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看了第五集作者我心情簡直沉重,激發起我再發短篇的鬥志!! 春紀要走也罷,但為何要沒有伊介大人那寂寞的眼神啊 (哭暈在廁所),所以只好寫篇短篇來腦補一下,誰來騙我說其實春紀沒有走(CRY)
我只好對自己說:離開是為了回來,分別是為了再見,在本命春紀退場後請伊介大人和涼公主讓我做裙下之臣吧(跪下~~~~)
畫地為牢
聽說,愛情是由一種叫做Dopamine的化學物質而產生的生理反應。Dopamine是一種會令到人感到開心的物質,可以用來治療抑鬱症,但過多的話會讓人過度消耗體力,甚至早死。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在看見某一個人時就會刺激大腦分泌Dopamine,讓人產生一種快樂和幸福的感覺,聽說這種分泌只能維持一年半至三年,往後的愛情生活往往是靠對對方的忠誠(Promise) 與性(Sex) 維繫。
伊介難得地在寢室裡看著書,書名嚇然寫著,與伊介顯得好格格不入,幸好鳰不在旁邊,不然又要被吐糟:「嘛嘛滿滿的違和感啊~」
伊介怔怔地看著春紀的床舖,春紀已經兩天沒有回過來,連學也沒有上,幸好那個老師也有問春紀去了哪兒,而且她的桌上也沒有放著鮮花,不然她一定會以為那只紅毛暗殺失敗而被退學了。
什麼嘛,什麼都不跟伊介說,伊介就那麼不可靠嗎?那麼快就讓你厭悶了嗎?
雖然春紀從來沒說過對伊介的感覺,但伊介不是遲鈍的傻子,春紀對她的細心與真誠她還是感覺得清清楚楚,但她也很享受這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很享受春紀很想掩飾但又也某些細節上表露無遺的細心,很享受春紀突如其來的擁抱和驚喜。伊介從包包裡拿出鎖匙,打開櫃子,把放在裡面,上次在圖書館裡撕下的書頁珍而重之地攤開。
那個人大概只覺得自己用這來調戲了我,但我卻知道自己心中最柔軟的一角被她珍重而溫柔地對待,不知不覺間,她已成為了伊介的寶物,只屬於伊介的寶物。我不能想像如果他朝一日,在寢室裡再也看不見她,而我急急衝向課室,等待著我的只是她案上的一束花的感覺。我想,大概崩潰已經形容不了我的感覺,崩壞會更為貼切,我雖然沒有想殺害東或是一之瀨的念頭,但我不介意讓她們體會我的痛苦...
伊介把書頁放在懷中,閉上眼睛。真是沒用呢,伊介我,只是這樣也能這我心跳加速,也能讓我從中獲得力量與鼓舞。此時此刻,伊介不禁怨恨著自己和春紀只是朋友關係,這讓伊介根本沒有追問春紀到了哪裡去的立場,特別是她直覺地覺得春紀消失了兩天應該與其家人有關。
家人簡直是春紀的逆麟,任何人也碰不得,包括伊介。那時伊介拿起了春紀與家人的合照,用一貫的語氣跟春紀說,「這就是你的理由,很可愛嘛。」卻被春紀著急而且生氣地搶回照片,春紀對伊介發火的場面她還瀝瀝在目。她明明不會對伊介發火,但還是為了家人而...伊介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有點不甘,有點難過,有點酸意...說穿了其實伊介也不過是一個想要戀人疼惜卻放不下身段的女人。
隔天,春紀還是沒有上課,伊介難得地上課時沒有睡覺,只是抬頭望向窗外。窗外的一切,哪怕只是一只鳥、一片雲,伊介也覺得它們很自由。不知道那傢伙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束縛著,不論是被家人,還是被伊介,所以才會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幾天。
一旁的生田目與桐谷經常在對望,一之瀨和東也不時在傳短訊,一切一切都讓人火大。
伊介嘆了一口氣,有點寂寞...是因為今天是伊介的生日而那傢伙不在身邊的原因嗎?
離開時,鳰走過來,頭上的呆毛是多麼的顯眼,「犬飼你還好吧?今天好像很不爽?」
伊介冷冷地盯著她,「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轉身離開,卻聽到鳰在背後繼續諷刺,「嘛~不是春紀那傢伙冷落了你吧?」
伊介一個翻身,腳一掃,便把鳰給擱倒,伊介毫無悔意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只有她可以說春紀的不是,其他人給伊介滾開。
被遺留的鳰搓著屁股,喃喃自語,「嘛嘛,怎麼她們兩個也是這樣的?」
回到宿舍的伊介聽到浴室內傳出水聲,不忿地想,終於捨得回來了嗎?
