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千樹 于 2014-4-1 02:20 编辑
由於之前百合會一直登不上,再加上中二病完結的緣故,心情很是鬱悶,只好找小凸來開虐了。{:4_334:}(凸:喂!你這是什麽強盜邏輯!?)
對不起想看森大人登場的諸位,以我的進度某溫柔粗暴卻又愛瞎操心的罪孽女人應該要第四章左右才能正式出現{:4_353:}
(森:你那一串意味不明的形容詞說的是誰啊!?)
最後,非常感謝大家的留言,今天實在太晚,明天還要上班所以很抱歉要遲一點才能回覆了{:4_351:}另外好久不寫東西,文筆還有轉接生硬之處也請多見諒。(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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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倚在咖啡館門外的電話亭上,以眼尾餘光確認了紫髮少女略帶失落的背影遠去後,我頹然閉上了雙目,努力壓下眼角泛起的酸意。
好一會兒,才讓翻騰不息的思緒平復下來。我長長地呼了口氣,這才警覺街上的行人正不住地朝自己這邊張望,所幸天色已暗,又是起風的深秋傍晚,因此路人也就遲疑地看了幾眼,並沒多作停留。
往電話亭的陰影裡退了一步,感受到寒意襲體,我抬手想拉緊衣襟,這才發現攥在手心裡的電話已被汗水浸濕了。取出手帕擦乾淨後,我隨意點開了屏幕,有一下沒一下地劃着。
心情好差。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市立圖書館,更不想去參加母親大人晚上的交際舞會。
……早苗啊早苗,你怎麼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逃避的人啊。已經過了大半年,是時候該走出來了,當初Master被奪走的那段日子你不也堅持過來了嗎?
然而腦海深處卻迴響起另一道囈語,音量雖小卻鏗鏘有力,宛如咒語般縈繞在我胸口。
——『不一樣的,你知道那不一樣。』
無法反駁。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習慣沒日沒夜地對著那個人胡鬧蠻纏,也習慣被那個人用藏在兇狠目光後的溫柔注視著;習慣和那個人每天如一的爭鋒相對,但更習慣沉溺於那個人不經意流露出的關懷里。
習慣一轉身,便能迎上那清澈的棕眸;習慣一落淚,便能被擁進那溫暖的懷抱。
習慣到直至最後一刻,才發現其實自己……
——驀然,我的視線膠在了某條信息上。
4月7日(火)04:55:39
抱歉,七宮發燒住院了,我和巫部正輪流照顧她,今早沒法過去了。
P.S. 至於給你的回覆,我想你心裡應該很明白。
「啪!」
真是的,居然手滑到這個地步,連電話都握不住了嗎。
邊彎下腰邊自我諷刺著,碰上手機螢幕的指尖依然有些顫抖,我煩躁地收攏了五指,剛壓下去的某些情緒又開始在胃裡叫囂,彷彿要破體而出。
就在此時,一雙米白色的高跟鞋靜靜停在了我狹隘的視野中。
「那個,請問……」
我一驚,匆忙直起身子,有些狼狽地笑道:
「對不起,是要用電話亭吧?我這就……」然而,待看清對方的模樣後,我未竟的話語頓時凝在了嘴邊。
「啊,果然是你,以前一直跟在丹生(Nibu)後面的小女生!換了髮型差點沒認出來呢。」她十指交疊在一起,似乎很是驚喜。
怎麼會……
「啊…呃……」過於詫異,我只能發出幾個意義不明的音節。
「你可能不認得我了吧?我是戶次,戶次信子,高中時候和丹生同班的。」
對方顯然誤會了我的舉止,笑眯眯地做著自我介紹。
只是,與其說是不認識,倒不如說是太熟悉了,彼時有關那人的一切我可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啊……
緩緩吸了口氣,我朝她淺淺一鞠躬。
「…戶次前輩,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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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昇,橙黃的光芒柔亮了大津市的這條繁華街,作為滋賀縣人口密度不高的一個市鎮,我相當喜歡這座白晝里充盈著無盡活力、而夜晚又處處流淌著恬雅的城市,這是一個夢之都——予人夢想、予人夢幻。
咖啡館的玻璃門無聲滑開,在我和戶次前輩踏入後又無聲地關上,將十月涼風和堇色天空全部摒除在外。館內一派歐陸風情,空氣中瀰漫著咖啡豆的濃香以及意大利式的慵懶,配合優雅的古典音樂,是個很適合放鬆心情的地方。
前輩挑了個雙人卡座,我們面對面坐下,她點了杯Vanilla Latte,少甜;我則要了一小杯Espresso,戶次前輩揚起了姣好的雙眉,似乎對我的選擇感到驚訝。
我尷尬地笑了笑,對她解釋說我討厭加奶的咖啡。
