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和安娜離開費德勒格林後,只不過短短一個月,那座城市裡面,幾乎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給毀了。
身為市長的考夫曼背著大多數的居民私自帶著大量資源和軍隊不告而別,剩下來的每個人都想獨佔最好的地方,有些人佔據了上好地段後卻被趕走,心有不甘回來報復並且選擇同歸於盡的做法「不給我住?那就大家都別住了!」把房子都給燒了。
能住的地方越來越少,少了可以遮風避雨的據點,首先就從病患和身體虛弱的人率先倒下去之後又以活屍的姿態再度爬起來,活人逐漸減少,每天都有新的活屍在費德勒格林內部產生,最終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如同外面的廢墟一般,曾經一度維持著人類文明的都市如今成了個充斥活屍的死城。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城市裡頭的活屍不斷地將倖存者向外驅趕,逼使那些人不得不啟動開關降下橋樑好逃出這個已經殘破不堪的費德勒格林,但這卻給了外面的活屍一個侵入的管道,剩下的生還者全在這一波裡應外合的夾攻下,無一生還。
活屍將所有人吃得一乾二淨,扯出他們的脊椎、吃光他們的大腦、將骨頭上附著的血肉逐一啃食殆盡。之後大群的活屍合力將道路上的障礙物和雜物淨空,橋樑就這樣維持著開放狀態。
黑人活屍撿起工業用安全帽套到活屍的頭上,將它們給偽裝起來,還撿起指揮棒遞到每個活屍的手上,做出揮舞的舉動,一群活屍就這樣守在城市的入口處,日夜不停地向外邊招手,期待著有更多迷途的生還者誤入這個魔都。
由於對外的照明設施是採用太陽能自給自足的模式,每當到了夜晚便會自動亮起大燈,發出吸引住生還者的強光。
昔日曾經有著上萬人的費德勒格林,現在淪落成了活屍們用來捕捉人類的一個巨大陷阱。
至於帶著物資離開的考夫曼?他被對方給欺騙了,他以為是人類避難所的龐大建物其實是被稱作SCP基金會的其中一個研究設施。所有帶來準備重建的人手都被拿去當作了SCP研究室的D級工作人員,他們被迫進入了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漆黑階梯或是被扔進一個有著詭異雕像的房間,進去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這裡與其說是避難所,不如更像是收容所,但並不是以收容人類為目的。」
「你騙了我?」
「是啊,我該怎麼說呢?不過我們一般不會這樣隨便讓外人參與我們的計劃。很不幸的,我們這次被混沌分裂者那群瘋子給滲透進來,沒想到居然讓他們得逞,成功散播了利用008改良過的加工化合物,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天災......其實那不是什麼自然災害,是收容失控,幾個危險物品在相互影響下居然輕而易舉地造就了這場末日,導致我們現在極度缺乏人手,不得不這樣做。」
「Fxxk You!」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總之祝你們和096和682好好玩一玩吧。」
考夫曼和他最引以為傲的軍隊則是被迫面對一隻巨大的蜥蜴和一個下顎異常寬大的不明人形,任憑他們用盡方法都無法阻止這兩個詭異物體的攻擊。
那個人則在控制室操縱機關,誘導考夫曼和他的人員進入了指定區域,成功將不死蜥蜴和害羞者再度進行收容。
當然,最後所有人的下場不是葬身蜥蜴腹中就是被活生生地給大卸八塊。收容所的地板上、牆壁上,就連天花板上都滿是血跡和碎肉殘渣。
「又要派人來清理了,這回該去哪裡找人手好呢?」
Stage4「開心農場」
車子終於抵達農場,過來迎接的是克斯托夫和他的弟弟斯特,他們打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柵欄讓車子能夠順利開進農場內部。
「安娜!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平安沒事的!我...噢!安娜!」克斯托夫很想衝上前去擁抱安娜,但是安娜卻是哭著朝他大喊「先救救艾莎!」
安娜要眾人先別管她,讓她一個人留在車子裡就好,先去照顧艾莎,克斯托夫和斯特趕忙回屋子裡拿出自製的擔架把艾莎抬進屋內。
「快!快點把艾莎放到床上!」
安置好艾莎後,克斯托夫便回到車上,這時在車中的安娜正埋頭低聲痛哭,他一把將安娜抱起來,大步走回屋內。
「安娜,沒事了,妳回來了,妳到家了,一切都會沒事的。」
安娜和艾莎,她們兩個的到來讓農場忙成一團,安娜的右手脫臼、韌帶斷裂,但所幸在凱伊的幫助下接回了手臂。連歌爾妲都訝異自己的老公居然會駁回脫臼的手臂。
「啊哈哈,這沒什麼啦,以前常喝得爛醉摔得全身都是傷又不敢讓你知道,看醫生又很花錢,摔久了就自己學會把手臂給接回去的技巧了。」
克斯托夫的家族中有人也曾經運動過度導致韌帶斷裂,知道怎麼調理這傷勢,他建議安娜先照著他的方式調養,兩三個禮拜後就可以恢復正常行走了。
至於艾莎的傷勢,由於太過嚴重,在場除了艾莎本身是醫生外,根本沒有人知道怎麼處理。
「帕比爺爺,怎麼辦?附近哪裡還有醫生可以找?」
就他們所知,在末日爆發後,首當其衝的就是醫院,很多不知情的醫護人員都因為照顧大量病患而死在屍變的病人手上,更別提這裡地處偏僻,小鎮上唯一一家診所的醫生早就被變成活屍的病患給大卸八塊了。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對這一帶大小事無所不知的帕比爺爺身上了。
「去找赫謝爾那老傢伙,我以前年輕時和他一起喝得爛醉如泥倒在路上被不知道是羊還是牛給踩過去的時候,就是靠他的急救才撿回一命的。」
「他不是獸醫嗎?我記得以前請他來看過我們的牛呀馬的,而且離這裡非常的遠耶。」
「總之先把他帶來看看再說,艾莎現在這情況不好移動。」
「好,我知道了。」
克斯托夫要斯特好好顧著這裡,他招了些人手便趕緊開車前往赫謝爾的農場。
帕比爺爺還要其他人先去準備可能需要用到的醫療用品,所幸他們避難的時候帶上了不少醫藥包和一些急救器材,之後也四處搜括了不少物品,當中甚至連手術用的簡易工具都有。
等待的過程中,安娜一直坐立不安,她手裡拄著拐杖搖搖晃晃的站著,歌爾妲實在看不下去,強硬的把安娜攙扶到椅子上,並且拿走了她的拐杖。
過了一段時間,屋外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是克斯托夫他們回來了,還多了一個白髮斑駁的老人,是帕比的多年酒友,赫謝爾。
「我明明是獸醫啊,硬要我來,你家的小夥子還差點跟住在我家的那群外來人起衝突。我先聲明,如果病情太複雜那我也沒辦法。」
「總之就拜託你先看看吧。」
「我前陣子才剛替一名中彈的小男孩動手術,你們現在又要我來看其他的什麼......你孫子一路上說得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麼樣?」
安娜說是對方開車開到翻車結果車子就這樣失控撞上了站在路旁的她們,駕駛很像是個女的。
「哪來的蠢貨啊?這都給你們遇上了,也真夠不幸的。」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的,等等我拿幾瓶依循古法私家釀造出來的酒讓你帶回去就是了。」
「帕比,你是沒看到我正在準備嗎?還有,我戒酒很久了。」
赫謝爾並不知道他口中咒罵的蠢貨正是在他家作客的那群人中的領隊老婆,她開車時由於忙著低頭看地圖,結果就自行翻車了,還意外撞傷了艾莎。所幸兩邊並沒有直接碰頭,這件事故的真相也沒機會公諸於世。
房內最後只留下艾莎、歌爾妲、赫謝爾三個人,其餘閒雜人等都被請出去。
