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水南 于 2014-7-18 00:03 编辑
——我欠缺反抗他人的能力。
从很久以前就是,听之任之,唯命是从。因为我无法反驳,即使有些时候心里想着,不该是这样的,嘴上依旧说着赞同的话语。无用又怯弱。
发型也是。
不知道被多少人说了土气,却还是扎着,原因是小时候被班上的一个男生威胁‘这发型太适合你这个药罐子土鳖了,敢换就揍死你。’,某天下暴雨我忘记带伞出门,在学校里头发湿漉漉得很难受,就解散开来,小孩子下手不知轻重,我真的被狠狠打了一顿。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到现在每日站在镜子前我依旧会顺理成章地绑上这样的发型,即使我早已不用和那个带头欺凌我的男生碰面,他可能也忘了还有这回事。
就是那样让我有着心理阴影的麻花辫。
现在正捏在身后人的手中,头皮传来发丝被轻轻拉扯的感觉,不过不痛……我们的正对面有一面落地镜,通过镜面的反射,我看到她正将鼻尖埋在辫子的发尾,吸嗦着。
她距离我咫尺之遥,从她身上散发出烈酒的气味,我大概也是。
“焰…你真好看。”
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莫名的熟悉感,内容却令我嗤笑,是吗,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
“……恭维我?”
“真的。”
边说着边抱过来,双手不安分又下流地动着。
…所以,真的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有些人喜欢贫瘠骨感的身体,有些人又喜欢丰盈的肉感…………是说我这样的是她中意的类型吗。
趁人之危地闯入进来,贿赂予金钱,然后,做这种事。并没有鄙夷她的意思,如果真是要装清高,直接回绝掉就是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强迫我,应该…也许,不会,直觉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到我这样年纪的话,‘处女’其实也不值钱了,不如说再过几年根本就是会变成没人要的黄脸婆也说不定。有人说平日越是拘束的人,在一些场合意外地会放得开,我可能就是那种。酒精刺激着我在她怀中无言地放纵,任由她取下我鼻梁上的眼镜,解开腰间的束带。
——欠缺反抗的能力,也不想反抗。
无用的我。
倘若能在谁的眼里我是好看的话,那么,应该也不错吧,没有人会不喜欢赞美,也没有人会拒绝赞美。
呐。即使是我,自卑成我这样的人。
也是会幻想这样的事的,啊,这个的话,不是性冷淡的话应该都会有类似的幻想吧,有意或无意,在现实,在梦里。
曾经有想过,被男性的那个进入身体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据说是很痛,通常的比喻是‘撕裂’,把一张纸撕扯开,留下毛躁锯齿的边,听起来很可怕。这样也会让人为之着迷吗?我总是抱着这样的疑问,期盼着这个时刻,同时也在害怕这个时刻。
该怎么办好,万一想临阵脱逃了又会怎样,诸如此类的。
然而现在我似乎正在经历类似的事情……不过对象是女性。
是因为都是同性的缘故吧,我没有过度害怕的情绪。但即使有酒精的鼓舞我还是非常害羞,我很庆幸旅店房间的床头灯是可调节亮度的那种,倘若是亮得能把人的一切都照穿的大灯,我现在可能无法那么镇静。
昏昏暗的灯光下, 鹿目圆,她伏在我腿间,裙摆被她卷到腰际。
圆撩开我半推半就的手,**感受到来自她的鼻息。
唇瓣轻启,她把舌头伸出来的细小声音。
热热又湿滑的舌尖划过我的下身,不痛,但…是一种完全没有过的体验。像被电流触及了一下吧,然后,我感到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在从体内流出来,例假初来时候那样。活到这个年龄虽然没有过真实体验,但我对这方面的了解还不至于到白痴的地步,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肯定不是血。
圆也没有惊讶的反应,我静默地感受着,如同一只动物般的她伏在我腿间,吧唧吧唧地啃食。
她看起来好乖。
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脑袋,她有点讶异地抬起头,凝视我一会后又再次低下去。
整个过程都异常安静。
我和她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把床弄得地动山摇的激烈——整个过程的主导是她,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进行得那样剧烈,她做得怎样,那就是怎样。
非常非常的温和。
我就像一只被放进冷水里不断加热的青蛙,等那温度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我恍然想跳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软了,没办法挣脱出去。
只好紧紧抓住她的手。
圆跪在我腿间,像个虔诚的信徒,对身边的一切都充耳不闻,专注于舔舐。
——最后我在她舌头的刺激下达到高潮。
耳旁响着我努力压抑下来的喘息,我想那声音应该是不大的吧,假如旅店的隔音还可以的话,隔壁应该听不到。闭起眼,只能感受到光感的视野似乎在打转,电流网状的白色痕迹在视网膜上扩散着。
圆的手从我的腿根移走,我感觉到她离开了。
许久后重新睁开眼,她正在我上方静静地看着我。
“这样的你还喜欢吗?”
她很温和地询问我,压下来印在我唇上的唇瓣,有着淡淡的咸味。
次日醒来,轻微宿醉后的头疼感状况一如我每次喝酒后那样袭来,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直到我醒来还在下,在窗外淅淅沥沥。
我坐起来——这个动作进行到一半,我发现且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人——于是放轻动作。
脱掉了长裤,穿着T恤当睡衣的圆熟睡在我边上,蜷缩起来,像一团猫,她的右手放在嘴边,拇指贴着唇,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让人觉得安心的微笑。
我和她应该要有很多事情要谈。但现在我并不想吵醒她,我不用忙着上班,她应该也不需要。
因此我选择了缩回被子里,再次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