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头痛,回复稍后,抱歉。
欢迎评论,不过纯表有点看不懂,再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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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然后就是我和师姐回师姐家,师姐的大厨朋友正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见到我俩一起回来连连抱怨我们逛街不带她的份儿。师姐递给她买好的食材大厨才满意地饶过我们。
大厨朋友说今天给你们做大餐。我在厨房洗了手准备帮忙,大厨说你去陪你师姐别给我添乱,今天给你们做个八菜一汤。
“师姐今晚还有别的客人?”
“她没告诉你?有两个我们从前的同学会来。”大厨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男生?”
“没错。”大厨脸上写了一行字:有戏可看,敬请期待。
如果不是八菜一汤我当场就想走了。
先来的是个青年才俊,皮相颇为秀色可餐,进屋暖了手之后就进了厨房帮忙,刀功不错,被大厨破例准许在自己的地盘动手。下一个进门的是朋友,加了一天班,累得瘫在沙发上哼哼。
我被赶出了厨房,帮师姐摆好餐具后加入沙发土豆的行列,看着师姐忙前忙后像个陀螺似的停不下来。
师姐也是被赶出厨房的人之一,其实都是在没事找事瞎忙活。我看着好笑却不敢笑出声,大概明白“戏”在哪儿。
果然,主角在开饭半个钟头后姗姗来迟。接下来的时间师姐说话的时候语气软了不止三分,却通通提高了半个音调。
原来这位才是正主。
正主卖相不如才俊,干瘦干瘦的,发际线有点堪忧。金边眼镜,带着点书生气。
斯文禽兽。我暗想。
觥筹交错后是师姐和大厨最期待的活动。我说过师姐是个有活力的人,有活力到什么程度呢,上邮轮时竟然背了全副的麻将牌,安检时震惊了一票没见识的高鼻梁蓝眼睛。大厨产自麻将大省,自不用多说。
我自觉地推说自己新手,下桌当后备,朋友吃的有点撑,窝在沙发里扣下我的平板玩儿三消。桌上四个老手,摸牌出牌一个塞一个快且狠。我留了个心眼观察,发觉这股风气是斯文禽兽带起来的,才俊紧随其后,师姐稳不住,大厨过了好几轮才稳住自己的步调不被带走。
果然。
几局之后,才俊溃败。此时天色已晚,斯文禽兽提出第二天上班要先行离开,才俊同意,朋友把头点成鸡啄米。席散,各回各家。
睡前躺在地铺和朋友聊天,想起下午师姐的一席话,又看了眼手机,没信号,十八条未读短信。
终是没能忍住。
小狐狸和得道的不能比,何况我又不是狐狸。
“诶,你和师姐是怎么介绍我的啊?”我装着淡然,心里却有点翻腾。
为了拒绝师姐你拿我的私事和不认识的人说?
“就说你是个特别酷的人啊,冷淡怕生。”她放下平板看过来。
“你对我的印象是不是还停留在高中时期啊,我记得上一次见面是一年前不是五六年前。”我装作无奈。
“那是为了给她不好相处的印象,知难而退。”她笑着说,语气里却有点难得的紧张,大概是转头又想起师姐的种种折腾让人不得安宁开始抱怨起来。“没想到你还把人家哄得挺乐,哼。”瞥了我一眼,又去专心调戏屏幕里的小忍者。
“那不是你师姐么。”我躺回自己的地铺。
“为什么这么问起这事儿?”
我又坐起来。“今天师姐说漏嘴。”
“说漏什么了?”
“问起我女朋友。”
床上的人沉默了几秒,又或许大概没那么长。
“哦。”
“我平时都说她是我对象嘛,从来没说是男生还是女生。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却大意。”
“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直接的人。”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好笑。
“那你呢?我记得我也没和你特别提过。”
还是问了出来,问出口之后在心里默默抽了自己几个巴掌。
“还用你说么?我就觉得是这样啊。”她好像觉得有点好笑。
“是嘛。”
“这不公平。”我笑着耍无赖,“我的事你这么了解,你自己的事却完全不说嘛,这不公平。”
“我有什么事儿你不知道的?”她放下了平板笑眯眯地看过来。
“小时候的事你高中就知道了啊,和大学里的第一个分手的前一个小时还在给你过生日,之后作死的那一回闹的笑话你也知道不是嘛。”
“那现在呢?”
“冷战着闹分手呢,”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估计跟你差不多。”
“你是想分还是不想?”
“他在国内发展得挺好,我想留下,不想异地太久耽误人家。”她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并排摆在一起充着电的两支手机。
“诶,你家小朋友找你?已经二十几条了,不回一个么?”
“谁让你家信号不好,收得到却根本回不过去。”我爬起来翻了所有未读,关机。
“而且二十几条压力山大,不知从何回起。”
她笑了一声,“你个人渣。”
“对,这几天就让我好好修炼一下人渣的自我修养。”
(五)
我还想问她什么来着。躺在黑暗着我这样想着。
床上那家伙三分钟入眠的技能令人羡慕得牙根直痒。
躺在床上看着那片黑暗的虚空,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人我没有见过,所以不知道。他是个好人么?对你好么?
会不会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到最后只会令你失望?
你还喜欢他么?
在邮轮上她被师姐折腾得太累,不小心说漏其实在一年前坐过同一趟行程的邮轮,同行的是她父母外加男友,貌似还起了些小摩擦。
邮轮真的没什么好玩的,也没见她有多执着于沿途的风景。
行程方案是我提的,为什么她不反对呢,明明有其他的可以选择。
她的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可是她不说,我不问。
不是不能问。
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不是不能问这些问题的关系。
好在她还是开心的,特别是四个人分开两两行动的日子。
关上自己心里的一道门,告诉自己不许多想。
黑暗袭来,又是一夜无梦。
(六)
在朋友身边睡着的那几晚我从未做过梦。一个都没有。
我不是经常做梦的人,能够记住的每一个都有非常强烈的情绪和色彩,醒来时往往特别累。
情绪多了会累,所以我平时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欢喜也好悲伤也好寂寞也好,一闪而过。
但在梦里是控制不住的。
回到自己的城市之后我几乎夜夜做梦,就算是累极了或是一天只能睡两个小时的日子也一样。每晚的梦里都是不同的陌生面孔。
你们都是谁啊。我也不想夜夜在梦里和不认识的人出轨。
我想我是病了。
病了的表现是不是必要的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和其他人说话不想发短信,更不想的是和女朋友发短信。只要感受到一点点不必要的压力就想逃跑。
女朋友终于发了脾气。
“我希望你不要把生活的重心放在我身上。”
“谁他妈的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你身上了?”这是女朋友第一次爆粗。
“你他妈的才有病,放着好好的女朋友不理非要自寻烦恼。”
果然是好孩子,爆粗都只会这一句。
“对,我有病。”
心一下子就凉个透顶,调动了全部控制力没去打出下半句。
我有病,你没有药。
“分手吧。”想哭又哭不出,心里被挖去了好大一块,空落落的,冷得牙齿开始打颤。
头痛欲裂背痛是因为胆汁倒流。大脑在封闭机能,快点睡快点睡,睡醒了之后又是新的一天。
我知道我的爱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