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鹿目圆香的忧郁》
“早上了吗。”鹿目圆香闭着眼坐起身子，叹了口气，将双手耷拉在腿侧，转头看看头橱柜，QB没在。
和梦魇的战斗导致睡眠不足啊。魔法少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呀。真是太佩服麻美学姐她们了，总是那么精神满满。昨晚的梦魇好可怕，想起那诡异的场面，小圆不禁打了个冷颤。我莫非不适合当魔法少女吗......但是但是，能和大家一起战斗真的好开心。魔法少女的衣服也好可爱。
“姐姐，早饭。”达也迈动小腿小脚，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今天你最晚哦。妈妈都已经起来了。”
“知道啦。”小圆在床上站起来，换上校服，跳下床，“嘿！”地挥动被子，叠放整齐。牵着达也走出卧室。
“最近都有点懒床呢。”早餐饭桌上，妈妈责备她说：“晚上也经常出去。爸爸你对小圆是不是有点太松懈了。”
“啊，这个时期有几个那样的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爸爸微笑以对：“我们小圆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坏事的。对吧，小圆？”
“嗯，放心吧。我可是每天都在做着保护城市，保护人们的大事呢。”小圆严肃地说。
父母相视一笑：“小圆总是会认真的开玩笑。嘛，那么有自信的话，我们倒也不便过于担心。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对我们讲哦。”
也不是那么有自信啦，虽然不会做坏事这一点是真的。但关于魔法少女的事就......一定要努力变强。
“来不及了。”小圆把最后一块面包叼在嘴里，抓起书包冲出门。
砰！
经过街角时，一个身影看好时机闪了出来。小圆一头撞上去，那人被撞得仰倒，小圆也随之趴到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圆连连点头道歉：“是我太快了。”
“没关系，是我走路不小心。没看前面。”
“咦，焰酱！”小圆听到声音，仔细一看。
“啊，小圆。”晓美焰看上去也很意外的样子。
“早上好，焰酱。”小圆开心地打招呼：“今天也来接我吗？”
“嗯，早上好，小圆。”焰也微笑起来。
“焰酱真是太温柔了，每天都来。”小圆扶着焰的肩膀，感激道。
“没有啦，温柔什么的......”焰红了脸：
“那两女孩子怎么一直趴在地上说话啊？”几个路人经过，扭头好奇地望着她们：“明明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哎，可惜了......”
焰瞪了他们一眼，几个人像着魔一般狂奔而去。
“小圆看起来好累的样子。”焰看着呵欠连连的小圆，心疼地说：“要不还是不要勉强去战斗了吧。”
“不会不会，没有勉强。”小圆忙摆手：“我很喜欢跟大家在一起。”
“就算不去战斗，也可以在一起啊。”
“但我觉得魔法少女的工作也是很有必要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其余时间基本都和你在一起了，小圆没有说出来，有时候想想挺对不住沙耶加她们的。
不过看来焰似乎完全没这个自觉：“今天放学后一起去公园玩吧。那里有好多野果呢，我们去尝尝。”
“好啊。”小圆咬着手指：“要不我们也叫上沙耶加她们吧。”
“不要。”焰坚决反对：“就我们俩不好吗？”
“不是啦，只是大家一起玩会更热闹嘛。”小圆忙安慰。
“我不要热闹，只要和小圆单独在一起。”焰大胆地说。
“诶，焰酱太任性了。”小圆佯怒。
“哼。”焰扭头望天。
“还是那三个人好，从来不会抱怨我。特别是杏子，开始对我很凶，却一直努力保护我。还有沙耶加，从小就护着我。麻美姐也是个好前辈，教会我很多东西。”
“我不也一直保护你吗？”焰辩解。
