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
感冒只是一般小病的一種統稱,實際上感冒分成很多不同的種類並時常交雜出現。感冒有許多併發症,例如頭痛、發燒、肌肉痠痛、耳鳴……等等。抵抗力不好的人或是發育尚未完全的小孩子,只要在氣候變化較大的時節就很容易染上;不過最常見得感冒的原因還是透過傳染,感冒主要透過飛沫傳染,因此為了預防感冒,除了透過規律健康的生活培養良好的抵抗力以外,在容易流行感冒的時節更要注意個人衛生……
……
…
……我感冒了。
現在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當時什麼都”作”了,沒有染病還比較奇怪。只是稍微回憶一下、僅這麼想著,頭上的熱度似乎又上升了。像是被頭給搶走熱度一般,手腳卻相反地異常冰冷。
即使蓋上厚厚的棉被也不見效果,雖然想試著將有些翻開的被單給弄平整,但手腳實在痠痛的動彈不得。總覺得只要稍微翻個身棉被就會從身上滑落下去,然後會變得更冷。但是實在好想換個姿勢啊…
「妳是笨蛋吧?」一個稚氣未脫帶著微妙熱度的聲音傳入耳中。
是誰啊…眼皮好重,而且頭好痛……
「笨蛋笨蛋白子!竟然在這種時候感冒!」棉被被一股外力給拉動,有些翻開的寢具被重新的撫平鋪在白子身上。
「是祓…?」白子困惑地問道。
「連聲音都沙啞成這樣,妳的身體到底有多虛弱啊?」
張開眼。
眼前的人並不是預期中會來照顧自己的司,而是祓——另一個妹妹。
「咦?咦咦!?為、為什麼是祓、祓祓…別看我啦!」白子驚訝之餘也不知從哪來擠出的力氣,拼命地用棉被將臉給遮掩住,同時又在意地從細縫間窺視著祓。
「為什麼是妳在害羞啊…」祓戳著自己的額頭嘆口氣道。一般來說應該是相反才對,昨晚那”霸王硬上弓”的霸氣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該說這才是原本的白子嗎?
看到這樣的白子,更加感覺到昨晚的事確確實實是出自於她的愛妹之心。原本還以為自己會更扭捏,然而在看到白子那懦弱的樣子後自己反而不知不覺表現得大方多了。
「臉露出來啦!」
「咦?什麼…好冰!」
白子剛探出頭就被冰冰的觸感給嚇了一跳,原來是祓將冰袋放在自己頭上。
「祓…?」白子驚訝地看著放置完冰袋便拼命盯著牆角的祓。經歷了昨晚的事情,還以為肯定會被討厭的,想不到竟然相反地受到照顧了。
「哼!畢竟感覺妳會感冒我也有一丁點的責任,大概1%吧!絕對沒有什麼稍微和妳相處一下也不錯的想法喔!可千萬別搞錯了!」
「恩…啊哈哈……」責任嗎?
那我對祓的責任呢?
哼!
祓看著煩惱的白子,不知為何別過頭去。
「妳要吃稀飯嗎?」
「咦!?妳煮的嗎?」目睹祓一連串的反常行為的確讓白子相當驚訝,但聽到關鍵字的她更在意的是祓不輸給姑姑那奇差無比的料理手腕,可是能讓白子在另一個(物理)方面的升天呢!(番外ry)
「不、不是啦,這是司姊煮的啦!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廚藝有多爛好嗎!」
「我還以為妳是要來給我最後一擊的說…」
「妳說什麼!?」
「什、什什什麼都沒有!」
哼!
祓又哼了一聲。
本來以為她正在生氣,想不到下一秒卻舀起一匙稀飯:
「來,我、我來餵妳…吃。」
「咦咦咦咦咦!?」
餵我吃?由祓來?!
