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ethere 于 2014-4-20 17:51 编辑
The Huntress And The Heiress
Writer : momoxtoshiro , Translator : Bethere
簡介:「這就是妳的問題所在了,妳總是在妳狀況根本不好時還假裝自己沒事。」「這也是妳的問題……一再的干涉別人。」相當無聊的RubyxWeiss小品。
分類:Romance/Hurt/Comfort──Ruby Rose, Weiss Schnee
Id:9632392(需要授權圖請私信我謝謝)
連結:https://www.fanfiction.net/s/9632392/1/The-Huntress-And-The-Heiress
原作前言:看了BlakendHearts的小說後,我花了差不多幾小時把它寫了出來,所以希望你們也喜歡!只是有點蠢的RubyxWeiss小品。
免責宣言:I do not own RWBY or anything associated with it in any way, shape, or form.
翻譯君廢話:這是原作者的第一篇RWBY文,雖然我跟她說好要從第一篇開始翻不過……(摀臉)唉現在開始也不遲嘛原諒我吧大大:3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he Huntress And The Heiress
溫暖的微風吹過Beacon學院旁碧樹連天的森林,微風在枝枒間慵懶地穿梭著,直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冰寒猶如細劍急舞般切割而過。
一道雪白的模糊身影在沒有光透入的樹林下奔馳著,並且從不讓己身的速度有分毫的下降。
Weiss從這個枝頭躍到另個枝頭。她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不論有多少細小的樹枝打到她的臉上而折落或是刮過她裸著的小腿,她總是從不猶豫的向前邁進。
她今天已經在這片森林的允許範圍內繞了二十八圈了,但她還是很想逛遍這片區域的其他地方。這片森林僅有很小一部分有對學生開放,因為就只有這裡保證沒有任何魔獸的存在,大多數的地域都有魔獸在其中徘徊著。
如果在安全區域內以正常的步調行走,穿越直徑大概要花上兩個小時,但Weiss設法將這段距離所耗費的時間縮短三十倍,並用她自己的方式持續這樣的速度整整八小時。整個區域的一切她了然於心,知道一千零三十九棵樹所構成的每一個角落與溝壑。
在遮天樹林下疾行是她鍛鍊速度的基本訓練之一,這項訓練同時增進了她的跳躍技巧,她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一次性遶幾圈才間段去休息。
她到現在為止的最高記錄是一次繞六圈,那可是她今天早上才達成的紀錄,但對她而言還是不夠好。
『如果我沒在第十二圈時失誤,我早就破記錄了。』她在心裡咒罵著:『而且昨天因為下雨害我整天都不能練習,浪費了一整天訓練的時間。』
只要在沒有上課的時間或是分組課程、小隊任務時,以不超過宵禁時間為止她都會自我訓練。如果沒有作業要寫或者要考試,她則會在外頭訓練,一個人訓練。
『我必須變得更好。』她告訴自己,並從一個晃動著的樹枝上跳開:『我要變得更好、更好。對,就是這樣。人總是有進步的空間,尤其是我。』
她注意到棵被特意燒過而明顯焦黑的樹木,那是她為領域邊緣所做的記號,因此她準備折返。在急速狀態下身體熟悉的過彎──無論她繞了多少次,她從沒在這個環節上出過差錯。她輕微躬身後踢了下樹幹,將自己推向來路。
這可能是Weiss在這個訓練中最喜歡的一個部分。轉彎移動的衝勁使她的腎上腺素在血液中流竄,再也沒有什麼比得過這樣的感覺了。
她以飛快的速度堅定地朝自己想的道路離去。這是這一輪練習的第六圈了,但她知道她這次可以再繞第七圈,打破她自己的最高紀錄。
想到這裡,她不自覺露出淺笑,而後繼續她回到學院的行程。幾分鐘後,建築物出現在她的眼裡,她開始準備另一個折返轉彎以開始嚇一圈。我可以的!我可以完成第七圈!
