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海盗梗来更新。

至此，长篇全部断更。

短篇的话，可以有空去刷刷lofter.

The poetry of ocean

（三）

等到眼前开始发花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对着桌上烛灯愣神了好久。拨了拨灯芯，羽毛笔在墨水瓶口轻刮几下，我翻阅着之前写好的航海记录以确保没有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如若不然，我身后睡着的船长绝对不会给活路的。

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我回过头瞅了一眼。还好，Anna正抱着Elsa舒服的发着梦呓。至于她嘟囔的内容，由于太过恶心我实在不想过多赘述。活动着酸疼的脖子，我翻开了新的一页。

因为自那天起，船上多了一个很重要的职位。

【我有点没太明白，麻烦你再解释一遍？】有些困惑的揉揉额角，我靠着桅杆挑起一边眉毛。

【就是说，我们在BANDI要多呆一天。】手按着腰带，船长很轻松的耸了耸肩。

【这句我听见了，上一句是什么？】

【Elsa要帮我们赚钱。】

不可置信的站直了身子，我在脑海里又把那个扶风弱柳的女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彻底。说实话并不是轻视，只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船长又绝对不会让她走卖艺的路子，所以只多呆一天的话，我实在想不出来怎么赚钱。

【她能这么想我很感激，不过我还是打算持观望态度。】点点头表示理解，Anna拍着我的胳膊笑的开怀。

【于是明天还要和我们走一趟咯。】

【哈？】

【我说，认真的？】此时我们三人站在BANDI共和国最大的市场中心，周围各式各样的商人小贩或背或拉着千奇百怪的货物川流不息。不断的挪动着位置免得挡了别人的路，我和船长一左一右护着正镇定自若四处张望的Elsa累的满头大汗。

【我决定的事情，哪次没有实施过？】边给被撞到的男人道歉，Anna后仰着在Elsa背后给我丢了个“我们认识多久了”的眼神。

【也是，不过为什么是我？我以为这种事情你会叫能成为劳动力的人来。】没错，做生意必然伴随着货物的流通。如果只是经手一些小物品那么绝对没有必要到这里来，只要在街边巷尾的小店里就能找到满足需求的货物。而这里，可是BANDI共和国最大的物流交易市场。本就占尽地理优势的国家又对商业十分注重，关税低不说，对所有的商人还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天平面前人人平等，也难怪大家都爱到这里来做生意。

【你算是咱们船上智商高的了，有你在也没什么坏处。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是女的。】

扶额叹息，我就知道熊娜她不放心Elsa和男人出来。哪怕水手们都清楚这只兔子早就是船长的囊中物没人有那个胆子敢乱碰，但一到了妹子的问题上就会瞬间变小肚鸡肠的Anna还是让我们很心塞。

【有时候我真恨我的性别。】认命的跟着好像选定了什么东西的Elsa前进，我眯起眼看着悬停在头顶的太阳。

今晚我恐怕要直不起腰了。

【老板您好，请问这些钉子的价格如何？】冷冷清清的摊位无人问津，摊主摸样的中年男人正靠在几堆麻袋上呼呼大睡。Elsa弯下腰在展示桌上挑了几根铁钉掂掂又放了回去，她拍打着手上的灰尘微微提高音量去喊依旧和睡神嬉戏的男人。

【唔？嗯啊……长钉子十金币一麻袋，短的五金币。】

【那您这里有多少呢？】

【差不多五百金币的量吧，怎么姑娘你要买么？】老板抓了抓头，转身扫了一眼大开的仓库后搓着下巴给出了一个大概值。

【这样吧，这些全要了，给我半小时。您先别卖出去，如果到时候我没回来那么您就不用等我了。】

【噗哈哈一小时都行！反正也没人来买我的货，今儿还没开张呢姑娘你是头一个！】爽朗的笑着，男人撑起上半身对Elsa挥了挥头顶草帽又重新躺了回去。

【谢谢您！】礼貌的点头致意，Elsa转身提起裙摆就走，一直没明白状况的我和船长忙不迭的跟在后面。紧赶几步走在金发女子右边，Anna回头示意我跟上。然而等到我们三人冲出市场时，我才反应过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Elsa,我们上哪去弄那五百枚金币？】抹了一把被人群挤出来的汗，我看着Elsa手撑膝盖有些急促的喘气。此时Anna立刻上前扶住女子肩膀，同时掏出一枚铜币丢给我指了指街角的小摊。

