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擒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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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托福迎來了冬天，銀白色的雪覆蓋住整個城市，寒風陣陣吹著卻減少不了孩子們的玩興，跟平常相比起來，今天街道上的人們似乎多了些，不過都是雙雙對對緊挨著彼此，有人互相取暖，有人坐在長椅上低聲細語，還有人幾乎是黏在一起走著，好像這樣就可以抵擋這寒冷的冬天。

“到底是哪個白痴在冬天發明情人節這玩意兒?”

正與Caitlyn巡邏的VI，覺得今天的城市似乎過度的刺眼，打從心底希望這只是白雪的反光而造成眼睛的不適。

「小蛋糕，你就沒男朋友陪你過嗎?今天。」VI走在Caitlyn背後漫不經心的問著，警長大人長得那麼漂亮，有過幾個男朋友也不奇怪吧。

「男朋友?以前是有被告白過，試著交往兩三天覺得太煩就不要了。」

想到以前那些因為他工作情況而大鬧的男人們，Caitlyn就一陣反感。什麼女孩子做這種工作太辛苦啦、這種工作交給男人就好啦、女孩子要溫柔點啊諸如此類的，應付這些膚淺的傢伙還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那上次那個Jay什麼來著的呢?那個市長老頭似乎很想湊合你們。」VI有些後悔這麼問，想到那天那兩人交談的情景，突然覺得心中一陣難受。

「嗯?你說Jayce嗎?他人是不錯，溫和有禮又有風度，感覺對人也蠻真誠的。」Caitlyn回想著哪天的情況回應著。

「呃?所以你…?」像是被雷劈到一般，VI頓時覺的腦袋裡嗡嗡作響。

「沒興趣。」

「咦?」

「我說我對他沒興趣，而且市長的意圖也太明顯了，他以為那樣子講話旁邊的人聽不到嗎?」Caitlyn聳聳肩「我現在只想把我的工作做好，現況離我的目標還很遠呢。」

「…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啊?」VI忍不住吐槽，果然是工作狂的發言，就算看上Caitlyn的外貌，恐怕也沒幾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工作狂。只是，聽見Caitlyn回答心裡似乎輕鬆了不少?

「問這些做什麼?」對於VI的提問感到好奇，想進一步詢問時VI卻大步的超越他向前走。

「沒、沒什麼，覺得你沒男朋友真是太好…不對!真是奇怪!」VI扯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趕快巡邏吧小蛋糕!」

「…真是怪人…」Caitlyn搖搖頭，逐步跟在VI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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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市與橋面的燈光照映著河面閃閃發亮，Caitlyn站在河堤上欣賞著，那光與影的倒映隨著偶爾的水花而暈開。

「很漂亮吧?」VI提著一袋啤酒遠遠走近Caitlyn「跟那些無聊死的文件比起來，你還真該多看看這樣的風景。」

“帶你去個地方，反正明天放假一起喝酒吧!”

這是巡邏結束後VI的邀約，想想有何不可便答應了，徐徐晚風和這樣的風景的確也讓Caitlyn放鬆許多。

VI愜意的坐在Caitlyn身旁的草地上，遞了罐啤酒給Caitlyn後灌了幾口啤酒。

「呼~哈!好久沒喝了!」VI過癮的讚嘆著。

「你好像嗜酒的大叔…」Caitlyn有點好笑的看了身邊的搭檔一眼。

「好久沒有放鬆了啊，光今天就抓了兩個搶匪，一個扒手，還救下一台被劫持的飛船…市中心的治安也比邊境好不到哪去啊!」VI捏扁空罐，隨手丟在旁邊後向後仰躺成大字形「真沒想過現在的生活，原本早就有覺悟會過著偷搶的日子，直到哪天哪個幫派來了結我。」

