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工作

早晨七點,神長按掉了床頭正在響鈴的鬧鐘,沒有賴床習慣的她,第一時間就起身下床。她拉開窗簾,窗外充滿薄薄的霧氣令陽光看起來像是穿梭其間,後院一片綠意盎然,但還是可以看出已經長期缺乏整理。她停留在窗邊一會兒後,進了衛浴間，一切每日的例行流程在洗臉時停下了動作。

“…”她看著鏡中有點模糊的自己

英同學現在哪怕是刷牙洗臉這種小事自己也做不來吧…更不用說吃飯如廁。要是沒有大輔和惠,她說不定不會活到今天。倘若有一天他們不在的話,這些事或許就會是我的工作了也說不定。畢竟和人口頭上答應了一生為其工作的約定,雖然她說過不是照顧起居的工作,但是失去了大輔和惠除非她再聘人,不然工作落在我身上的機率很高,我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吧。是說她不怕我逃走嗎?目前看起來所有的戒備都很低,要逃似乎不困難,雖然我也無處可去。希望她不會虐待員工吧…不過,為什麼總覺得她不會這麼做呢?不,話都不能說得太早…

她掛好毛巾整理好頭髮後出了衛浴間,換上便服，戴起擺在書桌上的眼鏡,隨後對小腿的傷口簡單做了換藥處理,最後拿起昨天使用過的餐具走出房門。她在二樓尋找著廚房,要不是因為廚房有著廚具發出的輕微碰撞聲,或許她會因為每個房間的房門都異常的大,又一模一樣的花紋而迷失在二樓。

“嗯?”正在準備早餐的管家聽見開門聲回頭“是神長小姐阿”

“您好”神長鞠躬“請問餐具擺哪裡好”

“您隨意放在桌上就好”管家微笑著說到“家務只是小事以後請交給我們”

“總覺得很過意不去…”神長隨處放下了餐具低頭說

“過意不去也是要習慣的”

“是嗎?...”神長一時無法理解,她只覺得奇怪的管家想增加自己的工作,本來還想詢問製作早餐需不需要幫忙,現在反倒不好問出口了。她躊躇了一會兒決定逕自拿起一個最不起眼的杯子倒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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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過去之後,第二次傳喚神長已經是上午十點的事。神長打開門見管家抱著大小姐,女僕也站在一旁,心裡頓時就有個底,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要分配工作了,神長同學請隨我來”大小姐說到

“好”神長二話不說跟在管家後頭,這次她靠著自己雙手扶著欄杆吃力的跟上前面三人來到宅邸三樓。

“…”在這途中,大小姐一直用眼角餘光看著神長,她覺得好似看到以前的自己,但想想這也很有可能是未來的自己,她不禁無奈地微笑了。

三樓很單純只有一間房,可以想像出它會是多大的一間。

“這個房間是特製的,只有這個出入口。除了這張卡加上密碼鎖可以進入以外,想從外部破壞進入是不可能的,但相反的從內部也無法破壞”大小姐說到

神長看著惠先把半透明的卡片放到架上,卡片自動沒入了機械之中,隨後出現屏幕要求解開密碼鎖,不僅要輸入數字還要繪製一個簡單的圖案,雖然看似複雜但是神長已經牢記。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厚重大門緩緩向兩側打開,內部的燈也自動點亮。

“!?”神長差點被嚇出聲,她連忙摀住口。但她並不是被看似高科技的設備或廣大的房間驚嚇,而是一時之間還以為眼前這位大小姐暗殺了所有黑組同學吊在房間內。直到看見與自己神似的人影,她才排除這個猜測。一行人又更往內走,她仔細一看才發現只是一排與同學們很相似的人偶而已,全班到齊一個沒少。不僅這一排,在第一排人偶後面還有比前第一排稍微矮一點的兩排人偶。

“總覺得…惡趣味”神長喃喃到

“別這麼說嘛,神長同學”英似乎承認了自己有奇怪的嗜好,但卻沒有惱怒“大輔,請放我下來”管家聞聲把大小姐放在暗紅色的董事椅上“妳也請坐吧”

“謝謝”神長坐上惠為她推來的另一張辦公椅。待她坐下後,她與大小姐之間的地面緩緩升起,漸漸的就像是一張潔白的長方形桌子成為了間隔。

“妳工作需要的資料都已經在抽屜裡面,包含電腦,紙筆列印機等。所有的工具書與相關書籍都在旁邊書架上”英用眼神示意方向,在那兒有五排書架,書架上陳列著本本厚重的原文書,完全沒有剩餘的空間。

“究竟是要我做什麼呢?”神長開始擔心

“我希望妳能替我造雙手腳”英說

“這怎麼可能?”

