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考试忙复习,今天上网一看才知道原来已经是高考的日子了。不多说啦,不能看晋江的同学不要担心,我以后两个网站会同步发的。
我还没有考完,所以不能还不能承诺日更,但一定会抽空写的,还请大家多担待些。
22.
在我二十二年的人生中,我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放荡,在光明敞亮的办公室中,双腿紧紧的夹住另一个人的腰,上面纠缠在一起,下面也贴合着互相厮磨。
顾里的手爬到我的腿侧,以一种缓慢到像是在折磨人的速度拉下短裙的拉链,金属细微的摩擦声钻入耳中,似是刺进骨头里一般,让人心里发酸,全身都软了下来。
一件件衣服被剥下,我像是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被顾里捏在手心,几乎快要融化。
双手愈发的抓紧顾里的肩膀,我不想放过她的唇,嫉妒和自卑像是火一般在我心中煎熬,我甚至要在这熊熊烈火中化成灰。
我嫉妒顾源与生俱来的优势,我嫉妒他能和顾里光明正大的接吻拥抱,我嫉妒他能在顾里陷入困难时挥金如土。我却只能小心翼翼的拉着顾里的手,在她忙碌工作的时候安静的坐在一旁,我连她电脑上那一份份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我爱她,就算连她母亲都不是真的爱她,她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发誓,全世界没一个人能比我更爱她。可是我却清楚的明白,从小到大我一直就这样躲在她身后,无论风来雨来都让她一个人承担。
难道我只能这样凭借着自己的爱赖在顾里身边,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厌烦,终于意识到我是那么一无是处吗?
舌尖忽然传来一阵钝痛,顾里微微离开我,忙碌一天后她的妆容依旧那么完美,墨色的眼线把她的双眸勾勒的异常深邃,她声音低沉了下来:“你在走神?”
我勾着顾里脖子的手用力到僵硬的程度,我在心底阴暗的想着,这样的顾里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身体只有我能抚摸到。心中像是突然破土而出一颗巨大的食人花,毒液肆意流淌,就让我和顾里一起被这食人花吞噬吧,就这样纠缠至死,全世界放佛都只剩下这一尺四方之地,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活着的,是大喜大悲着。
如此决绝的性幻想让我身心都激动了起来,我胡乱的摸索着顾里的身体,用极为生涩的手法挑逗着她的欲望,这个时候连说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顾里眉尖蹙了起来,脸颊上微微泛起一丝薄红,呼吸明显有了急促的起伏。她一低头就咬在我的脖颈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牙齿咬在我的动脉上磨着,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我无法抑制的扬起了头。
她的手终于不再安稳的放在我腰间,像是带上了火焰的幽灵,上衣的扣子不知何时就被她一个个解开,她的手指在最敏感的地带不断徘徊着。我的弱点被她牢牢掌握在手心,只是轻轻一拨一捏,就引起我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沙发并不宽敞,顾里似乎也动的有些艰难,她停下手,直起身顺势滑下了沙发,半跪在沙发边上看着我:“林萧,坐起来。”
我被她的目光锁着,在她的眼中毫无逃生之地,我撑着沙发扶手坐了起来,咬紧了下唇,既惶恐又难耐的等待着。
上衣已经完全敞开,连短裙都被扔到了地上,顾里的衣着比我整齐不了多少,她跪在我腿间,摸到了我丝袜的两边,一点点褪了下来。
身体大部分都暴露在了空气中,我却并不觉得冷,反而因为羞赧和期待愈发的火热了起来。我生涩的扣住沙发的扶手,小心的吞咽着,不想被顾里看出来我竟是这么容易就动情。
可是再怎么掩饰也会被她发现,随着最后一层的掩饰被她手指勾下,她看着我明显有些濡湿的那里,唇角勾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
“林萧,难怪人家说穿上衣服是处女,脱了衣服就是荡妇,和我做……让你这么激动?”她自我腿间抬起头看我,眼角微微上挑,这样的姿势为她平添了一份妖娆妩媚。
“顾里,我就不信你没有感……啊……”顾里毫无预兆的吻上我的腿根,没有防备的我下意识的缩紧了身体,发出的声音让我自己都脸红了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顾里想要做什么,紧忙弯下腰抵住了她的肩膀,语气尴尬的想要钻进地里:“顾里,你别……”
顾里的双手还覆在我的大腿上,唇上的口红晕了开来,她迟疑了一下,问我:“我这么做让你不舒服?”