“但总不会比她们加起来更多吧。”小圆挺喜欢看焰着急的样子的，故意逗她。
“小圆你这个笨蛋！”焰抹着眼泪，疾驰而去。
“焰酱，等等我。”
焰跑出一段，悄悄回头，看到小圆气喘吁吁的追来，暗暗放慢脚步。
总算追上了，小圆一把抓住焰的手。焰酱这个笨蛋，还真是可爱。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我们两个人去。呐。”
“嗯。这还差不多。”焰停下来，握紧小圆的手。
摇啊摇，两人牵着手一路笑闹着走进学校。
“小圆，小焰。”巴麻美从后面向她们打招呼：“早上好。”
“麻美学姐早上好。”
“好久没有和你们一起上学了。”麻美微笑着：“今天来天台和我们一起吃午餐好吗？”
“好啊。”小圆爽快答应：“也好几天没有在一起午餐了呢。好想念麻美学姐做的饭菜。”
“哈，真的吗？我今天正好多做了很多哦。”
“太棒了。”小圆蹦起来。
焰欲言又止，信手向天一掠，长发迎着朝阳如雨丝般挥洒开来。
“小焰也要来哦。”麻美笑容愈加明媚，摸摸小圆的发髻，又拍拍焰的肩头，轻快地走了。
“今天的午餐真不错。麻美姐说以后每天都给我们做好吃的呢。” 放学后，小圆和焰走出校门。
焰神色不愉：“我做的菜难道不好吃吗？”
“虽然味道还可以啦，但感觉乱七八糟的。”
“哼。厨艺不佳真是对不起了，你每天都去享受你麻美姐的午餐吧。”
“好了好了，不是说去公园吗？”小圆揽住焰别扭的手臂。
......
在公园玩了一会秋千和跷跷板之后，焰带着小圆来到后山。这里果然很多野果，藤上挂的，树上结的，琳琅满目，简直如同一座宝库。
“哇，太漂亮了。说起来这地方挺偏僻的，你怎么会知道。”小圆小心地伸手从刺丛中摘下一枚小小的紫黑果实，嗯，不错不错，香甜中带着淡淡的酸味，不由闭起眼。
“偶然。”
“这颗树好高，焰酱会爬树吗。”
“当然不会。” 焰天经地义般回答。
“那怎么摘得到呢？”小圆一副“你看我像会爬树的人吗”的眼神看着焰。
“我有这个。”焰瞬间变身，从轮盘里掏出多大一把机关枪。
“嗯，我知道焰酱很擅长冷笑话啦。”小圆拉住她：“慢着，好像有人来了。”
焰解除变身，两人躲到树后，往外看去。
“该死。”焰一拳捶在树身。
“沙耶加酱，杏子酱。”小圆已经冲过去：“你们也来了？”
“咦，怎么你们两个会出现在这里？”沙耶加诧异地问。
“焰酱说这里有野果啊。真的有好多。”
“哼，原来如此。她当然知道咯。”沙耶加表示轻蔑：“不是常叫你别跟她一起玩吗？”
“因为焰酱一个人很孤单的样子嘛。”小圆报以微笑。
“你这个人哪，什么都不动脑子......”沙耶加进一步批评。
“喂！你够了。”焰打断她：“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是别太过分。”
“你还装......”沙耶加忽然涌起立刻向小圆和杏子坦白一切的冲动：“小圆，杏子，你们知道这家伙的真面目吗？”
正在旁边亲热地握手交谈的杏子和小圆却对这话充耳未闻一般。
“美树沙耶加，我不是叫你老实点吗？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冲动。是不是非要我把你跟她们隔得更远才开心？”一层扭曲缥缈的暗色结界在焰和沙耶加周围展开：“嗯，有个好主意呢，我可以先干掉一个。”构成结界的魔力突然分出一部分，化为一把漆黑的镰刀悄悄往毫无所知的杏子腰间狠狠袭去。
“不要！”沙耶加跪倒在地，捂住眼睛哭喊。
焰松了口气，镰刀消失无踪，走过去捉住沙耶加圆润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不想朋友有事的话就给我安分点。”
“你竟敢......你竟然卑鄙到这种程度！”沙耶加愤怒地瞪视着她。
“哈哈哈，又害怕又生气的样子意外地精彩呢。”焰摸摸她的脸，将头发掠到耳后，俯身在上面吻了一记：“谁叫我是恶魔呢。小心点，你做所有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哦。没人能逃出我的掌握。”
