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无标题

作者:おちゃむ
更新时间:2014-07-07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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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おちゃむ 于 2014-7-7 22:10 编辑


未命名<二>。

のぞえり+穂乃果ちゃん(6才)。





發現時已經來不及的,是察覺到手上少了些什麼東西──『真是的…、』好笑於自己還放不下家中的那孩子,東條希偶爾在這種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也沒好到哪去,手邊一面敲著鍵盤輸入文字,一手掌著滑鼠的修改圖形,腦袋分出一小空間來回想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落下,「啊~是了吶。」重播了一次早上的記憶後,希想起似乎自己當時準備叫醒穂乃果時,順手把便當盒放在寢室內的矮桌上。


『沒辦法,今天就出去吃好了~』


這般地想著,希輕笑的搖搖頭,再次專心於面前的報告裡。




東條希就職的地方、是好友矢澤開設的一間小小雜誌社,老闆矢澤にこ由於興趣關係、底下出版的雜誌幾乎都與『偶像』有關,而社內不管是誰、或多或少都會被迫充當小記者的出去取材──因為社內性質與一般事務所並不相同,所以上班時間基本上並沒有限制人一定要待在公司,當然,『自由』的前提是要在期間內提交出能夠符合矢澤にこ心意的內文才行。




希曾於高中時期擔任過學生會副會長的職務,她本身也較擅於整理與分類等文書方面的處理,平時更因為要替學生會長分擔在任期間的其他文書作業,一些社團的申請書類、部室設備耗損與活動資格申請等等的瑣碎便全都由她一人負責──當時為偶像研究社的社長にこ,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叮』聽見電梯的聲音,希習慣性的抬頭望向門口。


雖說雜誌社的位置並不算偏僻,但同個樓層的多是雜物間或名不見經傳的小事務所,平時有沒有人在使用都是一說──「啊,にこっち。」還以為又是隔壁高級辦公大廈的客戶走錯樓,準備放鬆一下的替人指個路,就見一矮小的女子穿著風衣戴著墨鏡氣呼呼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招呼的手才剛舉起,那被稱為『にこっち』的女子便拉開了希身旁的辦公椅,重重的坐下。


『啊啦啦…』見此,希也了解了。


她好笑的替這人倒了杯茶遞了過去,在辦公室中沒有形象的翹著腳地女子隨即一把抓了過來,大口大口飲下──『碰!』然後重重的放在桌上,「什麼啊!那個高傲的姿態…說什麼『不接受小型雜誌社的訪問』,還是『現在沒有那種時間』什麼的っ虧她們還是近年來最被看好的前百大企業,連我矢澤にこ都不知道,還不接受にこに-我的親自採訪~~~~~」


咬牙切齒的小矮個子不服氣的站起身,氣呼呼的在原地繞圈子,口中高速的碎碎唸著『對方以後一定會後悔』或『到時候要讓他們哭著求她』之類的話。


「はい~はい~」看見好友又再次碰壁,早就見怪不怪的希一邊替にこ摘下墨鏡,一面歪著腦袋的看向她:「不過にこっち為什麼每次出去都要穿成這樣?」上次,不就是還沒進到人家的大樓裡面就被當成可疑人士的趕出來了?


「っ…這、這個是,隱藏身分啦!像にこ我這~~~麼可愛的女生,要是沒有偽裝就出門,肯定一下子就被認出來!到時候萬一發生什麼,不就不能靠近了嗎?!」哈~~~にこにー這~麼可愛的外貌,在訪問前就被認出來的話,那偷拍或套話什麼根本就無法進行嘛~




的,說著。


希早就習慣了にこ有些跳脫和過於自戀的性格,所以很自然的聳聳肩、『哼~這樣吶っ』的把這人給簡單的打發掉,「にこっち還挺常將偷拍和套話放在嘴邊的嘛~不愧是社長。」


「ですよね~~~~って、希…それ悪口じゃないよね?」


矢澤翹起鼻子的高傲神態在意識到有些不對後又細著眼睛地懷疑了起來,就如東條很熟悉矢澤一般,にこ在就學期間可沒少被希捉弄,「那是誇獎吶?」用著這人能簡單戳破的假笑表示著無辜,明明是員工、卻絲毫沒有尊重老闆的意思,希彷彿沒看見にこ不太高興的臉,又返回身繼續敲著這個月該發表出去的文件。


『喀、砰』右方的位置又被屁股重重的砸,總算退了一開始的怨氣地矢澤にこ撇撇嘴的單手撐著臉頰看著希的,另一手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妳呢?進度怎麼樣?」「是吶…雖然通過一些人的口中多少得到了一點消息,不過因為對方是那個西木野財團吶?情報方面保守的很緊呦。」