“不,不是……别用嘴,你不用为了我这么做……”说道最后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舍不得顾里那么美的红唇为我做这种事,她应该是被我捧着供着才对。
顾里像是终于明白我在意的是什么,却不退反进,拨开我抵住她肩膀的手,顺着大腿内侧一点点往上吻去,最后不偏不倚的落在我最需要她的地方。
被她吻住的刹那一丝紧缩的痛自下腹突兀的窜了起来,一波波停不住的浪潮推着我的身体,催促着腰缓缓摆动了起来,身心都在迎合着她的动作。
所有溢出的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我只能勉强的靠坐在沙发上,双膝发软,腿间滚烫发酸,渴求着她的碰触,甚至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顾里吻着我,时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她的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舌尖悄悄探了出来,试探性的舔舐了一下。
我被这温软湿润的感觉刺激的浑身发抖,不由自主的挺起腰,像是主动把自己送进她的口中,任由她把玩品尝。我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只要映入她眼中的恋人是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双眸已经湿润到快要哭出来的程度,世界在我眼中都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我看不清自己令人脸红的姿势,看不清顾里的脸,只能隐约的感觉到一些恍惚的色块。我在这模糊不清的世界中头晕目眩,只能把自己全部都交给顾里,让她带着我或沉或浮。
快感在身体中累积到几乎要溢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叫出声,瞬间下处有了快要喷薄而出的错觉,牙关下意识的咬紧,身体抖得像是暴风雨中的孤舟,又累又舒服。
腹部有了轻微的压迫感,我懒懒的睁开眼,看见顾里下巴垫在我的身上,用那双水光交错的眼眸看着我,脸上挂着迷人又骄傲的笑意。
我几乎有些着魔的注视着她,心里腾起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似是漂泊许久终于找到了日思夜想的归属,我也悄悄笑了起来。
23.
那一场不期而来的亲密之事似乎对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影响,顾里对我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即使我再怎么的旁敲侧击,顾里也不肯告诉我她现在的处境到底怎么样了。
也许不需要顾里告诉我,单从每天我们越来越晚的回家时间来看,我就知道她手上的钱一定是不够填补那七千万的空缺。
可是她却不肯向我表现出来,有意无意的提过几次后,我好像是摸清了顾里的态度,她似乎是害怕让我知道她现在到底处于怎样的困境中。对于这一点我发觉之后几乎有些啼笑皆非,难道在她的心里我们只能同享福而不能共患难?
那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对着我藏藏掖掖,让我也会很害怕,她的沉默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害怕她会不会终于意识到我不是那个能站在她身边的人,我并不怀疑她对我的感情,可就因为这样才会让我更加恐慌,因为在顾里心中,真爱是最不值钱的商品。
就像当初南湘问我们的那个问题:“如果你们的男朋友破产了,毁容了,你们还会继续爱他吗?”
当我和唐宛如满眼粉红色泡泡怀揣一颗少女心自以为浪漫的喊“当然会!”的时候,顾里只是轻蔑的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说,当然不。
可就算我早就看透了顾里是一个金钱至上内心冷血无比的机器人后,我还是无法抵抗的爱上她,如同自虐一样。
我坐在办公室里签完了最后一份市场计划文件,扫了一眼摆在我办公桌上刻着我名字的镂金铭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Kitty的电话。
Kitty无论何时在手机响第一声的时候就会接起电话,她速度快到让我都没时间考虑自己会不会后悔,我听着电话里Kitty立即出现的声音,靠在办公椅上笑的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林萧,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让我听你的笑声,就算我现在忙到四脚朝天我也会冲下楼把你的胸塞进你嘴里。”
“Kitty,我非常遗憾你还没有找到一个和我一样优秀的助理来为你分担工作,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回去帮你了……嗯,市场总监不是有M.E百分之二的股份么,你知道那些能值多少钱么?”
我把玩着手上的钢笔,尽量让语气显得漫不经心,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来把自己从思维怪圈中解救出来,不用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毫无用处而被抛下,那样实在是太可怜和可悲了。
Kitty顿了一下,传来几声敲打键盘的声音,然后说道:“现在M.E百分之二的股份能卖到一千万,如果到了年末股东分红的时候就能卖到一千五百万了。”
“Kitty,我等不到年末了,现在我想卖掉手中的股份,越快越好。”我知道我会得到什么回应,所以我提前把手机离耳朵远一点,不出所料手机里传来Kitty突然高分贝的声音。
“林萧你是不是疯了?还是你杀人了,急着潜逃?还是你突然发现自己有绝症,林萧你……”
我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她的话:“Kitty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没犯罪也没有绝症,目前看来也没有到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地步,我只是需要钱。”
Kitty这次停顿了好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严肃的像是在开会:“你需要多少钱?”
我盯着天花板想了想,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顾里还缺多少,她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我只好不确定的说道:“这个……几千万?”
“林萧,你卖掉股份就意味着主动辞职,市场总监的位置,办公室,车全都没有了,你最好只是在和我开玩笑。”Kitty说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我也问过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东西和把顾里留在我身边相比,哪个更重要?