又是漫長的等待,安娜體力不支的睡倒在椅子上,克斯托夫把她抱回床上休息,自己則留下來繼續守候。
當晚,赫謝爾被留下來作客,打算明天一早再把他送回去。
「暫時別告訴安娜,我不想讓她知道,她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靜下心來好好休養。」
「啊哈!有小秘密想瞞著我?唔...怎麼每個人都好像看到活屍一樣震驚,克斯托夫連你都露出這種表情,等等......」
「安娜!?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待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嗎?」
大半夜的,安娜拄著拐杖突然出現在門口,這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克斯托夫和他的家人圍在艾莎的病床旁邊,手裡還拿著繩子、刀和手槍。
「讓開,我要看艾莎!」但是一群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向克斯托夫,等待他的指示。
「你們先離開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了。」克斯托夫讓其他人先離開,自己留下來獨自面對即將要怒火中燒的安娜。
安娜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艾莎的手腳都被粗繩給綁起來,她看得心好痛,傷重昏迷的姐姐居然被這樣對待。
「我不放心艾莎才過來看看的,幸好我來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艾莎的手腳綁起來!?」
「安娜,我應該事先和你說的,但是你受了傷正需要靜養,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今晚離開這裡,不要再靠近。」
「這裡是我的農場,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姐姐,你才應該給我滾出去!」
「安娜,你冷靜聽我說,我們這只是以防萬一,避免艾莎有可能傷害到其他人,這是一個確保大家都能夠安全的預防措施而已。」
「什麼叫艾莎有可能傷害到其他人?艾莎現在傷成這樣一直昏迷不醒的,她能傷害到誰?你...你這說法簡直就像...就像是...你這混蛋!她可是艾莎!我的姐姐啊!!!」
安娜的右拳使勁地揮向克斯托夫,克斯托夫真的讓她氣炸了,脫臼的右手才剛接上,受傷的筋骨還未完全恢復,現在根本不能進行這麼劇烈的動作。
這軟弱無力的一拳對克斯托夫根本毫無威脅,克斯托夫握住了安娜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壓制住,避免安娜不死心的又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
「安娜,冷靜下來,你現在傷還沒好,不能太激動。」
「放開我!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瞞著你對艾莎做這些事,我很抱歉,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這麼做,我必須保護你,保護其他人,既然我守住這個農場到現在,那這就是我的責任。」
「你跟我談責任?你知道嗎?艾莎是因為我才傷成這樣的,她現在會變成這樣全都是我的錯,我必須保護她,這才是我的責任啊!」
「安娜......聽我說,赫謝爾說艾莎今天是危險期,我不喜歡這麼想,但要是她熬不過來的話,艾莎她有可能會變得很危險。」
「艾莎才不危險,她是我的姊姊,她永遠也不會傷害我的。」
看著安娜堅定不移的眼神,克斯托夫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勸不動她了。
「那好吧,你要留下來可以,不過算我求妳了,千萬不要鬆開艾莎的束縛,我真的不希望妳受到傷害,想想艾莎,艾莎肯定也同樣不希望妳受到傷害。」
這話的確讓盛怒中的安娜頓時冷靜了下來。
提及艾莎,再度喚起了安娜的愧疚,安娜認為都是因為自己不聽話,總是沒把艾莎的話給放在心上才會導致事情越弄越糟。
如果當時她能夠全神戒備那輛車的話,她就可以自己避開了,根本不會連累到艾莎。可是她卻滿心以為那輛車會很自然的離去,她沒想過那輛車會突然翻車,都是因為自己不多用點心,這都是她的錯。
安娜陷入沉思,克斯托夫適時放開了安娜,拿了張椅子過來,讓安娜可以坐在床邊。
「艾莎......我知道了,謝謝你,克斯托夫。還有對不起,我剛剛朝你揮了一拳。」
「沒關係,反正也沒打到。你小心照顧你的手就好,別太勉強自己了。我就在門外,如果有什麼需要說一聲就好了。」克斯托夫說完後就走出房外,臨走之前還慎重地將手槍交到安娜手上。
「這只是預防萬一。」
接下來就讓安娜跟艾莎好好獨處,說不定這有可能是她們姊妹倆相處的最後一晚了。
雖說是離開房外,但克斯托夫卻沒有立刻把門關起來,透過門縫,克斯托夫在確定安娜並沒有意思要解開艾莎身上的束縛後才安心將門給關上,給安娜一點隱私,但並沒有上鎖。
不過就算安娜想鎖門,他身上也有鑰匙,只要一有動靜,他馬上衝進去救人。如果有需要破門而入,他絕不遲疑,斧頭就掛在牆上。他拿了張椅子坐在房間外面,背靠在門板上守了一整晚。
「聽說真愛之吻可以讓沉睡的公主甦醒,我是要救妳......這真的絕對肯定100%不是趁人之危喔。真的不是啦!」
安娜有好多話想說但一看到艾莎的樣子便一陣哽咽,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不斷對自己說要振作要堅強,在艾莎的耳邊叫了整夜的「姊姊」、「艾莎」,嘗試用親人的呼喚叫回艾莎的意識,甚至還想用童話書中描寫的真愛之吻喚醒艾莎,她內心一番掙扎,終於自我說服成功,安娜偷偷親吻昏睡的艾莎,整夜都陪在艾莎的身邊,睡夢中她依稀感到好像有人在撫摸她的頭。
她做了一個惡夢,親吻艾莎的時候發現她變成了活屍,她嚇醒了。
「艾莎...艾莎...艾莎!原諒我!我不是有意要偷親你的!!!」
「別突然大叫,我頭還很痛啊。」
「噢!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嗚哇啊啊啊~~~」
「別撲上來,別......好吧。」
「艾莎,我愛妳。」
隔天艾莎甦醒了,安娜樂瘋了,忍不住地一直親吻艾莎。
「對不起,我沒經過妳的同意就親了妳。」
「妳剛一直親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要問我?妳把我的嘴都親腫了。」
「噢!可憐的艾莎,都是那輛車害的!我替妳消腫......」
「不要...走開啦。」
安娜用舌頭一直舔著艾莎的嘴唇,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纏著艾莎對著她又親又舔的,直到有人來敲門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艾莎身上離開。
看到艾莎平安無事,赫謝爾叮囑她要好好休養,得知艾莎是真正的醫生並且對活屍有做過研究,他詢問那些人是否還有救,看著一位老人眼中透露出的是對親人的那種焦慮和期待,更何況還是救命恩人,艾莎坦誠相對,說出了SCP-008以及改良品的事情。
「我不是不相信妳,但我不可以相信妳,這些話我就當沒聽過,我也不會講出去。」
「你...艾莎是好心才告訴你事實的!」
「安娜,夠了。」
得到的回答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失望的老人走出屋外。
