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gma7913 于 2014-8-19 23:15 编辑
大家好，這裡是手感長期迷走的sigma。
這篇原本是GUMI生日的賀文，但是因為寫速悲劇所以現在才完成，非常對不起orz
內容照例的梗缺乏，文筆不佳，應該不算閃，糖分普通，有奇怪的邏輯，也可能有bug，請大家多多包涵...
有任何問題也請多多提出、指教orz
那麼，以下正文
小小提示：溫度差(???)是作者故意的
===============
「欸…我看看…」
「服裝…OK…頭髮…OK…」
男孩在洗手台前有些笨拙的打理儀容，接著彎下身。
「鞋子…OK…」
把手伸向一旁用塑膠套嚴密包裹好的物品。
「花、花束…OK。」
今天是決戰的日子。
「好…走吧！」
轉開門把─
--------------
星期二晚上的咖啡廳。
在一周七天裡面，通常這個時間店裡的客人是最少的。
「歡迎光臨。」
「啊、您好！KAITO店長！」
有著藍色短髮的男子微微一笑。
「這是本周的菜單。」
「啊、嗯！謝謝。」
從店長手中接過每周不同的菜單，雖然心思並不在上面。
(今天…一定要成功…！)
///////
回到櫃台旁邊，KAITO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少年。
不同於以往不是制服就是球衣的模樣，少年今天穿著筆挺的襯衫與長褲，打上領帶，連頭髮都整理過了，手邊還帶著一束塑膠袋包著的東西，猜想應該是花吧。
坐在位子上看菜單，卻時不時地抬頭東張西望，像是在找甚麼似的，然後不知為何有些緊張的樣子。
顯然是發現了想找的人，少年露出開心的樣子，往另個方向招了招手。
在另一端，是一位穿著咖啡店制服的，留著綠色短髮的女孩。
「還真是好懂啊…現在的年輕人。」
畢竟也看了將近半年，KAITO知道少年的打算。
每個星期二的晚上，少年都會來到店裡，一開始只買杯咖啡就走，後來漸漸的會在店裡坐久一點。
「今天這樣子顯然是會採取甚麼行動吧。」
店裡的另一位常客坐在吧檯前若無其事地說著。
「りおんちゃん？嗯，看起來是呀，不過，那小朋友恐怕要失望囉。」
「KAITOさん，我要一份草莓香草冰淇淋。」
「好，馬上來。」
嘛，你就加油吧，少年，雖然我已經看到結果了。
---------------------------
看了看手機，八點十分。
在點餐的時候跟GUMIさん說了『有話想跟你說，等一下有空嗎？』，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於是我就在店裡等待。
(呃…剛剛應該沒有表現得太緊張吧？表情沒有很僵硬吧？頭髮、衣服看起應該沒有很奇怪吧？啊啊…怎麼辦好緊張啊…不如把台詞再背一遍好了…)
努力的回想在家裡擬過的說詞，卻發現腦袋一片空白，半個字都想不起來。
(啊啊啊不行啦！完全無法專心啊！)
「唉…」
為了轉移緊張感，我開始打量起店裡其他客人。
這個時間人已經很少了，除了我以外，只剩下吧檯前面留著雙馬尾的…小學生(?)，還有一位坐在最角落桌，有著金色長髮的女性。
是說每次來都會看到那位金髮客人，而且好像都是坐那桌…
坐著看書、玩手機，直到我離開的時候都還沒走，到底會是來做什麼的呢？
「…」
都沒有表情呢，看起來有點可怕啊…雖然是個美人…
不過我喜歡的是GUMIさん！GUMIさん可愛多了，總是面帶笑容，非常親切，聲音也很好聽，啊啊果然女孩子就是要這樣子啊…
啊、那位客人找上GUMIさん了！
似乎是要續杯飲料，他把杯子遞給GUMIさん，然後對GUMIさん不知道說了什麼，GUMIさん連忙搖搖手表示拒絕，對金髮女性說了幾句話，金髮女性突然變得有些生氣，很激動的說著，臉上表情看起來很兇…
(那個人在做什麼啊…不會是在刁難GUMIさん吧！？)
忍不住就要站起身，卻看到GUMIさん堅定地搖了搖頭，非常認真地說了幾句話，金髮女性才閉上嘴，皺著眉頭盯著GUMIさん好一會，然後才又講了幾句話。
(嗚哇！？)
好像是被察覺到我在看他們了，金髮女性突然往我這邊看過來，一下子被逮個正著，我只好手忙腳亂地喝起飲料假裝沒事，幸好金髮女性沒有其他反應，很快又轉回GUMIさん那邊。
怕被發現自己在偷看，只能死死盯著手中早已喝乾的玻璃杯，糾結了一陣子終於還是往角落桌看去，發現GUMIさん已經離開了，金髮女性也恢復了原本面無表情的樣子，低頭玩起手機。