「怎、怎樣啦?我先說清楚,是因為看妳好像肌肉痠痛很嚴重的樣子不好活動,自葛兒吃一不小心就會把司姊親手煮的稀飯打翻,所以才勉為其難地餵妳吃的啦!絕對不是想試著跟妳搞好關係喔!」
這麼說也是呢…畢竟祓最重視的還是司姊阿。白子用病昏頭的腦子混濁地想著。會來照顧我也是因為司剛好沒空的關係才勉為其難地幫忙的吧…
雖說祓一直都是這樣,但果然還是令人覺得有點寂寞呢。
「在磨蹭什麼!?快吃啦!飯都要冷掉了!」維持手持湯匙的祓看著白子的反應脹紅了臉。
「是、是!」
「來、來來來來…阿、阿~~~!」
「阿、阿…恩。」這樣被祓餵食著莫名地令人害羞阿,被司餵食時都沒這種感覺。不知為何白子又想起昨晚的祓。
好吃,真的是司作的稀飯。
「怎、怎麼樣?」
「很好吃…」
「哼!」
祓又哼了一聲,接著舀起下一匙。
「謝謝妳,祓…那個,謝謝妳特地過來照顧我。」
「吵、吵死了快吃啦!阿、阿~~~!」
「可是…唔~!燙、唔唔!!」
「多吃點趕快好起來!」
「等、唔…恩……」
餵食著白子,祓也感到無比的害羞,舀起稀飯餵食不知不覺加快起來。可憐的白子嘴裡的一口飯還尚未咀嚼就被塞入下一口,甚至,祓也沒有等熱騰騰的稀飯稍微放涼點。嘴裡滿是燙嘴稀飯的白子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成功停下祓的動作。
「和、和呵一哈!」
「怎、怎怎怎樣啦!?」儼然忘我地正要塞入下一口的祓聽到白子的叫喚,稍微退去的紅潮又瞬間襲上面頰。
白子將滿嘴的稀飯焰下才艱難地續道:
「慢一點!還有稍微讓飯涼一點…這樣吃好痛苦…」嘴裡滾燙的觸感、冰袋自頭頂逐漸沁入肌膚的冰涼也不知何時轉變成了寒冷的感覺,雖然很感謝祓的心意,但……
「吹、吹涼就可以了吧…」祓說著便開始對著匙裡的稀飯吹起氣來——
呼、呼…
「來,吹、吹涼了喔!阿、阿~~~」
「阿~~~」
呼、呼…
殘留著嬰兒肥的臉蛋鼓起了雙頰,微嘟的嘴對著稀飯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吹氣。
看著這樣的祓,不知為何,白子覺得身體的熱度又上升了。
看著盡心盡力照顧著自己的妹妹身影,心中卻無法控制的想到與自己是戀人關係的另一個妹妹,就算是三胞胎也該不允許這種事吧?竟然會覺得吹氣的動作很色情…自己簡直是個超級大變態!
這樣下去很糟糕阿…雖然具體而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這樣下去絕對很糟糕!燒過頭的白子以微弱的意識思考著。
無奈於腦子混濁如爛泥、全身又痠痛到不行,等白子回過神來稀飯已經全部吃完了。
無法思考判斷的腦子,那故我的負面思考反倒飛快地運轉著。
祓到底人好到什麼地步…相比之下我真是沒用,不只沒用、還很骯髒,我是骯髒的垃圾蟲…
「妳就這樣好好休息吧,晚點我會再來看妳。」祓收拾起餐具,打算動身離開——
「等…」
「怎麼了?」聽到白子氣若游絲的聲音,祓回過頭望向異母姊姊。
衣腳被拉住了。
「今天…真的很謝謝妳。竟然這麼盡心盡力地照顧我這個垃圾蟲…」
「哼!知道就…咦?」
「明明是像我這樣的垃圾蟲…活在世上對不起大家的垃圾蟲…嗚嗚…」
「等一下!妳別吐阿!」
「不…我是想哭……」
祓嚇到了。
其實在了解狀況後祓已經對白子昨晚的事釋懷了,總之雖然總是不斷的辱罵白子,但見到對方這樣不斷地貶低自己反而罵不出口了。
「我一定要…好蒿報答妳…」
「好、好啦!妳趕快睡啦!真是的…」
!