「他為了家人才不相信我的,如果相信了我說的,那等於承認他那些變成活屍的親人都死了。一個寂寞的老人在這種末日很難再承受這樣的打擊,他需要活下去的動力。」
「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他?」
「他必須知道,這樣他才有辦法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今天這番他不相信的話說不定會在日後救了他或是他身邊的人一命。」
帕比向赫謝爾道謝後,聽聞赫謝爾那邊的開銷突然變得很大,而且又聽赫謝爾說自己的女婿最近剛身亡,雖然感覺事有蹊蹺,但在這種艱難的情況,帕比爺爺決定不要多問,但是要人準備相當多的補給和醃漬過的肥牛肉都運過去,感謝赫謝爾的幫忙。
「你確定真的不要酒?」
「別再來煩我就好了。」
私下還塞了手槍、長槍各一把還有一盒子彈給赫謝爾。
「保重了,老友。」
「你也是,保重。」
事件總算落幕了,姊妹兩人平安抵達農場。
「她們已經持續這樣一整天了。」
「克斯托夫,你還要這樣傻看到什麼時候啊?」
「斯特,走開,不要煩我!」
克斯托夫和弟弟斯特正在進行室內的清理,準備清出一個房間給自己,因為他的房間給艾莎拿去用了,至於安娜的房間一直都被克斯托夫給保存得好好的,所以無需另外準備安娜的。
眼下,克斯托夫無論怎樣都無法專注在手頭上的作業,頻頻向房內看去。
「來,啊~~~~~」
「可以不要這樣嗎?」
「不可以喔。來,啊~~~~」
「.................」
「嗯唔嗯唔...........」面對艾莎的抗拒,安娜把湯匙中的熟食舀進自己口中,不斷地咀嚼著。
「啊!夠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把你口中那口吞下去,我啊就是了!」
深怕妹妹接下來會強硬採用嘴對嘴餵食的方式,無力的姐姐只好乖乖就範。
骨碌骨碌,安娜這才吞下口中的食物。
「來,啊~~~~~」
「啊~~~~~誰來救救唔唔唔咳!咳咳!」
「你就是不專心吃飯才會嗆到,來,我幫你擦嘴。」
安娜用手指伸進艾莎的口中攪拌過後抹去了她嘴邊的殘渣,伸出舌頭慢慢地舔,最後才含著指頭把上面附著的食物吞下去。
「嗯~~~~好吃❤」
克斯托夫氣得拍桌,實在忍不下去了。
「我靠!夠了吧?就算是再親的姊妹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喔!」
「麻煩你快點整理好嗎?我可是專程來幫你清出你要用的房間耶。」
「可是安娜她...她...」
「你不是老說只要安娜能平安回來無論怎樣都好嗎?現在你如願以償啦。」
「唉......」
今天一整天艾莎差點被安娜給玩壞了,又是餵食、又是擦拭身體的,全身上下被安娜給摸了個透。
「不...不要脫我衣服...啊!我的內褲...嗚嗚」
「艾莎可憐的小屁屁...居然被撞成這樣...肯定好痛的吧?我來替你呼呼喔。」
「你要是敢舔下去,以後我就不理你了。你的手不要一直摸!」
「你現在行動不便,我這是在幫你自理。」
「這根本是在騷擾我!」
「我只是在替你做身體檢查而已。難道說,才這樣做就令你感到被騷擾了嗎?艾莎,你的身體變得好敏感❤」
咚咚,雖然門沒關上,但是歌爾妲還是禮貌性地敲了幾下門板。
「安娜,你去休息吧。艾莎交給我來照顧就好了。」
「不要,艾莎要由我來照顧。」
「這就是妳說的照顧?不要胡鬧了。」
「我會好好照顧艾莎的!」
「安娜!!!你現在立刻給我從艾莎身上離開,還有把艾莎的衣服給我穿好!」
歌爾妲發脾氣了,由於安娜自己也是傷患,她強硬要求安娜好好去休息,照顧艾莎的事情以後全都交由她來負責。
「我不能再放任妳這樣下去了。傷患照顧傷患?妳先給我照顧好妳自己!」
「是...對不起,我錯了...別生氣了嘛」
「歌爾妲,安娜她知道錯了啦。我會好好盯著這女漢子不讓她亂來的。」
面對發火的歌爾妲,就算是熊性大發的安娜也只能老實地低頭認錯求原諒,被憤怒大媽的咆嘯給嚇到的克斯托夫趕緊跑來打圓場,把安娜拉到一旁。
「至少一起睡......好不好?」
「好吧,但是不準毛手毛腳的。」
「一定!」
看著淚眼汪汪的小熊娜,艾莎無可奈何的同意了。
「真不知道安娜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她原本是這樣喪心病狂的嗎?怎麼了?艾莎?」
在安娜被克斯托夫給帶走後,艾莎扭扭捏捏、面有難色地向歌爾妲小小聲說著
「歌爾妲,我忍好久了一直不敢說,我想上廁所。」
本來已經被克斯托夫架離屋外的安娜把枴杖給扔了只用左手就迅速爬回門口,對著房內大喊
「我來!」
「你滾!」
安娜這次被克斯托夫給扛著帶走,然後用棉被將她給捲起來包在裡面,直到艾莎從廁所出來後才鬆綁。
「每次都得這麼勞師動眾嗎?這熊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艾莎,不然你說該怎麼做?」
「給她在脖子上繫條項圈怎麼樣?」
「你們把我當狗啊!?艾莎,你不會讓他們這麼對我的吧?」
「如果你能夠忍住一天不亂來的話......」
「哈,這有什麼難的?」
後來安娜被強行繫上了項圈,克斯托夫每天都必須拉著牽繩以確保安娜不會突然闖進艾莎的房裡。
三個禮拜後,安娜總算恢復到行動自如的狀態了。
艾莎清醒後才知道原來安娜的傷勢那麼重,既自責又難過,不過安娜不以為意,艾莎又替安娜做了檢查,給她安排復健過程,安娜都有乖乖進行,現在安娜已經完全可以擺脫掉拐杖了。
「你還是需要繼續進行復健,別做激烈的運動,不要在我面前跳上跳下的。」
「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完全好了,沒事了,你也要快點好起來。」
「這陣子辛苦你了。」
艾莎的傷勢比預想中還嚴重,短期內都無法正常行走。
末日的前後其實並沒有影響農場太多,農場的運作就和往昔沒有太大的差別,一樣是畜牧、放牧、播種、施肥、顧田、收割等等,末日之後不過是多了加固圍籬和清除周邊活屍的工作。然後固定一段時間去巡邏附近的環境。不過在艾莎的建議下,除了進行搜索以外,更把遇到活屍的地理位置納入了紀錄之內,以防有大舉的屍群朝農場這裡靠近。
安娜康復之後也加入了農場的作業,本來就是農場主的她對於農場的工作自然是得心應手。克斯托夫想勸她多休息,不過安娜本來就是靜不下來的人。
「如果你又倒下了怎麼辦?」
「那到時候就拜託你把我扛回屋內啦。記得把我放在艾莎的床上。」
聽到安娜這樣回答,克斯托夫也只能啞口無言。
這天,他們一如既往的出去巡邏,不同的是這次多了安娜的加入。
「走吧,今天是巡邏的日子了。」
「我也要去!」
「你的傷不是才剛好沒多久嗎?」
「好很久了啦。」
帕比和艾莎同意了讓安娜一起跟去,反正有克斯托夫和斯特在,不會有問題的。
「腳踏車?」
「不然難道你想用走路的?」
「之前不是開汽車的嗎?」
「那是緊急情況才開車,汽油很珍貴的。」
艾莎知道後也深表贊同,腳踏車雖然速度不快也消耗體力,但是行進的過程相當安靜而且維修簡單,很適合短距離的巡邏使用。
他們騎著腳踏車出發了,安娜和克斯托夫騎同一輛的協力腳踏車。
三個人一路沿途收集些廢棄車輛的汽油,每當搜索過後便會拿粉筆在車頭打上叉叉的記號,表示搜索過了。有發現到物資就一點一點地拿,反正籃子就那麼小一個,裝也裝不了多少,這也是警惕自己做人不要太貪心。
回來的途中他們被一群活屍給追趕進一個住家,正當計劃要打開一個空間讓活屍一個個進來清掉的時候,探查屋子內部的斯特突然後腦勺挨了一記「匡噹」便倒了下去,安娜和克斯托夫則是被人拿小刀抵住了背後。
「你們是誰?為什麼擅自闖入我家?」
「噢,我很抱歉,我們被活屍追趕到這的,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
「那個......可以把刀拿開讓我們好好談談嗎?我們不是壞人,真的!」
從屋子的內部探出一個長長的人影,不,是長髮。