焰说着扶起她，蹲下为她擦净膝盖上，袜子上，裙子上沾上的泥土，看起来那么仔细，温柔，一丝不苟。
“放心，有你们在，小圆似乎会更开心，只要别太过火，我也会挺开心的。暂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放心吧。”
沙耶加气得浑身颤抖，却只能无可奈何任她摆布。
结界在不觉间解除。
“咦，你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吗？”小圆和杏子似乎总算把注意力转移到这边。
“没什么，我和美树同学也有不少私密话题呢。就像你和杏子。”焰不咸不淡地说。
“真的吗，实在太好了，我以为焰酱和沙也加酱之间又什么误会呢。”小圆稍稍放心。
“怎么会，我们其实意外地要好哦。呐，你说对吧，美树同学？”焰手肘碰触愣愣的沙耶加。
沙耶加不置可否，挤出笑容，走向杏子她们。
“沙也加酱，杏子酱。”小圆指着刚才那棵树：“你们会爬树吧？我要吃那种果子。”
“嗨哟！”杏子如脱枷的猴子般窜上树去：“那还用说吗？俺生来就是干这个的。看我给你摘最顶上最大个的。”
小圆仰头看着杏子在树枝间穿行，一会为之惊呼，一会拍手咯咯直笑。
沙耶加无精打采地任小圆拉着她的手蹦着，跑着。
焰冷冷旁观着这一切。
看来焰酱和沙耶加酱间似乎真的有什么矛盾，这可怎么好呢？她们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万一真的闹僵就不好了，小圆一边想方设法提起沙耶加的兴致，一边看着淡漠的焰，暗自担忧。还有杏子酱和麻美学姐，焰酱似乎对她们都不太亲近，到底如何才能让她们更加融洽呢？焰酱，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呢？我最希望的幸福，就是大家能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哎，不能轻易责怪她，她也许是因为太在意我的缘故吧，而且说不定另有苦衷？小圆心里犹豫不定，一片茫然。
休息日，小圆和家人一起出去玩，本来想叫上焰，但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而拒绝了。
经过河边草坪时正好遇到麻美，小圆放下达也，对她打招呼。
“是小圆啊，啊，还有达也弟弟，长得真快呀，才多久没见又高了些。”麻美俯身摸摸达也的头。达也张着嘴，眼睛直直地望着麻美，突然伸手抓向她胸口。
“啊！”麻美红了脸，娇呼起来，抱着胸躲开。
“对不起对不起！”小圆忙道歉：“可能以为有奶水吃......”
麻美神色更窘：“才没有呢！”
“喂，不行的，达也，不能乱摸女孩子那里。”小圆的爸爸从后面走上来抱起他。
“小色鬼。”圆香妈妈也走上来，轻轻戳戳他额头：“看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就乱来。”说着走到麻美身边拉起她的手：“麻美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简直是偶像级别的呀，在学校一定有很多粉丝吧。”
“哪里，伯母才是个大美人呢。小圆长大之后一定像你那么美。”麻美稍稍缓过劲来，忙谦虚道。
麻美跟着小圆在草地上坐下，望着清澈的河水，还有远方的白云，忽然说道：“说起来，昨晚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呢。”
“是什么样的梦？”小圆小心问。
“我梦到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充满了黑暗，我们魔法少女一个个带着诅咒悲惨地死去。”麻美脸色发青，徐徐说道。
“呜哇，那还真太可怕了。”小圆心头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却完全抓不住。
“幸好只是梦而已啦，我说给杏子听了，她也是这么认为的。”麻美振奋起精神，轻轻倒在草地上。
