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黄昏下的偷袭
1
“真迟钝！！”
“好痛！！”
午休时间，早苗和好友椛椛拿出各自带来的便当，在课室中间相对而坐。
早苗捂住被弹得有些微红的额头，向椛同学提出了抗议。
“呜呜....椛椛这样太野蛮啦！！”
“如果弹下额头能治好迟钝就好了。”
望着眼前这个满脸迷惘的好友，椛同学不禁叹了口气。
“所以说，就没有学姐对你表示好感吗？”
“没有哦....”
“怎么可能！！”
椛同学整个人撑在中间的桌子上，从椅子站起来，与早苗的脸迅速拉近。
“你在蔷薇馆帮忙也快有一个多月了吧，难道就一个对你有好感的学姐没有？！”
“就是没有嘛....”
早苗歪了歪脑袋，椛同学的话，依旧让她不得要领。
“唔唔唔唔....真是无可救药。”
椛同学看起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说道：
“早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被邀请去蔷薇馆帮忙呢？”
“因为蔷薇馆的人手不足嘛。”
“是因为有学姐喜欢你！！”
椛同学这个泄气皮球一下子膨胀，吓了早苗一跳。
“一个月，整整一个多月啊！！如果不是有学姐有心接近你的话，怎么可能会把你拉在身边呢。”
“....但是确实没有嘛....”
早苗趴在桌子上，思索着与椛同学的对话。
早苗在蔷薇馆打杂已经有一个月了，不管怎么说，无缘无故被邀请到蔷薇馆帮忙，总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呐呐，早苗，你想想，蔷薇馆的学姐们，有没有哪个对你特别好的呢？”
“当然有啦...黄蔷薇大人好温柔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椛椛抚着额头，缓缓问道：
“在没有妹妹的学姐当中，有没有哪个学姐最近对你特别好？”
早苗的大脑告诉运转着，回想起在蔷薇馆的种种。
打扫，泡咖啡和红茶，几乎就是早苗在蔷薇馆做的所有工作，偶尔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体力劳动，但是却说不上有什么难的。
关于与学姐们的关系，虽然说学姐都非常照顾自己，但特别亲近的几乎没有。
妖梦学姐平时总是很温和，但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白蔷薇大人光是看到她的样子就怕的不得了，更别说和她搞好关系了。
（灵梦学姐....）
早苗在心中轻叹，却没有发出声。
（真想和灵梦学姐更亲近点呐...）
虽说早苗一直是灵梦学姐在莉莉安学院的崇拜者，但是自己和灵梦学姐的交流却是在蔷薇馆中最少的。
明明是被招新会时和灵梦学姐亲近过一段时间，明明是被灵梦学姐邀请到蔷薇馆的茶会，但是灵梦学姐现在却很少主动和自己说话了。
（难道，是我被讨厌了？）
“唉~~~”
“叹气的话，好运可是会溜走的哦。”
发现早苗不大对劲的椛同学忍不住摸了摸好友的头。
被摸头的时候总是不选择逃掉，早苗就是这一点让人觉得可爱不已。
“嘛嘛，别灰心，就算现在你内心很纠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嗯？”
“蔷薇馆里，有一位学姐希望留住你啊。”
“.......”
早苗没有回答，不过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早苗，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和你聚在一起吗？”
“因为我们有共同话题？”
“这只是一点....”
椛同学摇了摇头，似乎想表达“理由还有很多。”
“因为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开心哦。”
“你、你在说什么呀！！”
早苗一下子捂住脸，想掩饰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颊。
如果是刚见面的朋友说这种话，早苗或许还会容易接受，但是被多年的好友突然坦白，不免对她造成不小的冲击。
人有时候总是这样，不大亲密的人间可以无话不谈，熟识的朋友却越来越难以敞开心扉。
椛同学一下子露出了一副恶作剧的脸。
“嘛嘛~早苗，你之所以愿意到蔷薇馆帮这吃力不讨好的忙，也是因为和某人在一起，会感到很开心的缘故吧。”
“唔.....”
其实只是想和崇拜的学姐在一起，或许这与椛同学所说的“开心”，是同一回事吧。
“换句话说，某位学姐，想要把你留在蔷薇馆，也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的缘故嘛！！”
椛椛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对早苗微微笑道：
“想要呆在喜欢的人身边，是人类美好的本能哦~”
“本能....”
