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有兩個坑,明明剩十四天就要考高中了,我這樣是不是很作死......
話說,第五集的春紀好帥啊!!!好可憐啊!!!
最令人憤恨的是明明是兩敗俱傷的計策,為甚麼主角組一點傷都沒有!!!!!!
以下,是為了紀念春紀退場,及期待春紀再次出場所寫的文。
不過可能會有些不合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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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
(寒河江春紀X犬飼伊介)
──家人是最重要的。
──萬一我死了,報酬也會送到我家人手中吧?
──你們也會……大家笑著一起活下去吧。
寒河江春紀或許思考過,但卻從沒後悔成為暗殺者。
在看到一家人的笑容之後。
要說有什麼後悔的,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兩敗俱傷的計策,而導致從黑組離開後,必須先養傷,有好一段時間沒辦法工作這件事了吧。
「真是有些難堪啊!」
活動了下筋骨,寒河江春紀搬起沉甸甸的木箱,準備及早上工。
距離養好傷也已過了兩年。
這是第三份工作。
至今,寒河江春紀都還能記得,當自己左手打著石膏出現的時候,一家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雖然稍為敷衍過去了,但晚上因睡不著而聽到的啜泣聲,卻還是讓寒河江春紀感到十分歉疚。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輕輕的將妹妹的頭按進懷裡,任由淚溼透了衣襟。
「寒河江!這個也拜託了!」
「好是好──報酬呢?」
「嘖!真是個勢利鬼……」
「那就老樣子,我先搬走了啊!」
多扛起一個箱子,寒河江春紀並不十分在意被冠上「勢利」這個名詞。
「畢竟,還真的是十分需要錢啊。」
寒河江春紀有些無奈的笑了。
啊──真是的,不努力點不行啊。
不過最驚訝的,還是隔天,當自己吞吞吐吐、始終問不出一句──「母親的醫藥費該如何解決」時。
剛放下電話的妹妹一臉埋怨的說著:「姐姐不用這麼努力也可以啦!」
然後又笑開了,大聲告訴全家人:「姐姐已經把錢匯進銀行了,大家不用太擔心母親了。」
當時雖然十分困惑,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後來一查,卻足足為那份鉅款呆了好久。
「啊──這點錢實在不夠啊……最近再接一份暗殺工作好了。」
雖然銀行那邊是有定期匯進的錢。
但……到底是誰呢?
這樣無法安心的用啊。
腦袋突然閃過還在黑組時一頭粉色長髮的室友的樣貌,如果是伊介大人的話,大概會說──管它的,錢是越多越好不是嗎?
寒河江春紀低頭無聲的笑了笑,買了一盒Pocky,撥了熟悉的號碼。
「喂?我是寒河江,有新工作嗎?」
「是有一份,不過目標也不是省油的燈。」
「嘛──無所謂啦!有就好了。」
「那就把資料發給你了,目標今天晚上會出席明星酒店的晚宴。」
「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寒河江春紀翻看了下資料……
「搞什麼啊……」
連張照片都沒有的目標是要怎樣暗殺!
「只知道目標要住的房間嗎?......222號房,嗯──」
闔上手機。
──也只能拼一拼了。
「嗚哇──果然是明星酒店。」
搔了搔後腦勺,即使寒河江春紀穿著西裝,一身的體面,卻還是感覺到格格不入的氛圍充斥著四周。
「趕緊辦完事回去吧。」
這裡對寒河江春紀來說是另一個世界。
在寒河江春紀的心中,所謂的幸福,其實就只是和家人一起笑著度過每一天,不管生活有多困苦,儘管現實已成了一種無奈。
每當看見弟妹開心的笑容,寒河江春紀就能夠扛下一切負擔。
即使不能像個普通的女孩子般上學、交朋友、談戀愛,即使不想殺人,即使雙手沾滿鮮血──寒河江春紀都能把一切醜陋留給自己,然後笑著面對家人。
「不過說真的,我果然不適合這種職業……啊,找到了!」
看著金色的「222」,春紀想起了曾經的「2號室」
「不知道伊介大人現在怎麼樣了呢?」
用跟櫃臺騙來的卡開了門,寒河江春紀戴好面具,小心的走進房內。
『嘩啦嘩啦嘩啦』
──難不成在洗澡?
有些失算呢。
依照資料,這時間目標應該還在樓下參加晚宴才對……
算了,這樣也好,免得等太久,今晚還得買好料回去慶祝媽媽出院呢。
環顧了一下房間,卻發現隱蔽物實在不多,不過床倒是蠻高的,床底到地板之間留了不少空間。
明星酒店果然十分奇怪,寒河江春紀想起了明星學園那用鐵欄杆裝飾窗戶的惡趣味。
擬定好計畫後,寒河江春紀套上裝備,在翻起層層的厚棉被、躲進床底前,看了一眼丟在單人床上的衣服。
看樣子,那件大概只到胸下面一些,肚子會整個露出來吧!
和伊介大人一樣呢!
