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标题

作者:暗血
更新时间:2014-04-05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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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暗血 于 2014-7-30 17:27 编辑


哈哈(′▽`)...久違的短更...

好像被不經意的催稿了...哈哈...(LZ很愛裝死((欠催...

我有病啊!清明節更新想幹嘛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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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

深到連夜鶯都停止了啼叫...


我側躺在床上,看著身旁的戀人發愣...亞妮早早就睡了,睡得很沉、很安穩,但我依舊無法入眠...

憑藉著從藍色窗簾滲入微弱月光,我凝視著她美麗卻憔悴的臉龐。通常...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寧靜的空氣加上光線造成的海底效果,能讓我心情平靜、幫助我思考...


不過現在...這份安靜卻像塊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



因為安靜,所以思緒更加清晰,無法繼續忽視、逃避...

今天,一整天...我讓自己沉浸於忙碌和生氣,用幼稚的方式去迴避心中的自責與一種我實在無法描述的情緒...


不切實際?衝突感?還是挫敗感?



腦袋像是壞了的撥放器,不斷循環上映我進入實驗室的那段時間...

我繞過亞妮走近解剖台。我們有這麼久沒見了,照理來講...我應該要拉下她的口罩親吻她或至少注視著她幾秒。但我只是愣愣的走到解剖台旁,站在那、低頭,無法控制的緊盯著躺在解剖台上的馬可看...


或我該說...那"曾經"是馬可的焦黑遺骨看。



剎時,所有有關於馬可的回憶像跑馬燈般在我面前閃爍,那些畫面在我腦中是如此鮮明、我們對話的聲音和他溫暖的笑聲是如此清晰...但每當我試圖仔細聽清楚、看清楚的那刻,它們卻消失了...


乾淨的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我正在忘記他,每分每秒。

我知道人的心靈有自我保護的機制,每當痛苦、傷心欲絕時,就會用”忘記”這種消極的方式保護自己...


閉上眼,翻身讓自己平躺,感受著胸腔內有某種負面情緒在高漲、翻騰,那東西像是混入了血液,藉著心臟迅速填滿我、支配我...我甚至能感受到心臟跳動時的疼痛,吸氣的同時又有種莫名的窒息感哽在喉嚨,像是有人用力掐著我...


到底要怎麼描述這種感覺,這種深層的挫敗感...

我感覺自己就像個輸家、像個失敗者。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馬可...


如果要我列出世界上前十位最不該早死的好人,他絕對在前三名...



「恩...」忍不住抬起頭,再深深墜下,後腦大力的撞向後方,整張床隨著我的動作晃動,發出不小的聲響,接著我才突然想起亞妮還躺在我旁邊。

呼...幸好沒吵醒她,聽說她這幾天的狀況也很糟,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在多花心思來擔心我...何況這種事,我也不知從何開口...




靜靜的爬下床,想到客廳好好冷靜一下。而一下樓,卻驚訝的發現...我不是唯一在這半夜清醒的人,有人也跟我一樣心事重重。

『赫里斯塔.連滋』我在心裡默念這人的名字,這人是亞妮的好友,只要我們聊起過往趣事時,這名字便會不時出現。


稍早我們就見過,但只有客套的交談,因為我心情時在太糟、太亂,無心顧及其它事物...但我還是記得她給人的感覺有點像天使,輕盈又柔軟、待人溫和,散發著一種自然溫暖的和諧氛圍。


不過...現在她坐在餐桌旁,失神的盯著自己交握的雙手,雙眼下方出現半月型的藍暈,神情十分憔悴...


“憂鬱的天使...”

之前尚未好好看過她,以至於我又看了她幾眼。


赫里斯塔的外型和亞妮有些許的相似,讓我突然想起一則證明人類為視覺動物的非主流的研究。雖然乍看之下好友與自己的外貌不一定相仿,但若將兩人的照片各自左右對半剪開,卻可合併成另一張臉...合起來當然會是張臉啦!但那研究的意思是合起來的會是張和協的臉孔,而非科學怪人那樣。


「嘿!妳也睡不好嗎?」我率先出聲。

她似乎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批散的金髮隨之晃動,轉頭看到我後,她露出帶有抱歉意味的淺笑。「是阿...可能有點時差吧。」赫里斯塔說。


「我想吃點東西,妳要嗎?還是想喝熱湯?」我忽略她的謊言,隨口問著邊走向廚房。雖然知道她失眠絕非時差問題,但我們的交情也沒到能談心的程度。

「不用了,謝謝...我也來幫忙吧。」她客氣的回應後,跟了過來。


最後我們決定共同分食掉今晚剩餘的晚餐。我們分別站在廚房的兩側,不約而同的盯著烤箱發呆,看著內部的燈管慢慢燒紅,慢慢散出陣陣香氣。


「亞妮做飯真的很好吃呢!」赫里斯塔向後靠到流理臺邊,稱讚著。

「恩。」我點頭同意,然後轉身從抽屜中拿出紅酒和兩個酒杯。「喝一點?」我先倒好自己的份才回頭問她,看到她點頭後,便將酒注入另一只酒杯。


「謝謝。」赫里斯塔笑著接過我手中的杯子。


接著是一片沉默...