「好長啊...」
「真的好長!」
「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誰!?」
一名少女手上拿著平底鍋走了出來,眼神兇惡的瞪著安娜他們。
「HI,我叫安娜,我旁邊是克斯托夫,倒在地上的那個是他的弟弟,叫斯特。我該怎麼稱呼你才好?」
「樂佩,你們後面的是尤金。」
「尤金?那個大鼻子尤金?」
「搞什麼?原來是你啊。HI,驢子,好久不見啦。」
原來兩人早就認識了,克斯托夫和尤金以前是從小玩在一起的朋友。
「你朋友?」
「樂佩,沒事了。驢子是我朋友。」
尤金把匕首收了起來,樂佩也把緊握的平底鍋放下。
「驢子,這你女朋友嗎?挺可愛的嘛。」
「大鼻子,你女朋友頭髮還真長。」
「那當然,所以她外號才叫長髮。」
「那個,我跟尤金其實不是男女朋友...」
「真的?大鼻子你以前老是自稱情聖,原來不過爾爾嘛。」
「不準再叫我大鼻子,還有,千萬不要小看我的壓箱絕招。」
「你說的絕招是指我們初次見面時對我擺出"hey,我是弗林,你好嗎?"的奇怪表情嗎?」
「呃......那天純粹是我狀況不太好。」
聽到了樂佩喊出了弗林這名字,克斯托夫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
「弗林?大鼻子你還在用那個傳說中大盜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啊?」
「為什麼叫他大鼻子啊?他的鼻子又不大。」
「某次我們為對方描繪畫像的時候,這傢伙不管怎麼樣都對鼻子的部分不滿意,結果一直反覆塗塗改改的反而把鼻子越畫越大,後來就成了大鼻子了。」
「驢子,你還敢說!?都是因為你害的,從那以後每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對著我叫大鼻子!」
「那他為什麼叫驢子?」
「因為那位大鼻子把我的臉畫成了一頭驢子。」
「哈哈哈,那可是出自天才畫家之手的名畫,我畫的那才叫做寫實,才叫做100%完美重現!比你本人更像本人!」
「你們先退到一旁,看我怎麼教訓這個惡棍。」
克斯托夫捲起袖子作勢要開打。
「夠了!適可而止!」
眼看三個人聊開了,安娜不得不出聲打斷他們的談話,提醒眾人還有活屍在屋外徘徊。
「三位,我們先收拾了外頭的活屍再來敘舊怎麼樣?」
「你女朋友好兇。」
「對耶,安娜,你沒否認是我的女朋友?」
「這女孩不是你的女朋友?」
「噢!拜託,閉嘴!」
所有人一致同意先解決掉活屍。
有了共識後,先叫醒了被打昏的斯特,但是由於斯特還昏昏沉沉的無法算入戰力,為了怕他礙事便要斯特進去屋內躲好,清除活屍的任務只好由四個人來進行。
「都怪你把馴鹿給打得暈頭轉向。」
「馴鹿?」
「他是指我弟弟。因為帕比爺爺在聖誕夜扮成聖誕老人時,斯特扮的是馴鹿。」
「抱歉抱歉,你們突然就這樣闖進來,我實在很害怕......對不起。」
「哈,這得怪這群野人沒禮貌,進來也不懂得要先敲個門。」
「這話你好像沒資格說吧,不知道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爬牆跑進我的房間裡面?」
「所以我也被你給打昏啦。」
安娜舉手發言。
「那個......我現在知道你們感情很好了,克斯托夫的朋友肯定是個可以信任的好人,不過我們現在可以先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活屍身上嗎?」
「噢...好。」
「你女朋友好嚴肅。」
「我不是他女朋友!咳咳,活屍,嗯,先清光活屍再聊。」
「好的......」
「首先,計畫是這樣的,我們打算開出一條通路引活屍進來然後一個個清掉,可以嗎?」
「「「沒問題。」」」
讓身手最矯健的尤金打頭陣去引活屍靠近,然後圍著房子帶著活屍繞圈圈,克斯托夫在屋內嚴陣以待準備一刀一個,安娜拿著手槍一個人上屋頂隨時控制場面,以防萬一,樂佩負責開門讓活屍進來然後再迅速關上,一次面對一個,其餘三個人都贊同這個計畫。
「我上了,樂佩拜託你們照顧了。」
「尤金,小心點。」
樂佩將門打開。
「嘿嘿,來啊,你們這群全身腐爛醜不拉機的怪胎,追得上如風般快捷的弗林大爺嗎?」
尤金一個人衝出屋外,邊跑邊唸出他臨時想到的名號,大聲嚷嚷的尤金成功引來了一大群活屍。
「他動作都是這麼浮誇的嗎?」
「這是大鼻子一貫的風格。」
「屋頂的女孩,你是叫安娜對嗎?尤金的安全就拜託你了。」
「放心,我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的。」
一群活屍追著尤金,樂佩則趁機用平底鍋敲落單的活屍,把活屍引進屋內然後迅速把門關上,活屍才剛進屋就被克斯托夫給宰了。安娜則是開槍射殺幾個沒有跟著尤金轉圈子的活屍,讓他能夠順利拉著活屍繞圈,然後繼續監視附近有沒有其他活屍突然冒出來,一旦發現就直接射殺。
至於被敲得頭昏腦脹的斯特只需要專心躲好,就這樣分工合作解決了十幾個活屍,之後再把斯特叫出來,五個人一同將活屍給搬出屋外。
「合作愉快。」
四人相互擊掌。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槍法真神準,真不愧是驢子的女朋友。」
「我就說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真的嗎?可是你們看起來那麼登對...」
「我哥到現在都還不敢跟安娜告白。」
「臭小子,不要說!」
「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對了,就跟你和尤金一樣。」
「疑?我之前否認是因為我和尤金是夫妻啊。我們已經結婚了。」
「什麼!?」
「哈哈,末日來臨後沒多久,死離逃生的我們為了不留下遺憾,很快就私訂終身了。」
「呃...那什麼...恭喜啊...大鼻子...不是...尤金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
「唔...祝福你們新婚愉快...呵呵...」
因為斯特剛剛抖出了克斯托夫暗戀安娜這件公開祕密的關係,緊接著尤金和樂佩帶來的這顆震撼彈炸得兩人一個措手不及,安娜和克斯托夫你看我、我看你,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斯特看不下去了只好負起責任,想辦法轉移話題好打破這僵局。
「尤金,你和樂佩一直躲藏在這裡多久了?」
「其實這屋子也不是我們的,我和樂佩為了尋找吃的不斷的移動,更換據點。」
「那要不要乾脆來我們的農場?我們需要可以信賴的幫手替我們維持農場。」
「農場?真的可以嗎?」
「既然要來我們就快點動身吧,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去。」
說走就走,兩人打包了行李便隨著克斯托夫一行人上路。
「這就是你們兩個的全部行李了?一個平底鍋?」
「是兩個平底鍋。這是我們的情侶鍋。」尤金也拿出了他身上的平底鍋。
「我是聽過情侶裝、情侶戒指...但是情侶平底鍋?好吧,至少在末日中鍋子可比戒指有用多了。」
從這天開始,農場又增加了幾名新成員,尤金、樂佩、平底鍋。
帕比爺爺看到了小鎮上出了名的浪子尤金回來,相當感動,當他得知尤金甚至還結婚了更是老淚縱橫,哭個沒完。
艾莎雖然傷還沒好無法行動自如,但還是一個人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到大門外迎接安娜,當尤金看到安娜直接給艾莎一個熱情的擁抱便想要有樣學樣的張開雙手走上前,不過在吃了樂佩的一記平底鍋後就橫躺在地上給克斯托夫拖進屋內了。
眾人合力清出一間雙人房給尤金和樂佩,一群人七手八腳動作迅速的把雜物移到廢棄不用的穀倉裡頭放著。安娜表示反正農場大得很,為了以後的需要,近期內可以考慮開始改建拓寬住處了。