做為她往返指標的那棵樹已經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將注意力焦點放在它身上,逐漸加速以準備她的迴轉。
但正當她轉身最後一躍時,她聽見了一聲大喊。
它打破了她聽了數小時且習慣了的颯颯風聲。那不是她到目前為止相當明瞭的細枝枒裂開的聲音。
然而,那是一個更加……令人分心的聲音。
「Weiss!」
Ruby在她離終點的最後跳躍時大喊著,同時Weiss的雙耳下意識聽進她女朋友的聲音。
她本能地轉頭想找出聲音來源,但在她意識到她現在正在幹什麼時,已經太遲了。
她的腳後跟一滑,不慎剛好高了一英吋而沒踩到支點,她數小時維持的衝力因此粉碎而被另個震耳欲聾的風聲所取代──卻不是向前奔馳所帶來的,而是下墜的力道。
Weiss的身體迫於重力而背著地做自由落體運動。她很快的明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試著揮動左手上的Myrtenaster。但根本沒來得及創出一個屏障來減緩她的著陸速度,她只能把細劍刺向一旁的樹幹藉以在墜落時緩衝速度,而且雖然對減速有幫助,效用卻是微乎其微。當樹皮隨細劍尖銳的尖端而片片剝落後,她還是握不住劍柄而在最後的十二尺垂直落下。
她閉上眼,等待著和第一次訓練時一樣的衝擊,那次她斷了四根肋骨。但這一次的感覺比那次來得鬆軟些,當她聽到一聲『oomp!』時,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本來Ruby的打算是像個無畏的守門員一樣接住Weiss,但當她的女朋友落在自己身上時,兩人的手腳頭髮纏在一起,場面頓時亂成一團,Ruby被Weiss一個肘擊始得頭朝下撞到地上。
準獵手呻吟著並緩緩抬起頭,睜眼看見那名女繼承人虛弱的從自己身上退開並劇烈咳嗽。
當Ruby終於坐好了身子,一陣暈眩接著襲來,但她發現Weiss的狀況比她糟太多了,Weiss落下時顯然撞到太陽穴了。Weiss以不太優雅的姿勢駝著背跪倒在地,她的雪白頭髮在落地後徹底打結了。
Weiss拼命的喘著氣卻也同時不停的咳嗽。
「AH…」Ruby低著聲有些不好意思:「那那那那不該這樣的。」她爬了起來飛快跑到Weiss身旁,在Weiss的身體不斷痙攣的同時輕柔的拍著她的背。
「Weiss,對、對不起,我害妳分心了嗎?」
Weiss吃力的緩過氣,兩眼冰冷的看向她,Ruby立刻萎了:「Yeah,我想我猜對了。」
Ruby尷尬緊張的笑著,她搭肩繼續順著Weiss的氣,直到對方不再那麼喘且停止咳嗽。
在一個深呼吸後,Weiss終於再次找回她的聲音。
「妳到底在想什麼?」她嘆了口氣。
幾星期前,她的反應是破口大罵,但現在Wiess的語氣明顯柔和了許多。在幾個月內,她和Ruby的關係變得親密了許多,大約是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程度,至少在公開場合時是這樣。Weiss偶爾還是會瞪她或吼她,但值得留意的是比起前已經不那麼頻繁了。
「我只是想知道妳在哪嘛。」Ruby噘起嘴:「今天可是少數沒有課或出任務的日子耶,我想知道妳跑到哪裡去了。」
「妳怎麼會認為我在這裡,而不是其他地方?」Weiss嚴肅的眨了眨她霧藍色的眼睛。
「好吧,其實我是希望,也許你會,啊我不知道啦,在房間裡或者哪裡休息?」Ruby有些期待的建議道。
Weiss盯著她的女友就像不能設想休息是什麼樣子,這讓Ruby還真的以為她不懂怎麼放鬆。
Weiss是那種努力認真的傢伙,她太常把自己逼得太緊。她才不管刺激或向前的動力那套;相反的,Weiss只相信個人自動的訓練或是戰鬥,迫使自己追逐著進步的腳步而不是等待著外力刺激蒞臨。