我抬起頭尋找GUMIさん，只見GUMIさん往櫃台方向走過去了，實在很在意GUMIさん的狀況，於是我離開座位追了上去，在出餐口追上了GUMIさん。
「那個…GUMIさん…！」
「诶？啊、你好…是ゆうたくん…怎麼了嗎？」
原本有些苦惱的GUMIさん，在看到我之後露出了微笑。
感覺臉都熱起來了…
「那個、GUMIさん…還好嗎？」
「咦？呃…很好…？」
「剛剛…那個客人，是不是為難你了？」
「诶？啊啊，沒有啦，沒事，那個人沒有為難我。」
「這、這樣啊…剛剛看GUMIさん跟那個人講話的時候氣氛很僵硬的樣子，好像有什麼狀況，擔心是不是被刁難了…啊！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絕對沒有惡意！真的！請相信我！」
哇啊啊這下根本越描越黑…
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GUMIさん笑了出來。
「沒關係，我明白。我真的沒事，謝謝你。」
啊啊…GUMIさん真的是個很親切的人啊，笑起來也好可愛…
雖然不是特別耀眼，但是卻讓人很容易親近，不會有距離感，像春天的陽光一樣和煦…
氣氛還不錯，我有種感覺，應該要抓住這個機會。
「那個、GUMIさん！我、我有話想跟你說，現在方便嗎？」
「嗯…看起來現在不會太忙，也差不多快到打烊時間了，我去跟店長說一聲，請稍微等我一下。」
「啊、嗯！我在門口等你…」
呃…是我看錯了嗎？剛剛聽到我的話之後，GUMIさん臉上似乎一瞬間閃過嚴肅的表情…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把我的心意傳達給GUMIさん…！
---------------
「GUMIさん！我、我買了兩張電影票，這、這個周末，可以邀請你一起去看電影嗎？」
「…」
「還、還有這些花…GUMIさん不介意的話…請收下…」
「我…我喜歡GUMIさん…！」
男孩通紅著臉從包裹中取出花束，那是約十來支的鮮紅色薔薇，用雙手遞到她的面前。
終於等到男孩的話，她在心裡深吸了口氣，然後開口。
*****************************
打烊後的咖啡廳裡有些昏暗，大多數的燈都已經熄掉了，只有吧檯邊還點著微弱的燈光，像是染上月色的水波，暈開柔和的鵝黃色，照在桌子上，椅子上，還有她的身上。
溫壺已經準備好，茶葉的數量也適中，可以開始了。
拿高水壺，將沸水沖進溫壺裡。
將水注入茶壺的動作是最為困難的，必須配合當時的水溫、室溫以及茶葉量，水經過空中會流失熱量，一個不好會使得溫度過低，但是，經過高處流下的水可以衝擊茶葉，使其適當均勻地舒展開來，才能使茶葉釋放出最甘美的滋味。
雖然是很艱深的學問，對她來說卻不造成困難，轉眼之間她已經完成沖茶的動作，蓋上了壺蓋，也溫好等下要用的茶壺和茶杯了。
「呼…」
「這樣就完成了。」
微微一笑，集中的精神放鬆下來了。
從壺蓋邊緣滲出的紅茶香氣飄入空氣中，淡淡的漫開。
然後，想起了剛才的事。
-----------------
『不行，我不能收下，電影也不能。』
『诶？』
男孩似乎是驚得呆了，有些茫然地站著。
『我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了，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ゆうたくん。』
嚴肅地看著ゆうた的眼睛，因為這非常重要，絕對不能有模稜兩可的空間，即使這麼做會讓ゆうた受傷，也不能不做。
『這、這樣啊…』
『很抱歉。』
-----------------
很早就知道男孩的心意，只是因為男孩一直沒有任何行動，所以自己也找不到機會拒絕他。
五個多月來，每個星期二晚上都來到店裡，點杯飲料，然後待著。
沒有任何追求的舉動，除了點餐、回收餐盤時的簡短對話以外，連閒話也不敢多說兩句，只是偶爾用羞怯的視線看自己一兩眼，時間到了之後就離開。
一開始就直截了當地拒絕是最好的，但是就因為ゆうた沒有行動，才會拖到今天。
「唉…」
手指輕輕點著用過的空茶壺，發起呆來。
(總覺得好疲倦…身體跟心理都是…)
「在想什麼？」