到了夜晚,農場為兩人辦了一場低調的歡迎會,有烤肉,最特別的是有冰過的啤酒。
農場裏頭有自備的發電機來維持冰箱的運作,裏頭擺滿了冰過的啤酒,只有重要場合才會拿出來使用。不過安娜來了之後,除了啤酒外還多了冰過的巧克力。
尤金在歡迎會上誇張得述說著他這些年來的歷練,像是在大都市撿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塊後一堆車子都追著他跑,甚至還變成人形的機械怪物要奪取他手中的方塊。這些鬼話唬得歐拉夫聽得一愣一楞的,深信不疑。
樂佩的個性很討人喜歡,而且她唱的歌曲帶給人一種治癒的感覺,彷彿疲憊的身心都受到了洗滌一樣。
「嘿!驢子!有事找你談談。」尤金叫住了正在為今天那場尷尬而一個人喝著悶酒的克斯托夫,他想知道克斯托夫和安娜的進展如何。
另一邊,樂佩找上了安娜。「HI,安娜,有空嗎?」
尤金和樂佩有意撮合克斯托夫和安娜,尤金催促克斯托夫應該盡早去告白,盡快跨越朋友的這一條線比較好,可是克斯托夫卻說他有個難以超越的高牆,安娜的姊姊。
「姐姐?艾莎是吧?真是個美人呢。我看她人挺溫柔的啊,難道她反對你和安娜交往?」
「不,你不懂!唉,這事情很複雜,一言難盡。」
「那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像你們今天這樣被活屍追趕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沒明天了,我和樂佩也是深知這點才匆匆結婚的。不過你別誤會喔,那是因為我和樂佩早就互有好感了,而且是樂佩先苦苦追求我好久,我逼不得已才點頭答應的。」
「尤金?嗯哼?」
樂佩突然出現在兩人身上,拿著平底鍋做出練習打擊的動作。
「親愛的,我是在跟驢子說我如何苦苦追求你才讓你點頭答應的,你那邊怎麼樣?」
「安娜沒兩下就擺脫我跑去找她姊姊了,我沒能多說上幾句。」
「驢子,你真應該積極主動點,多找她說說話。」
「我知道啊,我也想啊,我當然想和安娜在一起,可是安娜她...安娜她...」
克斯托夫說不下去,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長髮夫妻無功而返。
深夜,趁著大家都熟睡之後,克斯托夫下定決心去找安娜,此時的安娜還是老樣子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屋子裡躡手躡腳地準備摸黑去夜襲她的姐姐。
「安娜。」
「!!!」
「是我,克斯托夫。」
「不要嚇我!三更半夜不睡覺的你在這閒晃做什麼?」
「這話好像輪不到你來說吧......算了,我找你有事,我們必須好好談談。我是認真的。」
「看你這麼嚴肅的樣子,好吧。你想找我談什麼?」
「到我房間去吧,那裡比較好說話。」
克斯托夫的房間本來是拿來堆放雜物用的隔間,沒有和任何房間緊密相連。兩人進了房間後,安娜一直等克斯托夫開口,但他只是一直沉默不語埋頭猛喝,她忍受不下去一把搶過克斯托夫的水壺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這酒是有那麼好喝嗎?拿來!我也要喝!」才剛喝下去就發現不對勁,根本沒有味道。
「這不是水嗎?你從回來後就拿著這水壺一直灌一直灌,裡面裝的居然只是白開水?」安娜把水壺遞回給克斯托夫。
「嗯,是水沒錯。妳應該知道我不愛喝酒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從回來後就一直拿著水壺猛灌?我還以為妳都沒注意到我在做什麼。」
「有什麼話直說,不要扯開話題,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我!我....唉」
克斯托夫顯得很激動,伸出雙手想要抱住安娜,但卻又不敢靠近,手就這樣懸在半空停住不動。
「沒事的,慢慢來,我會聽你說的。」
講話吞吞吐吐,一下莫名激動、一下垂頭喪氣,克斯托夫向她張開雙手的時候,安娜先是一驚,後來鬆了一口氣,對克斯托夫露出一副「真是拿你沒辦法」的微笑,主動上前給了克斯托夫一個擁抱。
沉靜了片刻後,克斯托夫把安娜從自己身邊輕輕推開,終於再度開口。
「安娜,我要告訴你 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很有好感,我愛你。」
「果然是這樣。克斯托夫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了,你該知道我為什麼和姐姐分開一個人跑來這裡經營農場的才對。」
「我知道你喜歡你姐姐,但這是沒有結果的戀情,你自己也很清楚才會選擇逃開她的身邊,你覺得自己的戀情沒辦法公開而感到難受,卻又害怕戀情被發現而感到恐懼,你發現自己對她的真正感情後便無法再像從前那樣與她生活在一起。」
「嗯,很好,看來你真的還記得我當時為了發洩不滿喝到爛醉後不小心講出來的秘密。我只愛她一個人,艾莎,我的親姊姊。我愛她,我真的好愛她。」
「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放在心上,不論那對我來說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包括現在你所講的這些讓我感覺活像是在攀岩的過程中不小心撞上岩石一樣痛的話。」
「既然怕痛,為什麼還要問?」
「我必須問!以前我可以等,我願意等你,我甚至願意一直等到你的姊姊先結婚好讓你徹底死心。」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等下去了?維持像現在這樣的關係不好嗎?」
「我也想,但是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再繼續這樣等待下去了,你可知道災難發生後我在農場每一天都坐立難安,你生死未卜、音訊全無,我很想要拋下農場不顧一切去找你,但是為了讓你回來後有個可以依靠的家園,我拚死守護住這裡,我一直在農場等你,等你安全回來,我終於等到了。當時艾莎身受重傷的回來,我知道你沒有心思去理會其他的事,所以我又繼續等,等到艾莎能夠恢復到讓你放心的程度,我現在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了,而你現在卻還想要我繼續等下去?你知道你這樣說對我有多殘忍嗎?」
一語道盡連日來的辛酸,拿著水壺猛灌,連著水壺的水和流下的眼淚一同喝入口中。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知道我這樣說會傷害到你,但沒想到會傷得這麼深,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我欠你太多...」
「是的,這是你欠我的,但我沒有要你還我什麼,感情不能當作道具來償還,我只希望妳能正面答覆我,不要再迴避我,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感受。」
安娜陷入沉默,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克斯托夫隱藏在心裡的話,沒想到是那麼的沉重。思考了一下,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由於太過用力,把自己的臉都拍腫了,臉頰紅通通的,安娜認真地看著克斯托夫。
「克斯托夫!在我心中,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非常在乎你,如果你有需求,我可以和你做,我甚至願意為你生孩子,但是要我答應和你在一起,我沒辦法,我做不到。真的,我真的做不到。」
