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是两个人的视角相互转换的,虽然有用横线标记,有可能还是有点混,请各位谅解一下啦。
第十一章 结束?
【……平静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似乎是过一天少一天,又似乎是没有尽头。上课,下课,离家,回家,再到无所事事呆在宾馆里的寒假。表面上和之前没有不同,但从艾丽卡明显更为苍白憔悴的脸上,我知道一切都在改变,也知道那个所谓的日子快到了,但总觉得一切都太过简单。是几号来着?所谓围剿的日子。连这个日期都记不住了啊,果然是完全没有重视吗?但为什么会不重视这个日子,原本不应该是紧张到睡不着吗?
太奇怪了,为什么艾丽卡几乎每天都要跑去灰原哀那里?虽然说是要在那天把那里作为“保护对象”的集中避难场所,但为什么要她去?为什么要她费那么多精力?她去的真的是灰原哀那里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肯定知道什么吧,艾丽卡。得知真相不应该和保护别人相对立,那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我无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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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身为当事人的我却好像观众,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向小兰他们坦白了,不管说是黑衣组织,还是让人变小的药,只有艾丽卡的事依旧没有透露。虽然说之前也有感觉到,但小兰已经知道柯南是新一这件事还是让我有那么点吃惊,只是这些都不想去管,因为整件事里有太多的疑点,头疼。工藤新一,关注点好像是放在了主要的围剿上,虽然察觉了不对劲但没有太注意。其他人,似乎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奇怪的地方。为什么?难道是我多疑了吗?
为什么对于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工藤新一那么吃惊,灰原哀却没有。是和艾丽卡串通好的吗?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明明有过多次失败的前提之下,这次会这样确定能成功?不惜坦白事实,不惜暴露身份。明明都是明眼人,为什么只有工藤新一阻止,哥哥,艾丽卡,灰原哀都只是按部就班?
为什么会提前那么早就知道围剿的时间点,FBI就不怕内部有卧底?就不怕黑衣组织有变化?保护任务应该是应艾丽卡的要求而出现的,还是说所有的保护任务都是直接由艾丽卡下达的,FBI并不是特别清楚?这样想来反倒稍稍合理一些,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把所有保护对象集中在一起?如果被发现就是一窝端,谁也逃不掉。虽然发散开对象,保护的力量不能很集中,但如果真的都是艾丽卡安排的,那按照她的能力,这点力量理应不在话下,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还是说她想一个死一起死?但她怎么可能是会有那样想法的人!那么,为什么?
……】
已经有几张纸被我撕去,扔在垃圾桶里,但这张上依旧是乱七八糟的涂改,布满大大小小的问号,就像我的心情一样。烦躁,只有烦躁,没有丝毫不安,没有一丁点的紧张感,只有没由来的烦躁。转过头,看到艾丽卡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但就算没有,她也什么都不会告诉我。我知道她有所有问题的答案,她也不否认,并且明确表示现在还不能让我知道,那么什么时候才可以?明天?为什么觉得可能比明天还要远?
这样子的心情大概持续有几天了?不清楚。要不是逼迫自己记录下发生的事,真的是连笔都不想碰。明天原本应该是所谓案情揭开谜底的时刻,所谓侦探小说结尾的日子,但完全没有那样的兴致。可能是因为自己并不是主角吧,而只是在一边偶尔得到几句台词的助手。又或说……又或说什么?这一切只是假的?所有危险的事情都又会再来一遍?不可能,那样实在不可能。
关掉台灯,躺回自己的床上。安静的夜,平静的夜,明天……脑海里浮现出的所有画面都是兰的笑脸,然后,和以往不同,我哭了,没有啜泣声,只是安静地流泪。似乎,我明白了内心焦躁不安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自私,只是还想要呆在小兰的身边,只是还想要继续下去这个任务,只是不想要工藤新一出现。多么糟糕啊,我这个人。继而,像一个疯子,我笑了,依旧无声,但胸口好闷,喉咙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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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恢复的那一刻,眼睛自然而然地睁开。「几点了?」这是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问题,瞄向一旁的窗户,即使被厚重的窗帘所遮盖,还是有光亮透进室内,应该不早了吧。待模糊的感官渐渐恢复正常,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似乎有点时间了,一直都没停,不像是原本小纯的风格,看来最近也真的是苦了她了。
「对不起。」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但对象是谁,自己都不清楚,大概是身边所有人吧。勉强起身,坐在床沿,爆炸一般的头痛让我几近崩溃。一只手死死地摁住太阳穴,试图借此让自己舒服一些,另一只手摸向床头的药橱,从里面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仰面吞了下去。似乎是因为太冷,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动,但如果真的只是太冷就不会有满头的虚汗了。