小圆也倒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嗯，梦里的事，别当真去想，那是自己吓自己。我也经常被恶梦吓醒，也许是和梦魇战斗的缘故吧。总是联想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嘛，麻美姐这么勇敢，不需要我来安慰就是了。”
“怎么会，小圆最会让人安心了，你的话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麻美爱怜地膜这小圆的头。
一下午麻美都和小圆一家一起度过，晚餐也是在小圆家里，应小圆的强烈要求，麻美施展了非凡的厨艺，连小圆爸爸都赞不绝口。
吃过晚饭，小圆和麻美两个人又到街上散步，直到时间已晚，才相互道别，准备回家。
“附近好像有梦魇出现了！”麻美忽然顿住脚步，拉起小圆往灵魂宝石指示的方向跑去。
穿过两道巷子，来到一处地下通道前，灵魂宝石的亮光已经到了极限，麻美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限：“应该就在里面了。”说着就要往里走去。
“麻美姐，不等其他人吗？”小圆心里既兴奋又不安。
麻美转身抓住小圆双肩，看着她的双眼：“小圆，你想不想变得更强？”
“想啊，魔法少女是正义的伙伴，要打倒邪恶，力量是必要的。我也想帮上大家的忙。”是啊，平时老是跟在大家后面，几乎不怎么出手，这样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当初不就是因为想改变软弱无能的自己，才下定决心和QB签约的吗？就算是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也想和大家一起，站上更闪耀的舞台呀，因为，一直在远处看着光芒四射的大家，真的好寂寞啊。是的，不想一直被大家拉扯着，照顾着，我想真正的取得和她们并肩战斗的资格。
“作为新手来说，你已经不错了。”麻美柔声道：“不过要想更厉害的话必须要勇敢起来。很久以前，我是独自一人战斗的，那时也是充满了害怕和不安。人只有在恐惧的时候才能勇敢。”麻美声音渐渐坚定：“战斗技巧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而面对恐惧的勇气正是我最后要教给你的。这是一个好机会，放心吧，我会在后面支援你的。”
“嗯。”小圆攥紧拳头，鼓起勇气走进地下通道。
通道一片幽寂，灰暗的灯光，斑驳的墙壁，让人觉得仿佛进入到一个潜伏着恶魔的古堡。
事实上也差不多，没走多远，前面传来了让人闻之悚然的尖笑，光与影的精灵在地板上，天花板上，墙壁上扭曲地舞蹈，
小圆迅速变身，回头看了看对她微笑的麻美，提着武器——弓箭，硬着头皮，谨慎朝前走去。
呼，仿佛感觉到有人靠近，影子一闪，灯光瞬间全部熄灭，小圆一惊。
“小心！”麻美在后边大喊。
一个臃肿的身形从天花板上朝小圆俯冲下来，小圆急忙矮身缩头，躲了过去，怪物一击不中，缓缓退了回去。
小圆抬头一看，吓得浑身发软。这个怪物长着熊一般的脸和身体，只不过一半是可爱的浣熊，一半是狰狞的狗熊，嘴里尖笑着，露出满口黄色巨齿，手里提着一柄大锤，直径足有三四米，被砸到下场铁定是浑身稀烂。
“射它眼睛和嘴巴！”麻美提醒。
“嘿！”小圆右手使劲拉满弓弦，咻！一道粉色闪亮的光之矢往它嘴里钻去。那怪物双手握着锤柄，在空中看似笨拙实则迅捷地一旋身，躲过箭矢，同时手中巨锤脱手砸出，如山岳般往地面的小圆压来。
“不！”麻美惊呼着扑上来，拼尽全力召唤出巨大火枪朝锤头轰去。
小圆站在原地愣愣惊恐地望着巨锤呼啸而来，一时竟无从躲避，
一切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对不起，焰酱。对不起麻美姐。对不起沙耶加酱，杏子酱。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大家，一定会很难过吧......
