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翱翔青空 于 2014-6-18 13:28 编辑
考試什麼的是浮雲....這麼多怎麼背阿{:4_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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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車緩緩駛向Schnee家名下位於郊區的別墅,因隸屬於父親名下,Weiss鮮少到訪那棟實際上位於學校附近的建築。
「唔…!」在車上的Ruby不安分的又一次扯鬆了繫在領上的黑色領帶,希望藉此能夠感受到一些涼意,但令她悶得有些難受的主因其實是Weiss要她穿上的束胸。
「Ruby!」沒好氣地看著坐在自己對側的人,「這是最後一次,別再扯鬆它,我們到了。」一邊傾身前去替對方不知第幾次的重新繫好領帶。
「記住,別離開我。」Weiss說完最後一句,禮車不知何時停下,已開啟了車門,Ruby緊跟著Weiss下了車。
兩人甫下車,所有人的焦點與目光全都沉默地向她們襲來。
Weiss顯得相當從容,她早已經習慣這種程度的注目,何況今天……那個人也會出席,所以她必須完美,比過去任何一次都更加趨近完美。她今天依舊將長髮梳成不對稱的側馬尾,帶著社交用疏離淡漠卻不失自信的笑容,身著一襲剪裁恰當近乎為白的淡藍色晚禮服,披上合襯的黑色外套,項鍊卻非平日配戴的黑鑽,換成了象徵Schnee家的六角冰晶,中心一如Myrtenaster的設計,分別搭上六種微小的Dust,精細異常,雖未配戴在學院中不曾離手的貼身武器,卻依然清新超塵,氣質冷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賓客在注目Schnee下任當家的同時也發現站在她左側雖然稚氣未脫卻仍不失帥氣的黑紅色人影。一時所有人都不明白這人存在的原因和理由,直到Weiss自然的挽上Ruby的右手,竊竊低語才恍如突兀投入水中引起的漣漪一般迅速盪開。
Weiss最後讓Ruby穿上了黑紅相間的哥德西裝,將她一頭俐落的短髮半稍以髮雕向後梳理,並加強髮尾挑染的紅,露出了右耳並掛上銀色的玫瑰耳飾,使得小紅帽本來稚氣的面龐成了邪媚打扮中最致命的殺傷武器。天真卻透著邪氣,剛巧與冷冽脫塵的自己相得益彰。
雖是如此,但沒有人猜想得到向來以精明幹練出名的Schnee家大小姐,此刻心底的腹排竟是對於Ruby近來抽高的身高抱有各種微詞……縱然這使得她今天挑高跟鞋的時候無所顧慮,但另一個層面來講卻益發的使得她不愉快。
──她不喜歡不能一轉頭就撞進那柔和銀瞳的感覺。
「走吧。」Weiss收斂起心神,在Ruby身邊低語,她輕挽著Ruby,笑容無懈可擊的淹沒在一聲聲的驚呼之中。
這點程度的喧嘩仍在大小姐意料之中,雖然Ruby顯因 不適應而微微有些僵硬,但Weiss覺得這樣也好,這會使Ruby氣質上多一分的不可親近,與自己更加相襯。
作為會場的主廳內部裝飾著一盞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甚至誇張的佐以純度較為低下的Dust加工使之更加美輪美奐,四周滿布藝術名畫,請來演奏的更是知名的樂團,對於這次的晚宴Schnee的當家Philipp可謂不惜重金。
看著父親刻意將會場打造的金碧輝煌,Weiss心底卻只有冷哼,早在聽說這次晚宴的同時,她就近乎本能地意識到這場晚宴的主要目的--利益聯姻,到頭來,她也仍不過是Schnee家的一枚卒子。
「Weiss?」雖然Weiss交代進入會場之後要她盡量沉默,但Ruby感覺到挽著自己的Weiss力道有些超過適切。
「…我沒事。」Weiss微微抬頭,湛藍色的眸在對上銀灰色的瞳時瞬間領略到當中暖意,使得雪色少女緊繃的神經逐漸舒緩,並順手的朝經過的Waiter盤上隨手拿起了一杯水果酒。
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成熟的韻味襯得Weiss更加撫媚,於是終於有勇者無法繼續觀望,亦無視Weiss仍挽著Ruby而前來搭話,對方的神情令大小姐一秒聯想到住在對門的JNPR小隊的隊長Jaune,鄙夷的心思一秒掠過心頭,卻沒顯露在臉上,只是淺嘗了一口杯中微涼的酒水。
「Schnee小姐。」男人與Ruby齊高,搭上笑容舉起手上的酒杯,試圖釋出善意,「今天的晚宴很是用心,多謝款待,聽聞您在Beacon也有優異的表現,但似乎並未如往昔一般拔尖?以及…我與在場所有人同樣好奇您身邊的這位是?」話語卻不失尖銳。
「感謝您的喜歡,家父會為此感到自豪。」Weiss回敬了一口酒,有意的看了Ruby一眼,示意小紅帽別出聲,然後臉上漾起更勝方才的笑容,「至於我在學院的表現……我想並不勞您關心,而這位是我的partner。」只予以簡明扼要卻也曖昧不明的答案,不給予對方希望,卻也不扼殺對方的想望。
在場所有人,除了自己身側的Ruby Rose之外,沒有一個人不清楚這場晚宴的核心目的──Schnee Dust Company以下任繼承人的婚姻做為籌碼尋找長期合作夥伴,以換取最牢靠的信賴與合作關係。因此整個會場當中除卻從能與之抗衡的企業競爭對手,更有來自政治界的名流,換言之,這就是個戰場,只是對手不再是沒有靈魂的Grimm,亦非長期敵對的Faunus,而是人的貪婪與慾望。
「…原來如此,」對方神色明顯一僵,但隨即掩飾在笑容之下,「但Schnee小姐向來不攜伴參加,怎麼這次竟不同以往?」
「……恩,因為對方一定要跟來呢。」故作幾秒的猶豫,連羞態都列入演出的一環,大小姐睜著眼睛說著瞎話,一邊悄悄的用力握緊Ruby,要對方鎮靜與配合。
Ruby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拿任何的飲品,這是她第一次見識這樣的Weiss,作為隊友的熟悉以及對方挽著自己的因素,Ruby比任何人都清楚Weiss對眼前的人做何感想,但她卻出演著與真實感受完全相反的模樣,小紅帽對此感到陌生,卻同時接收到對方表示要求『配合』的訊息,於是訓練有素的Ruby帶著半是無奈半是擔心的笑容回應對方。
Ruby以本能覺察這是個戰場,而眼前的人與平時打倒的Grimm處於相同位子,於是斂容沉聲,「…我會擔心。」
既然不會演戲,那麼就撿事實講,這是入場前Weiss說過的話。雖然Ruby直到現在還不能理解,為什麼Weiss不帶能夠幫忙擋酒的Yang而是選了自己陪同來到這個場合,但她對Weiss的擔心無比真實。
「哎呀,那就不好意思再打擾兩位了。」來人終於支持不住,笑著轉身離去。反正打頭陣的注定當砲灰,他也不過是某人手下的卒子罷了,所以他才沒有自報家門。
然而,身為砲灰最主要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他已替在場所有人問清了這個黑紅色人影站在Schnee家繼任者身旁的理由。
但,就一個社交場合而言,這絕不會是結束,而只是戰鬥開始前的狼煙。
──夜晚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