快速买回饮料递到Elsa手里却被推开，我有些无奈的以眼神求助Anna.到底是船长，她叉着腰站在还执拗着不肯接杯子的人面前，大有“你不把这全喝光我就不让你走”的土匪劫道架势。最后主动认输的人脸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润，噙着杯沿一点一点咽下清凉的果汁。

【钱的事情不用担心。】被Anna一手捧着下巴一手拎着手帕擦掉淡软唇角的水迹，Elsa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假装整理垂在单边肩膀上的三股辫。等我将杯子交还给摊主，终于恢复常态的人露出了我十分熟悉的狡黠笑容。

【只要我们能找到当铺。】

【当铺？你有东西能直接换来那么多钱吗？！】要知道五百金币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昨天那架花光了熊娜两个月工资加上小金库还有我下个月饭钱的贵的要死的钢琴也才一百金币。而这可是那钢琴的五倍啊……

【嗯有哦，以前别人送的首饰，被抓的时候他们允许我带着的。】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我和Anna相视一眼明白Elsa不想过多谈论自己的过去。对此表示理解，船长拉住一个路人问清了当铺的位置。

【我的天……这不是，这不是由北方大陆那位顶级工匠所打造的戒指吗？这可远远不止五百金币啊小姐！】谢了顶的店主带着老花镜凑在烛光下把Elsa从手包里拿出的小玩意儿翻来覆去的看，等的我和Anna背上沁出一层白毛汗最后又干透，直到船长快要忍不住拉着妹子抢过戒指夺门而出的时候老人才终于发了话。不同于我们刚进门时那不屑一顾的神情，现在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紧紧的挤在了一起让我不禁开始担心他一会儿还能不能再恢复原状。

【我就要五百，但是有个条件。您必须现在就给我兑换不然没得商量。】一改之前柔和的笑容，此时此刻的Elsa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强势。直直站着的身子，微微昂起的头颅，那笃定的语气和颐指气使的眼神就像是那只存在于古老诗歌里富饶仙境中代表着永恒律法的精灵王，带着绝对的威严君临天下。

【这个好说！我这就给您拿商票！】为了便于携带，如果一次性交易超过三百枚金币的数额就可以选择使用当地商会发行的流通商票来代替钱币，只要交付一点小小的手续费即可。然而再一次的，不得不提的是，这里是BANDI.众所周知此国家的官方指定商票是由罗恩商会所发行，而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无需手续费。看来这个国家如此富强是真的很有手段。

【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啊。】目送老人佝偻着背消失在门帘后面，我抽抽鼻子嗅着店里老旧的古物气息。啊这真是天堂，那么多古董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吉尔三世时期的挂画？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正猫着腰准备钻过货架时Elsa就已经叫出了目标的名字，于是我头一抬和倒放着的红木桌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亲密接触。捂着额头眼冒金星，我不得不忍气吞声任由Anna爆发出突破天际的大笑——因为她正在把我往外拖。由于那小小的碰撞，我被埋在了书堆下面。真见鬼为什么要把那么多书堆成如此奇形怪状的样子！害得我沾了一身的土。

【Elsa你认得？】疼的嘶嘶抽着凉气，我无视掉船长那白花花的32颗牙。笑笑笑！牙床都露出来了还笑！牙白是不是！马桶刷子刷的吧！

【嗯……凑巧而已啦，小时候见过赝品。】又是那谜一样的过去，我越来越好奇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人生。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和令我望尘莫及的各项技能储备都不是普通人家女子的水平，况且她还这么年轻。还想要继续猜测下去，却看到Anna装作四处参观的样子对我几不可察的摇摇头。决定遵从船长命令，我略微欠身抬手扶了扶并不存在的帽檐作为回应。

【这位小姐，商票准备好了，请您过目。】人未到声先至，老人用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从帘子后方出现，带着一阵风停在我们前面。礼貌的道谢，Elsa双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熟稔的透过烛光仔细看上面罗恩商会的印信。