頓了頓,希呼出口氣,「畢竟是那個ラブライブ呢。」


「……そう。」


因她的話而安靜下來的兩人空間,四周僅有斷斷續續敲打著鍵盤的落音殘在──『ラブライブ』,幾乎是所有校園偶像的目標,只要能站上那個舞台,等同於開拓了一條通往偶像這職業最近的道路。


那,也曾是にこ的夢想,雖然那繽紛的色彩已經暗淡。




此次ラブライブ最大的贊助商是西木野財團,也就是這次にこ想要訪問的對象。にこ打算自己直接以西木野財團的負責人為目標行動,希則是被分配到了不怎麼需要耗費大量精神的、『ラブライブ』會場與相關人士的基本介紹,「不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呢。」


對於肯讓她職場與神社兩頭跑的にこ,希嘴上不說、其實心中是很珍惜著眼前的這位好友…在學生時代受挫也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寧願弄得遍體麟傷也不肯放棄,執著的、充滿著自信與光彩,偶爾的脆弱、隱藏起來的成熟,和大多時候的、笑容的假象,追逐著夢想的にこ曾是希欣賞的存在,也曾是她希望能幫助的對象──雖然結果並不理想。




在所有人都離她而去時,東條能做到的,只有站在這人的後方,「…什麼?」用手,用著不強的力道,輕輕的推著她,「這次負責前10名隊伍服裝設計的設計師南ことり,她的母親與西木野夫人似乎是很要好的朋友…當然,南她本人也與西木野家的獨生女認識,好像是同一所高中的前後輩關係吶。」使這人別向後方倒下。


見著にこ本來有些暗淡的緋色眼眸中又透出光芒,希開心的笑了出來,「那孩子似乎很喜歡秋葉原的某家很有名的起司蛋糕…にこっち,不是對那邊很熟悉嗎?」這方面的情報,我不是很拿手呢~


如此說著,原先眉頭皺緊的にこ瞬間的揚起得意地笑容,她挑眉的挺直身子、仰仰下顎的翹著鼻子,「真拿妳沒辦法~那好,希妳繼續弄妳的那些東西,南ことり的事情就交給世界的にこにー來解決!」我矢澤にこ一定會把南ことり出沒的時間地點全都查得清清楚楚的!




有如得了獎狀的孩子,可愛的不行,看にこ緋色眼眸盈著讓人也不禁感到高興的光彩,希緩了緩兩頰的笑著,對著她擺擺手,「那麼這部分就交給にこっち吶~」「喔喔!就交給我吧!」被點燃了的鬥志讓這嬌小的身軀不懼辛勞的再次站起身來,にこ才剛進辦公室沒多久,又抓起墨鏡的匆匆離去。


看著那絲毫沒感覺到疲憊的好友搭著電梯下樓,希有趣的勾起嘴角,心情不錯的正了正身子、面向電腦準備繼續──「啊…」眼角瞥見螢幕右下的時間,已經超出12點,雖說希也才剛工作沒多久,但果然該吃飯的時候就該吃飯呢~哼著歌的想著,左手習慣性地將文件存個檔,即是抓過錢包起身離開。


『叮~』清澈的響音把向下的燈光熄滅,七層樓的大廈卻只安了兩台電梯,說什麼都不符市場需求,只是明明過了12點、到了午休時間,也沒看電梯裡多出幾個人…也難怪吶,畢竟這棟大樓的築齡不低,從外看來也破破爛爛的,白漆轉灰、沒多少人打掃,怎麼看都像是隔壁西木野財團私用的倉庫。


看著頂上慢慢減少的數字,希將心神分出一部分思考著雜誌內文的內容,而大半、則是放在看家的那孩子身上──不知道穂乃果有沒有乖乖的吃完吶?