寒河江春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在無盡的黑暗中宛若和煦的陽光。
『噠、噠、噠』
目標從浴室出來的聲音,讓寒河江春紀繃緊了身體。
直至,那細微的、穿透了層層縫隙的光線暗了下來,寒河江春紀才放鬆身子,等著床上的人入眠。
說起來,到底是誰一直匯款給自己?
以前的老板?
黑組的報酬?
……怎麼想都不可能。
不過這筆錢,對寒河江春紀來說,是需要以身相許來償還的程度。
寒河江春紀閉了閉眼,放棄思考這個需要絞盡腦汁的問題,聽著規律的呼吸聲,悄悄從床下出來。
──這次可不能失敗。
拉好線,寒河江春紀猛地一翻身,跨坐在目標身上,正要勒住對方脖子──
「诶?伊介大人?」
這是什麼狀況?
……
寒河江春紀有些無法反應。
「……紅毛犬,你在做什麼?」
一如以往的黃色瞳眸。
一如以往的柔順粉髮。
寒河江春紀,突然一陣心悸。
「寒河江,你在發什麼愣,伊介我都叫你了。」
不滿時會微微嘟嘴的習慣也和兩年前一樣。
很可愛。
「喂!」
「抱歉!抱歉!久違的伊介大人太美了,有些看呆了呢。」
「蛤?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發什麼呆啊!再說伊介本來就很漂亮。」
伊介大人的臉有些紅,是因為那盞不知何時打開的檯燈嗎?
「所以,你現在是在幹嘛?」
「诶──伊介大人好鎮定,我這可是要暗殺你呦?」
「……」
犬飼伊介沉默了。
寒河江春紀的心情逐漸愉悅起來。
「不過──」
慢慢的收起手上勒人用的線,拿出pocky棒咬在嘴裡。
「看到目標是伊介大人後,就只能放棄了呢。」
「……為甚麼?」
「當然是因為伊介大人太可愛了,下不了手阿!」
伊介大人撇過頭去,臉好像更紅了?
「吶、伊介大人離開黑組後過得怎麼樣?」
「伊介我當然還是不斷暗殺,然後賺錢,買各種各樣自己喜歡的東西。」
是嗎?
真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但是,卻也是同一類人。
「我啊──離開黑組後養傷了一段時間,銀行戶頭裡卻定期匯來一筆錢,靠著那個好不容易付完了母親的醫藥費,不過我現在正努力賺錢把錢補回去呢。不然就只能以身相許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誰。伊介大人知道嗎?」
伊介大人沉默了。
果然兩年還是太久了嗎?
「抱歉!伊介大人是不可能──」
「是我。」
「──诶?」
「所以給伊介好好用,不要再一直工作和兼差了。」
「……」
一瞬間……好像有什麼從心底湧了上來。
「你剛剛說要以身相許是吧。因為伊介討厭小孩子,所以你負責去照顧那些你所謂的家人,暗殺交給伊介來做就可以了。」
實在是太溫柔了。
伊介大人。
「……吶、伊介大人,現在有空嗎?」
「要幹嘛?」
「陪我去個地方。」
「……在那之前,先給我從伊介的身上起來啊!」
寒河江春紀現在才意識到,她們的整場對話──都是以自己跨坐在對方身上的姿勢下進行的。
不過。
「這不是很好嗎?伊介大人好像很受用的樣子。」
看著伊介大人布滿紅霞的臉,寒河江春紀大大的露出了笑容。
「……」
伊介大人的瞳眸有瞬間的動搖,然後──
「……春紀,以後──就是兩個人了,悲傷也好、負擔也好、快樂也好,伊介都可以勉強幫你承受一半。」
「──可不要給伊介忘了。」
那一剎那,一顆顆的晶瑩從眼眶中溢出,從略尖的下頷滑落,弄濕了眼前人黑色的衣裳。
頭被按進那豐滿的胸懷。
犬飼伊介和寒河江春紀曾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犬飼伊介和寒河江春紀現在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在寒河江春紀的心中,所謂的幸福,曾是扛下一切,只為換取和家人一起笑著度過的每一天。
即使需要捨棄一切。
但現在,她想,或許不需要一個人承受著,如果是兩個人,或許,她可以哭泣、可以抱怨,然後再笑著面對一切。
現在,已經是兩個人了。
──伊介大人也是家人。
──兩個人的話,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雖然不知道有多長、有多久,但我會和大家、和伊介大人一起笑著走過。
所以,如果伊介大人沒有忘,那我便會一直纏著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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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所以……這裡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是啊!我家很不錯吧?大家都很可愛喔!」
「我討厭小孩子。」
「嘛~不要這樣說嘛──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寒河江伊介」,原姓犬飼。」
「什麼叫原姓!還有為甚麼伊介要跟你姓!不是你以身相許嗎?」
「伊介大人,不用那麼計較啦!」
「……伊介是攻。」
「可剛剛伊介大人不是在下面,一點翻身的意思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同意了?」
「……那是因為你壓著伊介的腰好不好!」
「所以伊介大人就乖乖當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