着她。

也背对着我的、抑或是我们的目标，那个也许能够到达的未来。

说了什么？

回到赤城さん那里后，她问道。

一些关于海洋的事。总有一天，那个孩子能够目睹的海。我们必定回归的海。就算是那么黑暗、那么寒冷的海底，如果能和你一起的话也没关系。

我笑着，拉起赤城さん的手。

【恋ひも死ねと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