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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30 生活困苦&隐瞒

美树沙耶加看着ATM机里余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把卡取了出来，连本来想取的款都没有取出来。翻了翻钱包，只有两张1000円的纸币。捏了捏拳，合上钱包往超市转去。然后在自己已经逛了无数次的打折特价区想找点稍微看起来新鲜的菜。

本来想说给杏子买点好点的东西吃，但却还是只能用马上就过了赏味期限的食材…否则两人的生活根本就无法持续。今天杏子又是从外面很累地回来，感觉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头就睡。沙耶加硬把杏子的身体拉起来哄着她先把饭吃了，拉着她一起去把澡洗了，否则又会像平常一样一口气睡过去。沙耶加先把杏子洗干净放到木桶里去，自己在外面还在清洗的时候，杏子就直接趴在木桶边缘睡着了。沙耶加也舍不得叫醒她，只是一起进到木桶里，在狭小的空间内贴紧着抱着杏子不让她着凉；伸手过去摊开杏子的手替她按摩。等到水的温度降到实在不能再呆的时候，才把杏子叫醒。而杏子睡过一觉后，精神恢复了许多，看到沙耶加是赤裸着身体贴着自己面带笑容地叫醒自己，完全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只是抱着沙耶加，不停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要挤在这么小的地方和我一起生活。

对不起，让你每天都要这么辛苦。

对不起，让你跟着这样的我……

沙耶加每次都会慢慢摸着杏子的头发，低声回应，“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早就说过了，我要的是和杏子一起的生活，只要有你就好。”

沙耶加本来是美树财团的大小姐，在一次偷偷外出逛街时被还是小偷的佐仓杏子偷了钱包。追到一个偏远的废弃教堂处，钱包被丢了回来，当然现金已经被拿走了，不过各种卡和身份证件都还在。“大小姐体力不错，钱包还你！不过我还得过生活，你就当做好事给我点赞助呗。”没有看到声音的本体，围着教堂转了一圈也只是看到到处堆放的烧过的瓦砾和木头。沙耶加虽然一直被教育过要贤淑有礼，但不代表她可以忍气吞声地容忍别人偷自己的东西还拽得二万八五似得把东西还给自己。第二天她又来到那个教堂，其实没什么期望可以找到那个小偷，不过看到了躺在废墟里睡觉的杏子。两人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沙耶加没要回自己的钱也不罢休，杏子那边也是父亲醉酒发疯烧掉家里的教堂后没什么事干就陪大小姐玩玩。

反正一来二往莫名其妙还变得很熟，沙耶加还给杏子说了说自己一直被以要嫁给盟友财团的新娘的身份养大，杏子也给沙耶加说自己在家人死后昏昏过日没钱用时才上街偷个钱包的事。慢慢地对对方好像还动了什么莫名的情愫，告白，然后相爱。最后在沙耶加的婚礼上杏子跑过来二话不说地抢走了沙耶加，沙耶加也因此被家里冻结了所有银行卡，只剩下自己在遇到杏子后偷偷给杏子办的一张卡。

其实杏子也有点后悔，虽然不是后悔去婚礼上强沙耶加，因为自己如果真的放沙耶加嫁给其他人的话会更后悔；后悔的是，反应过来沙耶加和自己在一起的话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明明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说和杏子过着苦一点的生活也没关系。也的确是真心这样想的。两人用沙耶加省下来的钱租了个狭小的房子，购置了最低生活必须要用的家具，慢慢这样生活下来。不能一直靠着沙耶加的钱来过活，杏子又答应了沙耶加再也不当小偷，但杏子没有身份证明，连便利店的打工都不收。只能去建筑工地打点零工。但是工地的人欺负杏子只是个女生，以杏子干不了多少工为借口，故意克扣工钱，每天杏子只能带回2000円。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现在也有半年，尽管两人各方面极力地省吃俭用，但就算是付房租都还是要把存款消耗殆尽。沙耶加也想出去打工，可是害怕身份一登记上去就会被家里人找到，只能呆在家里。学做菜、学打扫、学洗衣服，尽量想把两人的家弄得温暖。其实沙耶加觉得这样的日子不苦，自己很惊讶自己过了那么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为了和杏子在一起居然可以那么快地学会这么多东西。每天在学习的时候，甚至慢慢学会讲价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只要想到这样会让两人在一起的生活很顺利就会很开心。

