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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游戏终于结束了。

“耶，是我的胜利DA☆ZE。”

气喘吁吁的帕秋莉一边拿过小恶魔递来的呼吸辅助器，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为……什、么……你……一直，咳咳咳……在跑，完全不打，过来……啊？”

“因为我就喜欢看帕秋莉眼泪汪汪、喘不过气，在后面边喊边追的样子。”魔理沙眯起眼睛。“史黛拉，有没有看见师傅英勇的身姿？”

“不不不，魔理沙大人只是在扮演一个被人追赶的小偷而已。”小恶魔代替帕秋莉说出了她的心声，随后被魔理沙狠狠踩了一脚，痛得俯下身去。

“师傅大人太帅了。”那孩子做出撒花的动作。

“你这样迟早教坏小孩子。”

“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魔理沙一脸严肃地说，“能不能私下里谈谈，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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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秋莉让小恶魔去泡茶和准备茶点，顺便带着魔理沙的徒弟去厨房转转。在刚才的弹幕游戏里，魔理沙的衣服被挂坏了，她只能拜托小恶魔再去给这家伙弄件替换的衣服。

“哎呀，判定点变大了，擦弹越来越不容易了呢。”魔理沙翘着二郎腿坐在帕秋莉对面，低头看着胸口破掉的衬衫。

“你似乎对胸前那两团无用的脂肪特别自豪？”

“这玩意本身不值得自豪，可我刚刚见到女仆长的时候，她的眼神令我感到非常自豪。哈哈。”

“哦，是吗，那我就用这种眼神送你去见阎罗大人如何？”完全潇洒的女仆长幽灵般地出现在魔理沙背后。

“哎呀，这不是完全潇洒的PAD长吗？保养得真好，十几年都没怎么变呢，”魔理沙对咲夜愉快地笑道，“胸部也是。”

时间静止了，然后开始流动。

魔理沙松开右手，让指缝间的小刀悉数落地。“不要那么生气嘛，生气老得快。不比她们，我们二十多岁的女性可要注意日常保养啊。”

“多谢提醒，我倒是可以让你的时间永远停留在美好的二十几岁哦。”

魔理沙故作随意地挺起胸膛。“哦？你是想要我的时间，还是我的‘大’秘诀？”

咲夜转向帕秋莉。“帕秋莉大人，我很疑惑，是什么让一个小偷进化成一个流氓的？”

“把节操丢掉的家伙就会这样。”帕秋莉倚在沙发上摊手，“咲夜你也来围观变态的完全体吗？”

“非常抱歉，我既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个空闲。小恶魔来找我拿一件‘全红魔馆胸围最大的衣服’，我还以为这孩子又长大了，没想到是拿给那边那位的。既然这样，给她的‘某个部位’减减负也没关系吧。”

“我倒是很好奇这件‘红魔馆胸围最大的衣服’属于谁。门番的？不可能吧，就算有，你也不会把它给小恶魔。咲夜，如果说出来，回头我就告诉你秘诀哦。”

帕秋莉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难道是……？”是错觉吗，她觉得咲夜的眼底闪过一道白光，随后朝她投来愧疚的一瞥。

“是帕秋莉大人去年的旧衣服。”

魔理沙一脸憋笑憋到内伤的表情。“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

被卖了，被卖了，帕秋莉双眼含泪，颤抖地瞪着咲夜。后者面若止水，把衣服放在桌面，优雅地鞠了个躬，随后像来时一般突然地消失了。

咲夜走后，魔理沙终于爆发出惊天大笑，她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声平复后，她出声唤道：“帕秋莉。”

“干什么？”帕秋莉还没从咲夜背叛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看不出来你还真有……”

“哦，闭嘴！”帕秋莉想都没想一头撞了上去。她只想阻止对方说出接下来的话，却完全忘了自己只是个病弱少女，根本学不来上白泽慧音的头槌必杀技。

等睁开眼睛时，帕秋莉发现自己正抓着魔理沙的领子，和她一起双双倒在沙发上。她的脸刚好贴着魔理沙衬衫的裂口处。肌肤、香味、惹人遐想的线条。帕秋莉的头晕乎乎的，好半天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知出于何种理由，她很想掐住对方的脖子，又很想把脸埋在对方心脏处大哭一场。