“给我赶上！”
小圆突然听到焰焦急而又遥远的声音，一切在瞬间凝固，包括她所有的意识。
咔嚓！仿佛时空碎裂的轻响。
小圆立刻醒转，发觉自己躺在焰的怀里。
轰！怪物那柄巨锤深深陷进地面。紧接着又是一声，这次是麻美的巨型火枪弹正中怪物脑袋，将之打得七零八落。
一切归于平静。路灯重新亮起。麻美解除变身，呆呆地站在原地，回想刚才的危急情势，又悔又自责，一时陷入沉思。
“你这个笨蛋！”焰又惊又怕，胸口起伏未定，抱着小圆哭了半晌，才厉声责备道：“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我没能赶上，你就......如果在这个世界死去，就永远活不过来了......”
说得好像其他地方死掉就能活过来似的。刚刚赶到的沙耶加暗自嘀咕，“这个世界”？莫非还有其他世界？嗯，感觉小圆应该是一道通往真相的突破口。她对小圆的担心也并不比焰少多少，但碍于情势，只能在一旁静待。
“对不起，焰酱。”小圆刚才被吓得不轻，这时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只是想变得更强，不想拖大家后腿......麻美姐说我可以的。”
焰缓缓站起身，冷冷望着麻美，狠狠一脚踢开正好挡了路的QB，朝她走过去。
QB被踢得飞出老远，落在沙耶加脚边，沙耶加弯腰想抱起它，看着它那张永远不变的似笑非笑的脸，心中涌起可怜又嫌恶的感觉。
“不要碰我，会被焰怀疑。”沙耶加的手接触到它的一瞬间，QB不疾不徐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沙耶加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走过去安慰小圆。
“巴麻美，你也太不知轻重了！”焰走到麻美跟前，怒视着她：“如果刚才小圆死掉，全部都是你的责任！事实上如果我来得不及时，她已经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鹿目同学，晓美同学。”麻美流着泪低下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心急，让她独自面对梦魇。”
“这种愚蠢的错误可不光是道歉就能了事的。”焰再进两步，稍稍俯身，将麻美抵到冰凉的墙壁上。
“我知道。只要能让鹿目同学和晓美同学稍稍好过一些，不论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麻美咬着花瓣般的嘴唇，恳切地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焰不带一丝笑意地微笑着，挥手一个耳光。
“呃。”麻美痛叫一声，却没有任何反抗，连伸手去捂都没有，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焰轻轻抚过上那片脸颊，笑容渐渐变得邪恶，手慢慢往下滑落。捏住麻美那饱满的胸脯：“寂寞难耐了是吗？到处充人前辈是吗？我看你这是欲求不满才对。”手上加紧力道：“这是何等令人垂涎美味的果实啊，早就想品尝一下了。”
“啊。”麻美浑身一颤，伸手推开她。
“啊咧，不是说好任凭处罚的吗？”焰舔舔猩红的舌头，意犹未尽。
“用其它方式不行吗？”麻美往旁边移开，理正校服：“这样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焰哼了一声，正待再有所动作。
“别太得意忘形了，晓美焰。”沙耶加实在忍不住，变身冲到两人之间，张开双手护住麻美：“大不了我今天跟你拼了！”杏子，你这家伙在哪？怎么还不来，我可只能保护她到这一步了啊。想到此处，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丝酸涩。
“那么快就忘了教训？”焰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焰酱，不准再欺负麻美姐。就算你再怎么责怪她，这样的玩笑也太过火了。”小圆回复了镇定，认真地说：“何况刚才是我自己的决定，不能怪麻美姐。你有什么火冲我发就是了。”从来没有见过焰酱这么生气，也没见过她这副凶样，就算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也有点不大对劲吧，她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样想着，心中不禁有些生气。