總算得到了正面回答,克斯托夫把安娜擁入懷中,抱得緊緊的。安娜則反過來把克斯托夫給壓到床上,即使兩個人躺在床上他也一直抱著她不放
「你要做嗎?」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了......」
「你不做嗎?」
「該死的,我想做!我真的想做!但我不能...如果我不是這麼瞭解你就好了,可我偏偏就是這麼瞭解你的臭脾氣,我知道要是和你做了之後就再也無法見到你了,這會害你對艾莎感到愧疚,這會讓你不願意面對艾莎,而你也會為了艾莎離開我,失去了我和艾莎的你......我根本不敢去想像那樣的你會成了什麼樣子。所以,不可以,無論我有多想和你做,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要你......但我都不能這麼做,絕對不行!因為,這會傷害到你。」
克斯托夫如今簡直是含著血淚一口氣說出自己現在所承受的極大痛苦,最愛的女人就在自己懷裡還同意給碰,但偏偏自己卻不能碰,想死的心都有了。
「哇噢!沒想到你居然想得那麼多。」
「是你想太少了。」
「不過我說的都是真心的,包括替你生孩子的部分......」
艾莎把克斯托夫的頭埋入胸中,蹭來蹭去的。
「我講真的,你最好別再刺激我,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了,你再這樣,說不定我就得拿刀切**來克制自己了......你不會這麼對我吧?」
「怎麼會?那太殘忍了,改用槍吧,我的借你?」
「安娜!」
「好啦,放過你。真的這樣抱著就好了?」
「真的,這樣就夠了。」
「我愛你,可是,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最愛的還是艾莎,只有艾莎。正如同我最愛的人只有你一樣,就算我日後和別人在一起,或是結婚的對象不是你,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
突然間,安娜吻了克斯托夫,克斯托夫也回應了她,互相熱吻的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此刻的滾床單就只是單純滾床單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你最近一直死氣沉沉的蠢樣子讓我看了就難受,每次要找你說話都說要自己一個人,你害我好擔心。」
「抱歉,是我自己犯蠢,害你擔心了。」克斯托夫以為安娜從沒注意到他,現在想來才覺得自己當初的想法太過自以為是了,安娜其實一直都有關注他,只是自己選擇將安娜對自己的關心都視而不見。
「那我們和好了嗎?還是跟以前一樣是最要好的朋友?」
「是啊,沒想到告白後還能像以前一樣,這真的太好了。」
「你該不會以為告白失敗,我就會放棄我們的友情了吧,還是說是你要放棄?」
安娜起身瞪著克斯托夫,高舉著枕頭作勢要打人。
「怎麼可能,我不會放棄的,不會放棄愛妳。」
「呃......我是說友情,至於愛我的這份心意我很高興啦,不過我只愛艾莎。」
「早就知道了啦,不用一直講!」
「吃醋了喔?」
「當然。」
「哈哈!」
「笑屁!不要只顧說我,你跟艾莎告白了嗎?我肯定你還沒有,不然就不會每次夜襲艾莎失敗後回自己房間撸了老半天了,你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大聲嗎?整晚嗯嗯啊啊的艾莎艾莎一直叫。」
「怎...怎麼會!?你全聽到了?」
「怎麼不會?你的房間是最大的,相連著其他房間和主要通道,更何況你還不把門關好,聲音都跑出來了。還有,其實不只我,我想其他人也都聽見了吧。」
「嗚哇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要我怎麼開口啊...直接跟你說"嘿,安娜,你昨晚自我安慰的聲音吵到人了,小聲一點好嗎?"是要我像這樣告訴你嗎?」
克斯托夫語出驚人,頓時讓安娜羞得無地自容,躲進棉被裡面,不過突然又好像想起什麼,從棉被探出頭來看著克斯托夫。
「那艾莎呢?艾莎該不會也...天啊!我完蛋了!」
「艾莎的房間沒緊鄰在你隔壁,而且人家不像你,會把門給好好關上。」
「不過還是讓其他人都知道了...我沒臉其他人了...」
「其實也沒那麼多人知道啦......帕比爺爺重聽,我們家族的人包括斯特都是睡了後哪怕你在他旁邊演奏重金屬死亡搖滾也不會醒的那種,歐拉夫一家睡在艾莎房間隔壁同樣也聽不到你那房間傳出來的聲音......疑?這麼說起來好像就只有晚睡的我聽到?」
「呼...那就好。」
總算能夠安心下來,安娜開始學起克斯托夫拿起水壺一口接著一口的猛灌。
「有什麼好?你還是沒告白啊。」
「我...這...嗯,是還沒有。我會怕啊,是很怕!」
「有什麼好怕的,去告白啊,我都告白了。」
「你自己告白前還不是怕得要死,整個人畏畏縮縮連跟我開口說句話都還要唉聲嘆氣個老半天。」
此刻安娜正模仿著克斯托夫之前那畏畏縮縮的模樣,這舉動遭到了克斯托夫的白眼。
「但我還是告白啦。」
「然後你失敗啦。」
「失敗了又怎樣?」
「要是艾莎以後都不理我了怎麼辦?」
「我也失敗了啊,你有不理我嗎?就算艾莎真的不理你,也還有我在啊,隨時歡迎你撲到我身上。」
「你想得美!你烏鴉嘴!我還沒告白你就在想著我失敗!」
安娜拿起枕頭猛砸,克斯托夫被打得東倒西歪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好了,別打了,說真的,艾莎有可能會因為拒絕你的告白就從此不理你嗎?你姊姊是這樣冰冷無情的人嗎?你瞭解艾莎正如同我瞭解你一樣,其實靜下來仔細思考就會發現我們不過是被恐懼給愚弄了才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心中的艾莎會如何回應你的感情吧。」
趁著安娜分心,克斯托夫一把搶走安娜手中的枕頭。
「這麼一說好像也對,艾莎是不可能會不理我的!艾莎沒有我是不行的!Elsanna就是命中注定的真愛!!!」
「喂喂喂!快回神!這後面已經趨近於自我洗腦,根本走火入魔了。你要真用這種不正經的熊樣去告白肯定被你姊姊給轟出去。」
「噗噗!好吧,是我太過得意忘形了。不過,克斯托夫,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這麼會處理感情。」
「因為我身邊的人都是愛情專家。」
「對喔......你們家族的人好像都挺早婚的。」
由於枕頭被拿走了,安娜把棉被捲成一團。
「你做什麼?」
「睡覺啊。」說完後便倒頭大睡。
「回你自己床上睡。」
「不要,我累了,今晚就睡這裡。」
「你是要我滾到地板去睡嗎?」
「哈啊啊....呵欠....我要睡了...別吵...」
「這也太沒戒心,居然在別人的房間說睡就睡?還是老樣子,根本一點都沒變。哈啊啊...呵欠...」
「不是別人...是朋友的房間...Zzz...晚安....」
「......晚安...Zzz......」
隔天一早。
「所以我才想要你回房睡嘛......」一大早起來發現自己是在地板上醒來的克斯托夫瞬間明白了,這不需要名偵探福爾摩斯也能夠推理出案發當晚的過程,反正肯定是被睡相太差的安娜給一腳踹下床。
「哈啊~~~呵欠,昨天鬧到那麼晚,早上果然睡過頭了。」看著一頭栽在棉被裡面呼呼大睡的安娜,不忍叫醒。「讓她多睡一會兒好了。」
才剛換好衣服,打開門要為今天早上的遲到向大家道歉,結果發現屋內一團亂烘烘的,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大家怎麼那麼緊張?活屍來襲?」
「克斯托夫,大家不敢告訴你...其實是安娜她...」歌爾妲面色凝重地看著他,似乎欲言又止。
「安娜?」
「克斯托夫!」
正當克斯托夫努力想釐清現況,突然有一個聲音把他叫住。
是艾莎!