自從Ruby更加了解她後,Ruby一直努力想讓Weiss明白──Weiss的生活步調有時候弊多於利──特別是對於她的健康。到底有多少次Weiss因為過於激烈的訓練方法和缺乏充分的飲食而病倒了,Ruby甚至數得出來。
每一次,Ruby或是其他人試著在她恢復時助她一把時,他們總是被拒於門外,因為Weiss根本不相信任何人,更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Ruby希望Weiss能展開心胸接受別人的幫助,但很快的Ruby了解到Weiss根本不懂怎麼接受他人的幫助。
就是因為這點,Ruby總以各式各樣的方式來幫助Weiss幫助自己。
Weiss的聲音把Ruby自沉思中喚起。
「妳還好嗎?」她問道:「有傷到頭?」她語調裡的關心完完全全是個全新的元素,這讓Ruby覺得她至少成功了一些。
「噢,是的我很好!」她笑著,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更、更重要的是……」她有些罪惡感的看向Weiss,而對方的手依舊按在身上。
「真的很對不起!」Ruby雙手合十的道歉著。
「沒關係。好很多了。」Weiss呼出一口氣,試著不去注意身上的疼痛,疼痛因而漸漸減少。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妳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好!不要再這樣做了!」Ruby輕聲訓道:「如果哪裡受傷了就告訴我,讓我可以幫妳。」
「現在好很多了。」Weiss把手自傷處移開再一次說道,卻無法隱藏由於腹部受到的衝擊產生的劇烈疼痛而導致的面部肌肉抽搐。
「不要再辯了。」Ruby懇求道。
「我沒有。」Weiss固執的回擊道。
「呃啊,妳為什麼就不能坦白點?」Ruby兩手用力的抓著的頭髮。
「妳管太多了。」Weiss被激怒的回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Mytenaster就掉在幾碼外而已,Weiss表現得沒事似的一拐一拐走向它,撿起它後插回劍鞘。
「妳到底來這裡幹什麼?妳不是還有補考的作業要寫?」
「啊啊啊啊,我想把它忘了說。」Ruby呻吟著,接著跳了起來:「但之後我一定可以完成的!我一向對拖延很擅長,最後把所有東西都積在一起!這是我做得最好的事了!」
她很驕傲的說著,而Weiss幾乎被Ruby的無可救藥而逗笑了。
「妳應該去寫的。我一會兒就回去。」她說道。
「什麼?別告訴我在那之後妳還要繼續訓練!」Ruby的聲音裡透出驚嚇:「在妳掉下來後,妳很可能又再一次摔斷妳的肋骨!兩星期前它們才剛痊癒的!但妳又再次……我想這次是我的錯……」她的聲音因罪惡感而越減越小。
Weiss沒回答什麼,她看向被她的細劍所劈過的樹,評估著它是否能再承受她的重量。
「該死。」她咕噥著:「從現在起我必須更改我的路線了。」
「妳真的有在聽我說嗎Weiss?」Ruby打斷了她的想法:「妳真的真的該休息了。總之妳到底訓練多久了?妳今天早上很早就離開了,但現在已經過中午了啊!」
「大約八小時。」Weiss回答的語氣好似還達不到她想要的目標。
「什麼!?」Ruby吼道:「妳瘋了嗎?繼續這樣下去妳會殺了自己!」
「我不會的。」
「妳一定會!」Ruby跺著腳,她難得的發怒把Weiss給嚇了一跳:「Weiss,妳不是鐵打的!我很擔心妳,因為妳總是自己一個人偷偷離開做那些過度的訓練!妳想變得更好是沒什麼問題,但妳沒必要一整天都在拼命!妳已經很棒了!」
Ruby的話瀑布似的衝了出來,說完後她才發現她剛說的話還真的有點尷尬。她側過頭,臉變得有點兒紅,她猜想Weiss也和她一樣臉紅了,但她轉頭轉得太快來不及確認。
「謝謝你的關心,但多費勞煩了。」女繼承人挺起身子並端正姿勢,兩眼尋找著她下一個跳躍的目標:「妳才該回去休息或者至少寫些作業,我很快就好。」