醇厚低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隨即感到一股熱度環上了腰際，稍大的手掌越過肘臂來到桌上，覆上了自己的，伴隨著話語聲，那人的呼吸輕輕打在頰畔，有點癢癢的。
「剛剛的事情。」
「哦？」
「覺得…有點累…」
把身體稍稍往後，靠進她的懷中，然後，輕輕抓住在手背上戲耍遊玩的，和自己的比起來非常熱燙的，她的手指。
高熱的手很快就掙了開去，重新攀上手背，繼續頑皮的撫弄著，而自己也再次反手制止，兩個人的手就這樣你來我往的追逐玩鬧著。
因為工作了一天已經相當疲累，遊戲很快就分出勝負，鬥不過對方敗下陣來，手背隨即被她的手掌覆蓋著，兩人的手重疊在一起。
抓著自己的手隨意地輕輕搖著，同時感覺到她的大拇指緩緩地搔弄著手心，偶爾捏捏其他指頭。
因為是她，所以可以盡情放鬆，也可以講出所有心裡的話。
─因為是LILY
「雖然只是把該講的話告訴那孩子，但是不知為何，比預想的還要疲累…」
「…」
撫弄著手心的動作突然停下了，在一陣短暫的靜默之後響起的，是LILY她低聲地、有些冷淡的嗓音。
「『一開始交給我處理不就行了。』」
「诶？」
雖然是對著自己說話，卻像是喃喃自語一般不甚清楚。
「…不會這樣說，但是…果然還是覺得不太高興…」
「LILY在說什…唔…！？」
熱度從手背上離開，下一瞬間，左邊臉頰被火燙的觸感撫上了，無名指與小指滑到下顎，霸道地將自己的臉轉過，同時環在腰際的手腕帶著強大的力道，令身體不由自主的被帶往她的方向，接著、
「嗚…！」
聲音被封住了，連著想說的話一併鎖進唇與唇之間，灼熱的吐息令人完全無法思考，只知道自己被吻了。
和往常習慣的親吻大相逕庭，壓在唇上的力量非常強硬，動作也有些粗暴，咬嚙與啄吻參半，不斷攻擊著唇瓣與舌頭，完全不給自己任何喘息的空間，像是要抽乾肺裡所有空氣一般，幾乎要窒息的程度。
(可是…停不下來…)
雖然有點粗暴，但是，那份隱藏在背後的熱烈情緒卻讓自己的思考暈眩了，那是實實在在的她，真實、渴切，絲毫不加掩飾的感情，讓人不由得想要沉溺，情願陷在其中。
─不對，有點不對勁
其實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反射性的想要逃開，身體卻被她的手牢牢禁錮，只能任由對方挑起身上所有感官，連同思考一併陷落。
隨著時間過去，空白模糊的腦袋慢慢復甦，在貫穿全身的灼燙感受之外，名為理解的思考迴路一步步打通了，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像是在洶湧的浪潮退去後，看見了淹沒在海平面下的礁石，她的情感，她的想法，兩者合在一起，成為一個完整的她，理解了對方行為的原因。
因為理解了，所以放心了，放鬆了，這樣的想著，身體的緊繃自然而然地消失了，能夠坦然地接受，接受戀人的一切，那些藏在行為背後，想說的、不想說的，關於自己的，一切。
心境上的微妙變化似乎被察覺到了，雖然自己並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但是LILY她，確實察覺到了。
原本有如風暴般的節奏慢了下來，慢慢的，靜下來。
唇上的感覺離開了，戀人的臉龐出現在面前，藍色的海洋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然後，柔軟的觸感重新覆上了唇，這次只停留了一秒鐘，很單純的、蜻蜓點水般的，一個輕柔的吻。
「『一開始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分開之後，她的手依舊撫著我的左臉，很溫熱的。
「這種話，我是不會說的。」
醇厚的，和臉頰上的觸感一樣溫熱的，她的聲音。
「嘛，雖然現在是說了，但是，我是不會說的。」
我知道。
「雖然不喜歡GUMI的做法，雖然覺得自己來處理的話，一定可以很輕鬆解決掉，但是，果然還是不行啊。」
其實LILY不太高興，我知道。
「就算我再怎麼不喜歡GUMI的處理方式，再怎樣覺得不高興，GUMI也不會改啊。」
我也知道LILY一定會說出來。
「因為，這就是GUMI的個性啊。」
她露出了有點無奈的笑容。
而我，也一定會這麼說。
「對不起…」
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改，但是，我還是會把這句話說出口。
因為，我和LILY一樣。