「我以前啊…就一直在山區那邊的村莊間遊蕩，也不知道父母是誰，」VI的眼神似乎飄盪到很遠的地方，自顧自的講了起來「那時候只知道不偷東西是活不下去的，每天都在想著下一頓飯在哪?今天又要躲在哪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有關機械的東西就會想去拆解它，後來發現那些東西還可以賣錢就拆得更勤了。直到有一天在偷零件的時候被發現，差點就被打死了…」VI苦笑著「那時候有個集團找到快死掉的我，他們說注意我很久了，如果為他們工作就不怕餓肚子，當下我就答應了。」

「待在集團裡，學到的東西就更多了，不管是騙人或是偷東西的技術，甚至是格鬥的技巧，每天每天都不斷偷拐搶騙，說真的，那時候挺享受那種刺激的感覺。」

「後來有次大規模的行動，我們闖進礦坑搶光裡面值錢的東西，結果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引爆了炸彈，礦坑就這麼塌了。」

VI坐起身，又打開一罐啤酒，咕嚕咕嚕的一下就見底了。

「那時我站在礦坑裡看著碎石不斷落下，地面還一直震動著，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然後就看到同伴們四處逃竄，還有那些礦工不知所措的眼神，突然覺得我不能就這樣逃走。」

「看著那些礦工的臉，我沒想過為了活下去而可能要了其他人的命，幸運的是那地方有台舊的採集機械，改裝後那破壞力連我都嚇一跳。」VI笑嘻嘻的轉頭看著Caitlyn「不小心就說這麼多了，我只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太像在做夢了。」

“會不會夢醒了，你就不見了?”

Caitlyn默默聽著，眼神黯淡許多。在遇到VI，這個跟他背景完全相反的人以前，Caitlyn一直都覺得自己持續的往目標前進，而現在看來進度卻比想像中的落後，不管是城市裡犯罪率，偏遠地區的治安，還有不知道有多少像VI這樣，為了存活不惜犯罪的人們。對於這些問題，只想靠自己的力量來執行似乎太狂妄了呢…就算當上警長又怎樣?想到這裡，Caitlyn不禁捏緊了手上的啤酒罐。

「發什麼呆啊小蛋糕?該不會是公文看太多傻掉了吧?」VI的手在Caitlyn的面前晃著，像是確認這個臉色難看的警長大人是否還清醒。

「才沒有傻掉。」拍掉面前那礙眼的手Caitlyn納悶著，這傢伙明明說了那麼悲慘的事，還能那樣的無所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小蛋糕，光是只有我講很不公平啊!」VI打開第三罐啤酒「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會想當警察?」

Caitlyn這樣的女孩子，那樣的出身明明就是會被伺候的好好的，然後變成那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一員才對，為什麼會來做這麼辛苦的工作，比自己逼得那麼緊還要面對那來自不同地方的壓力?VI打從心底好奇。

喝了口啤酒，Caitlyn沉默望著遠方的風景像在思考些什麼。

「小蛋糕?」VI看著Caitlyn沉思的側臉，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自己的問題。

「我想降低皮爾托福的犯罪率。」Caitlyn輕嘆了口氣。

「14歲那年我父親回家途中被搶劫，還受了點傷，當晚我就偷拿父親的來福槍跑去現場蒐集線索，最後還真的讓我抓到那群搶匪。」喝了點酒的Caitlyn難得多話。

「後來警備隊也有找我幫忙，剛開始只是覺得有趣而已，但隨著接觸的案件越多，就越常看到那些受害者徬徨無助的樣子。」垂下眼簾，Caitlyn捏緊了啤酒罐「我不想要這個城市的人們每天都活得戰戰兢兢，雖然我的能力有限。」

抬起頭，Caitlyn的視線對上VI清澈的眸。

「就算到最後只剩我一個人，我也要去完成這個目標。」可能是因為酒精的關係，Caitlyn的眼神看起來似乎有些朦朧，卻又有著無限的堅定。

VI不小心就看傻了。

「小蛋糕。」

「嗯?」

「我好像愛上你了。」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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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想到今天真的是擒人節{:4_3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