“是呢~不知不觉的想要和她走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跟开心，就是这种美好的感觉啊。”
“啊拉啊拉，在聊些什么呐？”
一个大大咧咧地呼喊声，打断了椛同学与早苗的谈话。
不用说，来的就是最近一直追着椛同学拍照的文学姐。
就算是“闯”入到一年级的课室，文学姐的表情也丝毫没有不自在。
以前也只是在椛同学练习剑道时才找椛椛拍照，现在干脆跑到椛同学的课室那里吃便当，文学姐的行事风格果然与众不同。
看着文学姐旁若无人坐在一年级课室享受便当的样子，椛同学和早苗都不禁苦笑。
“文学姐来的这么频繁，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午餐时间，教室里，椛同学用只有两个人能听的到的音量，向早苗抱怨道。
“想要呆在喜欢的人身边吗？”
早苗望着窗外的一缕缕阳光，偷偷呢喃道。
2
“诶？戏剧社彩排？”
“嗯，戏剧社彩排....”
放学后，早苗看着只有灵梦学姐一人的蔷薇馆，不禁呆住。
“每次的戏剧社表演，都会邀请山百合会的干部帮忙哦~”
灵梦学姐用满不在乎的语气，为早苗做着说明。
虽说戏剧社的活动大部分与山百合会无关，但考虑到戏剧社的使用场地及使用器材众多，邀请山百合会帮忙就成了必须的准备途径。
纵观整个蔷薇馆，只有灵梦学姐一个人留守，看来其他人都到戏剧社会场帮忙去了。
“那么....灵梦学姐不用去吗？”
“唔....就算戏剧社的活动再多，山百合会的工作也需要有人处理吧。”
看着桌面上堆得像小山的一样的资料，6个人的话或许很快就能完成，可是山百合会的大部分成员都到戏剧社协助表演的准备了。
“那么，这里就只有我和早苗咯。”
“是、是.....”
自从进入蔷薇馆打杂之后，这还是早苗第一次和灵梦学姐独处。
“所以说，一起加油吧！！”
胡思乱想总是会让自己陷入到手忙脚乱中，深知这点的早苗决定先让自己忙碌起来。
早苗拉起了袖子，朝小山一般的资料走去。
“早苗，不是那些。”
“诶？”
灵梦学姐慢悠悠的把糖倒进红茶。
“那些已经是处理好的哦。”
“诶？！”
“刚刚看你还没有来，就稍微处理了一些。”
“一些....”
（在我来的路上就处理完了吗....）
看着那些已经被“处理”完毕的小山，再看看灵梦学姐那轻描淡写的眼神，早苗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不对，是超人才对。
“那么，需要处理的资料在哪里呢？”
“全都处理好了哦。”
“.....那我不是没事可做了吗？”
“当然是有的。”
灵梦学姐拿出手边的和式茶杯。
“帮我泡杯茶吧！！”
灵梦学姐脸上看不出一点疲态。
3
“睡着了....吗？”
满怀心事的把茶泡好，看到的却是灵梦学姐的睡颜。
只是把水煮热的功夫而已，就已经陷入了梦香。
看了看桌子上堆得像山一样的资料，早苗只好叹气。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想起刚刚还在那边满脸悠闲喝茶的灵梦学姐，说白了只是在逞强不愿示弱罢了。毕竟要在短时间内解决那么多资料，工作的强度实在是可想而知。
把红茶端放在灵梦学姐的桌前，自己则坐在灵梦学姐的对面的椅子上。
早苗全身心的趴在议事桌，只是微微抬起头，看着灵梦学姐的脸发呆。
望着灵梦学姐平稳的睡脸，心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烦躁。
“明明可以等我回来一起做的啊....”