狐侍不等同於古代的式神等,是可以用陰陽師本身的靈力『餵養』。被打上了『神祉』的標籤的她、在性質被轉換的同時,平日身體的消耗、注定只能用人們供奉出來的『香火』來填滿。


當然,『香火』填飽的、是穂乃果維持『狐侍』這身分的空虛處,如果這方面沒有到位、那孩子只會慢慢地失去存在感的消失在世界上,亦或是…「…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吶。」輕輕的嘆了口氣,希自己其實也明白,身為『狐侍』的穂乃果失去神祉的庇佑後、不再需要侍奉著神明的她,那身體的『時間』便會回歸到正常,而並非停止的狀態。




就如前一個月的急速成長時期,穂乃果總有一天、她的食量會超出東條希能夠供給的範圍,畢竟東條身上沾染的、僅僅只是藉由長年在神社工作而累積下來的部分,希沒有能力將沾染在體內的『力量』調動出來,在平時也就只能用『祈福』過的食物來餵養型態已逐漸穩定的穂乃果。


雙手合十,有如往常在神社向著明神大人參拜般,把『心意』與『心願』給放入每一餐裡…說的有些不真實,但希想、這大概就只是種精神面的儀式,真正對穂乃果有用的,應該是藉由參拜過無數次的、東條希親手製作的東西,「不知道穂乃果ちゃん會不會把便當吃掉吶。」放在矮桌上,大概等希回去也不怎麼能吃了吧?在這種熱到快中暑的時期。


聽見『叮~』的一聲,電梯門的開啟,希腳才剛踏出幾步,馬上就頓了下去。


她愣愣的眨眨眼,有點懷疑、以及困惑,可還是沒有猶豫地朝著門口行動,沒走幾步、就聽到外邊隱隱約約傳來孩子的哭聲,『嗚~哇~~~~希ちゃん~~~』還有誰人無奈的安撫著。


許是在空氣中聞到她的味道,又或許是看見了她,在希加快腳步來到外頭時,剛好迎上一過沉的撲抱,「希ちゃん~~~~~」大聲哭泣著的,本來應該是乖乖看家的穂乃果緊緊的摟著她的腰,把哭得亂七八糟地臉埋在她的衣服上,「嗚嗚嗚嗚嗚嗚希ちゃん~」害怕的,不安的,小腦袋一邊蹭著她一邊恨不得把人整個揉到希的守備範圍內,見此,希好氣又好笑的彎下腰,把這孩子給抱了起來。


「吶,不哭不哭,希ちゃん在這裡吶。」拍著穂乃果的背部安慰著這完全不像狐侍的孩子,一邊輕輕地晃動著身體、讓穂乃果能放鬆下來,希將腦袋偏了點位置地靠上穂乃果的,在這孩子耳邊親吻了一下,「穂乃果ちゃん怎麼來了?」


「嗚嗚…這、這個…」因為希ちゃん,忘記了…。


哭哭啼啼的扭了下身子,把背在背上的小背包給稍稍的面向希,拉鍊沒有拉得很好,希隱隱約約從縫隙中看見包裹著便當的淺紫色袋子──看著那紅鼻子狐狸像是要討賞又像是告委屈的可憐模樣,希只感覺心頭一軟,「穂乃果ちゃん,我之前有和穂乃果ちゃん說過的吧?不可以自己一個人跑出來。」


「嗯、嗯…。」原以為會被稱讚的小狐狸,那半透明…僅有相關人等才能看見的狐狸耳朵立即垂了下來,水藍色的清澈映著東條故意板起的臉,穂乃果鼻子皺了皺,想是難過得要再哭泣,卻還是忍了下來,「…ごめんなさいぃ…」沮喪的,沮喪的,彷彿被母親丟棄了的模樣,讓希忍不住又在這孩子的額頭蓋了個章。


「會生氣是因為穂乃果ちゃん對希ちゃん很重要吶?希ちゃん可以不用吃飯沒關係,但是卻不能讓穂乃果ちゃん不見呢。」這樣,我會很難過的,知道嗎?


「…嗯。」小腦袋悶悶的把話埋在希的頸側,不願抬起頭來。


希有趣的揉了揉這其實很聰明地狐狸的腦袋,輕聲道:「不過,其實我很高興呦?穂乃果ちゃん特地幫希ちゃん送便當來…路上,很害怕吧?」「…嗯,因為、不知道希ちゃん在哪裡…」


「所以拿著牌子去問大姊姊了?」輕輕地詢問著,希一邊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女子身上,那人對於她的點頭道謝、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那笑容溫暖的有如春光。


得到穂乃果小腦袋瓜的點頭,希語氣略略上揚的說著:「不知道路的時候會懂得問人,穂乃果ちゃん好厲害吶~!」「……真的?」小狐狸總算肯把眼睛對上她,圓滾滾的、圓滾滾的,太過乾淨的水藍色,裡面迎著點點的期待和害怕,大概是有點不適應剛被罵過後就立即遭到表揚。


