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layloe 于 2014-6-11 12:41 编辑
看了大家的留言,本来很想说点什么但隔了一天忽然啥都说不出了(无语凝咽
但上一回是第⑨章,这确实没错w?
于是、这次是“副线的良心”之章。
并附一只正盘算着怎么向心上人讨债的老板娘…?
因为是夜晚的故事,所以总觉得深夜更新会比较应景呢。
但为了早点睡觉,于是先放一半吧(笑
二设出没慎。
追加:这篇好萌!请不用大意地猛击w
【伪天麻同人】五饼的羁绊(短篇完结)
以下正文
章十(上)
当晚宣告赛事消息后。
“堇?你有看到桃子吗?”
加治木由美叫住正要往二楼撤退的弘世堇。
当时已近凌晨,散会后三三两两在热烈讨论着的女孩们如水般往室外流去,人人怀揣着不同心思奔向了各自的归途。
可在这群人中,加治木怎么都没能找着那额前飘着两根毛的小女友。
——很少见到加治木如此心焦的模样。
——也许不只是因为那小桃“再次”无故失踪的缘故吧?
直觉如此告诉弘世堇了。
“没见到。”堇坦言,“之前不是还在吗?”
“在是在,但竹井话到中途,我想对桃子说些什么时——”
——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平时起码能瞅着桃子的隐火形态,但这回我连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她肯定人不在附近了。”加治木脸容焦虑。
“以前不也出过几次这样的事吗?你打着打着牌时小桃忽然就不见了的。”弘世堇只好打起精神来劝慰对方。
——而且给出的失踪理由还不外乎“找茅厕时怕黑”、“找茅厕时迷路”、和“找茅厕时遇到不明幽灵而吓得不敢动弹”。
可加治木的情绪并未因堇的话而好转。
“就算以前遇过几遭同样的事,但我现在就是着急呀!”加治木苦气冲天地,像个老教授般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连弘世堇也被她闹得有点烦躁了。
只好抱着双臂陪同等候,算是敷衍一下主客之谊。
顺路也为自己的少女心日志增添点研究素材吧,堇想,于是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加治木平素英武的浅紫色眉毛此刻拧成一团,八字形的紫色刘海也不争气地耷拉了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像读咒招魂似的,这位曾被皇室成员誉为勇堪“国士无双”的前军部少傅,此刻竟像极了一条巴望着主人回家喂食的可怜小狗。弘世堇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确实,每次桃子出了状况,不管事大事小,加治木都会掏心掏肺地奉上自己的担忧,平日又无论工作还是情感上遇到困难,加治木也会全力以赴去解决,做事不但专注严谨,对认定的事还非常执着、从不放松、从不怠懈,这样纯粹而认真的个性,该说是她最大的优点吧。虽说从另个角度看,这人又是太实心眼了点。
“在房里等等吧,桃子该会回这找你的。”
终究还是失了耐性,心不在焉地丢下这句安慰之后,早已被亲密光弹轰炸得疲劳的弘世堇,转身就想上楼,这时她只惦记着尧深小书库里的几本古文典籍,今夜想要充当一回文学少女的冲动竟意外强烈,想想实在怪极,莫不是某位红毛有角之徒作出的影响?
你身上,有黑方的味道哦。
踩到第三级木阶时,堇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廊上的加治木仍在急得团团转,突然,一管白色和服袖子鬼魂似的从后横到她眼前,把加治木吓得登时后退,狠心掉头一看,袖子的主人竟是弘世堇!
“堇你干嘛啊?”加治木不解。
“嗳,帮我闻闻,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比如说,熏香的气味?”弘世堇口气直板,活像匪帮要挟。
“…没。”加治木有点莫名其妙地凑上去嗅了两下,“什么味都没有。”
“哦…”弘世堇亦把袖子移到鼻下猛吸一番,结论和加治木的一样。
——那个红角女,当时说黑方什么的是瞎扯的吧?