自嘲地笑了笑,躺靠回床上,叹了口气。这几天都没有再失眠,不是因为心理素质变好了,也不是因为危险已经过去,而是几乎天天晚上都像睡着一般在床上昏死过去。那种被突然剥夺了意识,仿佛不会再醒过来的感觉让我后怕。如果真的要这样长眠,也至少让我再挺过几天,最后的这几天。
头痛舒缓了一些,我的视线在各式的药瓶中扫过,最后在角落里的一个白色小药瓶上停了几秒,手却伸向另一个瓶子。非常普通的药瓶,瓶身没有任何标签,但我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自己研制的类似于兴奋剂的药片。还是第一次把它从药橱里取出,倒了一粒在手心,却久久没有把它放入嘴中,因为我知道这个东西对身体可能造成的伤害,但是……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我心头又是一紧。
「绝对不能让小纯知道我在服用这个药片,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心一横,把药片塞入嘴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我躺回了床上。
“小纯,现在几点了。”我看向那个正默默擦着头发的女生,她却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
“小纯?世良真纯!”我直接向她喊去。
“怎,怎么了?艾丽卡。”她一惊,猛地看向我。我叹了口气。
“现在几点了?”我有些无奈地问她,她没有回答,蹙着眉,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
“快了。”良久,她吐出了两个字,房间里又恢复了沉闷。
“谢谢。”嘴上这么说着,内心却只能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法告诉你事实,我没法给你问题的答案,对不起」
“哈,艾丽卡,不要那样看着我啦。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也不介意,况且我在想的并不是这个,只是觉得自己……”看出了我的想法,她朝我摆了摆手,但之后的话只讲到一半就没有继续。
“毛利兰的事吧,自暴自弃了?”我给了她半个微笑。
“果然瞒不过你呢,呵呵。”
“但是你不担心今天吗?你不怕她今天会陷入危险吗?”虽然是问句,但被我不紧不慢的语气讲得像陈述句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点都不担心呢,总觉得今天不是危险会来的时刻。”她也半躺在床上,脖颈枕在一只手臂上,翘起嘴角,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
“呵呵,果然是我看准的人。”
“当然了。”她向我眨了眨眼,两个人都无声地笑起来。
“差不多了吧,四点了。”
“嗯,走吧。”
今天,是FBI那群人紧张的日子,是灰原哀他们不安的日子,但在我们俩的眼里,只是气氛有些沉闷的平常的一天。夕阳很美,向辛苦了一天正离去的太阳行着注目礼,我无端地想着「就算是冬天,是否需要笑一笑?」就算是苦笑,就算是无力的笑容,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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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卡,毛利兰,灰原哀,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还有我,应该说这样的组合很奇怪?窗外已然没了光亮,室内也只是星星点点亮着几盏小灯,抿了一口汽水,我靠在门框上勉强能看清客厅里面的情形。左侧像是吧台一样的桌子旁,艾丽卡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和阿笠博士谈论什么,应该是关于新发明的事吧。自己和阿笠博士见过几次面但除了打招呼也几乎没讲过其他话,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保持着童心的发明家这众所周知的层面上。客厅的另一侧,毛利小五郎叼着一根烟,手中拿着倒有半杯红酒的酒杯,面朝窗户站着,很好地贯彻着他伪绅士真大叔的形象。虽然知道艾丽卡在这周围都布下了重重防备,但还不免想着,如果被攻击的话,这位大叔一定会第一个倒在从玻璃窗外射入室内的子弹下。
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样,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顺手往嘴里灌了一口汽水。不知道是不是灌得太猛,上冲的气体让我的呼吸有些不畅,伴随着咳嗽,眼角出现几颗泪滴。「报应吗?果然自己太糟糕了。」
再转回头,不可避免地看向了客厅的中央,看向了那对正窝在沙发里的情侣。毛利兰靠在工藤新一的身上,闭着眼一脸幸福;工藤新一用手缓缓梳理着毛利兰的长发,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开心地笑啊,世良真纯,要祝福他们,世良真纯。」一个劲地对自己讲着这句话,心理暗示,也就不过是如此吧。毛利兰的脸上是同以前几乎一样的笑脸,或许现在的更加美丽,但这张笑脸没有再给我的心带来暖意,反而美得让我心痛。「工藤新一,请好好珍惜这份温柔吧。」把汽水瓶举到嘴边,却一口都没有喝,只是这样举着。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同样一个人靠墙站着的灰原哀,或者说是宫野志保吧。发觉我的视线,她直直地看着我,几乎不带任何感情,我笑笑,向她举了举手中的汽水。她没有理会,把视线转向了那对恩爱情侣。
真的,是疯帽子的茶话会啊。
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影影约约听到外面传来了声响,烦躁感又占据了心头,在黑暗中摸索向卫生间,所幸那里亮着灯,要找到并不费力。拧开水龙头,听着它持续不断的“哗哗”水声,鞠了一把水,泼在脸上,冷静了些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似乎与原本的没什么不同,只是身后又多了一个人影。
