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偽戀的THE END

依舊是在補習班的下課時間，因為沒人來找我問問題，毓恩將我拉去陽台那聊天了，因為考試時間將近，毓恩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我最近聽她談的話題都是攸關考試與升學的，我也給了她不少建議與鼓勵，我知道這種時間點，越是接近越是要以平常心去面對，但毓恩是個很容易緊張的孩子，她最近撲抱我的次數直線上升，任性的撒嬌與要求也越來越多了，我體諒她心情緊張，也沒有多說甚麼，只是更多的對她安撫。

聊到一半，毓恩說她想先去廁所一趟，我們又回到了室內，然後等她離開時，紫瑜和苡柔便立刻地走過來找我了。

「她今天不黏妳呢!!這可真稀奇!!」一上來，紫瑜就意味深長看著我說。

「我說她真的沒和妳有過節?? 總覺得妳一直在針對毓恩她。」我皺眉回看著她。

「我沒討厭她，只是看你們兩個總是黏在一起，我看著心裡煩。」紫瑜笑著，但眼裡都冒出火光了。

「這是我們感情好的證明，妳不想看就別看嘛~，眼睛是妳的我也控制不住阿，妳說對不??」這貨絕對是來找碴的，我也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別說上次和她們一起吃晚餐的時候了，就連之後再FB或者LINE群裡聊天，只要稍稍提起和毓恩有關的事情，聊天的方向火氣都特別重，即便我如何避重就輕的打太極，紫瑜就是容易將氣氛導向火口。

一次兩次我沒關係，多幾次我就快忍受不住了，到底明明沒過節，為何總是要針對別人??

「小於!小昀! 你們兩個夠了，火藥味別那麼重，小昀，我們過來找妳是有事想問妳。」苡柔制住了被我看回去看不爽正準備爆發的紫瑜，神色嚴肅地看向我說。

「有話直說就好，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拐彎抹角的。」剛剛被紫瑜挑起的戰鬥意識，讓我在回答這問題時，語氣稍嫌冷淡了些。

「小昀，我不是來吵架的，既然妳都這樣說了，那我直接問了吧!」苡柔看似有些無奈於我的語氣，但該問的問題，她還是問了：「妳和李毓恩是不是在交往??」

「不算是，妳問這個幹嘛?」我們也只說是試試看的、有些玩樂性質的扮家家酒那種交往，兩人也沒有將此事公開的意思，實在是談不上交往。

「不算是，是甚麼意思??」紫瑜眼睛都瞇起來了，語氣裡全是逼問的意味。

「字面上的意思。」妳越是想逼問我，我就越是不要告訴你。

「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甚麼叫字面......」

「小於妳冷靜點!!」苡柔拉了拉紫瑜的手腕，壓低聲音只讓我們兩人聽見說：「小昀別在和小魚硬槓了，小於妳也是。」

「苡柔，我沒想和妳們對著幹的意思，我不想吵這莫名其妙的架，但紫瑜也別這樣子總是動不動就冒火。」一般來說，只要我直呼她們的名字，基本上就是在暗示，我已經有些生氣了。

「小昀，我們真的不是要和妳吵架，只是.....，我們晚點再聊吧!」苡柔原本還想說些甚麼，但她一看到毓恩走回來，便和紫瑜先回教室去了。

搞甚麼??? 不懂...。

「昀，剛剛那是妳國中的朋友吧? 妳們在聊甚麼??」

「沒什麼。」我握住毓恩剛洗完手還有些涼涼的手掌，語氣認真的問：「毓恩，妳說過她們兩個坐妳後面一排，妳和他們是不是有甚麼小爭執?」

「沒有阿，我就只有在知道她們是妳國中同學時，有稍微和他們聊過幾句而已。」

「那就好。」

「那兩人都不怎麼說話呢，一個和她搭話就臉紅到不行，一個是總是冷冰冰的讓人不太敢去接近，不曉得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那個冷冰冰的女生，她好像對我有點敵意的感覺。」

「她上課會欺負妳嗎??」冷冰冰? 肯定是紫瑜，她那總是對不熟悉的人冷漠的性子真的改不掉了。

「是不會啦...，只是我總覺得她看著我的眼神，有時不太友善呢!!」毓恩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一臉是不是她無意間做錯甚麼才讓對方在討厭她的擔憂神色。

