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olfvenn 于 2014-8-7 08:13 编辑
一開始...先為遲更文而謝罪(跪{:4_353:}
──有敵人來襲!
這是夏樹避開那一瞬的寒光唯一所想。
──這個蠢女人!
這也是夏樹看見那來自藤乃國的將軍竟對襲擊毫無反應後唯一所想。
剩下的身體反應,就只想衝上前拉她一把,甚至來不及深思剛才發生種種、她張口大聲叫喚她的名。
「靜留!」
聽聞者緩慢而無助的望向她。
「夏樹...」靜留緩緩喃念。
「喂!你!快離開那裡啊!」
咻!
這次是離腳不遠處又插上一箭。
「是誰!」夏樹閃爍寒茫的碧眸順著羽箭飛來的軌跡,抬頭瞪視牆上的射手...以及其他潛伏在暗幕之下的黑影,她看到黑影身上都倒映月光的森白鐵甲。
是一支武裝部隊!夏樹推估牆上射手的精準度,至少是國王身邊的禁衛軍等級了吧,而且還有無法估計究竟多少部隊隱伏在牆後或身邊。
她或她們很危險!
牆上黑影之一舉手示意搭箭準備射出的弓手,弓手背對黑影微微點頭、凝神向準目標。
「喔...她就是奧丁?」些許好奇的語氣問向身邊不斷掙扎的人影,看似將領的男人邊搔著下巴邊走弓手身邊。「感覺真的挺厲害的...所以說她身邊那位就是...」冷笑瞧向還不斷掙扎的人
「住口!卑鄙小人!」舞衣真的後悔極了,她再一次用力扯動身後鉗住她的雙手的壯碩士兵,士兵連動都不動。為什麼沒想過國王會反過來利用她呢?為什麼會相信國王真的遵守諾言呢?該死該死該死!真該叫夏樹趕快逃走的!
她用力怒視面前的將領「放開我!不准你們動夏樹的主意!」
「怎麼會呢?她可是不可多得的優秀士兵吶」
「她不屬於誰!」
「哼嗯嗯,放心她絕對會加入的」將領拍了拍手,壯碩士兵擒著舞衣來到將領身邊,好讓明亮的月光照耀她的臉龐。
「或者說,她一定會幫助我國陣營的」
「舞衣!」
將領非常滿意聽到牆下那聲叫喊裡面包含多少感情,或許奧丁過去不曾聽令過誰,那僅僅代表一般召募的方法不管用,明的不行還有暗的,只要一圈又一圈封住牠的喉,底下桀傲的狼也會開始為他、為整個歐斯帝恩國所用。
「快放開她!!」即使站在高聳的城牆上,將領仍感到底下那名傭兵的壓迫感越過牆的高度直臨他面前。
危險的生物,他再一次確認自己的想法,幸好...她仍是有弱點的人!他瞇眼、拍一下手。身邊的壯碩士兵會意,沉默的抽出腰間匕首,擺在手上女人的頸間。
「唔!」橘髮女人發出恐懼的呼聲,壯碩士兵並不理會還用力推擊一下,好讓女人的面孔因痛苦而猙獰些。
將領笑吟吟的瞧向牆下面孔憤怒扭曲的藍髮傭兵。
「快住手!」夏樹怒吼,雙眼近乎冒著綠火瞪視牆上的男人們。
-舞衣怎麼會在那邊?記得剛離開酒館時還沒事...
-可惡!難道被發現我和舞衣的關係才害她受牽連?奈緒和命呢?難道其他人也都被捉了?明明自己有機會先救舞衣,怎麼沒察覺到!
夏樹緊緊咬牙,除了憤怒牆上卑鄙小人外,更多是對自己的無用感到憎惡。
一旁的藤乃將軍自襲擊後就恍若未聞般雙眼失焦在夏樹和她之間,或許在更早之前她的整付心神就不存在而僅僅聚焦在夏樹的一切,所以藍髮傭兵的呼喚使她回神些,她愕愣抬頭卻看見夏樹急切又狂怒對著城牆方向大吼。
她從沒看過這樣的夏樹。
為的是誰...?藤乃將軍順著她的目光,找到城牆上那頭醒目的橘髮女人。為此她心中一黯,心中強塞說不清楚的情緒。
她還沒辨識這份情緒,牆上有人發話了。
「以歐斯帝恩王之名命令你就地斬殺藤乃軍主將-藤乃靜留!」
舞衣無視脖子上架著的刀、轉頭怒視那名將領「這跟當初說好的不一樣!你們答應我不會打夏樹的主意!」
「總不能為了殺一個人而犧牲太多我方士兵,國王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國民」將領搔搔下巴、歪頭挑眉「反正她不屬於任何一方吧?」
「你...!」舞衣看見牆下友人的臉陰沉下來。
他不再理會橘髮女人、朗聲「如果你不想看到她死在我手上,就快點除掉那邊那位女人!」
他話說很清晰,甚至餘音還兀自在空寂的山崖城下迴盪。
她慢慢看向她,靜留睜睜看著她陰著臉向自己走來。
「抱歉...」夏樹拿下背上漆黑的長槍,彷彿回到森林的溪邊,直指面前的...