“你知道多少?”那人开了口,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也只适合配上前几分钟直接忽视我的好意的人了。
“关于什么?艾丽卡?还是黑衣组织?抑或是今天的事情?”我有些无奈又有些讽刺地把问题返还了回去,她没再说话。
“你最近和她接触了很多次吧。”我打破僵局。
“嗯。”就算没有指明那个她是谁,两人内心也都有数。
“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从她那里得知的,所以你说呢?”我耸了耸肩。
“呵,我明白了。”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笑脸,尽管只是微微弯起嘴角,还带着无奈。
“你从她那里有了解到我多少?”想起灰原哀有可能知道哥哥,自然而然地就问了这个问题。
“诶?她没怎么提到。”她狐疑地看着我。
“你认识赤井秀一吗?或者说诸星大。”为了避免她对我产生不必要的疑心,我露出了无害的笑容,但不像我所认为的,她并没有害怕或是极度厌恶,反而变得有些悲伤,缓慢地吐出一个音节“嗯”
“他是我哥哥。”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不再绕弯子。而同时,我却第二次看到了她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很苦,很凄凉。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这回换成我吃惊得无话可说,“也是害我姐姐被杀的原因。”说着,几滴泪珠在她脸上无声地划过。
“抱歉。”这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话,“你,知道他还活着吗?”
“呵,看来艾丽卡也没怎么和你讲过我的事呢。”第三次,除了那两行泪痕,她露出的笑容没有再夹杂其它情绪。我懂得了她的含义,也突然明白了艾丽卡为什么会对她一见钟情。
“哈哈,毕竟是艾丽卡嘛。”我也发自内心地笑出声。
伸出手,看向眼前这个内心率真表面冷傲的女子,嘴角留着一抹弧度。“世良真纯。”再次做了一遍自我介绍,但这次和之前有着不同的意义。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也握上了我的手。“宫野志保。”这大概就是她停顿的原因,但听到她用了原名,我就知道自己已被她所信任。
朋友,战友,同伴。我不清楚如何准确形容这样的关系,但我知道自己的背后又可以交给另一个人,继艾丽卡之后的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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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疏忽了!」发现原本以为不会乱跑的灰原哀并没有老实呆在客厅里,顿时慌了神,总感觉那个遇到某些事情就会忘记用脑子的人会干出些傻事。
“嗯,博士,不好意思,我去看一下情况。”蒙混着从位置上起身,往客厅外走去,大致扫了一圈客厅里的人,小纯好像也不在。「真是的,这两个人在干嘛。」
“哦,艾丽卡,你也去洗手间吗?”一个活力的声音在向我打着招呼。
“嗯,小纯?你说‘也’的话……果然她也在那里吗?”
“诶?她?哦,嗯。”
“谢啦。”没有再理会小纯不解的神情,径直向那边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能看见一个身材挺拔的女子靠在洗手台边,姣好的面容因为忧虑而有一点扭曲,不知道是在纠结些什么,就连我的接近也没有察觉。
“小哀。”我朝她露出了笑容。
“嗯?艾丽卡,你怎么来了。”看到来者是我,她有那么一瞬如释重负,下一秒眉头又是紧锁。
“找你。”我并不掩饰目的。听到我的话,她笑了一下,但之后脸又恢复冰霜。
“总没有又想去献身吧。”我也靠在水池边,眼角锁住她的表情。
“没有。”她的眼睛微微偏向另一边,我叹了口气。
“那就好,不然你会后悔的。”语调上扬,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这是调侃的前兆。
“如果我真的下定了决心,就算死,我也不可能会后悔。”灰原哀一脸认真地盯住了我,她这份较真的劲看来是永远都改不了了。
“我说的后悔,是你在要行动前被我迷昏囚禁,直到危险结束才得以恢复自由时的那种后悔。”我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眼里深蓝色的湖水扬起惊异和不可置信,我勾起嘴角,并不逃避她的眼神,补充了一句,“所以,幸好你没有要去献身的想法。”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她低头,我抬头,她面若冰霜,我满面笑容,虽然在身高上,我只到她的肩膀,但是在气势上,我早就赢了。
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那我们回去吧。”我笑着挽住她的手臂,像是挽住大姐姐手臂的乖巧女生。她没有挣脱,就让我牵着向客厅走去。
“其实你还应该了解到一件事。”良久,我开了口,语气变得低沉。她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微微一颤,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不要太信任我,我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会做的人。”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把头转向她,闭起眼睛,不想看到她眼里那潭深幽的湖水。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移动,直到远处传来毛利兰的怒吼:“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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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那个全身散发着怒气的女生,我楞了一下,立马露出笑容,说道:“诶呀,小兰啊,不要这样发火啦,我们只是在玩而已。”边说我边顶了顶旁边的人的肋骨。
