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三笠视角,单恋趋势,OOC严重,现代架空,轻喷,怨念产物
About me (P1)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凑近你的时候,我会心跳加速,手指颤抖,我的嘴唇会不受控制地颤抖,脑海中划过的种种词汇变得苍白。
我也许会语无伦次,瞬间遗忘掉那些各式各样的文字的组织方式,大脑深处只有一张魔鬼的脸在窃窃地大笑。
拥抱你,我甚至能感觉脸颊在燃烧,不用照镜子就能想象自己窘迫的样子,可我不在乎。
——可是这些话我说不出口。
我的名字是三笠·阿克曼,今年是我暗恋阿尼·利昂纳德的第五年,人们说把精力浪费在不可能的事上是一种愚昧的行为,但是我持续了这样的行为整六年。
是否应该为自己泡一杯茶,桌上插几只红玫瑰来祭奠自己悲惨的命运,我不得不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很多朋友告诉我时间才是最伟大的,一切在最后都会被消磨殆尽,按理说,隔了这么十万八千里——几乎是地球的另一端——脑中持续不断的回忆应当停止才是;治愈伤口需要足够长的时间与足够远的距离,这两项我齐全。
我对于她已经算是退避三舍,当然,如果条件允许,我想联系美国航空公司帮助我退避到太阳系外去——如果哪能成为现实的话。
然而事实却是,每年夏天回到日本时面对的是她冷着脸与男朋友交往的场景。
下午三点半,洛杉矶下雨了。
我抱着厚厚的课本走出教室时恍然有了一种世界要末日了地球要爆炸了的错觉,印象中洛杉矶这三个字跟大雨是扯不上一点关系的。
高烧未退,顶着昏沉沉的脑袋在雨里奔跑,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滂沱的水滴模糊着我的视线,我甚至看不清眼前来来往往的人——这些都没关系,重点是早上时接到的阿尼的跨洋电话。
我想,也许我根本就跟普通人不是一个物种,能在短短一秒钟内变换四种心情——惑、惊、喜、恐。
我从这时候起就开始痛恨自己晚上不给手机充电的恶劣习惯,以至于在接这么重要的电话时突然断电。
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在盘旋——阿尼哭了。
我尝试翻动我的记忆,寻求一些安抚自己的证明,可越是我尽力地回想,事实就越是残酷地摆在我面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跟阿尼相处的五年里她一滴眼泪都没掉过,无论是怎样的原因。
我甚至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事能把她的泪腺逼到爆发,然而她啜泣的声音像是收音机的循环播放一样在我耳边徘徊,像是一种无形的催促,我更恼火了,加快了脚步。
我从教室一路狂奔到停车场,气恼地拉开车门又哐当地甩上,我双手因紧张急切颤抖不已,狂躁地大幅翻动着储物柜里的备用电池。
我从出生到现在好像从没有这么不安过,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反正自从遇上阿尼后我也没过过什么正常的日子,用朋友的话来说——被虐得不成人形,当然我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事实是这样骇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容不得喜欢的人出半点差错,在我心里阿尼哭了这件事比天塌了还严重。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性被通通抛在脑后,我只想听见她的声音,让她告诉我她没事,我无法拥抱她,无法安抚她,无法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告诉我在她身边,一切都会安然无恙——我有学业,我有必须奋斗的未来,我的弟弟在洛杉矶需要我的照顾。
过去我曾经思考过,如果她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放弃自己追求的东西回日本,我从不担心自己的生计,只要我想用心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好——至少不比别人差,这也足够在日本过着小康的日子了。
可是她并不爱我。
我颤着手把电池塞进手机,双眼紧紧地盯着亮起的屏幕,每一个瞬间都被拖得很长,像是慢镜头的电影,我俯下身额头紧靠着方向盘,片刻的安静让我听见自己心如擂鼓,沉重的喘气声在车内回荡着,我眯了眯眼,这一瞬的休息我感觉自己头疼得更厉害了,疲惫感拉动着我的眼睑。
我知道我很累了。
我的手指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迅速按下一串号码,把听筒放到耳边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台被按下开关的精密作业的机器,狠狠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深呼吸,我尝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至少让阿尼觉得是可靠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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