----------
在ゆうた第三次來到店裡時，LILY就注意到了，那個男孩對GUMI有特別的感情。
對自家戀人非常有自信，所以LILY並不覺得那個叫做ゆうた的男孩會造成什麼問題，本該是如此的，戀人的反應卻讓LILY感到不高興。
沒有做出追求的舉動，卻總是在每周的同一時間出現，用有些畏縮但是情感明確的眼神看著GUMI。
明明有心卻什麼也不做，才令人覺得不高興。
─因為自己的戀人是那種心腸軟的人
倒不是說GUMI對於追求者的態度曖昧不清，而是，ゆうた的情形剛好是GUMI不擅長處理的狀況。
如果對方有任何類似追求的舉動，GUMI會很明確地給出拒絕，然而ゆうた卻沒有，因此GUMI沒辦法這麼做，只能把對方視為一個普通的客人去面對。
隨著時間的延長，儘管不明顯，但是LILY知道這個男孩在無形之中令GUMI感受到了壓力，於是提議由自己出面。
「『請不要鬼鬼祟祟的看著店裡的服務員，你造成人家的困擾了』，只要這樣說，那個小男孩一定會知難而退吧。」
「叫他不要亂看店裡的服務員，不然就請他不要來這家店。」
由自己或是KAITO店長出面，從第三人的立場切入，就不會讓GUMI為難了，而且使用的理由也非常正當，這是個好主意，至少LILY自己是這樣覺得的。
但沒想到GUMI竟然還是反對。
「我還是覺得不太好…畢竟他真的沒做什麼，也沒有騷擾到我，這樣跟他說的話會令他覺得這間店不友善吧…」
「會是會，但是那不關我們的事吧，不用管那個小朋友啦。」
勸說了半天，戀人還是執拗的不肯同意，講到口乾舌燥的LILY終於火了。
「怎麼就是講不聽？GUMI明明就感覺困擾了不是嗎！為什麼這麼固執啊！為什麼要去在意一個客人的心情？他心情好不好，明明就不關我們的事啊！」
GUMI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閉上眼緊緊皺眉。
「如果是我，我才不管那個小朋友怎麼樣。」
LILY很生氣，他就是不懂，為什麼自己的戀人可以這麼頑固？提的建議是中庸可行的，也許那個男孩會有點受傷，但是GUMI也受到壓力，感覺不舒服了啊，兩相比較之下，輕重取捨，該選哪邊很明顯不是嗎？
─但是，不是這樣的
「那是LILY啊。」
─因為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啊
「LILY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沒辦法不去管啊…」
「我跟LILY，不一樣啊。」
聲音很小，但卻很清晰，就像此刻牢牢凝視著自己的那雙翠綠一樣，意志明確，沒有任何曖昧。
//////
所以我投降了，不再提起要主動出面找那個男孩的事，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所以我說了。
「好吧，我不那樣做就是。但是，我也不能就這樣什麼也不做。」
「嗯…所以…？」
「我也要待在店裡，直到GUMI下班。」
「诶？」
「可以不用管我，我也不會打擾你工作的，放心吧。」
「LILY…」
「我啊，想要待在有GUMI的地方啊。」
聽到我的話，她先是一愣，然後，嘴角慢慢揚起美麗的角度，她笑了。
=======================
「對不起。」
說出口了，但是對方卻沒有看著自己，只是神色自若地取過茶壺，揭開壺蓋，紅茶的香氣瀰漫開來，將之倒入杯中，再拿起茶匙舀起蜂蜜，加入。
「好香…真好喝…」
微弱的暖色系燈光照著戀人同為黃色的長髮，為夜晚帶來溫熱，映入眼裡，也給自己帶來溫暖。
「對不起呢，LILY。」
「…」
「我這麼固執，讓LILY操心，明明是LILY提議的做法比較好，卻還是無法接受，對不起。」
喀的一聲輕響，LILY放下茶杯，凝視著我。
「雖然知道這樣子道歉是沒有用的，但是，我果然還是必須說。」
從自己口中說出的道歉是沒有實質效用的，因為我並不會改，知道有不妥之處卻還是不改的話，不管任何人都會覺得這種道歉是沒有意義的吧。
但是，我還是會說，因為『道歉』，本身就有意義。
雖然我不會因此改變，無法改變，但是道歉可以提醒我，自己的想法有時候是固執的，會讓親密的人感到困擾、不快，道歉可以提醒我，儘管戀人之間是親密無間的，但我們依舊是不同的個體，必須要認識、尊重對方，因為她是和自己不同的另一個存在。
可能有點自我意識過剩吧，這樣的想法。