她心急如焚的拄著拐杖朝著他一跛一跛地走來,抓住他的手臂著急地詢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妹妹!?安娜她...她一早就不見了!我找不到她,這熊孩子到底又跑去哪了!?怎麼辦?克斯托夫怎麼辦?安娜不見了!!!」
艾莎一大清早到安娜的房間發現她不見了,所有人一大早放下手邊的工作就是為了找安娜,帕比爺爺甚至還派人開車去外面巡邏看會不會是迷路了,之所以沒有立刻叫上克斯托夫是怕他得知安娜失蹤後會衝動壞事,更怕他會不顧一切地衝出去找安娜讓自己成了第二個失蹤人口,帕比和艾莎決定先讓大夥兒想想辦法,反正克斯托夫今天也剛好睡過頭,正好先瞞著他進行搜索的工作。
「噢...shit...」克斯托夫頓時感到正有千萬頭草尼瑪在自己心中呼嘯而過。
正當他在煩惱著該怎麼和艾莎說才好,此時,剛好稍早被派出去的車隊也回來了,斯特失望地向艾莎表示這趟一無所獲,他們保證馬上會加緊跑第二趟,看到了一旁臉色難看的克斯托夫,尤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看來還是讓你知道安娜失蹤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回安娜的。」
「不用找了,叫大家都先回來屋內吧。」
「你說...什麼!?」
面對眾人的訝異與不解,克斯托夫首先將艾莎攙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後要所有人都進來屋內,他有話要說。
「那個...大家...麻煩所有人都請靜下心來聽我說...其實...我的房間...」
終於找到了讓大家忙翻天的安娜,所有人先是驚訝然後感到憤怒,克斯托夫遭受了眾人的白眼。
因為安娜居然就在克斯托夫的房裡呼呼大睡。
不過這還不是最慘的,當大家定睛一看,集中視線在克斯托夫身上多處的吻痕後,他差點被隨之而來的殺人目光給擠壓成克斯豆腐。
艾莎好不容易才將埋在棉被堆中的安娜翻出來後,用力把她給搖醒。
「安娜,給我醒來!快點!」
「克斯托夫走開...你壓得我好痛...走開啦!」其實是克斯托夫的睡相差,整個人壓到安娜身上去了,之後下場就是被安娜給踢下床去。
「安娜!?」
等到晚上,所有人紛紛表示出能夠理解甚至開始向兩人道賀。
「呼呼~~沒想到克斯托夫挺行的啊。」
「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這小倆口總算修成正果了。」
幾乎在場所有局外人都視這件事為一大喜訊,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安娜的姊姊,艾莎。
「安娜...怎麼會...姐姐還不能這麼快接受啊!」艾莎簡直要瘋了,不理會任何人的勸阻將自己關在房間內。
後來帕比爺爺去找艾莎談了談。
「其實咱家的克斯托夫對你妹妹可算是花盡心思了啊,不僅棄守咱家的森林跑來支援你妹妹的農場,還千拜託萬拜託甚至不惜下跪求情也要把我們全都找過來幫忙守住這農場,因為這是他和安娜的回憶,對他來說這是他和安娜的家。」
「什麼!?居然是這樣...」艾莎原本以為是克斯托夫把自己的家人接來農場避難,但是實情是克斯托夫為了安娜讓他的家人撤出了本來是安全地帶的森林,這全都是為了安娜。
「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更不能因為有所付出便要求對方要以感情回報,但是既然他們兩個年輕人彼此都有那個意思而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何不成全他們兩位呢?」
「再說了,眼下這個世道必須時常出生入死的,可能一不小心就沒了明天,我也知道就這樣定下來是有些操之過急,但是為了不留下遺憾,我想現在就在這裡替克斯托夫向你提親,你的妹妹和我的孫子,可以請你和我們一起祝福他們兩位新人嗎?」
薑還是老的辣,帕比爺爺三言兩語,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都說得頭頭是道。這讓艾莎根本沒有反對的理由,但是在她的心中仍是非常抗拒的。
(安娜是我的...是我的...)
「艾莎,你該對自己的妹妹放手了,順其自然吧。」
「Let it go!?再也無法挽回了嗎?安娜是...我的...妹妹。」
這場鬧劇沒維持太久,雖然一開始大家都不信什麼都沒發生,即使克斯托夫連番道歉都成求饒了,整個人都要趴在地板上了。
就在安娜被逼婚逼得受不了打算公開自己的戀情時,逼不得已,克斯托夫坦承自己告白但是被拒絕的結果,安娜也承認了。
每個人聽了後都覺得惋惜,並且大感不解,尤金和斯特忙著安慰克斯托夫,但是克斯托夫表示他永遠不會放棄,既然克斯托夫本人都這個樣子了,他的家族也順其自然了。
失望的眾人放棄了婚禮的準備,除了一個人,艾莎。
「我很想看你穿婚紗,但對你來說這太早了點。」
「你介意我和克斯托夫在一起嗎?」
「呃...克斯托夫為你做了那麼多,又那麼的愛妳,老實說我並不介意。」
「拜託妳介意啊!!!」
「哇噢!安娜,冷靜下來,別生氣嘛。我這並不是說我不關心妳跟誰在一起,可是帕比爺爺說得對,或許是時候Let it go、Let it go, 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
「我不是那個意思,拜託妳別隨便就唱起Let it go啊!!!」
陷入內心深處的一人世界,艾莎開始自顧自地唱起了Let it go,這讓安娜覺得相當火大,決定今晚的夜襲一定要成功,非把她那個在處理愛情問題上天真可愛到不行的姊姊給艸哭不可。
「艾莎,醒醒,快醒醒!」
「安娜?又來夜襲?回去睡覺啦。」
每次見到睡眼惺忪的艾莎,安娜整個人就會看到出神,然後被艾莎一掌給推下床。不過這次不會了,安娜有重要的事想跟艾莎說。
「艾莎,我愛你。」
「嗯嗯,我也愛妳。快回去睡覺了好嗎?」
「不,你認真聽我說,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妳。」
「啊!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但是我真的有重要的話想跟你說。」
這就是安娜之前每次夜襲都失敗的最主要原因,因為艾莎的傷還沒好,她不敢太亂來,不過今晚不太一樣,她有句放在心裡已久的話非講不可,受到了克斯托夫的鼓舞和今天的刺激後,她決心要向艾莎告白。
「好了,這下我清醒了,別哭了,你說吧,我會仔細聽的。」
「嗚嗚...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這就是妳說的重要的事?天啊!傻娜,是我表現出來得讓你覺得不被疼愛?還是我讓你感受不到愛?我一直都愛著你啊。」
「真的嗎?你真的愛我?你真的真的真的愛著我?」
安娜擤著鼻涕看著艾莎。
「當然了啊,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啊。」
「噢!我就知道會是這樣...fxxk!」
「嘿!我說我愛你,你看看你的反應是什麼,妹妹,妳傷到我了。」
不再哭泣,氣憤的安娜將艾莎一把壓在床上
「姊,妳知道嗎?我現在真的想好好fxxk你...」
「呃...不會吧...說變就變?在這時候熊性大發?希望你還記得我有傷在身...」
「所以我會很溫柔的。」
她現在正溫柔地把艾莎的內褲脫下,然後很溫柔地撫摸艾莎的身體,溫柔地將大腿頂進艾莎的胯下。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了喔...」
「你叫啊,叫不夠的話我來幫你,等等我還會讓你叫得更大聲!」
安娜這次做得過火了,不甘心被妹妹單方面蹂躪的艾莎也開始反擊了,一個輕巧的翻身改變了兩人的體位,艾莎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娜。
「你以為只有你想做嗎?你給我乖乖躺好別亂動,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誰才是攻!」
「疑?原來你也是嗎?等等...那我們其實可以...」
「哼,安娜你身上這些吻痕是克斯托夫弄出來的吧?」
「是啊,拜託現在這種時候別提他好嗎?」
「我要把這些都弄掉!」
艾莎瘋狂地用力啜吻著安娜身上每一處吻痕,專心地吻著安娜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呃...我知道你是想用新的吻痕蓋過去啦...不過這樣好像你在用我的身體和克斯托夫進行間接接吻...害我想到就有點尷尬。」
「......................。」
「親愛的姊姊,你的動作停下來了喔。」
「閉嘴,安娜!不要這時候才叫我姊姊!」
