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懒十七
更新时间:2014-03-23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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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懒十七 于 2014-3-23 22:14 编辑


回星野航:……所以我回来了= =



第三章 天生多情难自弃


“原来我们认识?”“你不记得我了。”“你还记得我?”“既然不记得,那我就再自我介绍一次吧。”“长安长安,花谢太早,长夜漫漫,借心灯一盏如何将我心长安。”“世上爱恨从无缘由,空留怨怼,把酒对晴空,一行雁来,满径黄花。”“夜半谁倚楼阁,回眸一笑,月失清白酒失味,我才眷恋君已去。”“春/色无边尽撩人,春/色将尽又惹人愁,问君如何是好?”我怎么知道要如何是好?这世界真让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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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鸟并没有理会一旁目光炯炯的赵秋水,只是端正坐好随后闭眼打坐。赵秋水正觉着奇怪,却见得凌楚楚举起食指贴近嘴唇示意自己不要出声,随即又从桌上取来一小块木头碎末放到铜火炉里。不多时,房间内便充满了着一股淡淡的味道,这香气极为恬淡但又清晰可辩。本来在这密闭房间点燃香料是不智之举,多数时候都只是令人头昏脑胀。不过这香气倒是清正雅和,倒有几分君子气息,令人神清气爽。看来不是什么便宜事物。且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张百鸟再睁开眼来,眼神清亮如水。而且就连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有了变化,和适才那风流态度不同。张百鸟盯着案几,并不看任何人,只平平道:“取纸笔来。”纵然语气只是平平,但张百鸟脊梁挺直昂首挺胸,乍一看倒顿时有了几分直冲云霄的豪气。于是凌楚楚便笑了。她最喜欢的便是张百鸟现在这般天下无难事的样子,就好像胸中已有百万雄兵整装待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冲天的傲气。也只有这种时候,张百鸟才会崭露出那仿佛生来就不受天地拘束的风流适意。若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这当下的张百鸟也必定不在这万物之中,他就是天地,就是自然。

凌楚楚先起身开了窗户散掉那本来就很淡的气息,这才又向外走去。经过张百鸟身旁时,还特意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露出了肩颈处一抹雪白。张百鸟被凌楚楚调戏得多了,自然是毫无反应。但凌楚楚抬眼便见着那明明毫不相干的赵秋水却是满面通红,于是便又对着人家妩媚一笑,摇曳生姿地离开。赵秋水的脸这回更是红得透彻。凌楚楚出了房间,这屋内气氛就有几分奇怪了。青娘刚上好药,正趴在角落的躺椅上休息,整个人都安静到仿佛屋子里只剩下赵秋水和张百鸟两个人而已。赵秋水与张百鸟的距离最近,却不敢开口打扰当下这古怪气氛。而且眼下的张百鸟就如出鞘利剑,锋利可断骨,与刚才看到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模样完全不同。赵秋水并不知道,此时自己打量张百鸟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好奇几分探究。今人说,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古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两句从内在到外在都不尽相同的话,只是说明了一个道理,不要胡乱好奇别人,好奇心很可能会掺杂着危险。而更不要对危险好奇,聪明人不会站在要倒塌的墙壁下面,用生命来验证自己的好奇心。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当她对一个陌生人生出了好奇心的时候,也代表着她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兴趣。虽然现在还不能判断这兴趣到底会产生如何的后果,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随着凌楚楚重新返回屋子里来,她的身后就跟了一堆跑来看热闹的楼里姑娘。虽然姑娘们一个一个还有一点矜持都未进门,但门外莺歌燕语,真是好不热闹。凌楚楚不带歉意地指指门外,道:“张公子,这门……”“没关系。”张百鸟仍然没抬眼看人,只是直直盯着案几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凌楚楚在案几上铺上纸张,压上镇纸,滴水研墨,每一桩都亲手准备。到让赵秋水一时间生出了几分外人之感。调整好状态的张百鸟对外界一切几乎都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这十六年的关门教导,早就让她学会什么时候都能平心静气专心致志。图像早在心中,只需要用笔墨表现在纸上即可。曲笔写意直笔抒情,张百鸟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在认真作画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动人非常,这也是门外姑娘们围观的重点之一。张公子虽无潘安之貌,但胜在气性舒缓大方,尤其写字作画时的认真之态更是别有一番气质。简而言之,张公子这样的才够得上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东来楼最红的姑娘,也就是现在正坐在张公子面前人称天下第二好看的凌楚楚姑娘的评价。当时张百鸟听了就抬眼一笑,说道:“原来姑娘拐着弯嫌弃我不好看呢。”凌楚楚抛了个媚眼给张百鸟,抿嘴作赌气状。“天下第二好看的人,就算赌气也还是很好看。”张百鸟只是平铺直叙说话。凌楚楚妩媚一笑,满城花开。按理说最红的花魁岂止一夜五十两银子这么便宜,光是头回叫价就有人开出了一万六千两的高价。但身为花魁,比起一般的**女子来说,要多了几分个人权利,比如张公子来的时候可以亲自来陪,爱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其余的反正还有冤大头补贴。张百鸟偶然一回听说后,顿时哈哈大笑,“原来我也有白饭的潜质。”“张公子想要吃软饭,满楼的姑娘都会扑过来的。”凌楚楚笑言。“哦,那姑娘你呢?”“姑娘我已经提前将张公子收入房中了。”凌楚楚姑娘的语气认真,但神态却学张百鸟的促狭,逗得一屋子笑声。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曾受了张百鸟的恩惠,何况也不是每天都有人开得起这花魁的价钱。正好张百鸟来了花魁也愿意弹琴,总还能吸引更多附庸风雅自命清高的客人来听琴。要知道就算凌楚楚所在的小楼,楼下的酒水也要贵着别间楼阁的三成。