可是杏子很难受，每次回家只能带回2000円，每次回家都看见沙耶加把狭小的家收拾得整整齐齐，都看见沙耶加做出的冒着热气的菜，都会很难受。一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一直以来就只是当个小偷混日子根本正经的技能都没学，所以让沙耶加过现在这种日子；而是害怕，“贫贱夫妻百事哀”，就算现在沙耶加觉得能够忍受这样的日子，真得害怕哪一天沙耶加受够了如此事事抠钱的生活，就将两人的爱磨损至尽，到那时自己根本无法再挽回了。杏子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幸福地睡着的沙耶加。不想、真的不想失去这样的笑容……我一定不要再让你过得这么苦……杏子把沙耶加用力地揉进了怀里。

第二天傍晚，杏子一口气带回了10000円，兴奋地告诉沙耶加自己另外找到了一份打工，从工地里领回了自己干了半年的奖励。但是因为新的工作都是在晚上，晚上的赚的份还可以翻倍。杏子拉着沙耶加的手坐在沙发上，“把工作安排在晚上，你一个人睡……可以吗？我一到早上就可以马上回来的。”沙耶加顿了顿，有点点介意，因为每晚能窝在杏子怀里睡觉是自己每天最开心的时候，而且担心杏子上整夜的班会十分劳累，但是……沙耶加抬头看了看杏子兴奋的表情，“嗯，可以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倒是你一晚工作的话注意身体啊。”抬手摸了摸杏子的脸。“嗯！”杏子摸上沙耶加的手，拉着蹭了蹭自己的脸，“这次干得不错的话就可以赚比较多的钱啦~沙耶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杏——子——”，嘟起嘴弹了一下杏子的额头，“你又老是说这种话，都说了我……呜……”杏子抱过来吻住沙耶加，“我知道沙耶加很努力，所以我也要更努力不是吗……”

那晚，两人半年来久违地做了一次。因为杏子老是工作得很累，一直没有精力，沙耶加也从未勉强。沙耶加久未被滋润过的身体被杏子进入时，那种疼痛感像极了第一次给杏子的时候。当时自己还是财团的大小姐，衣食无忧，一天到晚就想着如何让杏子从良；而现在自己已经可以像妻子一样打理好家里的一切等着杏子回家，每天必须打着算盘过日子，为了和她更好地和她生活下去。想着这样的对比，感受着下身的疼痛与快感，抱着杏子的肩膀哭了出来，不带悲伤，只有满满的感慨与幸福。杏子放轻了手的力度，一边吻去沙耶加的眼泪一边继续攀顶的进程。