「不要太在意了，她從國中就是那副德性，時間也差不多了，快點回教室上課吧!!」我摸了摸她的頭，跟著她到教室門口進去後，我才回到輔導教室。

因為下星期高一的學弟妹們就段考了，所以沒什麼人留下來的，大家都早早的就回家了，我也因此得以提早下班，下課後，毓恩馬上就來課輔室找我要一起回家。

同時，以柔和紫瑜也跟在毓恩之後跑來找我，苡柔越過毓恩跑到我身邊，紅著臉小小聲地對我說：「小昀妳有騎車來對吧?我今天突然不舒服，今天能不能請你送我回家??」

「妳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苡柔將我拉到一旁，附在我耳邊悄聲說：「我今天是生理期第一天......」說完，還若有似無看了一眼毓恩，才從我耳邊離開。

「好，我送妳」我轉向毓恩抱歉地說：「毓恩，那個我今天不能陪妳回家了。」

「恩，沒關西，我再打電話給媽媽問能不能來接我? 不能的話我會自己搭公車回家的。」

「那妳一個人搭車回家要小心喔!!下車之後要直接回家，不要再繞路去便利商店了。」

「好啦，妳等回騎車也要小心， 晚上路很暗! 明天見。」

「那我們先走囉，明天見。」

紫瑜輕扶著苡柔從二樓走下來，到門口時，她翻了翻自己的書包，說手機忘了拿，要我和苡柔先走，然後人又折回補習班去了。

因為苡柔的家和我同一區，雖然到我家不順路，但我回家也相對方便很多。

很快地將以柔送回家，待她解下安全帽交給我。

「柔柔，妳好好休息喔，我回家了，掰掰~」接過安全帽，我簡單的和她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就打算離去。

「小昀，妳先等等，我有話想跟妳說。」

「嗯?說甚麼??」我將已經轉動好鑰使，正準備發動的機車，再轉熄火。

「妳不要對小魚生氣，小魚真的不是在找碴，她向來就那個性子，妳也知道。」

「恩，我知道，我沒有對她生氣的意思。」都和她相處過三年國中了，她甚麼性子我能不清楚?

「我想知道，今天在補習班問妳，妳有沒有和李毓恩在交往? 妳回答不算是，是怎麼的一回事??」

「那個阿...」想想這好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而且想必眼前這個溫柔的孩子也不會去到處宣傳。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我將來龍去脈簡單講了一遍，「所以我才說不算是。」

「那妳會喜歡她嗎?」我一說完，苡柔就直接的問。

「當然啦，不喜歡的話，就算是假裝的，感情也不會到這麼好。」

「......，我不是問妳那個意思的喜歡。」苡柔仔細的看著我，良久才說出這句話。

「不然??」

「妳剛剛說的喜歡她，是認真的去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妳只是把她當成玩伴朋友那樣在喜歡著?」

「說甚麼阿...，不都是有在喜歡她嘛?」聽不懂。

「妳是將她當作情侶來喜歡，還是就像我一樣當成朋友喜歡?」

「......」有了比較之後，我比較清楚的知道苡柔到底想問甚麼了。

情侶??朋友?? 我還沒去想過這個問題，下意識的我知道毓恩和我的其他朋友不一樣。

當其他的朋友抱著我時，我就只是讓他們抱著我而已，而我主動去抱或回抱，都是從沒有過的事，但是我對毓恩沒有這樣，我會主動去牽她的手，會主動去擁抱她，當她擁抱我時，我也會回應，而她...亦是我第一個不是抱著玩樂心態，去親吻的.....朋友...???

這樣只是朋友........嗎??但我們兩人也沒有去互相確認彼此關係的定位。

「......她不一樣。」我沉默了下，才給出這個答案。

「哪裡不一樣?」

「妳現在問，我很難一時之間解釋清楚。」應該說我自己也還沒想好。

「那我不問這個了，我問一個問題，雖然我沒讓小瑜知道這件事。」苡柔認真地望著我，問：「上個星期的物理課，為甚麼李毓恩沒去補習班，而妳也沒去??」

毓恩和我沒去補習班，紫瑜不知道又怎麼的了??

