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kokpopo 于 2014-7-1 21:43 编辑
铛铛铛铛,车站组如期完成~
这篇写的时候大改了一次,其实本来是写柩来帮助千足逃狱却最后为了保护她与她一起服刑的故事,写到后来感觉“为毛大家都可以快乐回家千足和柩却不可以?”于是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柩的写法似乎略有些凶恶,不过考虑到原作里柩带着笑容评论千足禁欲,以及天使小号的过往经历,说不定这种天真柔弱的姿态才真正是伪装才对。
计划全部完成了,下面是写大家回家之后的生活呢还是让首藤奶奶和走路鸟也来个逃狱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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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琉璃鸟
这城市的气氛令人窒息。尤其是身后的背景里,多了一丛摇曳跳跃的烈火。岛町一面嘟嘟囔囔,一面开着警车。真是晦气,好好的一所监狱,不知怎么就着了火。结果害得他被从热被窝里叫出来,开着车去转移犯人。结果开着开着,旁边那所精神病院又着火了。弄得路上人挤人,车挤车,本来拐几个弯就到的郊外警局,这下子要绕好大一个弯路。——妈的,岛町你好好开车!另一位押车的员警横田叫骂着。原来是刚刚被岛町一个急转弯,脑袋在车壁上磕了个大包。又不算挤,自己撞到头怪谁?想都不用想,岛町就知道横田肯定刚才又在凑过身躯揩油水。毕竟这小小的车上,只有岛町、横田两个员警,还有被他们押运,名为生田目千足的女性囚犯。嘿,她可真是个大美人。想到这儿,岛町都不免有些心动。若人类真的由神祗创造,生田目或许是其中最为完美的一个。岛町极少见过这样的少女,男性的英俊挺拔,与女性的柔和端丽,近乎无暇地结合在她高挑的身体上。绯红色似遥远星辰般的瞳孔,看一眼就让人心醉痴迷。这样的人儿,本不应该身穿囚服,身染血色,手戴镣铐,坐在这种破旧的车里。哪怕片刻,都像在玷污她的光彩。岛町揉了揉眼,他似乎看见前面行驶的汽车上,飞过一只青色的鸟儿。琉璃色的小鸟,展开带着寒光的翅膀,掠过一台又一台汽车。轻松得仿佛是在林中蹦跳觅食。那不过是幻觉吧。岛町继续开车,横田接着揩油。前面的车又堵成了长龙,那只琉璃色的鸟儿再一次从车前掠过。岛町看到小鸟投过来的目光,那金色的眼睛,天真而又残酷。——柩。岛町听到背后的千足,沾染血污的唇低声念出那只琉璃鸟儿的名字。琉璃鸟儿仿佛听到了千足的呼唤,她展开翅膀飞起,在车顶上如流星样接近。——那个披着斗篷的女人要干什么?岛町听到背后的横田在嘟囔,一面抱怨,一面依旧死皮赖脸地用手抓着千足的胸部。玻璃破碎了。瞬目之间,岛町看到琉璃鸟接近的身影。她水蓝色的秀发,她那白色的披展开来的斗篷,她手上闪烁寒光的袖剑。桐谷柩……这个名字浮现在死前的岛町脑海里,名为天使小号的杀手,本该第一时刻就吸引他的警惕。无奈这鸟儿般的身姿太过优美,让岛町一时忘记了思考。冷光闪烁,柩甩出缠绕手上的流星锤,把挡风玻璃整个击碎。玻璃飞溅的瞬间,她转手一刀,以袖剑刺入岛町的喉咙。飞溅的鲜血遮挡了横田的视线。这反倒像是红布之于公牛,激起了久未有过的狂躁。横田匆忙地拔出枪来,一手钳住千足的喉咙,一手以枪对准她的胸口。——不要过来!别过来!你再动一下,我就把她杀了!收起斗篷的柩,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横田看到她金色的眸子里,满是轻蔑的笑意与嘲讽。她在笑什么?在笑什么?我有枪啊!我不怕她!她为什么敢笑!思绪混乱的横田在生命最后一刻,迎接他人生中的最大变故。本来被他牢牢掌握于手中的千足,随手一拧,反转了他那条不老实的手臂。呼痛的瞬间柩的袖剑随之而至,穿过这张怪叫着的嘴,透过后颈把他钉在座椅上。毫无瑕疵的配合,宛如一心同体的双子。——为什么不逃跑呢?千足?其实你的能力,早就可以像武智她们一样离开监狱吧?抬脚将横田和岛町的残骸踢下警车,柩坐在驾驶席上,以完全与外表不相符的姿态操纵着汽车。她自如流的车道中左右穿插,信手一拐,开向了月光映照下无路的旷野。千足想要说些什么,她想要像诗绘那救出乙哉时一样,说一句“我在等着你来接我”。但不能说啊。说不出口。生田目千足比任何人都喜欢着桐谷柩。也正因为此,即使看着柩风尘仆仆的身姿,也没有办法说出半句安慰她的话。因为这终究是欺骗。——其实千足你不需要解释的。停下车的柩如是说。方才笼罩在她身上的杀气,在月光之下尽数消退。——我知道的,千足你是背负着责任的人,所以选择呆在这种地方服刑遭受折磨,是千足必然的选择。柩稚气的脸庞上写上一丝决意,不再有半点名为纯真的存在。是的,这就是名刺客天使小号的真容,不需要故作天真的伪装,也不再要佯装笨拙的掩饰。桐谷柩面对着生田目千足,恰如生田目千足相对桐谷柩。都不会有半分保留,不加丝毫修饰,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给对方,并且永不改变。——那么柩就是背负着千足的人。柩会为千足挥刀,杀死每一个想要伤害千足的存在。满溢出来的月光透过云层点点洒落,竟也像是琉璃般的颜色。那只鸟儿以娓娓动听的声音,向着千足鸣唱恋歌。——之后你无论去到哪儿,柩都会一直跟随着你。天的尽头也好,海的间隙也好,无论是在哪儿,天使小号不再是刺客,剑只为你而挥,这身体也只为了千足你而存在!这是与柩的样貌不相称的言辞。也是她真心所向的唯一话语。千足想说什么,但柩已经扑到怀里,紧紧吻住了她的唇。她舔舐着千足唇上的血痕,吻着她身上虐打留下的瘀斑和伤口。她脱下的斗篷和千足褪下的囚服遥遥地放在一起,像一只正在窥视的眼睛,看着车里两具交缠在一起的完美无瑕的躯体。幼小的柩动作娴熟的令千足有些惊讶。她的舌头划过千足的额头和胸口,勾勒出对方线条优美的侧影。她的手指探寻着每个角落,激起阵阵令人心悸的快意。她戏谑地咬着千足的胸口,感受呼吸一起一伏,如潮汐般随着她的动作而起落。柩……浪潮到达最高的顶点之际,千足低声呼唤着眼前人儿的名字。她那沾染了汗水和体液的娇弱姿态,映照在千足眼中,也真的如同一只琉璃色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