她發現有一個信封放在她的案上,上面沒有上款,但她就是知道這是春紀給她的。她打開信封,裡面有兩樣東西,一是一張被撕破的預告票,伊介摸了摸口袋,知道自己的預告票還好好的,這一張一定是春紀本人的預告票。二是一張一看就知道是春紀自製的生日卡,卡面畫著她被春紀從背後擁入懷中的場景,畫功太過粗糙,她只能從髮型辨認到春紀在畫誰,令她所不能忽視的是春紀臉上陽光的笑容,與自己帶點羞然的笑意,這是多麼幸福的畫面。
伊介打開卡,裡面只有一句簡單的生日快樂。字跡很潦草,卻充滿那個人的風格。短短四個字就讓伊介近日來的不快蕩然無存,她很想否認心裡面那因為春紀記得她的生日而生的高興。
春紀打開了浴室的門,沐浴露的芳香撲鼻而來,「伊介大人今天好像晚了點回來呢,我等著等著發現你還未回來,所以才去洗澡了,你不會生氣吧?」春紀俏皮一笑,煞是可愛,可卻換不來伊介的憐惜。伊介粗暴地把春紀壓在床上,用力按著她的雙手,讓她不能逃脫。其實伊介不用這樣,因為春紀根本沒有逃脫的意思。「怎麼會不生氣,你這幾天到底到了哪裡?」伊介的瀏海掩蓋著她的表情,聲線上的蕭然讓春紀的心一緊,這其實是一個很成功的黑化表情,但春紀還是看到了伊介眸裡那些不易察覺的淚光。就是不易察覺,所以才顯得珍貴。
「對不起,我讓伊介大人寂寞了吧?」春紀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對調,她溫柔地把伊介抱入懷中,快要跳出胸膛的滿足感讓她很舒適地瞇著眼睛,「早幾天接到了家裡的電話,經濟又開始拮据,而且伊介大人的生日快到了,這些小事不應該煩著你,過生日的人是應該開開心心的。這些天我一直想著家裡怎麼辦好,明明家裡的事很緊急,但我還是想著該送什麼禮物給伊介大人好,我很差勁吧?」春紀不等伊介回答便兀自說下去,「我必須承認,我有想過去殺晴醬來換取一生不愁的金錢來養活家人,我連局也佈置好,卻在送預告票前的一刻想起了你,如果我成功了,黑組也要被解散,如果我失敗了,要被退學甚至是戰死了,那你怎麼辦?不論結果如何,只要我送出預告票,我們就不能再見,我不想這樣,真的不想。」春紀深深著看著伊介,她的眼眸很清澈,此刻伊介在她的眸中只能發現自己的臉,臉上帶有點期待的動容表情,「伊介,是你讓我懸崖勒馬。」
「家中不夠錢,我可以去打工,去做兼職。反正除了刺殺,我這人就只有力大的優點。辛苦一點,總能養活他們。但我決不能放開你,這是我今生最無能為力的事情。」
春紀很溫暖,這是伊介很早以前已經知道的事實。此時她覺得她無比耀眼,她一直都想了很久,到底自己有什麼願望?到底她會為了什麼而殺掉一之瀨?到底她為什麼會來黑組?她現在已經知道答案,她想要的不多,卻又很貪心,她只求眼前的人對她的重視,只對她一個人。如今她確確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在被春紀接納,在被春紀重視,在被春紀愛著...如此尖銳的自己正確確實實地被一個人柔情地對待,她很想哭。
她回抱春紀,「那你就不要放開,至死也不要放開。」
「伊介大人,你知道我很窮,家裡又很多人要養,我知道我給你的禮物一點都不華麗,不浪漫,但在我能力範圍內,能為你做的事就只有這個。」
伊介很明白春紀這份禮物的意義不在於她不再想刺殺晴,而在於這是她對她的一份承諾,從今以後,如果一之瀨晴能活到最後,那麼我們便一起從黑組畢業,反之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那我們也會一起離開黑組。她知道,很重視家人的春紀是經過什麼樣的深思,什麼樣的矛盾才能決定放棄這個能實現一切願望的暗殺,所以她更能體會到春紀對她的珍重。
「不,伊介很喜歡。」伊介猶豫了一下,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我知道因為自己的驕傲而很難讓我說出自己的想法,但這些天我在想著你是不是感到很被束縛,不論是來自家人,還是伊介,我只想說你不用這...」伊介還沒說完,便被春紀給吻住。
她睜大眼睛,這個是她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她只感到很和諧,很幸福,就好像她們已經接吻過千次萬次,這是一種靈魂上的契合,她知道她已經得到春紀了。
她耳邊傳來春紀的細語,今夜她只願為她淪陷。
吶伊介大人,別用這讓人心痛的表情說著違心的話。不用擔心,我很喜歡你,這種喜歡絕不亞於對家人的牽掛。
只要你給我真心,我便為你畫地為牢。
後記
是夜,鳰坐在天台上看著手上的平板電腦,「好樣的!春紀你這flag立得真好!伊介大人一定是你的!」
直至在春紀吻上伊介時,突然傳出爆炸聲。原來是鳰的平板電腦忽然爆炸了,鳰一聲慘叫,「不是吧到了這緊張關頭才給我壞事!!!我這個沒CP的人連偷窺一下也不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