一炷香将将烧完,张百鸟这边也正好停了笔。画中人依稀青娘模样,稍年轻几分。佳人倚在窗前,远处流水绿树,近处花枝锦绣,天上明月高悬,空白处写了两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画用了现代技法,人物立体如近在眼前。远近的间距又控制得好,不似只有区区几尺的画面。再有诗句添色,乍看上去沟壑万千,细细一读伤心无数。凌楚楚自己起来收了画拿走,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张百鸟出面一切都会办妥,而门外也热热闹闹吵了起来。然后在百无聊奈之余,张百鸟转身看着赵秋水,“玩个游戏?”赵秋水盯着张百鸟看了半天,终于那黑亮的眸子里露出一点笑意。“我单纯不代表我傻。”如果说张百鸟靠气质取胜的话,那赵秋水显然是脸占了大便宜。鹅蛋脸,弯眉似新月,一双桃花眼不笑都勾魂,偏偏眸子奇正,浑身带出一股清正雅和的气息。张百鸟难免怀着几分恶意想,就这脸蛋和装扮,纵然是个哑巴外加别的什么都不会,放小倌里也绝对是头牌。这句话的句式,听来颇有几分耳熟,当下张百鸟都几乎想要伸手过去捏一捏对方的脸,希望来个暗号对一对。“2013?”“世界末日?”“同志啊!”当然以上几句对白只存在张百鸟同学的脑袋里,而现实里的赵秋水却仿若没有听清楚张百鸟的话,只是反问道:“什么?”大概今天自己有些过分伤春悲秋了吧。张百鸟有些尴尬地想到。见张百鸟没有回答,赵秋水再次问道:“这位兄台问的是什么?”唉,可惜了。对方那张脸就算再面无表情,也还是很好看。张百鸟暗暗叹息,却又觉得自己的叹息里,实在是有几分贪心不足的样子。“没什么,闲话而已。”张百鸟收起情绪放下心事,摇了摇头,又下意识摸摸鼻子,道:“在下怎么敢说秋水兄不够聪明呢?但是对于适才楼下看热闹的那些人来说,阁下确实是个傻子。”在**里维护一个清倌人,这举动确实有点傻。纵然骄傲如赵秋水,也只好承认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不够聪明。若不是一时情急,她本来可以想别的办法救下青娘,而不是如眼前这样什么都要这个头一次见面的张公子来替自己担待掉。想及此处,赵秋水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张百鸟。“你想做什么?”张百鸟坦然点头,“设局。”赵秋水抬高眉头,疑惑道:“什么局?”“珍珑棋局。”张百鸟笑得有几分小得意,“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要以青娘为诱饵?”赵秋水眯着那双勾魂动魄的桃花眼,直接点明中心。“差不多吧。”才说完,张百鸟便看见对方的眼眸瞬间亮了一下,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好。”一是好奇这位少年公子要如何设局,二是本来也就想要救下青娘,于是赵秋水便也不多问,痛快应了下来。这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半天,而凌楚楚则和青娘在一边聊天。“张公子真是个心软的人。”凌楚楚站在张百鸟身旁,看着往楼下去的两个人。张百鸟挑眉微笑,假装深情款款模样,“天生多情难自弃啊。”果不其然,又挨了凌楚楚一顿粉拳。同样果不其然,那喝完酒的莽汉又缠上了“偶然”路过的青娘,生拉硬扯就要拖进房间。幸好有赵秋水在一旁阻拦,高呼居然在此受人欺辱天下可有王法,甚至掏出卖身契和文书。连**也着急出面,吩咐人出去速速请官差来。卖身契转手他人,青娘已是赵秋水随身侍婢一名。这算是强抢他人财物,何况赵秋水乃秀才身份有功名在身。这莽汉如今犯下了铁律,要么花钱摆平,要么入狱坐牢。可惜**身后有的是各种人脉,何况这是自己楼里的姑娘,再怎么说也有三分情面在。之前那莽汉是楼里的客人不好随意打发了,来人就只好接待这是**规矩,可谁不讨厌这种恶客。现在那莽汉摇身一变,成了来她地盘闹事的混混人物,自然也就不必再讲什么道理。**拿钱,青娘得救,莽汉被关,赵秋水良心平静了。然后大家合作愉快各得其利各得其所。目送莽汉被官差上枷带走,张百鸟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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