正覺得罵不出口好像有點尷尬(?),結果白子說到一半就這麼昏了過去。
「真、真是的!到底誰才是姊姊阿…」
“祓姊認同白子姊是姊姊了嗎?”
眼前突然出現的平板讓祓再度嚇了一跳。
「礼、礼?別、別老是這樣嚇我啦!」
“祓姊認同白子姊是姊姊了嗎?”礼面無表情地將手上的平板在祓面前小小的晃動。
「才、才沒有呢!應該說就算我不認同,這傢伙是我們異母姊姊的事實也不會改變阿。」
“好成熟的發言”
礼輸入完文字放下平板拍了幾下手。
「別鬧我啦!」
祓說著臉上卻不自覺地漾起微笑。
“我來回報上午的偵查結果”
「妳是說…白子的?」
礼點了點頭,接著掏出另一塊平板,上面正顯示著一個記事簿,洋洋灑灑地記錄了訪問的結果:
「呃…血型是O型、喜歡的食物是司的料、料理、喜歡的休閒活動是和司逛街…」
——更正,洋洋灑灑地寫了跟司有關的事。
「白子果然是個笨蛋…只要是司姊就什麼都好嗎?真是蠢斃了…」祓徹底的傻眼,雖然知道白子的確是個純情到不行的笨蛋,但想不到竟然笨到這種地步,根本已經把司姊當成自己的人生價值了嘛!
“祓姊?”
「怎麼了?」
“莫非妳是在忌妒司姊?忌妒她和白子姊那麼”
「咦?沒、沒有沒有沒有啦!我只是那個…覺得不過是個白子還那麼囂張,明明不過是個白子…」礼還沒輸入完畢就被慌張的祓搶走了平板。
“嘻嘻”不過她現在剛好帶著兩塊就是了。
「妳夠囉!」
「我才沒有…白子什麼的,我最…!」
「唔…恩……」
原本到口的話,因為一旁白子的呻吟聲而硬是打住。
見狀的礼則是快速地敲著平板: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別再輸入那個字了!」
「好啦…我們去外面講吧,吵、吵醒這個笨蛋等等又被她給誤會以為自己是個萬人迷。」有種被耍著玩的感覺,自覺拗不過胞妹的祓索性拉起礼的手要離開房間。
真是的,我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說了” 只要是司姊就什麼都好嗎?”那種話…
“對了祓姊”
「又怎麼了?」
“冰袋上怎麼寫著「乾冰」兩個字阿?”
* * *
叮咚、
門鈴聲將葵給吵醒過來。
奇怪…身體好重,是什麼壓在自己身上…難道是鬼壓床——
睜開眼,看到的是在自己胸前縮成一團趴著睡的鈴。
「鈴?」對於鈴趴在自己身上一事葵只是小小地感到驚訝,畢竟鈴在葵眼裡,一直都是個有點怪的孩子,雖然遇事時總是很冷靜也很理性,但除此之外鈴時常會做出一些怪行為,雖然是她姊姊但相處了這麼久還是搞不懂她。倒是鈴很了解自己的樣子……
小心翼翼地將緊緊黏著的妹妹”拔”起來,接著著實地嚇了一跳。
「咦!怎、怎麼會…討厭啦……!?」
葵赫然發現自己幾乎處於全裸的狀態,身上的避體物只有一件沒有扣上扣子的襯衫披著。
情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記得一開始是自己因為剛來到新家太過緊張害怕就昏倒了,醒來後因為流了很多汗被妹妹以擦汗的名義脫掉了胸罩之後又說了什麼,然後……
…然後自己不知為何又昏倒了。
接著就沒有記憶了,當然,因為昏倒了。不過自己昏倒的次數也太多了點,才第一天就昏倒了三次,就算是葵本人也有點受不了自己那太過脆弱的心臟了。
這樣實在太危險了…仔細想想,現在自己可是在變(本)態(家)大(大)魔(小)王(姐)姊姊白子的家裡阿,幸好是在房間裡鈴的身邊昏倒,應該比較安全,要是在跟白子單獨相處時昏倒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光是想到那後果葵就差點去了意識,幸虧可能是今天睡得特別多的關係(?),葵沒有被自己的妄想給擊倒。
慢著!現在連鈴都睡著了,該不會我們剛剛其實是被迷昏的吧?