沒話題,而我也不想說話。我們安靜的將分好的食物解決,然後面對面坐在餐桌旁放空。

我癱在椅子上,後仰,閉上乾澀的眼,這幾周累積下來的疲憊,讓我的頭感覺快炸了,很痛、很昏但又不想入睡...



「妳有信仰嗎?」赫里斯塔突然開口,右手的食指貼著杯口來回打轉。

「...目前沒有。」我相信靈魂和神的存在,但還沒有個契機讓我能敞開心胸,讓祂住進我的內心。


「恩...」意外的...赫里斯塔點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表示認同,甚至是滿意。「...警務人員時常得面對人性最瘋狂、醜陋的一面,大部分的人在一段時間後會尋求信仰做為心靈的支柱和救贖...」她喃喃自語著。


...我覺得她看起來比我還累,不然就是她喝醉了...

這個坐在餐桌旁自言自語的人是心理醫生...還真諷刺。


「話說,我記得亞妮也是無神論者。」她啜了一口酒後說道。

「是阿!她只相信眼睛能看見的東西。」我搖頭、輕笑一下。「雖然沒有信仰,但她很喜歡去教堂。」

亞妮很喜歡那種沉靜而神聖的氛圍,我也喜歡那裡,不過理由比較簡單...我覺得那裡很漂亮!光線透過彩繪玻璃從四面八方湧進,在空間中交會、交疊成一幅美麗的布幕,好像只要一直待在那裡,就能逃離生活中的紛紛擾擾、好像只要一直在那,就能得到永恆...不管你信不信神。


「我知道,亞妮從以前就很愛去教堂附近散步,她說能放鬆心情。」赫里斯塔也點頭同意。「我能問個問題嗎?」突然...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她低著頭,但從她顫抖的身體可看出...她在哭。


「吶...我一直都想問妳...,三笠...妳是如何面對...無能為力...」她閉眼,哽噎一下。「妳是怎麼面對那種...就...束手無策的看著...妳知道有事情會發生,那些錯誤就在那裡,可是我卻阻止不了...的那種心情。」她忍不住抬手,將臉埋入掌中。


我不知道她是經歷了什麼?在想著什麼?

不過她真的問錯人了,因為...我現在依舊埋沒在無法拯救馬可的罪惡中,而我也自私的認為她所承受的痛苦絕沒有我多。「我...不知道。」我冷眼,故意慢慢說道。

看著她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唇齒抖動著,發出細微的哀鳴。


她想抱怨的應該是...

為何生命是這麼的不公平?


我看著赫里斯塔在我眼前崩潰,她哭著、低聲嘶吼...將壓抑在心中已久的那股憤怒、無法控制的負面情緒,一股腦的宣洩在我身上。

「我受夠了!」她顫抖的哭吼。「媽的!是誰決定這些孩子的命運應該如此?那些人怎麼不下地獄啊!」她抱怨了很多之後選用這句做收尾。


...原來天使也會講髒話。我忍不住睜大眼睛。

不過看著她的眼淚,我心中的那塊巨石好像在也一點一點的被磨去,就像是她正在為冷酷的我、哭不出來的我落淚。


可能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或是看到我表情終於有了變化,赫里斯塔的臉紅了起來。「對不起...」她拉起袖口擦掉眼淚說。「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何要跟妳抱怨這些...。」


我知道她為何會跟我說,因為...

對『陌生人』吐露心聲是容易的,妳知道她們傷不了妳,又或是即使她們真的傷害妳,妳也不會太痛苦,不過...就在妳對著那位『陌生人』掏心掏肺的同時,妳也正在剝奪了那人繼續對妳冷漠的權利。


「這可能是發瘋的前兆。」我淡淡的說,聽到我這話後她終於肯抬頭看我了,梨花帶淚的臉蛋上滿是吃驚。「反正妳人生都不公平成這樣了!要不要在來點癌症或老年癡呆?」我正經的盯著她說。