与其说是有些烦躁，倒不如说是有些“生气”。
“灵梦学姐，让我帮你装订资料吧！！”
“灵梦学姐，人偶社的申请资料已经审批了哦！！”
“灵梦学姐！！....灵梦学姐！！”
大脑里不断回想起这段时间里帮灵梦学姐忙的场景。
很努力的想和灵梦学姐走近，但总觉得学姐依旧把自己当成外人。不停的抢着帮灵梦学姐的忙，现在看起来真的觉得好讽刺。
不想给她人添麻烦，在早苗回来前努力把大量的工作做完，不正是对待外人的做法么。
逞强就算了，这样子不正是毁掉了自己期待的二人独处时光吗？
既然不想麻烦到自己，社团招新时为什么天天都来找自己帮忙呢？
（好烦！！）
揣测她人的心思，本身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更何况揣测的还是灵梦学姐的心思。
早苗把脸埋在手臂里，是害怕灵梦学姐突然醒来，看到自己现在绝对说不上好看的表情。
（说道醒来.....）
早苗的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
（不行不行！！）
快速的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好打断那个不好的念想。然而当目光再次停在灵梦学姐的脸上时，那个坏的念想就在早苗心中阴魂不散。
（可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很难得的....）
机会确实十分难得，蔷薇馆的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自己和灵梦学姐在场，再加上灵梦学姐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梦乡，要对灵梦学姐做什么的话也只有趁现在了。
（好烦呐！！）
不知不觉已经从椅子上站起，围着灵梦学姐的座位来回渡步。
（只是一次，就那么一次。）
早苗深吸一口气，慢慢朝灵梦学姐走近。每走近一步，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要是被发现的话，一定会被讨厌的....）
双腿迅速往后撤退，明明只是一个睡着的美人，却让早苗不自觉的退到饼干状的大门前。
先不说灵梦学姐随时都会醒来，而且自己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让回到蔷薇馆的学姐们看到的话.....
脑子里闪过的竟然是黄蔷薇大人满是笑容的脸，黄蔷薇大人持扇遮面，缓缓说道：
“早苗，机会难得哦~”
“是呢...机会难得呢！！”
（哇呜！！）
事情真是越来越让早苗混乱了，明明是想通过蔷薇学姐们的反应警告自己不要乱来，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
（黄蔷薇学姐是笨蛋....）
早苗两手抱着脑袋，盯着灵梦学姐轻轻抱怨，可怜的黄蔷薇大人就无缘无故的被早苗暗自则难了一番。
黄蔷薇大人啊，怎么就连不在场的时候，依旧能欺负到自己呢。不管怎么说，大脑里的黄蔷薇大人，最终还是帮她做下了决定。既然机会难得，那便由不得浪费了。
看似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其实自己早就来到了灵梦学姐的旁边。
黄昏的光芒照耀在灵梦学姐的脸上，使得早苗眼中所看到的灵梦学姐显得特别明亮耀眼。
（好漂亮....）
自己还是第一次和灵梦学姐的脸如此接近。
“灵梦学姐....灵梦学姐...”
反复轻轻呼唤灵梦学姐的名字，以确定灵梦学姐已经睡着。
（玛利亚大人，请原谅我吧。）
看到灵梦学姐依旧沉睡的早苗，把椅子轻轻地搬到睡着的灵梦学姐旁边，坐下。
小心翼翼的把头靠在了灵梦学姐的肩膀上。
靠在灵梦学姐左肩的那一霎那，一阵柔软的触感传到早苗的脸颊上来，让早苗几乎窒息。
做到了，自己终于做到了。
四下无人的蔷薇馆，早苗偷偷摸摸的依靠在睡着的灵梦学姐的肩膀上，感受着灵梦学姐的体温。
（玛利亚大人啊，请原谅我吧....）
灵梦学姐肩膀的温度一点点的传过来，让早苗有些头脑发热。
这是早苗第一次和灵梦学姐如此亲密的接触，依偎在崇拜的学姐的肩膀上，早苗感到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并不是说这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而是，这种快乐，与早苗从小到大体验到的开心的事都不一样。
这是一种心里暖暖的，会让人心跳加速的快乐。
早苗突然希望，这种快乐能一直持续的话该多好。
然而，此时此刻，一股诡异的想法，一下子在早苗的大脑中一闪而过。
这就是所谓的偷袭？
趁着灵梦学姐毫无防备，偷偷的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要是被灵梦学姐发现的话，灵梦学姐会有什么想法？！
“哇哇哇哇哇！！”
一时忍难掩羞耻而叫了起来，让早苗一阵激灵，同时双腿不断拍打着地面。
“唔....”
早苗听到了灵梦学姐的声音。
（完、完蛋了....）
早苗只觉得自己瞬间僵住，想要从灵梦学姐的身边移开，但是使不上力气。一时的得意忘形把灵梦学姐吵醒，脑袋还靠在灵梦学姐的早苗一下子不知所措。
“....早苗？”
发现早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灵梦学姐，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迷惑。
温柔呼唤着早苗的名字，早苗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下，早苗依旧把脑袋靠在灵梦学籍的肩膀上，被吓坏的她早已一动不动，同时在学姐醒来的时候马上闭上了眼睛。
（怎、怎么办？）
难道要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刚刚偷袭了您”，然后再鞠躬道歉吗？
不管怎么说，现在闭上眼睛装睡才是上策吧。
“早苗，起来咯....”