不讓Ruby有再抗議的機會,Weiss一個輕躍後向前飛奔,Dust被灑落在空中翻騰著,她的腳一蹬地藉魔法陣航向空中,在一瞬間踩上一截不太牢靠而且搖晃著的樹枝,隨後化為一抹白色身影消失於Ruby的眼中。
「Weiss!」
她知道Ruby在喊她,但她逕自忽略了她女朋友聲音裡的關心。
『今天要做的事還很多,而且短時間內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她提醒自己。
在Weiss前進時,她肚子擰著的劇痛,有時甚至讓她的視野因此模糊。才在區區第一圈時,她的腳就一滑,還差點讓她沒能抓住樹枝,所幸她仍是拉回了身子繼續向前邁進。
一段時間後,她抵達了那顆焦黑的樹並回頭,但當她再次接近了學院時,她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存在,直到她看到了那頂紅色的斗篷。
Ruby就站在Weiss離開的地方,雙手交叉著,一臉煩悶的等著Weiss回來。Weiss連忙更換了路線轉向一旁,離開了她的同伴的可能視線範圍並保持安靜。她等等就走了。Ruby,對不起,但我一定要完成它。
她默默的道歉著,而後轉頭衝入樹林裡。
但當Weiss跑完第二圈、第三圈甚至第四圈,Ruby的身體連一分一毫都沒有動過,就這麼擋在Weiss回到學院的唯一道路上。
Weiss沒想要等那個固執的女孩自己離開,而是決定直接面對那傢伙並讓對方放心──她根本不會有事的。
Weiss開始了她的最後一圈,這一次她只跑了可憐的五圈而已。她回到了Ruby站的地方,先前所過度消耗體力產生的頭暈現在一一襲來,但她的雙眼卻不經大腦同意在落下時閉上了。就在她撞上地面之前,她本來想著要雙腳先著地的,沒想到她立刻感覺到自己只是在衝擊邊緣走了一圈。
「Woah,好險!」Ruby有些驚恐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繞,Weiss感受到了兩只有力的手臂支撐著她,一手托著她的腰,另一手銬著她的肩。
「妳比我想的瘋多了!」此刻她的聲音混雜了憤怒與擔憂:「嘿,妳還好嗎?Weiss!」
當Ruby察覺她正支撐著對方所有的重量時,她立刻慌了,雖然一點都不重。
「我……很好……」Weiss低聲說著,她的眼睛因為意識徘徊消彌邊緣而睜不太開。
「妳…..別說話了!」Ruby惱火的吼道:「妳真的是這世上最頑固的傢伙!妳說我到底該拿妳怎麼辦?Hey,妳聽的到我說的話嗎?」
她的暴怒與擔心持續上升,直到她發現Weiss試著自己站起來。
「我聽得到……」Weiss的睫毛搧動著睜開了眼,像極了破碎的蝴蝶薄翼,同時,她試著忽略如一波波海浪翻滾而上的暈眩感覺。
「很好。」Ruby嘆了口氣,放鬆了一些:「妳能走嗎?來吧,我們該回去了,然後我帶妳去醫務室。」
「不,請別這樣……」她懇求著Ruby,Ruby從沒想過那高傲的女繼承人也會有這樣的表現。Ruby幾乎要厲聲反駁對方,直到她突然想到Weiss厭惡他人看見她虛弱的一面。
她回想起前幾次Weiss生病時,Weiss從沒離開過她的房間,也不讓任何人進去過。Ruby大略的猜想Weiss在以前生病時到底有沒有看過醫生,如果根本沒有過的話,她就必須要完完全全自己一個人應對病情,想到這裡,Ruby不由得擔心難過了起來。
但現在Ruby更應該關心的是──Weiss的身體燙的很,她的脈搏快到Ruby都被嚇著了。
「噢我的天啊,妳根本一點都不好!拜託,讓我抱著妳吧。」她試著把Weiss抱起,但卻被她的女朋友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
