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戏里戏外（主VERMOUTH）

灰原哀以前对Vermouth是怕，现在是恨。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也抹不平心底的愤恨和伤痛，但是姐姐在的情况下，她不能动她半分。在美国的那段时间她和FBI策划了数次计划想把Vermouth暗中格杀，但没有一次成功过。手握着美国政府核心机密的Vermouth以强悍的姿态要挟着美国政府，并将原组织核心成员送至FBI借以求和。二十年后这个女人复仇的火焰浓烈的让所有人胆寒心惊。灰原哀看着Vermouth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拨弄着手机，手里的安眠药瓶被她捏的有些变形，然后被她扔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Vermouth看了眼便合上眼睛：“明美晚上睡不着，医生开的。”“为什么我不知道？”“sherry你在期待什么，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Vermouth对于灰原哀的质问反而勾起几丝笑意，“或许明天或许后天……”灰原哀坚定的摇头：“我不会让她发生的。”顷刻她便被Vermouth拎住了衣领：“你能决定什么？！你救不了她，从一开始我就给了你机会，Sherry你做不到！”“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That’s a ridiculous joke！”Vermouth说完嘲弄般的把她扔在了一边，重新坐了下去：“让她解脱吧。”“够了！”灰原哀大声的呵断了她的话，“我绝对不会允许的！”“呵……真是让人感动的姐妹深情，可是你了解她多少？”灰原哀抿着唇没有回应，Vermouth坐了一会起身倒茶，茶是去年明美出门时买的花茶，秀珍别致的茶包很漂亮，她想起了明美第一次泡茶时认真而专注的神情。“你怎么把姐姐救出来的，后来发生了什么？”灰原哀沉默很久后开口问道。Vermouth慢慢泡着茶，淡淡的花香飘散开来，灰原哀见她许久不回答，也就放弃了继续询问下去。“茉莉花茶，请用。” Vermouth端了一杯给她，“明美喜欢喝来着，我更喜欢喝咖啡，不过很早就被她禁了。”灰原哀抿了一口，Vermouth 也没管她：“我利用假死把她救了出来。随后…”“就是你看到的，之后患病再次入院。”她并没有和灰原哀说什么，不是一向遵循的秘密主义，应该说是一种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的感觉吧。她端着茶杯走进了房间，里面放着一株难看的仙人掌，当初明美执意放在电脑前美容的。 随后啊……Vermouth想着她知道自己的代号时惊讶的情形，微微一笑。原本以为应该害怕逃走的人，反而安静了下来。“你想毁了组织对不对？”第一句话就差点有立刻灭口的心思，她却随后又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你不能志保动手。”“哦，为什么答应？”“那就现在杀了我。”她是那样轻易的说出口，甚至令自己觉得可笑，“天真。”“克丽丝•温亚德，原名莎朗•温亚德，十八年前”话还没说完手已经掐住了她的咽喉：“谁告诉你的?”“Hell angel。所以你可以杀了我。”眼前的女子平静的说，隐隐约约的看的出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的影子，或许更多像东方人让她差点忽视，当年那个小女孩已经是能记事的年纪了。这种纤细的女人，只要用点巧劲就可以轻易的掐断她的脖子，更何况在她丝毫不反抗的情况下，但是……心里没有一点感觉。“杀了我你觉得能复仇了么，莎朗•温亚德。”劣质的激将法，但正中靶心。若是想复仇早在看守所就该立刻把她杀了。应该说这么多年一个人在组织监视下安然无恙的她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普通么？漆黑的东方眼睛里面，的确没有任何的异动。18年后她是第一个叫自己真名的人，也是在动手之后还活了下来的。为了安全起见，选择了把她扣留在身边。木浦街150号1栋201室。临时租的公寓里，多了一个人。然后生活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实为人质的她，却奇怪的代入了同居人的身份，而且时不时光明正大的绕道毛利事务所。Vermouth想起这个的时候眯了眯眼睛，她一度觉得在明美的面前被看透了，尽管明美从来没有表示过。“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在身份快被暴露时作为特工的女主角到底喜欢上男主角没？”那天她指着屏幕里陌生的画面问，“唉，莎朗不会不记得了吧？”二十年前，不，是三十年前拍的不太出名的戏剧，几乎全然被忘却。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像多出来的时间反而是倒退了一般，然后心底蹿出莫名的火焰，气恼的想把屏幕里晃动的身影毁了。“舞台上的金苹果，真美丽呢。”不曾觉得自己有弱点，但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像是刀子，轻易割开那腐烂的面具。“现在呢？”装作不在意的挑起长发，却发现她罕见的脸红了，顿时好心情的笑了起来：“哈哈。”“你还没说呢，不记得了吧？”劣拙转移话题的话，却引起了想开玩笑的心思。“你必须相信我！”顺着屏幕上的字幕说出和人物相同的台词，努力想找回三十年前拍那部戏剧的感觉，但时间太久，或许这样子就像是空壳一般。“不，我不清楚，安琪拉，你让我混乱了。”她呆了半秒后竟然关了电视机的声音对起台词来，虽然不是戏剧里男主角说出来略觉奇怪，却意外的认真。对台词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看屏幕，看来真的是很喜欢那部戏剧。心里一动，换了个能看见台词的位置靠近她：“你想要我怎么证明，亲爱的。我们的相遇简直是神的指引，我一见你就不可自拔的堕入爱河。”念着三十年前的台词，vermouth无法想象当年如何面对傻瓜一样的男主角说出这番见鬼的话。不过看明美的脸蛋越来越红，她实在忍不住笑场了。“我懂的，安琪拉，我最爱的安琪拉。”明美还是很认真的继续，她只好收起笑容。不过屏幕上出现女主角抱着男主角拥吻的画面，她来不及惊讶身体就被抱住。明美似乎沉溺在那个故事里了，唇间的触感很温暖，她突然不想离开。随后话剧达到高--潮，作为特工的女主角要在这一刻杀了男主角完成任务。 “所以要我杀了你么？”她退开来，却看到明美满脸泪痕：“男主角一定是知道安琪拉是特工的，最后心甘情愿死在她的温柔里。”她没有回答，只是一个空壳如何能了解剧里的感情，三十年的距离就是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沟壑。Vermouth对着窗台的仙人掌苦笑起来。在今年回到美国之后，她突然想起来了这段事情，专门拜访了戏剧的编剧。得知戏剧里被删除了一段，当时女主角安琪拉已经上报任务失败，男主角其实是自杀的，最后的结局......导演为了突出冷战时对俄罗斯的敌对改了剧本，所有明美说的丝毫不差。“是的吧，或许安琪拉也是爱着男主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