沙耶加，沙耶加，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的，绝对！

之后的傍晚，杏子在家吃完饭后就出了门。杏子出门后沙耶加才想起忘记问杏子找的新工作是什么，但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也马上抛在了脑后。当晚沙耶加第一次睡觉，应该说睡得不是很好，中途醒了三四次，看见身旁的空位没有人后又满是失望的睡去。早上8点左右，杏子回来，抱着迎过来的沙耶加高兴地转了两圈，然后掏出20000円拿给了沙耶加。居然是之前工作的10倍，这实在是太夸张了。沙耶加盯着两张大钞，顿了顿，略带怀疑地看着杏子，“杏子，你不会又是……”“没有没有！我答应过沙耶加再也不去偷的就真没有啊！这真的是昨天赚到的工资啊！”杏子手忙脚乱地解释。“不不，我也不是说怀疑你，只是……”沙耶加拿着两万元不停翻转着看，“只是这一下子实在太夸张了，杏子你，到底找到的是什么工作啊……”虽然这么说感觉有点对不起杏子，但是沙耶加知道毕竟杏子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读过太多书，而且这又明明是第一天上班，为什么可以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嗯那个……”杏子犹豫了一下，沙耶加更以为杏子去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脸色顿时紧张起来，但马上被杏子抱入怀中，“对不起我还暂时不能告诉沙耶加，可是我保证，沙耶加，我用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来向你发誓，我没有干伤害人的事情，我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我没有做对不起沙耶加的事情，就这样，先相信我好吗……”沙耶加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内心还是有点介意，但倒不是怀疑杏子在说话的那种地步，只是害怕，杏子是在做什么有损于她自身身体之类的事，可是杏子都那样说了……那样的话……“嗯我答应你杏子……可是你保证你没有做伤害你自己的事吗？”杏子露出虎牙笑了笑，抱紧沙耶加，“放心沙耶加，我是你的……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一直过了一个月，杏子带回家的钱一直是20000円、30000円这种大金额，甚至有一天达到了50000円，沙耶加实在放心不下来。虽然可以不用像之前一样计划着用钱，但是沙耶加看着卡里的余额飙升得飞快，内心的担心也是呈指数倍的上升。沙耶加实在忍不下去，终于在这一天杏子离开家后偷偷跟了上去。

不是的，杏子，我真的不是在怀疑你，可是我真的需要解释我的疑惑啊……

悄悄跟在杏子身后，左转右转，最后来到杏子的身影消失的店面面前，沙耶加完全震惊了。花哨闪耀的霓虹灯，刻意打扮的男性发着传单，招牌的周围挂着几大块有各种男性的照片。沙耶加在以前作为大小姐时曾听年长的几位女性长辈谈论过，但自己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牛郎店。

等等，为什么会是牛郎店？

沙耶加躲在电线杆后面，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牛郎店。牛郎店？且不说这是什么样的店，关键是，杏子是，女生啊？为什么会来牛郎店啊？（冷静沙耶加，说不定，说不定，杏子只是来这儿当端盘子的服务生啊，对啊我乱想什么啊！毕竟杏子一个女生怎么会……）沙耶加放心地转过身来，却看见最顶的牌子上，只有一个剪影，而那个身影，是自己绝对不可能认错的……“SA,KU,RA？”沙耶加难以置信地念出剪影下的用大而艳俗的字体写出的名字。可是那个介绍“沉迷于迷惑中的困惑者，苦恼而又诱惑人心的眼神，以自己的过往洞察你心中的苦痛，给你最真实的慰藉”……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等沙耶加清醒过来，自己已经冲进了牛郎店。或许是自己恍惚中的气势并不像进来捉奸的怨妇，门口的招待生就乖乖地放了自己进来。（为什么！为什么！杏子！！为什么！！！你不是说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吗！！）是，的确不是伤害人的事，的确不是违法的事，你就这样玩文字游戏吗！可是，这明明是对不起我的事啊！！为什么……明明就算不要这样来赚钱也可以啊，为什么啊……

怀着被背叛的酸楚四处张望着，想找出那个这样作践两人承诺的罪魁祸首。四处找寻时，看见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红色马尾。走近过去，是一群眼角鱼尾纹超深，身上的皮肤也松垮垮的老女人，围在那个人身边。而那个人，身着与其他牛郎相似的如同Cosplay般的衣服，戴着舞会用假面，端着酒杯，嬉笑着与她们说笑着。

是她。

是她。

为什么是她……

沙耶加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望着那一堆人群，觉得双脚无力地无法挪动，觉得眼睛生疼，好想哭出来。可这次，哭出来的话，一定不会有她来为自己擦掉眼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沙耶加只能呆呆地看着那边。突然发现那个人从老女人花丛中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沙耶加赶快躲开，悄悄跟着她继续走，发现她拐进了厕所。诶，女厕所？