「別帶我去醫務室……」Weiss喘著氣:「如果妳這麼做……我不會……原諒妳的……」她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她只能不情願的抓住Ruby的袖子。
Ruby拼命地告訴她靜下來,不管怎樣讓她抱著就是了,但Weiss萬般不配合的舉動讓她相當沮喪。她知道Weiss他媽的堅持她說的話,而且如果她真的讓別人看見Weiss此刻最脆弱的模樣,她想Weiss一輩子都會懷恨在心的。
「噢噢,好吧!我不會帶妳去醫務室的!妳靠著我就好,行嗎?」
在Weiss再次倒落在她懷裡前,她看見Weiss給了她一個非常淺卻感激的笑容,只是這一次倒的非常徹底。
Ruby小心翼翼的把半昏迷的女孩抱起,走向離她們最近的一棵樹,並靠著樹幹坐了下來,讓她的女朋友面向自己坐在她的膝上。Ruby一手撐著Weiss的肩,另一手抵在她的額上--很燙,而且不單單是『沒事』而已,她的額際已經流滿了汗。
她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當Ruby察覺Weiss的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腔時,她不安的咬著嘴唇,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噢天啊,Weiss……」她低聲說著:「妳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她微微向後傾倒,把自己的額按向她女朋友的:「或者,是我害妳這樣逼自己的?」
她嘆了口氣。
拂過的風漸漸轉冷,Ruby抱緊Weiss,知道對方已經昏倒了一陣子。謝天謝地的,她的心跳逐漸趨緩到正常速度,呼吸也加深許多,這讓Ruby稍微相信一切都是因為Weiss自我訓練時所激發的腎上腺素所致。最後,看起來Weiss只是染上了一點風寒,而不是Ruby一開始設想的那麼糟糕,她寬慰的吁出一口氣。
輕柔的把Weiss轉過身子抱在懷裡,她的兩腳交叉讓對方好好坐上,並把女繼承人按向自己,使對方的雙肩能抵著自己的。Ruby兩臂摟著她女朋友的腰,在對方的肚子上輕輕扣住,盡可能貼近兩人。
Ruby知道這樣的情形可能僅此一次,當她終於不用再像只兔子般沒頭緒亂跳時,Ruby幾乎要累垮了。雖然Weiss的體溫已經有下降些,但她還是有好幾個症狀搞得Ruby擔心不止。
女繼承人裸露單薄的雙肩挨著Ruby,讓她知道她的女朋友到底是有多麼的消瘦。Weiss的肚子咕嚕聲不斷,Ruby不禁猜想是不是對方一整天都沒有進食過。她在睡夢中不時抽搐,就像是她嚴苛的訓練方法造成的餘波,所引發在體內亂竄的疼痛般。
Ruby決定陪著Weiss坐上一會兒,但如果Weiss沒在半小時內醒來,她就會帶她去醫務室,不論她將要面對怎樣的後果。
然而,折磨著她的擔憂在幾分鐘後煙消雲散。她發覺Weiss在她懷裡睡得香甜,而且呼息相當平穩。
Ruby長嘆了聲,雖然還是為懷裡的女孩令人火大的固執而氣得腦溢血。但我想這就是讓她變成這樣的原因。她自我推論著。然後當她不那麼固執的跟頭牛似的時,她就會用她那強大的自信心去盡可能增進自己的實力。
Ruby知道這就是她做為Weiss的隊長與女朋友所該做的事──盡她最大努力的幫助她,無論以任何形式──但有時候她會為如果自己沒幫成時,可能導致的事而驚懼。
她大力的把這糟糕的想法甩出腦外,不願去設想如果她的未來沒有現在所抱著的女孩時的情形。
一陣狂風吹過,帶起Weiss柔順的雪白馬尾飄向Ruby的鼻子。Ruby無法自制的撇過頭打了個噴嚏。
「A-choo!」
她擤了擤鼻子,她的噴嚏吹起了幾片樹葉。不幸的Weiss是個淺眠的人,她在Ruby的懷裡緩緩動了。
「唔嗯……」她發出了個微小的疲憊的聲音,使得Ruby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她身上,聽她在說什麼。
