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elen050011 于 2014-4-28 01:00 编辑

Chapter 12

完全的宿醉折磨Elsa整個週六早上。她把兩顆阿斯匹靈沖進一壺她爸爸的昂貴咖啡中，嘗試要把廉價啤酒的氣味和悔恨從她口中清除。該死。我可不要在這之後回到Folgers(註1)的垃圾堆中。她瞄了一眼時鐘，毫不意外的已是下午2點鐘。

在她妹妹於最後一晚給她令人腦袋一片空白的親吻之後，Elsa為自己記得許多在遊戲尾聲的事件感到困擾不已，最後在接近午夜時分才原諒了自己。之後的下一小時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跟自己被激發的情慾奮戰著。她死命地不屈服在雙腿間的疼痛，但終是徒勞無功。而她很確定如果四人組如果不是位於屋子的正對面，他們就會聽見在Anna過來時她在枕頭裡呻吟著Anna的名字。

她在濕潤的額頭和溼熱的手指狀態下睡著。她被關於她妹妹的那些夢境折磨著。女孩的臉上出現各種欣喜若狂的表情，而她就在比前一晚更渴望她妹妹的情況下熬夜到早上。

Elsa選擇躲避Kristoff,Eugene還有Rapunzel直到他們離開為止，然後在前門被甩上的那一刻她終於可以從房間現身。她偷聽到他們找了幾種理由為他們的離開開脫，但Elsa則懷疑他們之中有人沒說實話。大概他們所需要的只是睡在真正的床上直到宿醉退了為止。

現在她獨自一人站在廚房的中央，茫然看著在時鐘下方的牆面，心不在焉地從她手上的馬克杯小啜了一口熱咖啡。對於是否要試著跟她妹妹說話並且試探這女孩還記得多少事，或是她是否應該只是把自己鎖在房裡度過剩餘的週末時光，然後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遺忘，Elsa完全不知該做何回應。

如果妳確實相信這一切將會被淡忘，那麼妳可比我想的喝得還爛醉啊。她嘆了口氣，重重地將馬克杯放在吧台桌上。她腦袋裡的悸動奚落著她，提醒她她是如何公然搞砸一切-因為她把嗚咽聲送到她妹妹的嘴裡，而且完全藏不住這吻對她的衝擊。

她聽見Anna的房門打開了。但她還沒準備好面對她妹妹，她倉皇跑出廚房，穿過客廳躲進走廊直到她妹妹走下樓梯。她從她後方悄悄地經過，然後二階一步地跑上樓梯，企圖回到她的避風港--她的房間。

但她的雙腳有別的主意。它們迫使她在她彎著腰經過Anna的房間時停下腳步。瞄了一眼釘在她記事板上的素描。幹？...那不是我嗎？Elsa瞇起眼睛，凝視著門框周圍。在正常情況下，她不會費心多看這房間一眼，因為她考慮到她喜歡的對象通常不在，不是去做相同的課後活動，就是在外頭跟朋友一塊兒。但現在這門敞開著，初午的陽光從窗戶流瀉進來，較年長的女孩發現她被這地方吸引了。

她穿進門口，盯著那張歪斜一邊的紙，然後斜著頭想看個究竟。這是我！這也他媽的太爽了。是誰畫的？Anna到底為什麼會把這東西掛在她房間？

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出現時，她倒抽了一口氣。

「那是我畫的。」她妹妹悄聲說道，差不多讀出了她的心思。「在曲棍球總決賽之後畫的。」

Elsa猛然轉頭，急切想在那女孩意識到昨晚的活動前逃離。但當她看到眼前景象時，她的雙腿拒絕合作了。Anna的紅色髮綹披覆在一邊肩膀上，凌亂但卻有些惹人憐愛，好像她很開心讓它們可隨意落在它們想要的地方。她的睡衣褲皺皺的，而Elsa可以從頭到腳窺視她那令人垂涎的曲線。Anna一手握著馬克杯，腳趾埋在雙腳間的長毛絨地毯，並小啜了一口。疲倦但非常好奇的雙眼注視著她姊姊。

