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7

A

“请问有什么事吗？”兰走到局长办公室，脸上看不出喜怒。

“毛利检察官，请坐。”局长脸上笑眯眯的，只有一双小眼闪着精光，上下打量着毛利兰。“我想，你是很清楚重犯宫野志保的罪行的。”

兰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并没有开口接话。

“国际法庭已经起诉了她，并且提出申请审理此案件。”局长顿了顿：“我日方国家最高法院已经同意将案犯移交国际法庭。”

“什么？”兰一下子站起来。

“毕竟是反人类的重罪啊。”局长笑容不变：“我们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审理这种案件。而且FBI和CIA也对宫野志保提出了控诉。”

兰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反人类。国际法庭。FBI。CIA。

难道，一切已成定局了吗？

“毛利检察官。”局长打断了兰的思绪，“你作为受害者之一，将会以重要证人身份，同宫野志保一起前往国际法庭。”

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是不是，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对了。我还是要劝一句，已成定局的事，就不要试图去改变。”局长站起身来：“你还年轻。你也不想在医院度过余生吧。”

看着局长走出办公室的身影，兰握紧拳，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那么多FBI精锐在日本折损。日本，只能是受害者形象。哪怕宫野志保真的是无辜的。如果自己在法庭上为志保做有利的证据，那么政府会用千重手段抹除掉这段言论。因为看到杀父仇人受刺激而精神失常胡言乱语估计是最好的办法吧。

日本，还不想与美国为敌。

所以，牺牲宫野志保一个，很划算，不是吗？

B

毛利兰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唇。

如果说，几天前的喂药是一场意外的话，今天这个又算什么呢？

主动强吻了一个人？

主动强吻了一个女人？

主动强吻了一个杀掉自己父亲的女人？

兰狠狠捶捶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你喜欢她吗？”兰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声音。

“不，她毕竟杀害了我的父亲。”兰慌忙否定那个设想。

“可这跟你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可是仇人呐。”

“仇人？你真的恨她吗？”

“我不知道。可不管怎么样，道德和伦理都不允许我喜欢她。”

“所以，是不能喜欢，而不是不喜欢。”

兰脑海中的两个声音停止了争辩。

兰知道，自己从第一面起，自己就喜欢灰原哀。所以面对宫野志保时，总是生不起一点恨意来。志保，就是小哀呐。不管她变得多么坏，她都是那个在海滩是，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向自己伸出右手的小女孩啊。

可这种喜欢，是什么时候变了质？

也许是从小哀站在人群后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微笑起；也许是从小哀拉着她的衣摆，让她不要走的时候；也许，是从自己关注小哀甚至超过柯南的时候；也许，是自己知道，小哀并不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

明明应该恨之入骨，却依然控制不住的喜欢。

所以，即使是听到父亲的死讯、看到新一被折磨，自己也只是想着毁灭掉这个组织，却没想过伤害志保。

所以，才不愿看她难过，不愿看到她对自己的不在意。

所以，看着志保与别人亲密，才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覆上自己的印迹。

小哀，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吧？虽然在这黑暗的地方，她也沾染了一身悲伤，可小哀的眼里，是有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