“啊，失败，实在过于兴奋，居然忘了你们。”焰小声嘟囔，之后提高声音：“算了，今天到此为止。总之就是要让你记住，以后不准再让小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否则就算你是前辈，我也饶不了你！”回头看看小圆：“你也是一样，不要再这么乱来。”
小圆和麻美轻轻点头。焰神色稍微缓和，又叮嘱一阵，看着大家各自散去，自己也转身离开。
小圆走出一段距离，转身看着脚步蹒跚，好似充满疲惫的焰，刚才心里的气慢慢的消散。看来焰酱也真是被吓坏了。感受了一下自己犹自发软的双腿，哎，自己到底不是做魔法少女的料啊，现实果然不会像童话绘本里一样，只要一努力什么都能办到。明明已经拼命鼓起勇气了。结果不但害得大家担惊受怕，还让麻美姐无端被责怪一顿。以后该如何是好呢？
她没有注意到，焰走着走着，突然消失不见。
沙耶加往自己公寓方向走去，QB忽然从路边花坛中跳出来：“沙耶加，我有话对你说。”
“你......”沙耶加惊疑不定：“你不怕被晓美焰发现？”
“别我了我们孵化者是没有感情的，包括‘害怕’，一切规避行为都是为了保证达到目的而已。”QB解释：“你放心吧，刚才晓美焰为了救小圆，强制使用了远距离精神具现魔法，短时间内会陷入虚弱。周围暗自监视我们的使魔也暂时失去主导，处于游离状态。不会注意到我们。”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事情？”沙耶加稍微放松警惕，但她的模糊的记忆提醒她，QB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如前所说，但我们两个受到的监控是最严密的，时间并不充裕。”QB在花坛边打了个滚：“只能长话短说，你是这世界外侧一个名为‘圆环之理’的强大存在的一部分，那个存在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叫做百江渚。另外鹿目......”说到一半，QB突然消失无踪。
沙耶加警觉地看看四周。是被发现了？还是晓美焰状态恢复了？早知道不让它说那么多废话了......但不管怎样，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线索呢，圆环之理？嗯，好熟悉，对了，好像跟小圆有关。还有渚，看来得去找她问问看。她受到的控制大概不如我严密，经过提示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经过上次在公园和刚才的事，沙耶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绝对不能让晓美焰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不能让朋友们的安全时刻处于威胁中，不能让大家的命运被任意摆布。我必须要反抗，必须要打倒这个恶魔，不管再怎么残酷，也要把真实还给大家，不能在这虚伪的美好中继续沉溺下去。看着吧，我沙耶加会成为英雄，拯救这个世界！
等着吧，杏子，我会把一切夺回来，把真正的幸福给你。
间章《QB的简陋魔法教室》第二节
“刚才为什么没有及时通知我巴麻美和小圆跟梦魇战斗的事？”晓美焰站在无尽的黑暗虚空中，提起QB：“你作为契约者，明明应该马上感应得到。”
“刚好超过了感应距离。”QB还是那副让人想揍上去的不变表情：“这点想必你已经知道。”
“是不是你让巴麻美去怂恿小圆独自战斗的？”焰重重弹了弹它的脑袋。
“不是。”
“你认为我还会信你？”
“我们孵化者说出来的话是不会有假的。”
“没有说出来的就不一定了吗。不过谅你也不敢再作祟。”焰突然被自己逗笑了：“抱歉，忘了你们是不会害怕的。”
“这段时间你消除诅咒，收集能量的工作进展如何？”焰转过话题。
“自从你把所有魔兽改写成梦魇，虽然本质不变，依然是人类负面情绪的诅咒而衍生出的怪物，但由于强度有所减弱，导致收集效率变低了许多。”
“为了小圆更安全和轻松，把强大而恐怖的魔兽换成相对温和梦魇是必须的，”焰放下QB：“记得把收集好的能量按时上缴给我。”
“是。”
“魔力的紊乱调节得怎么样了。”
“一直在努力。”
“废物。”焰叹了口气：“圆环之理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观测到。”
“退下吧。”
“哎没想到要控制一个世界这么麻烦，规则也完全不是想怎么改怎么改的，都怪开始做得太过火导致了混乱，圆环之理也随时有可能发难，毕竟那么重要的部分被我夺走了。得小心行事，把力量多用来修正混乱和防卫外界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