灵梦学姐再次呼唤了自己，早苗还是一动不动。
“睡着了....是累坏了吗....？”
灵梦学姐的声线仿佛充满了愧疚，右手轻轻抚摸着早苗的头发。
“对不起，让你受累咯。”
温柔的话语传到早苗的耳朵里，早苗却是最感到愧疚的那个。
灵梦学姐只是让自己泡了杯茶而已，总的说来自己什么也没做嘛。但是灵梦学姐依旧觉得让自己受苦，灵梦学姐的自责真的好让人惭愧。
手指温柔的穿梭在早苗的长发中间，再次让早苗的心里升起暖意。
此时此刻，灵梦学姐的表情，一定是浅浅的微笑吧。
闭眼装睡的早苗再次想到了邪恶的念头。
（不如，继续装睡下去....如何？）
继续装睡的话，就能观察到独自一人的灵梦学姐了。
观察到以为早苗已经睡着，对早苗毫无防备，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灵梦学姐。
（这是....偷窥...？）
早苗又打了个激灵，虽然没有之前的反应那么大，但觉得自己还是动了一下。
（完蛋了....要被发现了？）
抚摸早苗头发的那只手，依旧很有频率的移动着。
（没有被发觉...）
早苗轻轻松了一口气，享受着灵梦学姐的抚摸。
“早苗....”
早苗觉得头发感觉到了一丝丝气息，是灵梦学姐的呼吸。
难道说，灵梦学姐正在看着自己？
如此一想，只会让人头脑发热。
现在自己的脸会不会很红？会不会让灵梦学姐看出破绽？
“早苗...”
灵梦学姐不断呼唤自己的名字，但是却不是那种想把人叫醒的呼唤。
那是一种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得到，她人必须很接近才能听得到的音量。
这种慢慢的呼唤名字的低语，让早苗的心灵出奇的平静，宛如心中流淌而过的一股暖流。
才这样下去，早苗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
“喜欢你....”
（喜欢你....）
早苗默念着灵梦学姐对她的低语。
（诶诶诶诶额！！）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早苗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听错。
被极富冲击力的突然告白给吓了一跳，早苗觉得自己又轻轻地抖了一下，但是灵梦学姐依旧没有发现，连早苗都些佩服自己的从容不迫了。
“早苗....”
对自己的呼唤再次响起，刚刚的那句“喜欢你”好像未曾发生，但却是确确实实发生了的事。
自己一直很崇拜的灵梦学姐，对自己说了喜欢，还是偷偷的说的，这绝对是最意想不到的情景了。
闭着眼睛，看不到灵梦学姐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比刚刚还要温暖的气息传来。莫非灵梦学姐，现在也很紧张？
早苗觉得自己的腿和手正在瑟瑟发抖，脸颊异常滚烫，却还要为了装睡极力掩盖自己的这些丑态，手和腿可以靠蛮力让它们镇定下来，可是脸呢？
如今自己的那张大红脸，该如何让它冷静下来？希望灵梦学姐此时此刻不要看着自己的脸，不然绝对会穿帮的。
来到蔷薇馆帮忙，能和最喜欢的灵梦学姐在一起，能实现这些已经是玛利亚大人对自己的恩赐了，早苗绝对没有想过其他“过分”的想法。
而如今，这个极其“过分”的想法一下子化作现实，让早苗大吃一惊。
从今往后，该如何跟灵梦学姐相处呢？
对早苗头发的抚摸还没有结束，明明是一样的移动轨迹，但却和刚才的感觉有着明显的不同。
刚才的抚摸让早苗感到舒心，如今的抚摸，每下给人感觉都像触电。
“咔嚓....”
饼干状的大门似乎已经打开了。
“唔fufu，真是亲密呢~”
是黄蔷薇大人的声音。
灵梦学姐的抚摸一下子停止了，但依旧太大的动作，毕竟早苗的脑袋正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
“贵安，黄蔷薇大人，您回来了。”
“贵安哟~”
耳边传来黄蔷薇大人拉开椅子坐下的声音。
“早苗的脸这么红，是不是中暑晕倒了？”
“不是，应该只是工作太多累倒了而已。”
“要是被白蔷薇知道的话，估计又是要责难你了呢。”
“很对不起。”
早苗可以感受到灵梦学姐的身体有一定幅度的摆动，应该是为道歉而鞠躬。
“呜....”
