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1 于 2014-6-10 00:47 编辑
Chapter 11
新的号码总是源源不绝,肖一早来到图书馆,领了一个号码,偷偷和根打过招呼,又走了出去。
肖这次去扮演医生,她的“病人”是一个得了脑瘤的中年人。和芬奇差不多大。纽约市的人均期望寿命是81岁,可他马上就要死了。
肖嘀咕着“是谁会要一个将死之人的性命”,一边接近了目标。
这个将死之人却引来了两波敌人。
这次的号码克雷普,他曾是另一台“机器”的制造者。
失去了“机器”的“主控者”,迫切想要另一台机器,她抓住了克雷普,抓住了芬奇,现在派人拿枪指着肖。
“两枪,不要溅血。”
胖脸上志得意满,仿佛控制着一切,不愧是主控者。
肖是个不懂得害怕的人,所以即使是被人拿枪指着头,也生不出什么惊慌失措的情绪。
她冷静地看着旁边两个持枪的特工,心中落下一丝遗憾。
还没有呼叫过根的支援,就这么浪费了。
枪响了,但并没有冲击或者疼痛或者别的什么。
只有飞溅的鲜血。
子弹穿透墙壁,从外面打进来,有人来支援了。肖趁着火力压制,暴起伤人,锁住旁边持枪者的手腕,扣动了他手里的枪,就打在他自己腿上。肖抢过凶器,抬手射击。与墙后的神秘射击者一起组成火力。
又几声枪响,门紧接着被人踹开,一个高挑的女人双手持枪,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张熟悉的脸,一个熟悉的笑容,根的双枪火力压制着主控者和赫什,主控者不得已在赫什的掩护下往房间里面逃去。
肖盯着她的脸,心里想的是“这女人难道不怕子弹吗”?
“我告诉过你,哈罗德,我们应该合作。”根说着话,端着枪指着主控者撤退的方向,往肖这边靠过来。
短暂的喘息中,根捕捉到了肖的眼神。
根略略觉得无趣,肖的眼神中并没有感谢或者感动或者别的什么。
但肖却看着她。感觉不到情绪,却盯着她,像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根忍不住做出口型:“你,在,期待?”
肖像是要点头,却在下一秒说道:“待会儿再骂,根,快解开我。”
那声音冷静,像是什么硬质的古代玉器,反正不像是一个刚从枪下逃生的人发出的声音。
根在心里对她的冷淡嗤之以鼻。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装填弹药,追向电梯。根的双枪火力非常猛烈,三把半自动手枪让对面暂时安静下来,不过很快他们亦完成填弹,躲在墙后反击。
在人机交互界面——也就是根的指引下,肖带着两个绝对没有单兵作战能力的老极客往员工电梯撤离,根留在最后掩护撤退。
肖听见后面枪声消失,不由得停下来寻找根的身影。
根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很少看到根这样的眼神,在把根关进阅览室之前,她都以为根是和她完全相反的那种类型,“快乐犯”。
他们藉由伤害别人获得快乐,不会内疚,不会伤心,不会质疑自己,是天生的罪犯。她在谈笑间杀掉她的目标,这些毫无责任的行为只是她找乐子的一种方式。
不过从根最近的行为来看,是她想错了。
她刚要开口叫根,忽然枪响了,根踉跄了一下,往前扑倒。
肖立刻端起枪,看见了赫什。她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往旁边撤了一步,先行隐蔽。
根呼吸了一下,对她说:“密码是5228#,走!”
很好,刚才那一枪并没有击中她的肺部,肖在心里判断,也就是说她不会有血气胸的危险。
机器在她耳边一直罗嗦着呢,是不是?
她是人机交互界面,所以她所有的行为都是受机器指导的,是不是?
机器评估过她行动的危险性。
好,信这一回。
肖扭头就跑,身后并没有脚步声,肖偷了一辆车,眺望着身后的逃跑路线。
后面只跟来两个高大的白人男性。没有根。
肖略感失望,打空了一梭子弹,钻进了车里。
这个“号码”,就像个漩涡,把各方都牵扯了进来。另一台超级机器“撒玛丽安人”的冤魂飘散不去,好像就要从地狱深处爬出来。“时刻警戒”也牵扯进来,和“主控者”隔空对峙。
嗯哼,超级英雄肖大锤就应该在这种时候从坏人手里拯救世界。肖炸开了金库下面的下水道,而金库到下水道只有区区十八级台阶的距离,她掩护着两名高龄极客逃生,还未走下楼梯,就看见戴着面具的恐怖组织成员举着散弹枪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她毫无办法,慢慢走了下去,被人抢走了武器,用枪顶着脑袋,下令一枪杀掉。
肖翻了个白眼,这回根不能来救她了。
我如果死了,她会活着吗?不知道她下次会呼叫谁的支援。
好在还有芬奇的高个西装男友,小型非法机构全体人类成员成功带着“号码”逃生,芬奇与他的极客号码难舍难分,还有里斯来保护。肖却无法将她最后一眼看到根的场景抹去。赫什毫发无伤地追出来,还能指挥第二天的战斗,那么根就已经被抓了超过十二个小时。
她身上还有枪伤呢,而赫什或者他的手下什么人,绝不会好心地替她包扎伤口。肖撅着嘴,显得很不高兴,悄悄地隐入这座刚经历过枪战的巨大折中主义建筑的阴影之中。
严刑拷打几乎问不出有用的信息,那也只是“几乎”而已,肖身旁扔着几件臭气熏天的衣服,身上穿着不太合适的男装,她面前这个半裸的男人尖叫着供出主控者逃跑的方向。
肖曾是“组织”中的一员,“组织”拥有什么样的据点她倒是一清二楚,从地下室跑出来,她偷了一辆车,开到一个废弃的工地附近。
路口有几个特工在清理地上的尸体,肖悄悄绕过他们潜入进去,然而他们懈怠的态度已经说明一个事实:里面没有重要的东西。她又抓了一个人,用枪抵着他的下巴,问道:“主控者抓来的人呢?”
“她、她逃跑了!”
肖一拳打碎了他的下巴。
明显地,她从心中感受到了愤怒。但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发泄,反而松了口气。
很好,根没有事。
她从废弃的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门口只有汽车留下的新鲜车辙,特工们都撤离了,肖晃回家,狠狠洗了个澡,躺下睡觉。
这一天与过去的那些天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明天还要上班,肖这么想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