“可能喔,我說過了,這是已經實現的科技,我希望妳做的是:再現”

“可是我對醫學一竅不通”

“妳並不需要會醫學,但是這個請讓我解釋一下,大輔請幫我轉個身”

管家將大小姐轉身面向椅背,背向神長,同時也將大小姐的長髮撥到她身前。

“幫我拉開”

“是”管家將洋裝背後的隱形拉鍊拉開

“! …妳的身體…”神長驚呼

還一直以為只有手腳是被改造過的,想不到背上也是阿,除了那個最顯眼的圓盤下面還有零星的圓點…那些圓點看起來像是鑲在脊髓裡…旁邊的支架是順著肋骨造的嗎?是這樣的話那骨盆也被改造過了阿,那幾乎可以說這個機械架構已經是英的外骨骼了。雖然畫面很嚇人,但是…

“不痛嗎?”

“…”英一時沒回應,大概因為從來沒人未過這個問題“是不怎麼舒服,但還不至於到會痛的程度,久了也就習慣了”英微微笑著說,雖然神長看不見她的表情“這個圓盤呢就是中央處理器,相信妳有注意到那些圓點,那些是讀取神經訊號的感測器。當我下意識要行動手腳的時候,脊髓一定會最早接收到腦部傳達的神經訊號,感測器讀到訊號之後會把訊號送到處理器內,處理器運算後會送出另一種訊號才能使手腳活動。當然這之間訊號傳遞相當快所以看起來幾乎是同步的”

“恩…”

“不過這個技術是財閥機密,連我都沒有相關資料。所以幸好沒有傷害到這個部分,不然這個只靠一個人很難重現呢,可以幫我拉起來了”英看向管家。

“是”管家幫助大小姐整理好儀容,並回到原來的坐姿

“幫我把昨天的圖紙拿出來”管家按照大小姐的指令將圖紙從抽屜取出置於桌上。

“這是之前的那張,果然是手或腳嗎?”神長拿過圖紙

“恩,沒錯,這張是手上臂,底下還有手下臂與手掌。神長同學,妳覺得妳要完成像這樣一條完整的手臂大概要花多久?”英問到

“這些東西我第一次接觸,說不準…”神長在腦內盤算著

“說說看”

“這可能要一兩年阿…”神長面有難色

“是嗎,那就給妳兩年時間去做吧,每周同樣時間跟我報告進度就行”

“妳都不怕我故意不做或是偷懶嗎?”神長推了一下眼鏡

“妳不會”英的眼神瞬間轉變,讓人誤以為要是做不出她的手腳來肯定要用命來償,但她卻說

“因為妳很單純”

“…”一瞬間神長認為自己又被大小姐嘲笑了,不自覺的扳起臉

“妳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

“…”神長臉色轉變成不可置信,聽著對方往下說

“因為違背良心既不安全，也不正當。妳說是不是呢?神長同學”英一如既往自信的微笑，但是對方什麼也沒有回答。

“那沒有問題的話,我可能要先失陪了。如果妳等等要從裡面離開的話輸入密碼就行”英自己接了話

“最後有個問題”神長突然開口

“恩?什麼問題?”管家將大小姐抱起

“我到底該怎麼稱呼妳呢?”神長問

“真是意外的問題,不過既然妳問了,確實我暫時也並不是很想聽到英這個詞…”大小姐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女王大人怎麼樣?”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却下”馬上被對方回絕

“大小姐?”她又想到了一個稱呼

“…我拒絕!”但還是沒被採用

“那就繼續叫我純恋子同學吧?”

“就那樣吧!”深怕對方又出些怪主意,神長一口答應了這個稱呼

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大小姐內心不禁覺得逗弄對方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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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謝謝各位支持,我想腦洞還可以持續一陣子呢{:4_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