在等待的過程中,前輩問了些有關我的近況、升學打算等;也分享了點她的考試經驗以及滋賀大學裡的趣事,不時發出一連串銀鈴似的笑聲,為我們的聊天氛圍增添了幾分愜意。
戶次前輩是個很親切的人,同時也很會帶動氣氛,即使與不甚熟稔的我相處,也一直顧及我的感受,儘量讓交談過程變得輕鬆快活,這麼善解人意的女生怪不得那個人會喜歡跟她交朋友……
「……」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又一次開小差後,我暗自歎了口氣,手中銀匙以順時針方式攪弄著剛遞上桌面的咖啡,試圖讓注意力集中起來。
「凸守同學,你變了好多呢。」
突然,前輩的一句感慨切斷了我的思考,我抬起頭,發現她正以一種複雜的神情看著我,美麗的深色瞳孔閃爍著幾分關切。
「雖然我們之間交流不深,但現在的你感覺比以前安靜了好多,就連笑容也是安安靜靜的呢。」
「……」
我捧起咖啡抿了口,藉此躲過她略帶探究的目光,思索著該如何回應才好,然而戶次前輩卻似乎已看出了端倪,慌忙搖著手辯解:
「啊,不好意思,我並不是想要打聽什麽,突然說這些話肯定讓你困擾了吧?」
「沒有,前輩多慮了,我今天只是有點胃疼而已。」
雖然對不起前輩的善意,但我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胃疼?那你還喝這麼濃的咖啡?」她似乎被我的演技嚇著,神色更顯慌張了。只不過,真要說的話也不完全是演技,畢竟胃疼也是事實。
「嗯…習慣就沒事了,謝謝前輩關心。」
我們的談話第一次陷入了沉默,此時窗外的夕陽已完全沒入地平線下,為大津市的黑夜悄悄掀開了序幕。就在前輩將最後一口Vanilla Latte啜入後,我和她同時開口打破了寂靜,她禮貌地笑笑,讓我先開始。
「對了,聽說深渡瀨前輩和戶次前輩現在還是校友吧,怎麼沒一起出來呢?」
「她呀,今天在宿舍趕論文呢。我晚上還要兼職,準備先來這邊買點食材回去,沒想到就遇見了你,真巧。」大概看出了我希望轉移話題的意圖,前輩沒再繼續糾結剛才的問題,而是順著我的話接了下去。
「是呢,我也沒想到會遇見您。」略略鬆了口氣,我夾起一塊方糖放進杯裡攪勻,卻聽對方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似乎有點激動:
「噢,說起深渡瀨我想起來了,這個週末我們約好在她家裡辦個小型的高中同學聚會,凸守同學有空的話也來玩玩吧!」
「欸?可是我並不是……」
「沒關係,後輩也是同學嘛,何況還是這麼可愛的後輩呢~」
……大概是我的表情實在太可笑,才會讓戶次前輩忍不住開起了這種叫人困窘的玩笑吧。
「呃…這個…」
「凸守同學認識的小鳥游同學和富樫同學都會來哦,而且更難得的是……」說到這裡,她愉快地朝我眨眨眼:「連半年不見人影的那個大忙人丹生也會回來出席喔!」
嗡地一聲,我只覺得大腦一陣昏眩,回過神時,整個人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中咖啡潑灑了一桌,杯子也碎落在地。
戶次前輩愕然地望著我,館內其他人也相繼探出了頭,侍應小跑著過來收拾,好像還問了些什麽,我卻無從回應。耳邊隱約傳來前輩代我道歉的話語以及四周壓低嗓門的嘀咕。
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多少印象,只依稀記得前輩為我攔了一輛計程車,我不發一語,任由前輩拉著扯著,最後塞進車裡。她臨走前還殷切地叮囑了好幾句,最後讓我把手機郵箱告訴她,才惶惶不安地目送我離開。
捲縮在後座邊上,側目看著窗外倒飛而過的夜景,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彷彿半年前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混沌又再次勒緊了我……
恐懼。
思念。
如潮水般襲來。
不行,
會壞掉的…
三年前,你說我是永遠長不大的中二小鬼。
兩年前,你說我是無可救藥的笨蛋一年級。
一年前,你說我是什麽都不懂的白癡高中生。
但當那個冬夜,隔著冰雪滾燙的熱度,你牽起了我的手,放進大衣口袋里細細溫暖的那刻,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吶,早苗我現在不再是小鬼了,爲什麽你卻不再站在我伸手可及之處?
森大人
冒牌森夏
丹生谷森夏
爲什麽你要把答案如此早早地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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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戶次信子和深渡瀨都是森大人好姬友,第二季修學旅行篇裡經常和森夏一起行動,不知道的同學們可以去google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