「Ruby……」睜開霧藍色的的雙眼,Weiss等著她的視野轉於清晰後,才發現兩只牢固的手臂正環著她,就在這時她才發現身後傳遞來的溫暖,那來自另一個人的暖意,那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的經驗,直到她遇見了Ruby。令人熟悉的氣味環繞在Weiss的四周,她輕輕的抬起頭,卻被頸部傳來的疼痛給縮了一下。
「Ah!」她疵牙裂嘴的發出噓聲。
「H-hey,小心點!」Ruby連忙告誡:「告訴我哪裡受傷了。」
「沒。」Weiss低聲含糊的說:「一會兒就好。」
「別又來了!」Ruby咆哮道:「這就是妳的問題所在了,妳總是在妳狀況根本不好時還假裝自己沒事!」
「這也是妳的問題。」Weiss嘆氣道:「總是一再干涉他人。」
「那是我最擅長的了!」她的隊長很快轉成驕傲的腔調,Weiss為她女朋友的無可救藥翻了翻白眼。
Ruby在Weiss試著把自己推開時,收緊了她扣著Weiss肚子的雙臂,讓她不得不坐了下來,並加上一句:「再說,妳現在還不應該起來。」
「我休息得夠久了。」Weiss試著反抗Ruby雙臂的力量,但那名準獵手不讓她薄弱的逃脫意圖給實現。
「Ruby,讓我走,我還有事要做。」
「不,事實上,妳根本沒什麼事要做了。」Ruby改正道,為Weiss連輕微搖動她的意思都沒有咧齒而笑:「如果妳現在真的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不管是要去哪哩,妳一定早就把我搖得亂七八糟了。」
「我不會那樣做的。」Weiss含糊著說。或許一個月前她還會這麼做,但現在她不會了。
「那就接受你的失敗吧。做為贏家,我命令妳乖乖回去睡覺。」
「Ruby,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Weiss,這回妳真的輸了。妳可以等等在跟我追究其他什麼,但現在……拜託,我求求妳……休息就好。」她現在的聲音相當認真,就好比剛剛Weiss對她說『讓她走』一樣,Ruby絕不會情願答應她。
但相當意外的,Weiss沉默了一會兒,嘆氣回道:「現在幾點了?」
「什麼?」
「回答我就是了,好嗎?」
「好,大概……呃,下午三點。」Ruby回道。
Weiss沉默想了一會兒,而Ruby幾乎能聽到她低聲的估算。
「如果我現在停下來,那我大概損失掉六小時的訓練。」
「Weiss。」在她說服自己必須繼續下去前,Ruby打斷了她的思緒。Weiss似乎是注意到Ruby少有的嚴肅語調,她放下腦中的想法,專心聽對方講。
「拜託,停下來吧。我保證,妳明天課後還是可以像以往一樣訓練的。如果妳想要的話,我會陪妳一起訓練的,就算妳可能根本不想,但我的提議就擺在那裡,好嗎?但現在:拜託。就是休息。妳不會知道我看著妳把自己逼到極限……有多麼的痛苦。難道妳沒看過什麼妳在意的人受傷,然後很擔心她嗎?那絕不是什麼好的感覺。」
當Ruby說到這裡,某些被Weiss鎖上的回憶頓時浮出表面,那些她希望忘卻的事物。在她把它們扔回心底深處前,她還是不慎洩露出一聲微小的嗚咽。
「Weiss?」Ruby希望她能看見對方的雙眼,希望她能了解對方在想什麼、對方的感受。但最後,雪髮少女指是承認了她的失敗。
「好,妳贏了。」她繃緊的雙肩慢慢放鬆,不再不情願的倒在Ruby身上。雖然Ruby對對方的洩氣有些驚訝,但她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稍微鬆了鬆她扣在Weiss肚子上的拳頭。
「謝謝妳。」Ruby有些開懷的嘆氣道。Weiss冷淡的哼了一聲,但她的同伴只是笑了笑做為回應。