【没有问题，那么成交了。女神在上，祝您生意兴隆。】老练的说着商人间的客套话，Elsa准备和早就等在那里的老人那枯瘦的右手交握作为交易成功的标志。不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小麦色肌肤抢在白皙之前先抓住了那好像树皮一样起皱的指节。

【我是负责人，老人家你和我握手就行了。女神在上，她一定会保佑您的！】自来熟的哈哈大笑着，Anna握紧那只手大力的摇晃。被不按常理出牌的熊娜唬的一愣，直到船长推着Elsa出了门店长都还是那副傻呆呆的表情。

【Anna,一般来说都是谁交涉谁握手的，这次算我们运气好老板不计较，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虽然轻蹙着眉嗔怪了几句，Elsa到底还是心软拍打着船长后背蹭上的尘土。嘿嘿笑着忙不迭的点头，但我敢打赌一会儿去找钉子商人的时候她照样不会让自家小兔子和那个大叔握手。

【啊！我把怀表忘在店里了！】猛地一拍脑袋，Anna转身就要往回冲。可Elsa比她更快，先一步扯住了她的袖子。

【你根本就没带怀表啊。】船长立刻露出“糟糕了”的表情干笑着偷眼瞅我，不是吧又来？

【Elsa，那个，其实临下船前船长要我把怀表取给她来着。当时你不在所以没看到。对了船长刚才在店里走动时我看见你随手把表放到一个美人鱼雕像的下面了。】说谎不打草稿可是我除了这张贱嘴之外的第二得意技！看我真挚的表情和无辜的眼神！

好在我平时一直都是很诚实守信，所以Elsa狐疑归狐疑还是放开了Anna.如蒙大赦，熊娜跑走前给我递了个感激涕零的眼神。抬头看看还高挂着的太阳，我邀请规矩立在原地的女子到树荫下面去等。犹豫的看看百米远外的当铺和仅有几步之遥的阴凉，在我再三保证船长只要一出门必定能看见她的情况下，Elsa终于听从我的建议移步树下。

成功使美人免于炎热而身体不适，书记官Amber•Orloman今天也在为了保住小命而疲于奔波着，阿门。

【所以最后果然是这个发展吗……】一次性买光所有的钉子，大叔很开心的和船长握了手。正如我所说，她又一次的抢在了Elsa前面。由于时候不早，善良的中年男人替我们租了马车队来运送那堆积如山的麻袋。专门挑了一匹温顺马儿拉的车，Anna在货架上清理出来一块位置后脱下外套铺在上面。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经过了一次小小的争执后，妥协了的美人红着脸扶着船长的手稳当的坐在了车上。那场面实在太过炫目，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都觉得实在控制不住想要去揍那张呵呵傻笑的蠢脸，就更别提有着沙包大小拳头的赶车壮汉们了。不过感谢上帝，他们似乎都还没从强光刺激的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不然我真不能保证万一打起来我能忍着不去对被打翻在地的船长补上一脚。

【有马车就不错了，你以为就算真去叫水手再带他们过来时间上来得及？】被授命一定要亲手拉着那辆特殊马车的缰绳，我和已经来回跑前跑后确认商品都被妥帖捆扎无误最后终于安静下来走在我身侧的Anna窃窃私语。

【熊娜你怎么不去和Elsa坐一起？】

【我身上都是汗诶！】

【哦天，你真的没救了……对了，你后来进当铺干什么去了？】

【我和那老头定了个协议。】

【什么协议？】马儿突然打了个响鼻，这让正在交头接耳的我们二人惊得一跳。鬼鬼祟祟的回头，好在Elsa是背对着前进方向坐着的，我们的小声交谈她应该听不见。心虚的拍着胸口，Anna又回头看了那人挺得笔直的背脊一眼后才继续被打断的谈话。

【如果我能尽快带着五百金币回去，还能再赎回那枚戒指。】压低嗓门，船长抬手搔着马儿下巴。我知道这是她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的信号，于是目视前方静等Anna的决定。

