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ubbles 于 2014-11-27 06:48 编辑
寫了這麼多茴香前輩才剛醒來,覺得自己都要追上西尾的囉嗦程度了(能追上的也只有囉嗦
這一章愈寫愈多,所以決定斬成上下先發了一半再說。
但這次節奏應該比較輕鬆…雖然糾結是我的特色免不了……
五、遺失的拼圖(上)
認清自己感情的一瞬從來都不必轟轟烈烈。
因為喜歡,所以僅僅是對方的一顰一笑、隻言片語,都足以讓人醉倒。
既清新得像沁人心脾的西打酒,又濃烈得似在胸中灼燒的伏特加。
課後黃昏,安靜的部室,遲到的六花和勇太。天時,地利,人和。
一個回眸,成就一個心動的瞬間。
「幹嘛盯著我啦。」森夏被看得尷尬,戳了戳凸守的額頭。
「……呃…」凸守仍在因為自己動搖程度之高的震驚當中晃神著。
「嗯呼…」救命稻草適時出現…還是該說是登場時機糟透了的電燈泡?
「茴香前輩?」「…啊啊,醒了嗎!」兩人同時把注意力投向某個窩在角落、已經被忘記好久的前輩。
「…嗯?只有小森大人和小凸嗎?」茴香揉揉眼睛。
「小鳥遊同學要補考……啊啊——」森夏看向剛拉開門,遲到的兩個傢伙。「這就來了。」
「Master!」凸守二話不說就撲向六花。
「小森大人在幹什麼?」茴香挪過來看著森夏。「感覺不常見你在部室做作業呢—」
「啊,因為除了作業班裡的事也挺多的,所以就趁空檔先清掉一些好了。」心不在焉的回答著,眼神卻追著那個撲在六花身上的一年生。
「班裡的事?」茴香微笑依舊。「看來真的是很忙呢—畢竟平時的小森大人一直都是把放學時時間留給小凸,把作業留到回家才做的嘛。」
「為什麼會想成那樣!」「因為你們關係一直都很好嘛。」
森夏對茴香的話已經無心吐槽,因為一顆心早已懸在那個一看見Master就逃掉了的一年生那兒了。
心下有點不是味兒,轉念又有點晦氣的覺得「這可不關我的事」,於是站起來就決定回家了。
「誒,丹生谷這就回去了?」勇太問。
「我們也回去嗎?」六花轉向凸守和勇太。
就算察覺了自己的心意、就算想在一起,那又如何。
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有太多阻礙,森夏很清楚。就算有這麼一個對象,也不會輪到自己。
「你們不用陪我啦,我是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先回去而已。就這樣,明天見!」森夏露出第一位可愛女生的招牌颯爽笑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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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住的凸守幾乎被戳了下自己額頭的森夏給嚇死了。
這人在幹嘛啊!