Weiss有些猶豫的依偎在Ruby的胸膛上,踢了下腿讓身子盡可能往後靠近對方溫暖的身子。她閉上眼,頭枕上Ruby的右肩,而Ruby把下巴靠在Weiss的左肩上做為回報。
她的臉蹭了下Weiss的臉頰,很開心的發現對方的皮膚不再那麼燙,相反的有些冰涼而鬆軟。在太靠近Weiss的雙眼前,Ruby輕輕的吻了下Weiss的臉頰,用力的抱緊Weiss。
她讓午後的微風吻過她的臉,聽著Weiss安靜的呼吸聲,感受對方有節奏的心跳聲。在她卻認Weiss已經睡著後,她才允許自己也墜入淺眠。
她在一小時後,或者更久,醒了過來,感受到了全滿的精神但有些僵硬,應該是因為Weiss仍然倒在她的肩上沉沉睡著,但Ruby繼續讓她睡著,因為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準獵手很歡快的把玩著Weiss柔順的長髮,看著幾縷髮絲自手指間流瀉而過,但她仍用另一隻手臂縛住睡著的女孩。
柔和的陽光灑過,替整片森林染上橘色光輝,光線穿透過樹枝與樹葉的縫隙,在最底下的地面繪上點狀的圖樣。
Ruby對於她能抱著她的女友這麼長的時間感到心滿意足,因為她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抱緊過了。她同時也相當的慶幸,她們處在的地方算是相當隱蔽,被其他人發現的機率非常的小。她們倆都不以彼此的關係為恥,只是要她們告訴別人實在太難為情了,雖然所有人似乎早就都知道了。
啾啾鳥鳴逐漸轉為蟋蟀唧唧,Ruby知道她們是時候該回去了。
「喂,Weiss。Weiss,我們該走了。」她在睡著的女孩耳邊輕聲說道,微微搖著對方。
一般來說,Ruby知道只要叫她的名字就能把她喚醒了,雖然她很少需要別人叫她起來,因為Weiss為了能訓練更久總是盡她可能的早起。Weiss幾乎沒有被人搖醒過,至少Ruby記得唯一一次發生時,是因為Weiss為了考試熬了一整個晚上。
但這還是頭一次Weiss沒被她直接叫醒,Ruby又試了一次。
「Weiss?」
Ruby皺起眉,伸手摸了Weiss的額確定對方沒有發燒,而且她真的處在深度睡眠裡。
就在Ruby又再次擔心起來前,Weiss發出一聲夢囈。
那不是她平時所認識的Weiss會發出的聲音,也不是某個繼承人睡眠受打擾而有的惱怒聲,卻是如同新生幼貓尋求母親溫暖懷抱的低鳴。
那是……渴望的、鬆軟的且無法置否的可愛聲音。
為自己所聽到的忍下已到喉間的尖叫,Ruby花了些時間再次確認這個事實──Weiss,Beacon學院裡最最淺眠的傢伙,真的徹底睡死了。
「好,算了,妳贏了。」她承認道:「但最多再十五分鐘。」
對著睡著的繼承人喃喃自語,Ruby重新調整坐姿後靠上樹幹,放鬆自己,盡情享受能夠如此擁抱Weiss的最後幾分鐘。她的手指梳理著雪白的髮絲,鼻尖挨著鬆軟的白瓷肌膚,那頭白髮……有著令人懷念卻也陌生的氣味。
當十五分鐘額度已過,Ruby遺憾的嘆了口氣。
「Weiss... Weeeeiiissss…」她輕哼著:「Time to rise and shine, sleepyhead.(快醒醒吧,貪睡的傢伙。)好吧,或許是該起來回房繼續睡才對,妳懂得。」
她敲了敲僵硬的肩,卻沒得到對方睡死以外的回應。
直接把Weiss搬回房的點子躍入Ruby的心裡,但她很快的舉白旗了。Ruby知道如果讓人看到Weiss被自己用這麼不雅的方式搬回去,Weiss會相當火大的。
「好吧,就這樣吧。我試了十四種方法居然都沒叫醒妳。算了沒差。」Ruby說著說著好像Weiss聽得到似的:「別擔心,我看過很多童話,我可是知道喚醒公主的正確方法的。」
將懷裡的Weiss稍稍側移,她偏著頭,小心翼翼的輕吻上Weiss的唇。Ruby心裡打鼓的厲害,努力讓自己不要迷失在兩唇相銜的感覺裡。當她發覺Weiss輕微的扭動了身子,她便結束了這個吻。