「真~的!」希好笑的將額頭靠上這孩子的腦袋,「我們家的穂乃果ちゃん很聰明呢,要不是怕穂乃果ちゃん太可愛會被別人拐跑,希ちゃん一定會到處和別人炫耀呦?」沒有移開的將翡翠迎上,許是從她的眼中瞧出這句話的真實性,剛剛還哭鼻子的小狐狸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嘿嘿嘿…』不好意思的,害臊的,旁人無法看見的狐狸耳朵一豎一伏地讓希差點沒忍住用手搓揉的想法。


「來,先下來和大姊姊說謝謝吶?」「嗯!」安撫了小狐狸後,好不容易地、才把還有些不想下來的穂乃果放到地上,牽著大步大步走著的穂乃果,一人一狐很快的來到那人的面前,「不好意思吶,我們家的孩子麻煩您了。」


似乎是根據穂乃果背包上姓名牌寫著的希的工作地址、將在車站角落哭泣的穂乃果帶來的女性,「不會不會,她…嗯,穂乃果、ちゃん?很可愛呢~」一邊稱讚著穂乃果的、一邊不好意思地擺擺手,甜甜的音調讓人幾乎要以為這女性就只是個單純的大學生。


看對方真的很喜愛孩子的模樣,讓希也放下心中最後的猶豫,她排開了其他心思,帶著感激地朝著那人伸出手,「妳好,很抱歉現在才自我介紹…我是東條希,是這孩子的扶養人。」兩手握合的感觸中,隱隱察覺到食指與拇指腹等稍稍偏硬地繭,希裝作沒注意的笑著低頭,等著穂乃果自己開口發話。


「我是穂乃果,大姊姊謝謝~」只有讓孩子主動的打招呼,而非誰人去逼迫催促,才是正確的養育方式──似乎是在哪冊書籍上看到的標註,雖然不清楚這適不適合用在養育狐侍身上。


不過讓孩子自己觀察他人,使孩子在這樣的過程中慢慢的放下戒心與不安、亦或是在旁學習大人間的對應,對穂乃果而言也不是種壞事…畢竟希並沒有培育過狐侍的經驗,更別說她根本就還沒生過孩子。


趁著穂乃果與對方『聊天』,希帶著笑的在一旁、觀察著這位女性,「初次見面妳好,我是南ことり。」認認真真的回應完穂乃果的童言童語,自稱為南ことり的女性這才空出機會與希打招呼。


南…不久前才和にこ討論過的女子,「這次真的是非常感謝妳,如果可以的話、能夠方便留下電話嗎?。」「耶?啊、いいのいいの,這也不是「也許對南桑只是小事,但是這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吶。」僅僅只是幾句客套的來回、便能帶給人好感的,饒是本來有些小心思的希,也不由得放緩了笑容,「只是下午茶也行,可以嗎?」


用委婉的語氣這般的說著,沒有拒絕理由的南便也順勢地答應了──看著手機中多出來的、有名設計師南ことり的私人號碼,希緩緩的呼出口氣。


她沒有將南ことり的號碼郵件給にこ,而是輕輕地牽過穂乃果的手,低頭說,「既然穂乃果ちゃん幫希ちゃん把便當帶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去公園那邊吃午餐吧?」那邊有麵包店呦?


「真的?やった~」向來都只能品嘗典型日式供品的小狐狸早就吃膩了紅豆味,聽到有西點麵包,穂乃果兩眼放閃的大大地揚起笑容,只差沒把狐狸放出來使勁地晃。


路上,伴著穂乃果開心的笑音,聽著這孩子沿路的冒險過程,希那些心中的不穩與遲疑也被撫平,『是にこっち的話…』如果,換做是にこ,應該也不會接受東條以這樣的方式,將南ことり的電話入手吧?




捉著掌中暖暖的溫度,放下了負擔,希領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小幸福,一齊走向被太陽曬的暖暖的草坪去──「……。」「怎麼了?」哪處,誰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的停下腳步,她沒有理會一旁女子的詢問,而是轉了個方向的快步朝著目的地走去。


天藍色的眼眸掃過人影稀疏的大樓前空地時,透出了困惑,而後、這人抬眼看了下面前的這棟老舊大樓,「…真姬,妳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嗎?」偏冷的疑問從這人口中道出,被丟到名為真姬的女性身上。


真姬單手支著手肘、用食指把玩著髮梢,將好奇的目光掃過這棟在平時根本就不會引起她注意的建築,「…不知道,應該是倉庫之類的吧。」到底怎麼了?


「…沒事。」沒有得到答案,天藍色的主人有些煩躁的細起眼睛,她在附近巡視了一遍,見無果,才遺憾的收了回來,「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等等、剛剛要來這的不是エリ妳嗎?」


真姬好沒好氣的再次跟上那人,將音迴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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