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oto100 于 2014-5-24 00:06 编辑
Siete.
「我不挑了,就要這張吧。」焰看著貨架居中最顯眼的位置,隨意選了放在最外側的包裝,直接走向收銀處。
「要不要這麼馬虎啊。」
「冬天還穿著連帽外套跟短褲,現在卻讓我來買棉被,本來就是一件多餘的事。」
「你應該去檢討一下為啥你的房間就是冷得要命。」還有,要是肯給我一件厚外衣,我倒是很樂意穿上。
「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我這裡蹭吃蹭睡好了。」
一周裡都快說了五次。杏子默默數著,對於焰這樣寡言的人來說,這句話的出現頻率有夠高了。
「還不是因為——」只顧著反駁,沒想到差點說漏嘴,她連忙合上嘴巴瞄向別處,不再理直氣壯地盯著對方。
焰正在付錢,聽到她的話,果然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紫眸裡帶著疑惑。
她乾咳一聲,主動接過已經包裝好的棉被,逃命似地邁開步伐,走到百貨公司門口。
甚麼嘛,還不是麻美的爛主意。
儘管金髮前輩曾經提起,傳說中的不良女與優等生物語自那天以後,已經演變成錯綜複雜的虐心三角關係,杏子卻沒怎麼放在心上,她想焰大概也不會很介意吧。而且,實際上與麻美和好以後,就一直待在她的家,已經不怎麼能見到焰了。
直至半個月後,魔獸的數目又多了起來,她才與那個獨來獨往的傢伙再次見面。
瘴氣與夜色交纏,籠罩著整個貨櫃碼頭,十數道巨人一般的白色身影立在眼前,不受控制似的左右搖晃,乾枯的面容上沒有眼睛,卻因為能感知到來者的魔法,一張張沒表情的臉都朝向自己,有點噁心。
空氣中散發著熟悉的火屑味,但杏子從來都沒看過炸藥爆發的瞬間,只有在黑暗中偶爾晃過的紫光提醒著她,焰早就到了。
「嘖,都說了多少次,不要自作主張的獨自行動。」黑髮女孩趁著魔獸注意力被分散,從暗處走到自己跟麻美的面前,衣袖上的血跡份外刺眼。
「等會兒拿到Grief Seed,我會去治療的。」對方看到自己的視線,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果然又是這樣答非所問的回覆。
一道狂風掃了過來,拂得人臉上發痛,幾束亮光閃過,如毒蛇般準確撲向三名魔法少女,三人同時跳離原地,避開魔獸的攻擊。
「曉美同學——」
不等麻美說完,焰已經轉身躍到一台巨型吊機上,黑色長弓憑空出現,她撐開弓的一刻,光矢同時穩穩搭在指上。
明明不是甚麼正義伙伴,卻比誰都急著要消滅魔獸。
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問題,但杏子仍是覺得莫名其妙。
還好她早已習慣了那傢伙的脾氣,看著那道灰白身影,只是聳了聳肩,手腕翻轉,長槍在半空旋了一圈,優美的弧線透著殺氣,在麻美的掩護下也躍到附近的貨櫃上,加入戰團。
以她們的戰鬥經驗與能力,消滅眼前那些龐然大物當然游刃有餘。一切都處理好以後,臨走之際,焰問了一句話,才讓她覺得情況有點不妥。
「還有Grief Seed嗎?」
本來她就習慣留起幾顆小黑方以備不時之需,要給焰兩顆也沒甚麼大不了,但對方與自己習慣一向相似,所以從來都不會問她這種問題。杏子下意識望向黑髮女孩的手背,瞬間有股寒意自心底湧起。
紫色的Soul Gem中尚有大半浸滿詛咒般的漆黑,手臂上的擦傷顯然未恢復。
她知道的,若果Soul Gem並非因魔力過量消耗而染黑的話,那就意味著——
蒼髮女孩的笑靨又在腦海出現,爽朗而歡快,雖然看上去蠢得要命,她總是會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後來,笑容褪去,臉上神色佈滿陰霾。
再後來,一切都沒有了。本以為可以再次把希望握在手中,沒想到只是空歡喜一場,所有的快樂時光如泡沫般消失在陽光底下,她甚麼都沒抓住。
這種經歷,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你欠了我兩枚Grief Seed的人情,別那麼容易就死掉了。」杏子掏出兩枚Grief Seed,努力讓雙手不會抖得太厲害,故作冷靜的拉起對方的手,將黑方貼到手背上。
黑方與Soul Gem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她覺得焰好像因此蹙了一下眉。
這笨蛋又在胡思亂想甚麼了。
「知道了。」
但她還是不太放心,與麻美商量過後,對方提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好的建議——於是她又變成焰口中那個蹭吃蹭睡的混蛋了。
嘛,其實本來就是。她自嘲的想著。
不過,這樣至少可以確保焰不會獨自一人亂來。
再也不想再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無聲消失了。
焰看著身旁難得沉默的紅髮女孩,本來對她未說完的話有點好奇,現在倒是沒有這份興致了。
杏子有些心事,從她緊攥成拳的手可以猜得到。不知道她在想些甚麼,但焰知道她肯定沒在看路。
『嘭!』真的撞上去了。
紅髮女孩迎面撞向了路燈,額頭與燈柱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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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醬油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