「啊!好痛!不要用牙齒咬嘛。」
毫不反抗地給艾莎自由發揮,安娜的身體隨著艾莎手指上傳來的韻律跟著上下起伏來回擺動著,手指動得越快,安娜的反應就越大,最後被艾莎給弄得下體濕透的她沒多久就發出一陣無聲的激情,隨即便開始四肢抽搐、全身引起陣陣痙攣,倒臥在艾莎身上大口喘息著。
「噓噓噓~好乖好乖喔...太大聲會吵醒大家的。」
「唔唔唔...嗚唔...」
「你弄濕的,要負責舔乾淨喔。」
把手指放進安娜口中攪拌,任由失去意識的安娜吸吮著自己的手指。安娜被弄得全身都溼透了,淚水、口水、汗水全都參雜一塊滴在床單上。
「呼呼呼...太刺激了,這實在太美好了......艾莎,我就知道你做得到...」
醒轉的安娜擦了擦自己嘴角邊流出的口水,把趴在一旁的艾莎給翻轉過來。
「真是太爽了,接下來輪到我了!」
「我沒力了...讓我休息....拜託...」
「休~想❤」
體力上始終還是安娜占優勢,等她恢復意識後又反過來把艾莎弄得死去活來的。
「愛,就是要把大腿打開喔~❤」
「不要!走開!」
「沒想到你還有反抗的餘力,真不愧是我的親姊姊❤」
「這種時候不要叫我姐姐!」
「艾莎❤」
艾莎咬緊牙關努力緊閉雙腿。
「夾得好緊...真倔強...」
「哼哼......快點死心,放棄吧。」
「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認輸。不過嘛...嘿嘿!」
「你又想做什麼?」
安娜嘴角浮現的一抹微笑讓艾莎徹底緊張起來了。
「艾....莎....呼~~~❤」
「呀!」
她在艾莎的耳邊輕輕吹氣,然後緊緊含住耳朵不放。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艾莎鬆懈了心神,安娜趁機使用蠻力掰開姐姐的大腿,把自己的腳插進艾莎下半身硬是開了條門縫卡著,讓她再也無法將大門關上。
「卑鄙...!」
「你下流。」
「什...!?」
「等等你就知道了...」
「......不!」
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艾莎只能任由安娜魚肉,她先是將艾莎的雙腿高舉,自己則低下頭埋進艾莎的小房間,用舌頭努力舔著姊姊全身上下最隱私的部位,盡情啜飲,但無論她怎麼喝,也只是越來越濕,整張床單都變得濕答答的了。
「你果然下流...簡直就像冰塊融化了一樣...下面一直流個不停。」
「嗚嗚...不要啦...」
「喝不完很浪費耶...」
「不要再舔了...我好難受...好熱......」
「我要讓你哭著求我。」
「嗚...我快瘋掉了...嗚嗯...啊!」
接下來的時間,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艾莎拚命地咬著枕頭直到失去意識,這才好不容易挺過去了。
「嗯唔唔....唔.......!!!」
安娜玩弄了艾莎整晚,直到天快亮了才肯罷休,替全身香汗淋漓的艾莎擦拭身體,重新穿戴上乾淨的內衣褲和睡衣,再幫她更換活像是泡在水裡的床單之後才回房休息。
「可惡,你這頭熊娜給我記住,等我好了看我怎麼弄哭你。」
「你來啊,等著你,說到可要做到,到時候你要是不弄哭我,那我就弄哭你。」
把房門打開正要離開時,被艾莎給叫住了。
「安娜。」
「怎麼了?」
「你不把內褲還我嗎?」
「我要帶回去用。」
「你還有體力啊?」
「不然我們再一次?」
「你還是把內褲拿走好了。」
安娜把內褲拿在手中轉圈圈,之後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艾莎。」
「怎麼了?還不回去睡覺?」
「我愛你。」
「嗯,我知道。」
門輕輕關上。
「安娜...啾❤」
艾莎抱著枕頭猛親,親到睡著為止。
隔天,兩人都睡過頭了,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的克斯托夫要大家別叫醒她們。
「中午了,該起來吃飯了。」
「唔...唔...」
「艾莎已經起來了喔。」
「嗯...嗯...」
「你嘴上叼著的那條內褲是她的?」
「嗯唔...什麼!?」
這句話把安娜嚇都嚇醒了,她驚慌地趕緊把內褲往嘴裡猛塞。
「唔唔唔!」
「是我啦!還遮遮掩掩個什麼,把那東西吐出來,拿去洗乾淨。」
看到對方是克斯托夫後才安心的將嘴裡那條艾莎內褲給吐到手中。
「噗哈!差點被條內褲給噎死!」
「這種死法也太丟臉......我會對外宣稱你是為了和活屍爭奪一條你姊姊的內褲而戰死。」
「這死法就比較光榮嗎?」
「吃你的中餐吧,我替你拿過來了。」
「艾莎呢?」
「比你早一點醒來而已,正在大廳和大家一起用餐。」
拿起湯匙一口接一口的,這才注意到克斯托夫還沒離開。
「你吃過了嗎?」
「不然你以為我拿兩份過來做什麼?我到你這裡吃,順便問你點事情。」
「我還以為這兩份都我的。」
「你要是吃太胖,小心艾莎以後不讓你撲到她身上了。」
「......那換我給她撲。」
兩個人邊吃邊聊,克斯托夫想知道安娜到底告白成功了沒有。
「唔...告白是告白了,不過她好像沒聽懂。」
「你有沒有認真跟她說你是把她當成情侶、愛人看待啊?」
「沒有。但是我用行動表示!」
「你的行動是指拿走她的內褲放到自己嘴裡咀嚼個老半天?」
「我跟艾莎做愛了好不好!」
「小聲一點!把這種事情喊那麼大聲,你想逼得你姊離家出走不成?」
克斯托夫走到門邊,確認房間附近沒人才又將門關上。
「總之我推倒她,她反過來壓住我,我再把她翻來覆去的。結果就是我們都弄哭了對方。」
「聽上去不像是做愛反倒更像是單純的姊妹打架?」
「你懂什麼是做愛嗎?」
「那你知道她的敏感帶嗎?」
「耳朵、眉毛、鎖骨、屁股、胸部、那可愛的小鼻子。喔喔,對了!我舔她手指的時候,她好像整個人都軟掉了一樣,臉上表情飄飄然的。當我突入她雙腿之間的時候,我感受得到一股暖流滿溢出來......❤」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喝下去了。」
沒有回答,安娜舔著舌頭露出一副「好吃」的表情。
克斯托夫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就像女人聽到男人都會挖出自己的鼻屎然後吃下去後相同的反應。
「嘿!那可是你姐姐耶!」
「姊妹都這樣的。」
附註:劇情中安娜提到姊妹都會喝下對方的「消音外加打碼」這件事 純屬她個人觀點,與作者無關。
「不管怎樣,總之她好像沒能理解我說的真愛。」
「那你再接再厲,我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
由於安娜露骨地描述加上不時以動作完整呈現出那晚的詳細過程,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燥熱難耐。
「我現在得去撸一管了。」
「要我幫忙嗎?」
「放手!」
克斯托夫才剛站起來又坐下來。
「你怎麼反反覆覆的,不走了嗎?」
「那個...因為站起來了所以站不起來。」
「..............你這個人喔...。」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還不是你害的!」
「豆腐不哭,站起來撸。」
「神煩吶你!」
之後克斯托夫還是離開了安娜的房間,走之前還特別告訴安娜她最好學艾莎一樣脖子上纏一條圍巾什麼的,不然那脖子上、肩膀上滿滿的唇印實在太明顯了。
此時的大廳。
「艾莎,夏天戴著圍巾不熱嗎?」
「呵呵,我...我不怕熱啊。」
「可是我看你滿頭大汗的。」
「我要回房了。」
在艾莎鄭重警告下,安娜停止了夜襲,不過安娜也有條件,必須一起睡,最後兩人又睡在同一個房間了。至於艾莎原來的房間本來就是克斯托夫的,所以艾莎搬去安娜的房間,克斯托夫回到自己的房間。
少了夜襲,少了夜間激烈運動,生活作息又恢復正常。有了妹妹24小時全天候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白天夜晚都還有額外的「滋潤」,艾莎恢復狀況良好,過了三個月後已經能夠自由活動,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一年的寒冬也在一家團聚的情況下,安全的度過了。
尤金和樂佩甚至有打算在農場定居,建立起家庭的念頭。大夥兒得知這想法後,紛紛主動替這小倆口準備,就地取材,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打造出屬於他們的房子,就座落在農場大房子的隔壁而已。
他們在末日中看到了一絲曙光,這座農場給所有人帶來個一線希望,即使是充斥著活屍的末日,只要有家人、朋友互相扶持,無論怎樣艱難的日子也有辦法挺過去。
Stage4「開心農場」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