“欸……嗯……我们只是在玩而已。”
“怎么可能是在玩!都打出血了!”我看到她眼里的怒火,焦急还有泪水,突然心里好痛,突然就好想问她,她是为了谁而急,为了谁而流泪。
“肯定是在玩啊,不然你怎么认为我会躲不开你们家那位的拳头,而且你们家那位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呢?”我一边舔去嘴角的血腥味,一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果然和艾丽卡呆久了,演戏也是演得越来越好。我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疼痛,身边的男生也同样弯下了腰,而那个握紧拳头的女生冷漠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回了客厅。
“对不起。谢谢。”和我一样被揍的男生,默默地讲了两个词。
“不用这么说,反正我讲那些话也不是为了你。”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冷淡地抛下这句话。要说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这个站在我身边的男生,工藤新一。
前几分钟,我在回客厅的路上,碰到艾丽卡之后,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客厅里走出,借着微弱的光亮,我认出他是工藤新一,但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所以决定跟在他的后面。只是我越走心里的怒火就越旺,因为他竟然是想偷偷溜出去。在他站在门口准备换鞋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工藤新一,你在干嘛!”听到我的声音,他有些吃惊地转过了头,而后恢复了镇定。
“我要出去看看,我要目睹黑衣组织被抓获,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既然你也来了,要不要一起去,作为侦探……”
还没有等他把话讲完,我就冲上前把他压在了墙壁上,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一巴掌扇了上去。
“工藤新一!你为什么不吸取教训!你为什么还要去冒险!” 尽管从小练习截拳道,个子也比一般女生高,但还是没有办法比男生强壮。被工藤新一推开后,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我吼着。
“作为一个侦探,我追求真相,不管会不会有危险。”他的语调极其地冷酷。
“你出不出危险我一点也不在意,但是小兰呢?她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又要离她而去?!我不允许你让她伤心!”和他冷酷的语调不同,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上扬。
“不要把小兰扯进来。”似乎被我的情绪所影响,他的声音也不像之前一般平静。
“什么叫不要把小兰扯进来!你知道她的心情吗?你知道你如果不在了,她真的会等你一辈子吗?”我上前一步,揪他的领口,视野因为泪水而变得模糊,但没有在意。
“你喜欢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眼前这张面孔,惊讶,愤怒,不甘和悔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他用力把我推在了地上。
“是啊,那有如何?”我站了起来,眼睛瞥向一边,全然没了之前的强势。全身的力气因为这句话而被抽干,空洞一口一口地吞噬我的内心。
我知道他冲了过来,我感觉到他的拳直接向我的脸袭来,但是我没有躲开,我也没有感到疼痛,只是从这种冲动中感到了他对小兰的爱意。我笑了,咧开嘴角的同时才感觉到一点点的不适,和几丝血腥味。
“你很喜欢她嘛。”我笑着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执迷不悟!”隐去笑容,我的脸再次变得极其严肃。
“这是两码事!”他没有避开我的目光,和我对视。我冲上前,再次把他压在墙壁上。
“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一回事,我不会让你走出这个门!”放完这句话,我死死地把他摁住,他冷酷地盯着我,暗地里和我较着劲,直到小兰的怒吼才把我们分开。
看着小兰和工藤新一一前一后回到客厅的身影,我摸了摸有些肿起的脸,自嘲地笑了笑。
“这就是所谓丧家犬的样子吗?竟然被打得这么惨。”熟悉的声音让我转过头,一个娇小的身影向我走来,而在她身后的是刚刚和我成为朋友的宫野志保。
“哼,只是我没躲罢了。反正现在他走不了了,也算是没白挨这一拳吧。”我冲那小女生耸了耸肩,作出无所谓的表情。
“彼此彼此吧,我也是刚刚拉回了一个想走的人。”艾丽卡用能让宫野志保听到的音量讲着,我回头看了看话语的主人公,只见她双手抱在胸前,昂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是不认识她的人,一定会是以为她并没有在意吧。
“哎呀,生气了。”艾丽卡一副得逞了的笑容,向宫野志保走去,强势地拉过她的手。我无奈地摇摇头,加快步速,远离这个“闲人勿近”的场所。
「看来艾丽卡很成功啊,那么,我呢?」朝远处客厅里看去,毛利兰摸着工藤新一的脸,讲着什么,工藤新一一脸尴尬,然后似乎有点痛苦地皱起眉。我移开视线,没有再对此产生什么强烈的反应,可能,是麻木了吧。
「也许,我也是成功的,至少小兰她幸福了。」自然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依旧没法真心地祝福。