幸好這時茴香醒了、master他們也回來了,不然自己還要當機多久可說不準。
自己的狀態實在太糟糕了。力量的湧動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顧不得這麼多,首選辦法就是向Master請求援助。
正要和Master討論這個問題,冒牌卻站了起來。
茫然地看向她,她卻露出了那樣甜美的笑容向自己揮手作別,一下子所有想說的話都給狠狠的堵死在喉頭了。
那個笑容。
跟那個偽森出現時、她決定無視自己的笑容不是一樣的嗎。
『終於能從你這裡解放了,真是清淨不少了。再見。』
那句說話又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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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一覺醒來,只覺得頭昏腦脹。
自己昨晚好像是忙著忙著,連睡衣也沒換就趴上床睡著了吧。
看向鬧鐘…慘了,一不小心已經睡過了30分鐘。
鼓起勇氣掀開太過溫暖的被子,猛地撐起身來。
——腦中一陣暈眩,眼前閃過一陣昏黑。
不好,森夏扶著額心想。大概真的是累壞了。
急急忙忙的抓過校服穿上,把桌上要帶的東西隨手往書包裡一掃,以九秒九的速度梳洗完畢就往樓下衝。
本想著下樓抓個麵包出門後在電車上吃的,但下樓才記起父母因為抽中了慈善獎券送的雙人巴票,早就度第十七次的蜜月去了。
結婚十八年,除了自己出生的那一年,這對恩愛夫妻年年都會度一次蜜月,簡直羨煞旁人。
跑題了。重點是現在家中根本沒有人準備早餐。
明明遲到了,卻連再現叼著麵包衝出門撞上意中人的戲碼都不行。@真木夏緒
終於千鈞一髮的趕在遲到前回到學校了,但自修課被小七老師叫去整理作業本不說,小息又要為各種瑣碎班務費心,今天到底是有多不走運。
在走廊上遇到了那小鬼幾次,但也完全沒有理會她的心思。
明知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快刀斬亂麻,趁早拉開距離讓自己清醒一下吧。丹生谷森夏可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人。
避開了那個一年生、做好了老師交下來的雜務,之後總算是能安安靜靜上幾堂課,但森夏只覺得自己快要餓瘋了。(@尼奧寵物...)
好不容易捱到午休時間前一課,森夏的全副心思早已都給了小食部的麵包了。
在聽見午休鈴聲響起的一剎那,森夏立刻在千分之一秒內把趴在桌上的狀態切換成閃電保特起跑的姿勢,準備往小食部跑。
但在森夏站起來那一刻,她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眼前的事物都失去了顏色…不、不如說是變成了非常奇怪單調的的顏色,就像是教科書裡能看見的,紅綠色盲患者的視覺模擬圖。
艱難的邁開步子向教室門走,只覺得有心無力,全身冒著冷汗,連保持平衡都變得好吃力。
森夏心知不妙。但自己可不是那種只是因為沒吃早餐發昏,就可憐兮兮往男生上靠的那種軟呼呼的女生,於是臉上不動聲色的繼續走,只想快點吃點東西下肚好打起精神。
可是沒走幾步,一股脫力感狠狠襲來,眼前一黑後,眼前光影都扭曲著的教室卻突然就被橫置了。
回過神來,看著向右轉了個九十度的教室景色幾秒,森夏才意識到,被橫置的是自己才對。
如果倒下是一色誠之流的話就算了,但倒在地上的可是原一年四班的可愛第一位、二年四班品學兼優的班長,教室裡頓時炸開了鍋。
同學們全都圍了過來,擔心的擔心、想扶的扶……森夏恨不得立刻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只見六花一臉焦急跑了過來,「借開借開…讓點空間出來!」圍觀的群眾們這才退開,給病人留了點空氣。
森夏心裡安慰得都快要哭了,只覺得送了一整年的助攻沒有送錯,小鳥遊同學也這麼關心自己,而且即使身為中二病還是懂得好好關心朋友。
只見六花拉開架式,一手揭開眼罩、一手指著自己,用低沉的嗓音說:「為了進行惡靈的加護的儀式,空曠的空間是必要的。」