【在我动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后，那老头同意和我定那个协议。而且他还告诉我，那戒指很特别。】疑惑的看着船长飘忽不定的眼神，我倒不是太过惊讶。一枚戒指能换那么多钱本就不同寻常，就算没有专业的眼光仅凭那精细的做工也能明白打造那小玩意儿的工匠绝非常人，更何况还经过证实确实出自北方顶级匠人之手。

但事实和日后的发展证明，我还是太过年轻。其实早在当时我就应该明白，Elsa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被抓去献给国王的人。明明仁慈的众神给了我那么多的线索和提示，我却愚蠢的没有注意。当然，我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且听我继续讲述。

【他说，那戒指的样式很像皇室所用，但又有些细微的出入。不过倒是真品，毕竟那工匠名气很大。】

【很像……皇室？】结结巴巴的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我感到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明白。那念头仿佛无尽黑夜中转瞬即逝的萤火，我徒劳的伸出手却只能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

【看你那样子吧，不是说了有出入吗？虽然细微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别瞎想了。等到她想说时，自会说的。】和思前想后的我不同，前一秒还在顾虑的船长现在已经恢复那大刺刺的模样抱着后脑撅着嘴巴在吹垂落额前的刘海。合着你刚才犹豫半天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哦？小样儿还挺浪漫打算为妹子保守秘密啊？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一个月前那个迟钝的连当面被人示好都没察觉的白痴熊娜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还想讥笑Anna几句突然一阵风起，顿时被猛然扑至鼻尖的浓烈花香刺激的我和牵着的马儿一起重重打了一连串喷嚏。身后的Elsa抓着马车边缘关切的看着这边，而旁边的船长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风向完美，风速也正好。看来明天我们顺利起航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衬衫下摆随风摇曳，Anna锐利的眼光紧盯她手中被风吹得与地面平行的手帕。于是在旁人眼里英武的女船长单凭手中布料的摆动方向和幅度就精准的判断出船只出海所必需的条件，这实在是一幅再帅气不过的场面。我回过头，果然那只金色的小兔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Anna的侧脸。

于是我下一秒就一脚踹上船长小腿。

【混蛋那是我的手帕吧！一直收在口袋里你什么时候拿去的！熊娜我警告你啊要是再不还给我我就用你衣服擦鼻子了！】

比尔基德号船员小档案之书记篇：此人对花粉过敏，一旦接触将展现其独有秘技——喷嚏十二连弹，请各位客人小心避让。

【就放到这里吧。】总算止住了接连不断的喷嚏，我指挥着水手们把几十个大麻袋稳稳码放在船舱里。凶狠的瞪着那些还在偷笑的脸，我捂着发红的鼻头爬上了甲板。本以为总算可以清净一会儿，谁知一绕过拐角首先对上的就是面色奇怪的Elsa和笑的贱兮兮的Anna.

【有事？】出于鼻子被堵着的缘故我的嗓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于是努力压抑笑意的金发女子到底还是扑哧一声掩住上扬的唇角，而一旁的船长就没那么淑女了。拍着大腿仰天长笑只见鼻孔不见眼，Anna毫不顾忌身边的Elsa整个人抖成了一团。

【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忧伤的45°角望着天边的夕阳，我在心里把船长的小人扎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什么？】擦着眼泪，Anna还捂着肚子直不起身来。

【你笑的像棵狗尾草。】

【我呸你还猪笼草呢！】

【那我就吸你的血。】皱皱鼻子，我重新掏出了手帕。该死的又起风了。

【哈？你是吸血鬼吗？】双手叉腰身体前倾，夸张的动作再一次逗乐了Elsa,Anna选手奉劝你一句现在就得意可是会栽跟头的哟。

【那个，Anna.】总算是恢复温婉面容，小兔子轻轻扯着红毛熊衣角。

【怎么了Elsa?】

【猪笼草，是吃苍蝇的。】

【……算了换个话题，Amber我们过来找你是要商量正事的。】似乎是看在我的鼻子现在还很容易“走火”的情况下Anna仁慈的不打算再计较，但我可没说这就完了。

【要我去预订教堂然后找裁缝是吗？】

【这和教堂又有什么关系？】装，熊娜你就好好给我装。现在满脸写着正人君子还不知道上次是谁用钱财贿赂求我写几首适合花前月下时吟咏给佳人的小诗的，反正不是那个金红头发翠绿眼睛的女汉子对吧！