「她那天跟妳一樣的情況不舒服請假在家休息，我也是請假了。」

「為甚麼妳也請假??」

「單純想偷懶不工作，柔柔為甚麼你要問這些問題，妳還沒回答我?」我沒說出我是去毓恩家，一來沒必要，二來我也不想她追問我去她家幹嘛?而且單純想偷懶才請假，這也不是騙人的理由。

「因為妳和李毓恩，真的有些太快的好過了頭...，我覺得有些不能理解而已。」

「妳可以直接來問我的。」就算不在我面前直接問，用LINE私下問我，我也會說的。

「直接問，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在補習班，我真的找不太到機會和妳私下說話。」

妳剛剛不也直接問我了，我在內心暗暗翻白眼，不過以柔說找不太到機會和我說話，這真的不能怪她，毓恩對她來說畢竟是不太熟識的人，就算有我在，她還是很害羞得不敢過來搭話。

「好啦~，那沒什麼問題了???」

「恩...」

「那掰掰啦~~」我重新發動摩托車。

「掰掰，妳騎車小心喔。」

「恩，掰囉~~」

那天，我送苡柔回家後，我想了很多和毓恩的事，可這時，也有甚麼開始不一樣了。

那天後，我總覺得毓恩對我的態度有些怪怪的，雖然她還是照舊幫我買早餐，和我一起吃午餐，然後放學我們在一起去補習班，和平時沒兩樣的生活模式。

她看向我的眼神總是欲言又止，好像想跟我說甚麼，又放棄不說，就連吃飯時和我的閒聊，也總是心不在焉的，要嘛都不怎麼說話，要不就是一直在走神。

如此幾天之後，我才有些忍不住地詢問，到底怎麼了。

「昀，妳喜不喜歡我??」毓恩沒有回答我怎麼了，反而是反問我這樣一個問題。

「當然喜歡，怎麼突然這麼問??」

「那天妳送妳其中一個朋友回家後，另一個留下來的女生問我，我和妳是不是在交往??我回答她可能算是，可是她說妳跟她說，我們沒在交往。」

「我沒跟她那麼說!! 我是說不算是在交往......，我這樣的回答讓妳覺得生氣了嗎??」紫瑜?她幹嘛又問我之後又跑去問毓恩??!!

「不是...我沒有因為這個生氣...，畢竟我們也沒有說過要認真的...交往這種事...。」毓恩抱著我將臉埋在我肩膀，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不想逼她現在做決定，況且我也還沒理清自己的思緒，我還糾結在毓恩對紫瑜的回答是可能算是，但我卻是以"不算是"去回答。

「昀...，其實那天...我.....」

「甚麼??」毓恩說得很小聲，我有些聽不清楚。

「昀，我喜歡妳喔!!」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聽到她用如此認真的語氣跟我說喜歡這兩個字，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讓我覺得很可惜。

「我也是。」我收緊了環住她的雙臂。

然後有關交往的話題，我們兩個誰也沒再提起過。

這之後，又過了幾天，四月的最後一天，無預警的，我被告知這場偽戀遊戲終止了。

「昀，我們班上的男生今天和我告白了。」放學時間，我陪著毓恩到補習班的路上，她這樣對我說。

「妳答應了嗎??」沒有甚麼特別的感受，只是平靜地反問。

會挑在放學時間說，通常都是有個結論的了，這麼一想，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還沒...，但我最晚明天會告訴他答案。」毓恩在說這話時，低下了頭沒看我。

「我想妳已經有答案了。」

「昀。」她叫我，可是卻沒有說話，只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和她相處了近兩個月，我已經可以從她臉上讀出她所說不出口的言語，既然她都已做好決定，我就沒有甚麼特別的話想說的，只是微笑著用了我這兩個月以來一直對她所採取的態度，說著我一直對她說的......

「沒關係，都聽妳的。」

那天，我們一如往常的一起吃了晚餐，一起去補習班，然後各自回家。

平靜地像甚麼都沒發生過。

只是這之後的明天，我的身邊不再會有她，而她的身邊將由另一個人來陪伴。

---------------------我是感慨分隔線-----------

分手了 是的 我和她分手了 不過對她來說只是我們之間遊戲的結束

明明是自己寫出來的文

認真的回頭看看，我想起她都是好的事情 {:4_379:}

她在我潛意識中，還是美好的一個回憶吧...

因為實在不想去回想再寫自己被NTR的過程

就用簡單幾句話帶過了。

然後接下來輪到小魚的篇章了

我覺得我跟她的故事有讓我自己狂暴化的趨勢

敬請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