弘世堇心怀不满地思考着。
——自己既没去上香道课,记忆中也没触碰到什么带香味的物件,虽说今天回了躺本家,可与祖父会面的和室里根本就没熏过香。
她搞不懂自己当时干嘛被催眠似的就顺着宫永照的话说下去了。
——怎么想都像被耍了。
连同那双看不透的红色眼眸,那人离开前耐人寻味的微笑。
被人玩弄在掌心的诡谲感满满堵住了弘世堇的胸口。
“你倒提醒我了。”加治木猛一拍手,打断了堇的思索。
“让蒲原智美去嗅桃子的味道,肯定能把人找出来吧!”
——啊啊,看来加治木的智商也有点捉急啊。把人类当搜索犬使用,从效率上看就极其不科学吧?
弘世堇默默抚额。
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么?
“那祝你好运了。”
这回弘世堇是真走上了楼。
“前、前辈!”
堇前脚刚走,一把熟悉的高亢女声就在加治木身后传来。
”桃子!?”
“抱歉,我又迷路了…“东横桃子从墨绿的隐火中现身,眼角还挤出了几滴泪水。
”你跑哪去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真是的,不牵着手就会走丢的家伙还自己到处乱逛!!”加治木急急责怪道。
“那个…刚刚我想去趟茅厕,可是我看前辈听竹井说话时样子很认真的说,就不想打断你啊…可、可最近的茅厕有人在用,我就去了后院那间,但四周太黑了我很害怕的说…所、所以…”
加治木由美的手指这时轻轻按在桃子的嘴唇上。
桃子俏小的脸庞马上烧红了。
“好了,我知道了。”
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加治木牵起对方的手。
“先过来吧,我们去个地方。”
边听着厨房传出的“哇哈哈”、边与拧着竹井耳朵的福路美穗子道别,两人步出一清庵正门,沿着石板路在润泽的月光中前进,遮住月亮的云朵早已消退,盘踞中天的星河宛如被人错手泼出的牛奶,在未知的空间中盈盈发亮。后面的桃子赶紧加快脚步跟上加治木,可她并不清楚对方现在想做什么。
一声不吭地拉着小女友,加治木由美去往一清庵前院正门,在门边一棵古老而高大的椎树下停住。猫头鹰的啼叫从叶间传了出来。
“一年前,就是在这里。”
加治木语含笑意。
——我们第一次见到了对方。
“那时的桃子才十六岁,还是刚刚搬来这一带,但由于自己的隐形体质而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后来多番辗转好歹来到一清庵,却也是无用武之地,因此相当苦恼。”
“而前辈、那时候就陪委托人前来一清庵赴宴,谁知道…”
忆起了往事的桃子,马上红着脸接话。
“突然就被绊倒了——”
加治木倏地转过头,浅紫色头发在空中帅气地摆动。脸上是温柔得让桃子窒息的笑容。
——记忆中那位由绿色隐火融成的黑发女生,不但满脸的惊慌失措,还丢下怀中的小提包,急忙把倒在地上的自己扶起,嘴里不停地道歉。
“明明是该生气的,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急得脸颊通红,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真受不了呢,那时的你、实在让我忍不住想去……”
加治木伸手抚摸桃子的脸颊,还往对方的额头靠近,一股温热气息打在了桃子的眉间。
桃子那刻真想扑上去狠狠撕吻对方的嘴唇,可她到底是忍住了。
——前辈讲话时,还是要好好听着的说!
桃子拼命告诫着自己。
“让我忍不住想去、把这女孩带到家里好好关牢,别再让她到处乱跑了…”
可加治木却轻易摧毁了小女友幼稚可爱的努力——
那股温热气息缓慢地向下移动着——
桃子狠狠闭上眼睛。
——前辈对不起!实在,忍不住了说!
双唇接触的瞬间,她以更快的动作压上加治木的嘴,细弱的双臂恶狠狠地拥住了对方,加治木不禁为身体受到的撞击感到轻微的眩晕。
一旦获得准许,足够把两人吞没的独占欲就会从小女友身上疯狂爆发。
完全无法阻挡——
加治木对此心知肚明。
但却认命地乐在其中。
“唔…!”