【我希望比尔基德号能稍微改动一下航线，顺道走一趟SLOM.】实在看不下去我和船长离题万里的插科打诨，Elsa轻咳一声礼貌的掐断了我俩已经偏到不知道哪去的对话。

【啊？那里不是有边界摩擦在冷战么，SLOM和它邻近的大国INSGRAM.】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在街上还听到过路的商人在谈论着距BANDI只有几天航程的小国SLOM.在当今世界上INSGRAM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历史悠久的国家之一，它地处大陆中心占有广阔的矿藏资源，同时又安然度过了近千年的岁月更迭。所以当得知陆地面积只有它十分之一的SLOM举兵压境抵抗其蚕食时我几乎未曾怀疑过这场国力间的对持会在一周之内结束，蝼蚁在大象面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正因为在冷战才要去，金属可以用来做武器的。】五指分开按住被风扬起的裙摆，Elsa的声音打着旋钻进我的耳朵制止了我还要说下去的念头。

【别看INSGRAM势大力强，其实统治它的国王已经不问政事很久了。他们家族的继承人水平近几十年来在不断下滑，那国家之所以还没有倾覆仅仅是因为还未腐烂到根基而已。】压低声音，如此惊天的消息就这么被一个身处小小的海盗船的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轻描淡写的说出口。或许，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吧。直到后来我才彻底明白了这点。

【而SLOM，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尽管还很年轻但它崛起的速度非常快，现任国王又是少有的极具野心的人才。他注重农桑又不忘扩展军备，广招能人志士不问身份血脉。这才过去短短五年他就已经让国家在原有的基础上各项机能翻了一番，所以这次，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张口结舌的看着Elsa，我和Anna都说不出一句话。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我们的反应，美人那不容置疑的口气继续她的分析。

【虽然现在可能还不能见分晓，但我保证一周后情况就会进入白热状态。双方都会拼了命的收集金属来制造长刀和箭矢，SLOM到底还是会落后一步，谁让它还太小呢？所以这种时候比尔基德号上的货物在他们看来就是雪中送炭，我们甚至不需要靠岸只用派一个人去和守在岸边的官员交涉说由于之前错误估计了市场做了赔本买卖，走投无路只能出手大量的铁钉就能轻轻松松的数钱了。毕竟并不是直接倒卖金属，所以被看做是投机倒把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SLOM拥有的武器越多，这场战争就越不可能打得起来。想要阻止平民伤亡，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哪怕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已经随风而去很久，我和船长还是呆若木鸡的盯着Elsa.这不能怪我们，因为刚才的解说里包含了太多的未曾听说和有理有据，无论是谁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那些信息。当然让我们备受冲击的并不只是内容，还有那个静等Anna发话的她。

那个时而沉静严肃时而笑靥如花，虽身无长物但学识渊博，哪怕站在你面前就可以轻松一览无遗却又时时透过每个细节提醒你她仍有无数谜团的，一周前被船长偶然间从Hans那里抢来的Elsa.

【所以就这么着了，还有谁有意见？】看来已经彻底放弃思考的Anna故作镇定的问参与这次对话的还未表态的人，也就是我。我麻木的摇了摇头，也不想再去追究刚才的谈话内容。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那都是远超出我理解范畴的信息，这种时候就应该乖乖点头应允就好。年轻人，认真你就输了。

【很好！那么我这就去找领航员聊聊，Elsa你先回去？或者和我一起？】女子低头略微思忖了一会儿便接受Anna的邀请，我对着远去的船长夫妇俩的背影挥了挥手。等到两人都已经消失不见，我才想起尽管此时风依旧很大但我半点打喷嚏的想法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来自何方，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如果我想要知道答案，又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然而还没等我从这线团般纷乱的思绪中理出个所以然来，这艘海盗船已经向着既定的结局扬帆起航。一周后我们重新回到了BANDI，但这次的目的却大不相同。

Anna赎回了那枚戒指，我们有了五百枚金币的收入。以及，船上又多了一个新职位。

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财政管理官，Elsa.

大家再见啦，考试月结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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