赫里斯塔先是震驚,皺眉,呆望著我一會後,她的嘴角開始抽蓄...然後無法控制的大笑起來。

「等一下...為什麼?妳不是應該要跟我說”我很遺憾”之類的嗎?」她笑到捧腹彎腰。


「...就說妳腦袋有問題。」在她笑到快停下來時,我又補上這句,然後...我也笑了。

「哈...過分!妳應該要安慰我的阿...」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顫抖。

「以一個剛成為瘋子的人來說,妳做的不錯。」我故意板起臉孔說,看到她笑成那樣,我心裡又感覺好多了...可能我也瘋了。


之後我們的對話被笑聲弄的斷斷續續,每當還想多說點什麼時,我們就適時的損對方幾句,讓我們繼續狂笑。

...沒想到這世上...有連我也無法控制想笑的衝動的一天。


「好了!不要說話!我肚子好痛...」最後赫里斯塔笑到縮在椅子上喘氣,清澈的雙眼在淚水更為閃亮。

在她想喝點酒解渴時,發現杯子空了,我們在不知不覺間灌掉了一瓶紅酒?


剛剛的失控,我想酒精應該貢獻了不少功效...但我還想喝。「讓我來吧!」我站起身又從櫃子裡拿一瓶出來。轉身時不經意的撇到在架子的角落放著一個包裹。

「這是?」我拿出來,看到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啊...亞妮可能忘了,昨天我們去找妳弟弟,這是他請亞妮轉交給妳的。」赫里斯塔將我們晚餐用的餐具收來時,看了我一眼。


「艾連有來過?」我吃驚的拿起包裹,很大但不會重。將酒放回原位,我坐回餐桌好奇的拆了起來,裡面似乎塞滿了紙本和一堆有的沒的,我傾身小心的輕晃包裹讓內容物滑出,有成綑的信件、照片、文本、證件...


忍不住拿起那堆照片來看,一張張照片記錄著不同時期的我們,翻閱的動作在一張全家福上停了下來,這是我離開魁北克前拍的...。


「這是妳的家人嗎?」赫里斯塔站在我後方小聲的問。

我完全忘了身旁還有人。


「恩,半年前拍的。」我將照片遞給她看。

「歐~妳媽媽很漂亮呢!」她皺起眉頭,凝視著照片。「恩...」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管是誰,一開始看到我們家族照都會有同樣的問題...

連亞妮都是...


「我想我們也該休息了。」我伸手要回照片。

「也是呢。」她笑著回答後,巧妙的退開,讓我有空間起身。


====

當我回到熟悉的臥房、躺回屬於我的位子時,心裡真的舒暢多了。


我再次凝視著亞妮的睡顔想著...


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

我不會內疚,因為我沒有對她說謊,只是沒講完整。


...我也是受害者阿。


而且我們交往時,並沒有約定對彼此須絕對坦承、毫無隱瞞之類的約定,好吧...就算她真的要求...我應該也無法立刻答應她吧?


有些事情、有些秘密,放在心底深處就好...

不要碰、不要感受,永遠不要...



我輕輕的拉起她的手放到我的肩上,慢慢的、不著痕跡的靠近她,縮到她懷裡,將頭擱在她的胸口...讓她的溫暖和芬芳包圍我。

我闔上眼任性的許著願望...


希望我這輩子在每晚闔眼的瞬間,最後的身影都是她。希望每天清晨,張眼就能見到她的笑...

希望她能在夢中等我,等待我夠勇敢能向她吐露一切...




隔天一早,我被鬧鐘叫醒時,亞妮已不在我身邊,好吧...願望就是願望,反正...我也只是許氣氛的。

換洗後,下樓,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早餐的味道。悠閒的坐到餐桌旁,看著愛人在廚房大展身手的樣子,一邊和赫里斯塔聊天、等待餵食。

這段時間裡,亞妮好奇的頻頻回頭,似乎是不明白為何我們突然能聊的這麼起勁。


吃完早餐後,赫里斯塔目送我們出門工作。

「妳們什麼時候感情變這麼好了?」而當背後的門一關上,亞妮立刻轉頭看我,瞇起眼睛問。

「...昨晚小聊了一下。」我拉起她的手,笑著回應。



====

(?)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一開始就說過 這篇的靈感取自於 凱絲˙萊克斯(Kathy Reichs)的作品。

而這位凱絲姐姐是我的偶像~~{:4_354:} {:4_354:}

同時 尋骨線索(也翻做:识骨寻踪/Bones)也是根據她的作品改編的{:4_354:}

就是她同時寫書又寫劇本的意思{:4_354:} {:4_354:} 是不是很神阿!我的大神阿(夠了


啊...文中提到合併照片的遊戲是真的很有趣歐!LZ以前很喜歡很喜歡的一位老師教的,結果發現只要是死黨、麻吉那種交情的,都能將臉和在一起歐,而且看起來不會奇怪!!超神奇的!

話說...這文好難寫阿!!ヽ(`Д′)ノ 我當時腦殼壞掉歐!幹嘛這樣虐待自己(P'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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