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即使我抛弃这一切,也不可能绝对的把顾里留在我身边,以后还会遇到各种麻烦,在那时我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可是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至少这一次我已经用尽全力的爱她,我再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了,这样就算我们走到尽头,我也不会在以后的每日每夜里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再努力一点呢。
Kitty话语中透出的关怀勾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心中深埋的惶惑和恐惧,我几乎要坐在办公室里哽咽出声。顾里你看见了么,有人在关心我,那你为什么不来关心关心我,问问我是不是也会害怕。
“Kitty,我是认真的,越快越好,麻烦你了。”
我挂断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和顾里的自拍,原来这就是我一生所追求的东西。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奔顾里的办公室,她现在定是忙的焦头烂额,我又何必去那自找不痛快。这些日子以来难得有了像现在一样的闲暇时间,我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打算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小资生活。
可我一杯咖啡才抿了几口,办公室的门就忽然被人推开了,我抬眼望去,只见顾里逆着光站在门口,面上光影晕晕,看不清她的表情。我有些惊讶的看到顾里手腕上已经跨上了她的包,今天她竟这么早就下班了么?
“顾里,你下班了?”我站起来端着咖啡走近她,在夕阳斜照中我几乎能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我献宝似的捧起咖啡说道:“你要不要尝尝,我刚泡好的,是你喜欢的蓝山呢。”
顾里没有回答,微微低下头就着我的手抿了一口咖啡,她的口红明晃晃的印在了杯壁上。她用指尖轻轻擦了擦嘴角,抬起头用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看着我:“收拾一下东西,回家吧。”
我应了一声,这些天顾里都没有好好吃过晚饭,好不容易早回家一天,今晚要好好给她补补。
一上车顾里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连我半路停车去买晚饭用的食材都没反应,我轻手轻脚的开着车,遇到红灯远远的就挂了档,任由车慢慢的滑行过去。
阳光透过玻璃在她的侧脸上笼罩了一圈淡淡的光晕,以前那下巴还有着圆润的弧度,现在尖的都让人心疼,平白为她添了几分刻薄凌厉。
回家的车程不过四十分钟,我停好车熄了火,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的时候,顾里像是感觉到车停了似得缓缓睁开眼,那眼皮都因为疲惫多了几层。
我侧过身吻了吻她的唇角,顺手替她拿上了包,小声说道:“我们到了。”
我并没有察觉到顾里不同寻常的沉默,只是以为她太累了,进家门后随口丢下一句话:“你先去睡会儿,我做好饭再叫你。”
“林萧。”顾里叫住了正准备进厨房的我,她换下鞋走到客厅,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沙发:“你先坐下。”
我的心忽的一跳,目光小心的窥探着她的表情,她还是惯有的那副模样,不知是笑还是严肃。我放下手中的塑料袋,坐在了顾里的对面。
“干嘛啊这么严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元首会晤呢。”我一边笑一边偷偷将抱枕挡在了胸前,顾里这样的神情让我不得不害怕她会不会突然扑上来戳瞎我的双眼,好歹抱枕还能给我点安全感。
顾里看着我,嘴角细微的翘起一个弧度,在我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在冷笑。她声音不轻不重:“Kitty给我打过电话了,问我你是不是打算畏罪潜逃,我说你只是得了精神病,今天忘了吃药。”
我的表情一点点僵硬了起来,胸口似是燃烧起橘红色的火焰,灼热的疼痛着。我抿紧唇,不能开口,我害怕自己现在一开口就会像一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
可是顾里那冷冷的笑似是针一般扎进我的眼里,我不自觉的攥紧了抱枕,声音像是干涩的几天没有喝水:“是么,那你怎么没有告诉她是谁把我逼疯的?”
顾里坐在沙发的身影笔直,即使眼眸中有了疲惫的血丝却还是黑亮如棋子,锋利的似是能斩断一切。她声音愈发的沉了下去:“你现在就打电话给Kitty,如果你不好意思收回自己的话,我来给你打。”
我感觉自己已经卑微的像是匍匐在尘埃里,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这个话题,更不能让自己再次沉浸在那样的恐惧和自我怀疑中,她顾里凭什么就想主宰我的一切。
“这是我自己的事,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和我说,不想让我插手你的事情,那请你也别管我要做什么。”我从未对顾里说过这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可是在心中奔涌的愤怒,怀疑,害怕凝结沉淀下来,就只剩下冰冷。
顾里只是笑,眼角挑起了嘲讽的弧度,她身子微微前倾,似是想要我听的更清楚一点,可她的声音却轻的像是从口中硬挤出来的一般:“林萧,把自己全部的热情和生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痴情,很大无畏?但是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么,我想到了蚯蚓,生下来就没有骨头,一辈子也站不起来,永远都只能爬在地上。”
她话音落下,客厅一片寂静,有风从窗口吹进来,白色的窗纱慢慢的随风飘荡,只觉得好像全世界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