那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艾丽卡的手机响起,接到了任务成功的信号,哥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虽然我有点惊讶,但马上就意识到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和他寒暄了几句,艾丽卡就用了一句“借用一下”把他拖走,只剩我一个人有些无奈和同情地看向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的哥哥。
「所以说,一切就结束了?」一个人站在外面,寒风一阵接着一阵吹过,大概有零下了吧。抬头看着深黑的夜空,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对未来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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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纯。”看着站在外面的友人,我也走到她的身边,“我从你哥哥那里得到许可,可以再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哦。”
“嗯。”她依旧看着星空,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对不起。」看着她有些伤感的眼神,我在心里道歉着。「我竟然自私地让你留下,却并不告诉你真相,你会怪我的吧。」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呢!”违心地露出笑脸。
“是啊。”她看向了我,虽然在笑,但我觉得她的心在流泪。
“反正现在是寒假,要不我们回京都那边再玩几天吧。”
“嗯。”
“还有哦,灰原哀也和我们一起去。”我平静地加上一句,仿佛这句话真的没有一点分量。
“欸!”小纯终于恢复了活力,我笑了笑。
“没办法啊。”身后传来了灰原哀的声音,我扬起嘴角,心却不知为何被揪住。
“嗯,我懂得。”出乎我所料,小纯回了她的话,并且两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惊讶于她们俩只见的互动,心里也有了那么点不满。
“既然你懂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吧。”我看向小纯,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变得比她们俩的都要动人。
“什,什么。”身边的女生僵住了,一副像见到魔鬼般的表情。
“今天晚上收拾好行李,我们立马出发。”紧接着,我把笑容转向身后的女生。
“这……好像……和之前讲得有点不一样啊。”她也僵住了。
“是这样吗?反正以刚刚的话为准吧。怎么,你们俩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我的笑意更浓。
“不,不会,我马上去整理。”说完,灰原哀只花一秒就消失在了建筑物里。
“我,我也去……”小纯也急忙跟过去。
“站住。”她听话地停下。
“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啊。”几步走到她的面前,笑容越发迷人。
没等我开口,她就坦白了所有和灰原哀碰面,闲聊的事。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笑出了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诶呀,我就是想和你说声谢谢,不过听完你讲的事情后,我还真的应该和你郑重地道谢了呢。真的非常感谢。”边笑着,边合掌向她欠了欠身,收回了之前冰冻的气场。听完我的话,她的脸黑了下来,大声吼了一句
“艾丽卡!”
“怎,怎么了?”正好,收拾完行李的灰原哀走了出来,被小纯突然的吼叫吓得说话都咬了舌头。
“没怎么,我们走吧。”我冲她眨了眨眼,走向了早在门口等候的汽车。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飘在脸上,抬头看了看,白色的雪花飞舞在漆黑的夜空,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抬起手,像小孩子一般试图接住一片,但每次都被它们逃开。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向前。
“哦,下雪了呢!”听到身后小纯激动的叫喊声,转过头,两个人都和我一样试图去接住雪花,只是一个激动地去抓,一个静静地伸直手臂等待着。看着那双湖水般平静的眼睛因为下雪而泛起喜悦的涟漪,我会心地笑了。
真的很像雪啊,你,冰冷,纯洁,让人心暖,但我不会让你像雪一般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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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艾丽卡一时的心血来潮,大晚上的从东京折腾到了京都。」把行李搬到自己的屋里,我又不禁在心底抱怨起来。看向屋外,洁白的雪花漫天飞舞,有段时间没有看到雪花的我直到现在还有些兴奋。
虽然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但也姑且算是度过了危险期吧。保护的任务就此算是结束了,但之后回到学校又该如何面对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有些头疼。
躺在了床上,虽然是深夜但并不是特别想睡,突然想起今天事的还没有记下,翻身下床,掏出了日记本。
【12月30日
所有的事情大概就此告一段落了吧……】
还有就是关于小哀的分析,真的没人理我了,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感觉写下去啦,如果相差太大的话,还请请多多包涵,指教。嘿嘿。(虽然还是希望有人理一下我yamiboqe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