“啧啧啧，撞到下巴了，很有点疼呢。你的力气比想象中大。”魔理沙的嘴在她眼前一张一合。

“呐，魔理沙，”帕秋莉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魔理沙似乎听任她趴在自己身上。她的侧脸抵着对方的胸口，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你不是说有正事要说？”

“正事一会再说，我想起来还欠你一样东西。”

“你欠我的东西太多了。”她垂下眼帘。

魔理沙按住她的肩膀，稍稍拉开距离。“现在就可以还给你DA☆ZE。”

“我以为你早就改掉那个口癖了，它和现在的你一点都不搭。”帕秋莉这样说着，抬起头，轻轻闭上眼睛。

她闻到了魔理沙的味道，感觉到她的刘海划过她的额头，然后她便被来自魔理沙的气息包围。这个吻的确是魔理沙欠她的，帕秋莉想。十年之前的吻，只能算半个，因为魔理沙除了惊讶就是逃跑，完全没有回应她的自觉。十年之后的魔理沙俨然变了个人，但嘴唇依旧是那样柔软。帕秋莉能感受到对方吹到她脸上的热气，闻到她口中森林和蜂蜜牛奶的香味。这样的双唇仿佛天生适合唱歌、微笑以及亲吻。

魔理沙侧开脸，让二人的鼻子错开，然后更深地吻她。帕秋莉感觉到她将舌尖探了进来。这可不行，她差点用牙齿咬下去或一把推开她。帕秋莉头皮发麻，乱了阵脚：我可没教她这么乱来的方式，她是跟谁学的，难道她有跟其他人亲吻？这是肯定的吧，她在外面晃了整整十年，遇上某个变态大叔教她一些变态东西也不是不可能。乱七八糟的想塞满了帕秋莉引以为傲的大脑，她想冲她大喊：这完全是犯规啊。她开始挣扎，但魔理沙擒住了她的双手。

魔理沙的吻温柔、强势、投入而又挑逗，令帕秋莉的心跳速率接近有生以来的极限值。炼金术士虽然拥有漫长的生命，但并非不会死。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会死于心脏病发还是哮喘窒息，抑或是死于幸福中毒。

“这不公平。”魔理沙放开她时，帕秋莉已经是眼泪汪汪。

“还附带了十年份的利息。”魔理沙朝她眨眨一只眼睛。

“这不公平，”帕秋莉大声重复了一遍，她像个小女孩似的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不公平。”由于长时间缺氧加上大声说话，她一度咳嗽起来。

魔理沙一边抚摸她的头，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好一阵后，帕秋莉终于能够呼吸了。

“我是人类，人类总会改变。”魔理沙拨开她脸侧的头发，食指触摸她的脸颊，拇指拂过她的嘴唇，指尖勾勒她的唇形。“那么……帕秋莉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魔理沙的眼睛像猫一样半开半阖，金色的瞳仁流露出些许微光，仿佛那是银河的中心，吸引一切生物沉醉其中，畅游到永远。这家伙已经成长为一个货真价实的魔女了啊，帕秋莉倒吸一口冷气。

她开始想念刚刚那个吻的味道，她甚至想要更多。这一次她要把自己的舌头探进对方的嘴里，让魔理沙尝尝脚尖指尖一齐颤抖的滋味，就算她自己会因此而窒息。我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帕秋莉了，她心想，什么渊博浩瀚的知识，什么岿然不动的冷静，全部在一念之间化为乌有。

但如果能再尝到那样的甘甜，就算化为乌有又有什么关系。这样想着的帕秋莉一边发抖，一边凑近对方半开的双唇。

“帕秋莉大人，红茶和茶点已经准备好了。”

“啊——咳咳咳咳咳咳！”帕秋莉尖叫着推开魔理沙。小恶魔的声音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但也因此让她陷入恐慌状态。

“帕秋莉大人，帕秋莉大人！”杯盘落地，小恶魔尖声惊叫道：“魔理沙你这家伙想干什么？你要杀了帕秋莉大人吗？”

“不，我只是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你骗鬼啊！”小恶魔再一次代替帕秋莉说出了她的心声。可她接下来所说的话严重刺激了帕秋莉不堪重负的神经。“做人工呼吸首先应该解开衣襟，帕秋莉大人胸口勒得这么紧，怎么可能换气。我来教你。应该这样——”

看来今日是我命中注定的死期了，帕秋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