假惺惺的发出了声音，让自己的醒来做准备。
“哎呀~醒来了早苗，贵安哦~”
“贵~安~”
装模做样懒懒的回答，用手戳了戳眼睛，以示刚起床时的神志不清。
灵梦学姐依旧微笑的看着自己，好像忘了曾经对自己说过“喜欢你”这件事。
“对了~跟你们说，刚刚在布置会场的时候，总觉得很想打喷嚏耶，莫非是有什么人在挂念着我吗？”
黄蔷薇大人跟大家拉起了家常。
虽然只是一时的闲聊，但是却吸引了早苗的注意。
早苗一下子就想起了幻想中鼓励自己偷袭的黄蔷薇大人的脸。
盯着眼前的黄蔷薇大人，这份感觉果然跟自己想象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就算不用想象，以黄蔷薇大人的性格，估计也会鼓励我去“偷袭”的吧。）
想到这里，早苗不禁对黄蔷薇大人眯起了眼。
“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发现早苗视线的黄蔷薇大人，满脸疑惑的问道。
4
醒来了吗？
可是.....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发现有一个人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是早苗啊.....）
我轻轻笑着，倒在我在肩膀上睡着，这个一年级生的行为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早苗....”
我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叫醒她，却没有反应。
“早苗，醒来了咯~”
回应我的话的，是早苗那平缓的呼吸。
（算了，就这样吧。）
我笑了笑，细细端详着这张常常因为迷惑而露出惊讶表情的面庞，长发因为依靠着物体的关系，显得有些凌乱。
原本只是一个抱有好感的一年级生而已，却没想到最终会来蔷薇馆帮忙。
姐姐也是为了我制造和她在一起的环境，才把她拉到蔷薇馆来的吧。要是那次的茶话会结束，以后要找她，机会可就少的多了。
我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之所以会想接近她，只是想与可爱的她多多交流而已。
托蔷薇大人们的福，让我发现她跟我的姐姐有点相像，但这绝对只是让我对她抱有好感的原因之一罢了。
然而，来到蔷薇馆后，看到她卖力工作的样子，千方百计变着法子来帮助我，让我的想法有了改变。
她有没有发现，她正在努力的让我喜欢上她，讨我开心呢？
嘛嘛，喜欢上一个人的过程，早苗或许还未有经历过吧，姐姐一年前的心情，现在我也能有所体会到了。
然而，对于她的努力，我却没有半点行动。
（对不起....）
我在心中默念着，之所以没有行动，只是想多多看着她为了我努力地身姿而已。
对不起，早苗，在我欣赏够之前，你就继续以让我喜欢上你作为目标努力吧。
（玛利亚大人啊，请原谅我的任性...）
怀抱着满满的歉意，微笑看着这张可爱的脸。
“早苗....”
我轻轻呼唤了她的名字，抚摸着她的头发。
（咦？）
抚摸头发的一瞬间，早苗似乎动了一下。
虽然没有很大的幅度，但是动了一下是绝对发生的。
察觉到可疑的我，发现早苗的椅子离得我特别近，应该是特意搬过来的，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早苗眼角的睫毛却在微微颤动着。
（真是狡猾的女孩...）
我不禁苦笑，喜欢在无用的方面动歪脑筋，这点真的像极了我的姐姐。
这种看似可笑的行为，却让我对她的喜爱加倍。
（既然你装作睡着的样子，那我也不必打破咯。）
我不断地抚摸着早苗的头发，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的脸渐渐变红。
手和腿正在颤颤发抖，却极力做着无用的掩饰，看起来真的可爱极了。
黄昏的光芒总是金黄色的，照耀在早苗的脸颊上显得尤为可爱。
为了留住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为了能看到她为了我努力的模样，必须要给些奖励才行。
“喜欢你....”
我悄悄的在她的耳边说出了这句话，这句绝对发自真心的话。
早苗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个激灵...幅度不可谓不大。这就是所谓的炸毛吧。
看着她极力掩盖自己的激动但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更让我有一种很想疼爱她的冲动。
不过，说出喜欢你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也变得尤为紧张，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拉紧。
看来喜欢上一个人，想保持自己的冷静与从容，是不大可能的呢....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可爱女孩，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跑掉的哦~
抚摸着早苗头发的手，依旧会温柔的抚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