沙耶加在门口站立了一下，鼓起勇气做好准备好好质问她的心理准备。结果一踏进去，就听见隔间里传来的呕吐声。（杏子的声音……）沙耶加贴在门上，仔细听着。结果，呕吐的声音持续了十分钟，才听见一声估计是靠在门板上的声音，“一群老女人……酒量还真他妈的好。呼……今天再继续扮下去的话，今天的酒的份数就又能达到了。要不是装作听她们哭诉的样子实际想得是沙耶加的话，我才……”隔间的门打开，还未将面具重新戴上的杏子，看见红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沙耶加。

“！沙、沙耶加！？”杏子一下子吓呆了，捏在手上的面具掉在了地上。

“杏子你……为什么？”听到杏子刚刚的话明白她没有背叛自己，可是，刚刚她的呕吐声更让自己心疼……

杏子猛地一下将沙耶加拉进隔间。“沙耶加你听我说，我、我虽然在牛郎店这儿工作，可是我只是陪酒和装作慰藉安慰一下那些老女人而已，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和任何人做那种事，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沙耶加扑进杏子的怀里，扯着胸口的衣服哭了出来，“为什么啊，就算家里的生活再困难为什么你要这样作践自己出来赔笑啊！！”为什么要对着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笑得那么温柔啊！

杏子赶快回抱住，“没有，我真的没有做那些龌蹉的事，沙耶加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只是陪着喝酒而已我真的没有干其他事啊。而且我……其他根本找不到来钱来得快的方法，我只好……”

沙耶加抬起头来拉住杏子的衣领，另一只手按住杏子的腹部，“你……每天要喝多少酒啊……”

杏子呆了呆，“都……吐出来了……像刚刚那样……”

……

……

突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噗！”沙耶加突然笑了出来，杏子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诶？沙、沙耶加……”

“杏子你……好阴险啊……”沙耶加明明还有点生气，但对着杏子刚刚的回答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啊……我……”杏子觉得沙耶加笑了出来，是不是稍微不太生气了，看着她笑的样子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呐，杏子……”沙耶加靠回了杏子的怀抱，“你呢，是不是压力太大……为了想让，我不要生活得那么辛苦……”

杏子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抱住沙耶加的手臂。

“不管我怎么说我很开心，你都还是觉得对不起我……是吗？”

……

“可是杏子在这儿陪笑陪酒，尽管是假装地，对着别人笑，我会开心吗？我只能拿到你赚回来的钱，却无法和你一起开心地生活着，我会开心吗？每天都不能和你一起，我用着你的钱，你却在这儿拼命吐着酒来继续陪笑，我不要……”沙耶加捏紧了杏子的衣服，摇着头，“我不要这样！”

“沙耶加，听我说……”杏子摸上沙耶加的头，“我呢，觉得不能一直像这样让你背离家庭和我在一起，虽然当初是我把你抢出来的……我在这儿做牛郎，或许是那些老女人特别吃我这种脸的风格，我其实赚的钱不只拿回家的那些，从半个月以前我每晚都能拿20万。能不能，让我做完签约的半年，我拿着那笔钱去好好学一门技术，然后，用正当的职业，向你的家庭证明我的实力。虽然很开心，但我不想，你为了我，就这样抛弃家庭……”杏子叹了口气，“因为现在的我，的确没实力没文化，只能用这种手段来在短时间攒钱，所以求求你……”杏子松开沙耶加，单膝跪在她身前，“让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努力一下吧。”

“杏子……”沙耶加未曾知道过，杏子其实，想让两人能够得到家庭的承认，明明自己早就放弃了。这个笨蛋，总是自己在烦恼在思考。

“混蛋杏子……在厕所说这种话一点浪漫的氛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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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来，杏子脖子上被戴上了项圈后继续半年的牛郎生活。

为了弥补沙耶加，每晚做完牛郎后，都要在床上好好侍奉一番。

至于牛郎生活后的生活，

只要有两人在一起，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ps：我最近几天在外面看同学，但是我还是想保持每天更，所以我会慢慢把欠上的文补上的。现在又有电脑了，我会尽量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