小鳥遊同學,我也很想相信你是為我好,但惡靈就是惡靈,跟黑暗精靈可是不一樣的。
富樫君,挖地鑽洞已經不足以拯救我,請你不要猶豫地把我殺掉,給我一個痛快吧。
在六花受到勇太的手刀制裁後,這兩人終於好好的把的森夏扶到了保健室。
「身為最強的邪王真眼,我早已經看穿森大人今天身上不尋常的力量流動。」
「對呢,氣色的確是不太好。今早還差點遲到來著,我還覺得奇怪呢。感冒了嗎?」
真不愧是戀人,大概全世界也就只有你可以這樣隨口就接上中二病患的話。森夏在心底吐槽。
「不… 沒吃早餐。有點暈。」森夏躺在床上,因為不舒服只能簡短的回答。
「啊、是這樣啊,那我去買點…炒麵麵包和綠茶可以嗎?」
無力回應的森夏只能點點頭。
「我也要去。」
「好了不用啦,你給我乖乖的在這裡看著丹生谷,順便幫她探探熱吧。」六花一臉失望。
勇太急急地跑出去,拉開門卻見到額上冒著汗的凸守。
「嗯?」本來全身乏力得話也不想說的,森夏還是忍不住問了。
六花翻開手機蓋。
「TO:吾之僕從
✡✡✡✡✡✡✡✡汝之宿敵於知識籠牢中失去了意識。✡✡✡✡✡✡✡✡ MASTER」
「是發訊息說丹生谷在教室暈倒了吧。」勇太翻譯機發出了智能語音。
噢。感謝翻譯。不說的話還以為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穿越了呢。
「啊,力量探測儀的保護膜被敵人侵蝕殆盡了。」六花翻著櫃上的盒子說道。
「體溫計的消毒衛生套用光了是吧。等等,我買完麵包順便去校務處拿吧。」
「炒麵麵包和綠茶什麼的就不必了。」凸守有點別扭,邊說邊把什麼東西往床上一拋。「你這力量虛弱的冒牌貨。」
是吉士麵包和葡萄適。
「突然暈到的話,是血糖過低吧。」凸守對在一旁一臉不解的兩人補充。
「啊——對呢。」勇太恍然大悟。「那、那我去拿體溫計的消毒套。」
「凸守來了的話我就可以跟你去了吧。」「好啦好啦。」勇太一副拿你沒法、寵溺的樣子。
全身無力的森夏只能用眼神對凸守表示感謝。
森夏用盡全身的力氣稍微撐起了身子,靠了在床頭。伸手往身旁的葡萄適——夠不著。
「只是拿點東西的力量都沒有嗎。」凸守把飲料瓶遞了過來…收回去、扭開後再遞了過來。
森夏默默接了過來,雙手搖搖晃晃的幾乎要把飲料倒出來。
凸守只得又把瓶子拿回來,嘆了一口氣。「你這力量虛弱的冒牌貨。」
凸守坐到床沿幫森夏坐起來,說,「我就幫你這一次好了,給我記著。」
「暫時休戰。救助病重的敵人也是帥氣的俠義之舉。」又補充。
喂!這是什麼狀況!森夏內心咆哮著。
「這不是沒辦法麼,」凸守還在咕噥著。「況直你也一直把牛奶灌我嘴裡啦,不就是回敬一下你而已。」
喂!這很明顯不是等價交換!森夏內心的咆哮止不住。
——說著話之間,坐在床沿的凸守已把左手穿過森夏的背後,環過肩膀並扶著她的腦袋,而右手則把瓶口湊到森夏嘴邊。
這下子基本上是被抱住了吧。是抱住了沒錯吧。
說擁抱的話不是沒試過,但都是對方被圈在自己懷裡的狀況…只能說22cm的身高差總是讓自己穩佔優勢。
老實說,森夏出生至今一直都是比較獨立的性格,除了對父母,這樣靠在別人懷裡好像真的是第一次。
依靠別人的感覺嗎……
明明決定了要把距離拉開的,為什麼你偏要選這個時候、我最脆弱的時候,才對我這麼溫柔?
太犯規、太狡猾了吧…也許是病的頭昏,自己的精神力被削弱了。
森夏決定縱容自己一次,閉上眼、放鬆了緊繃的身體靠向身後那個嬌小的一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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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特也就是柏特、或是博爾特…都是那個閃電般的牙買加奧運短跑選手。
*另外關於譯名的話葡萄適是一樣的嗎?這個我真的不太清楚…(畢竟Panadol之類的譯名就是完全不同的…)
*口用體溫計那個為了衛生問題而用到的膠袋般的東西叫什麼?消毒衛生套什麼的我編的…覺得沒有人會看得懂……
P.S.這章看起來有不那麼糾結了嗎?有甜的預感了嗎?
下章會甜!下章會甜!(因為很重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