Weiss睜開了眼,剛睡起來的她意識朦朧,一會兒後才記起她現在到底在哪兒。當她的視線對上Ruby的,她只覺兩頰發燙。
「早安!」Ruby燦爛的笑著:「或者,好吧,我猜已經傍晚了。我很抱歉我還是吵醒妳了,我真的很想讓妳睡久點但天要黑了蟲子也多了,而且妳也知道我──如果把我扔進一群貝爾狼裡,我會很努力戰鬥,但如果在我面前放一隻彈珠大小的蜘蛛,我會馬上逃跑的。」她尷尬的笑著。
Weiss止不住的嘴角上揚:「嗯。」她回道。
Ruby放開擁抱Weiss的雙臂,Weiss站了起來後一把拉起Ruby站到她的身邊。
「事實上,這可能是我幾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次。」她有些支吾地承認:「我覺得我……真的很有精神了,就好像我現在能繞個至少一百來圈。」
她目光熾熱的仰起頭,Ruby立刻捉住她的手腕等著要把她拉回來。
「別擔心。」Weiss輕笑著:「我不會去繞的。我知道妳不願意我這樣做。」
她轉過頭看向Ruby,看著Ruby緩緩裂開大大的笑容。這是Weiss第一次把別人的感受擺在自我意識前,第一次把別人的話放在心裡,一股成就感與喜悅如巨浪般捲上Ruby的心上。
「Weiss,謝啦。」她露齒而笑,拍了拍對方的背。
「我才是該道謝的人。」Weiss承認道:「很多事而言……所以我……嗯,謝謝妳,Ruby。」
Weiss捉住她女朋友的手,並十指交扣。
「隨時為妳效勞,我的公主。」Ruby笑著:「妳知道的,Weiss,我會永遠等著妳。不論妳到底需不需要我。」
「傻瓜。」Weiss快速地傾身向前,吻了下Ruby的臉頰,使她的臉變得如同對方的名字般:「我當然希望妳能在我的身邊。」
她笑著回應Ruby的笑容,雖然淺而難見,但卻是無庸置疑的真實。
心中的喜悅幾乎要溢滿出來,Ruby耐不住的一手捉住Weiss的手臂,另一手環繞著對方的腰貼近彼此,又一次吻上了對方。起初她們的唇輕輕的碰上,在短暫分離時喘著氣,接連而來的第二個吻則是更加的強烈、更加熱情且更深情的。
當兩人最終分開了唇,她們兩額相抵直到臉上的熱度退卻。而後維持著交扣的十指,她們啟程走回學院。
「所以妳現在還好嗎?」Ruby問道。
「是的。」Weiss點了點頭:「我真的沒事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等等我做些東西給妳吃。」
「聽起來挺不錯的。」Weiss真誠的回道。
她們在舒適的寧靜中走了段路,Weiss有些猶豫的打破了這樣的寧靜。
「Ruby?再一次謝謝妳,嗯,我不是只有指今天而已,我的意思是在一直到今天的任何事。自從我遇見妳的那一天,我就一直想認真的向妳道謝,但就是……一直沒勇氣這麼做。」
「不用跟我道謝的。」Ruby笑道:「妳只要好好的就好,不用謝啦。」
在抵達學院門口前,她最後一次吻上她的女朋友。
Ruby以為Weiss會想放開她們交扣的手,就像以往她們出入公共場合時一樣。
但這次,當她們走進大門時,Weiss卻沒有鬆開握緊Ruby的手。Ruby燦爛的笑了。
「噢,還有,Ruby?」Weiss問道。
「怎麼了?」
「明天,我很想和妳一起訓練。」她微微一笑。
Ruby綻開燦爛的笑容:「當然好的!」
帶著臉上的笑容與心中湧現的全新暖意,準獵手與繼承人手牽著手,並肩走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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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好吧這真是史上最蠢的東西了。Ah well。同時,抱歉OOC了一番。請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