但是我很幸運，因為我的戀人理解，而且，接受了這樣的我。
「啊─啊，GUMI的道歉，沒有實質意義啊。」
慵懶、有些拖長的語調，她這麼說著，一邊有些誇張的搖了搖頭，聲音裡充滿濃濃的笑意。
「不過看在有紅茶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伸出食指抵在嘴唇上，明亮的藍色眼睛看著我，LILY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
「什麼勉為其難啦！講成這樣，我可是很用心耶。」
「嗯？你是說紅茶？還是剛剛講的那些話？」
「兩邊都是啦！」
看到LILY故意裝傻的模樣，忍不住笑著伸手輕輕敲了下她的頭。
「欸，很痛耶。」
「最好是啦，我根本沒出力好嗎。」
「啊、痛！不要真的打啊！」
LILY先裝模作樣的摀住頭，然後伸出舌頭做個鬼臉，害我忍不住又伸手在她額頭上打了個爆栗。
「呵、哈哈哈！」
「哈哈！」
看著彼此，我們都笑了。
「其實GUMI真的不用道歉的，畢竟那就是你的個性啊。」
「總是體貼著別人，在乎別人的感受…雖然我還是認為我的做法比較好。」
「謝謝你，LILY。」
「因為我們不一樣，這點是事實啊，而且，就算是那樣頑固的GUMI，我也喜歡。」
因為溫柔，所以頑固，因為溫柔，所以道歉。
「GUMI的一切，全都喜歡，雖然有時會覺得生氣，會搞不懂，但是無法討厭，無法放手。」
「因為，就連那些讓我覺得煩躁、搞不懂的地方，我也喜歡啊。」
─還有、這個。
嘴唇無聲地傳遞著訊息，LILY飲下杯中的紅茶，看著我，手指輕輕點著茶壺，臉上笑得燦爛，像是填滿杯中的鵝黃色燈光一般。
(LILY…果然知道呢…我的想法…)
投入所有的專注與思念，只為戀人準備的紅茶，那是每個星期二晚上，在下班之後，GUMI一定會做的事。
不能接受戀人提議的作法，造成他得讓步，所以自己這邊，也必須有所表示才行。
因為兩個人的世界是互相的，一進一退，互有往來，才能讓彼此更加了解，一起更好的走下去。
這壺紅茶的心意，暨是代替道歉的另一種賠罪，也是在傾訴，告訴對方自己感情的方向：不管以後有些怎樣的星期二，能擁有這壺茶，擁有我的心的人，只有你而已。
而對方也給出了回應，在那不用言語的笑容中。
─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哦，GUMI
(啊啊，真的好高興…)
自己的心意能夠被戀人察覺，並且得到戀人正面肯定的喜歡，在戀愛的世界裡，這大概數一數二令人開心的事了吧。
////////
最後一滴茶水從壺中滑出，進入杯中。
「不過想想，總覺得我還是有點吃虧啊。」
LILY左手托著下巴，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嗯？什麼意思？」
「雖然這次是解決掉了，但是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狀況，要怎麼辦？要我再忍耐五個月，我可受不了啊。」
「所以…？」
微微歪著頭，有些困惑地看著自己的戀人，不明所以。
「所以啊，我想了一個辦法，絕對可行，而且可以一次解決所有類似問題。」
「什麼辦…」
還來不及把話問完，只見扶著茶杯的手突然改變了行進路線，來到吧檯邊緣，捉住自己的左手，往她的方向拉過去，然後，一個冰涼堅硬的物品套上了無名指。
「诶、等…！」
親吻隨即落在手上，金髮戀人抬起頭，藍色眼瞳直直地凝視著自己，那是冷靜明亮的海洋，同時也是炙熱深切的視線。
「跟我結婚吧，GUMI。」
握著的手沒有放開，她在等待回音，但不是回覆，因為剛剛的話語不是求婚，而是確認即將完成事實。
她們之間，需要的只是最後的確認。
回應戀人的視線，將自己的身影映入那海洋之中，然後，靠近。
暖色系的黃光照耀著，見證零距離的彼此，唇與唇、手與手、影子與影子、心與心。
結束了綿長的吻，但是緊握的手並沒有分開，擁抱著戀人，她說了。
低聲，但卻無比清晰的話語。
「嗯，我們結婚吧。」
//////
「那個…恭喜兩位…但是本店已經打烊兩個小時囉…」
站在廚房門口，店長KAITOさん一邊掃著滿地的墨鏡碎片，一邊弱弱的說著。
=====================
(完)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