想到這裡,葵開始神經質地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確認完沒有異狀後甚至把目標放到了鈴身上。
該不會、該不會她不是對我而是對著鈴……?
「只、只是看一下、一下下而已,我、我我我我只是想保護她而已。」一邊喃喃自語著,葵一邊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鈴漆黑的裙襬上,瞬間將裙子給撩了起來——
——瞬間的少女春色佔據了葵的視網膜。
「嗚……!」
奇怪?剛剛那是…!?
“竟然沒穿”
「嚇啊啊啊啊啊啊啊!」
葵對著說出自己那不敢承認的事實的平板放聲大叫。
手上拿著平板的礼,面無表情地對著處於驚訝狀態的葵歪過頭。
“妳們剛剛在做愛做的事嗎?”
「妳、妳妳妳妳妳是誰?!不對!妳是神野司的三胞胎妹妹之一吧!?」
“我是礼”
礼老神在在地掛著一號表情操作著平板,接著:
“所以妳們剛剛在做愛做的事嗎?”
雖然依然面無表情,但任誰都看得出來礼現在正興致勃勃地想知道答案。
「才、才才才才才不是!我們剛剛才沒有在做、做做做做做做、做做做做、那個……」葵的腦子像被核彈炸過般寸土不生,陷入一團混亂的狀態。當然也沒有餘力對礼用平板說話這點做多餘的思考。
礼維持歪著頭的姿勢看著葵。
「…總之沒沒沒沒沒有啦!」
“那妳們為什麼都不穿內褲?”
!!!!!!
「啥、啥?妳、妳說…呃……」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沒穿內褲——沒有餘力這麼回答,而是像隻金魚般不斷開合著嘴巴吐不出一句話的葵;以及面無表情盯著她瞧的礼,兩人就這麼維持動態平衡(作者注:動的只有葵)了好一會。
突然,礼將一條內褲掛在平板上遞向葵,後者緊張地取下後,才看到平板被遮住的字寫著:
“妳的內褲”
礼指著房間一角,表示內褲是在那裏撿到的。
「謝、謝謝妳喔!」葵一邊不迭地說著一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在底下快速地穿上內褲、扣好襯衫鈕扣。
“還有裙子”
礼接著遞出一條裙子,困窘到不行的葵也不管那是哪來的裙子,趕緊先穿上再說。
「謝、謝謝妳!那、那個我先走了!真的很謝謝妳喔!」太過緊張與困窘導致過度換氣的葵拚死拖著狼狽的身體趕緊逃離現場,如果再被她問剛剛的問題我肯定會……
“葵姊”
「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對了!剛剛有門鈴響對吧?我去去去看看是誰喔!」所以,在礼試圖用平板和她溝通時,葵拼命地一邊掩著臉裝作沒看到一邊找藉口逃走了。
“葵姊和祓姊是同一類人嗎?”
剛輸入完便又馬上刪去的文字,只有礼自己看見。
接著,和室裡傳出了小小的嘆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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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會放在本篇裡的小補充單元:
Q.「鈴,為什麼會趴在葵的身上睡覺呢?」
A.「因為姊姊的胸部軟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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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吃稀飯了。就算是生病也不想吃
話說我好像寫了好幾次某兩人要約會但到現在都還沒實行阿,下一篇!下一篇應該就會實行,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想在七月結束前將祓篇給作個了結。
礼篇已經在我腦內運行好幾回了,之前雖然有問過該先儀篇還是先礼篇,但貌似大家沒有什麼反應的樣子,目前決定就先礼篇吧。
結果礼的秘密比最初的預定還早揭曉阿~
算是預告嗎?目前還沒有打算寫的部分…突然想試著用艦これ裡的角色來形容物部的後宮(?),大致上符合,恩
神野祈:龍田(病嬌,以上)
芳野久世:金剛(burning love、物部LOVE勢)
荻野谷香:翔鶴(不可質疑妳的五航戰)
雙野藤:臻名(雙野藤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