不管她是天殺地偽裝地很好，或是她真的不記得。Elsa猜測是前者。在狂歡暢飲這方面她妹妹可不是純業餘者。

Anna放下馬克杯，頑皮地笑著。「它很可怕嗎？」她開玩笑說著，對較年長的女孩無法說出任何關於圖畫的話揚起一邊眉毛。

不，我只是他媽的被妳畫的這麼好嚇到了。該死，我怎麼會不知道妳會畫畫？Elsa眨了眨眼。「妳-妳畫我？」她問道，似乎很不敢相信。

Anna的笑容有點消退。「呃，是啊。」她聳聳肩。「我不該畫嗎？」

較年長的女孩懷疑地搖頭。「妳為什麼要畫我？」

她的妹妹看起來對自己越來越沒把握。「我不知道。我只是-當我看見妳這衝動的傻瓜對傷害我的女孩揮了一拳....這讓我有某種感覺。是好的感覺。沒有畫出來我無法知道這感覺是什麼。」她移動腳步站在她姊姊旁邊，裸露的胳膊讓Elsa微微臉紅。較年長的女孩覺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Anna的一根手指在紙上的鉛筆線滑動，沿著她姊姊充滿自信的露齒笑容軌跡追溯著。當她自己做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搭配圖畫時，她的雙眼皺了起來。「那只是一些關於妳不經思考衝向她這件事...」她看了Elsa一眼然後傻笑著。「我是說，這不完全是妳最驕傲的時刻。」她咯咯地笑著說，而Elsa則皺著眉。「但妳是如此...奮不顧身。」

Anna離開記事版，直接站在她姊姊面前。她握著馬克杯的手顫抖著，好像她想要伸手觸及較年長的女孩，但她似乎在想更好的方法。「妳太隱藏妳自己了，Elsa。不只是物理上的，如妳把自己鎖在妳自己的房間那樣，還有感情上的。」她往下看著殘餘咖啡中的漩渦。「妳不太說話，而有時候我好奇妳是否喜歡我...」

她覺得妳不喜歡她。老天。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Anna輕輕呼了口氣，對上她姊姊痛苦的眼神。「但在那一刻，在妳對那女孩悲嚎之前，妳看著我，而這就像妳忘掉了所有妳認為妳需要那些壁壘的理由。妳唯一覺得重要的就是保護我，而我能見到妳眼裡的美麗。我見到妳有多愛我。」

Elsa想哭出來。「Anna...」她開口，聲音微弱，但她妹妹搖頭，最後溫柔將一隻手放在較年長的女孩手臂上。

「沒關係的，請不要覺得不開心。在內心深處，我知道妳是愛我的。但是想起這件事真是好。」她給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移開手回到素描上。「我想要永遠記得這面容。」她輕聲笑著。「但或許不該有凶煞陰沉的部分，所以我畫了這個。」Anna凝視著她姊姊，看著她模糊的線條和粗略的光影。「用鉛筆捕捉真實世界的美很困難。」她開口，咬了咬下唇。「但是試著捕捉妳的美卻真的完全不可能。我不認為我可以很好地畫出妳。」

Elsa眨眼擠出淚珠然後專注在畫上。它是如此細緻，像是在看一面鏡子，但同時又有那麼些不同。她的眼神充滿自信，簡直像是閃耀光芒一般，但眉毛柔和，給了她沒有意識到的真摯。

妳看起來.....很快樂。好像妳無法再更愛她一樣。

突然間，Anna遮住了她的視線。較年幼的女孩眼睛在臉上輕跳著。Elsa看著她，內心充滿了對她妹妹的喜愛之情。妳配不上她。她比妳想的還要美麗。還有老天，她是如此聰明、仁慈和溫柔。她看到了妳遺忘的那一面。

Anna柔聲說道。「妳現在正用同樣的方式看著我。」一隻手伸上來貼上她的臉頰，Elsa無意識地側身迎接它來尋找溫暖。「妳在想什麼呢？」較年幼的女孩小聲問道，微微斜視看著，只想探索她姊姊心中的謎。

Elsa聲音沙啞地吞下想說的話，閉起眼睛微微搖頭。「我-我不能告訴妳。」她用像是被勒住的聲音說道。

Anna看起來很失落。「不，妳可以告訴我的Elsa。」她慫恿著。「是什麼都不要緊，我保證我會依然愛妳，好嗎？」

但是Elsa已經朝後方走了，不在她伸手可及的範圍內。她給了她妹妹帶著千句抱歉的眼神，然後轉身背向Anna，消失在轉角並走進她的房間，再度將這較年幼的女孩拒於千里之外。

註1：Folgers：美國知名咖啡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