桃子丰满的胸脯压上了加治木的身体。
明知对方是故意松掉脚步,自己才会那么容易把这位“前军部少傅”推到树干上,比自己大十岁的加治木、总是这样任她胡闹,任她肆无忌惮地在这具姣好身体上狂蹭乱摸,正因为被人这样毫不讲理地宠爱着,内心那名为“欲望”的怪物才会越加膨胀、变得更加可怕了呢。
“前辈的东西,所有、所有,都是我的…”
从口中含糊地挤出饱含着恐怖占有欲的话,桃子再度扫荡对方的口腔,末了还仔细吸吮那人薄薄的嘴唇。
“前辈?都一年了,不该改个口吗?”加治木由美挑挑嘴角,在接吻的间隙轻轻捏住桃子的下巴,把她稍稍推离自己。
“可是,我就喜欢这样叫你。”
桃子不甘心咬着下唇,受欲望折磨的急躁感让她差点想捉住加治木的手指狠狠舔吻。
“既然把加治木看作前辈,那偶尔…也要听听对方的吩咐吧?”
极难得地,加治木竟想逗弄平日在气势上总是更胜一筹的小女友,她凑近对方的耳朵,诱导般说出这句话:
“…那我问你,我喜欢你怎么叫我?”
桃子这时竟难以克制心底浓浓的羞怯感,她马上低下头,声音轻轻的:
“…由美。”
“听不清呢…”加治木轻笑起来。
“由、由美…!”终于涨红了脸地大声叫出,加治木笑了,她的手滑到了小女友的锁骨,脸也像颁发奖励般再度凑上对方的耳畔。
“答对了。”
猫头鹰从树上起飞。
但这时、已没人能在阵阵呻吟中,听清它展翅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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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豆腐店一家的场合。
“——五个人挨,五个人。”鹿仓胡桃坐在车板前头,拿起小瀨川白望的手丢来丢去地玩,“塞会想参加团体赛吗?”
“想是想,可凑不够人吧。”臼泽塞轻轻搂住小瀨川的肩,把对方靠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调整到更合适的位置,“小白的话,也许还会觉得麻烦也说不定。”说着便往前头的骡子挥了一鞭。
“她睡着了?”胡桃隔空对白望做了个鬼脸。
“眉毛抖得什么跟似的怎么可能睡啦。”臼泽塞温柔地笑了,还捏了捏白望的鼻子,惹得对方呜咽一声,“我们大可以参加个人赛玩玩看啊。”
“团体赛也没问题吧,我们捉那只话痨和她老妹入局不好了?”胡桃说。
“我记得洋榎和跟木柴店的小漫挺熟啊,加上爱宕妹妹,那都有三个人了,或许就不会跟我们凑一块了吧——其他人的话,龙华那边或许能招揽到阿夕和诚子,至于智叶、尧深和华菜她们都是为一清庵工作的,该也是跟着竹井久呢,大星淡又那么喜欢粘着阿堇…嘛,小哩和姬子倒是有可能啦,但她们跟花田煌也走得蛮近的样子哦。”
臼泽塞絮絮叨叨地分析着,有如剥橘子般认真。
“啧,要不是自己店里的前辈,到底谁会跟着那个吊儿郎当的竹井去打比赛呀?”胡桃吐槽道。
“看你说的,小和散会后不就直接向竹井请缨说团体赛请带上她了么?”塞反驳对方。
“呃——这个不奇怪啦,原村可是一清庵的亲女儿呢,她们几个人啥关系谁都知道嘛。”
“唔,我记得村口镇公所旁边那家拉面店的…”塞还是尽责地继续着,“那丸子头婆婆不是会打牌么?我看过她偷偷藏起一副纸牌麻将呀。”
“唉~老是东躲西藏的,外城的人也太辛苦了。”胡桃忽然左右张望,压低声音,“我们这么大声讨论这个不会有问题吧…”
“别胡思乱想,快到家啦。”
臼泽塞笑了,又给骡子来了一鞭,车子加速向前,架前挂着的油灯奋力抵抗着从前方涌来的黑暗。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即使最后能获胜解禁,我们又会有什么改变?”
胡桃莫名叽咕了一句。
“明明现在也能高高兴兴地打麻将,不是吗?”
小瀨川的墨蓝色眼眸,这时睁开了一点。
一会后,又闭上了。
月光皎洁,夜凉无声。
骡车在泥上踩出寂寥的闷响。
直到回家前,臼泽塞都一言不发,好像被自己的能力禁锢了似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