敵人。
被風扯動的雲快速推疊翻騰,把照亮大地的月光掩蓋一陣墨黑,張大的紅瞳倒映夏樹持著漆黑長槍全速朝她逼近,即使在黑暗中仍可以看出如綠光閃耀的雙眸顯露毫不遲疑。靜留僅憑直覺地閃身躲過突擊,但未能完全躲過,臉頰被長槍激起的勁風劃傷一小痕。碧眸連瞧都不瞧、順著衝力拉近距離,矮身又一記橫掃,而藤乃將軍如舞般後仰躍起,雙足點著緊接而來的橫掃之力後翻至遠方。
於是乎,她清楚知曉在夏樹心中孰輕孰重了。
為了她麼...,她是你重要之人麼?緩緩站直的藤乃將軍低頭讓亞麻瀏海藏住情緒,她用力抿著嘴、顫抖的手才剛解下薙刀,傭兵的攻勢又來了、比第一擊更快更銳利的突刺直指她的要害,但她這次選擇回刀上挑長槍,而藍髮傭兵一瞬間訝異武器陡然改變方向但也迅速改變攻擊方式,彎身狠狠朝下直劈!
可惡啊!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是要結束某人的性命才能結束一切!
夏樹眼見自己的直劈被異國將軍不慌不忙架住,交錯的瞬間飛濺出花火、剎時間的光芒讓碧綠和火紅短暫交會,一方讀不懂對方濃重的情緒;另一方則讀出赤裸裸的敵意。無奈的是,兩方交錯實在太過短暫,太過青澀及責任感重的她無暇也無意認清楚那份情感;而思慮太深而鑽牛角尖的她誤解那太過直白的敵意是僅僅針對她。
兩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互相對著對方擺好架式而不發一語。月光自雲堆後傾瀉下來,大地因此再度銀白一片,彷若某種暗號般、銀藍再一次衝向銀光底下的美麗身影,毫不間斷地直刺、挑擊、斜劈;而另一邊彷彿兩人共約在月下跳舞又或自己獨舞般,與之交纏、迴繞、閃避,攻勢優雅又被動。
但戰鬥總會結束,即使藤乃將軍多麼厲害,她所持有的也只是一般用的薙刀,無法承受另一邊近乎暴力的堅固武器。
鏘!
終於在最後一次硬碰硬對擊下,靜留手上薙刀斷裂了!雖然第一時間她急速後退,仍快不過黑槍突進速度。
會死在夏樹的手下。
她睜睜看著迎面而來的槍、不自覺的笑了。
那倒也不錯...,只是...最後想再看看你的雙眼吶--
突兀的,夏樹的身影偏斜了,靜留懷疑的眨眼,發現她身上還嵌了一個熟悉的鐵球...不,是鐵球擊飛了夏樹。
「唔咕!」「夏樹!」
夏樹的痛哼讓她不自主想跑去查看傷勢,只是連接鐵球的鎖鏈讓她知道...
「粗茶泡飯的!給我好好待在那鱉動!等雪之來糾你!!!!」震鳴山壁的吼聲自遠而近,遙副將騎馬急速略過主將開始和藍髮傭兵纏鬥起來。
不...不要!藤乃主將正想張口阻止副將,又有一批騎士快速朝她接近。
「藤乃將軍!請您快上馬!」其中一名騎士便是雪之副將,她率來一小部隊趕來解救主將。
「但...」眼角瞥向仍在戰鬥的夏樹,靜留想說些甚麼但紛飛的羽箭開始襲來。
「舉盾!保護將軍!」雪之急忙指揮部下,看著猶疑的主將「請您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聽令!呈二三五隊型!撤退!」
臨走前,她回頭望向藍髮傭兵,傭兵持著長槍佇立坡上、亂飛的銀藍長髮遮住了她的臉。背後仍不時有羽箭飛逝,她轉回、壓低身體加快前進。
夏樹不理會身後呼嘯而過的箭羽,手自長槍上的火炮裝置把手放下、默默目送他們離開。
先不管了,還有更重要的事...
還沒走進城門就聽到來自上方理所當然的怒吼聲「飯桶!沒用的、瞎眼的蠢物!這麼近的距離還射不中!你!還不快派追擊部隊攔截他們!」
城門附近因此而喧嘩起來,一列又一列的武裝部隊很快就出城去攔截,夏樹無視他們、直直往自己目標走,一路上也沒有人敢攔她或是叫住她,事實上現在沉著臉、微微散發殺氣的奧丁可沒有人敢惹。
「放人!」這是對牆上那位將領說的。
「任務沒完成還奢求我會放人嗎?」將領轉身擺出討人厭的微笑「明天還有一次機會,請好好加油啊」他率著牆上的部隊,包括被刀架著的舞衣,嗤笑走過傭兵身邊。
對不起...。夏樹聽見了舞衣走過她身邊的低語。
到底誰該對誰不起啊...我甚麼都守護不了,竟然還想阻止戰爭...
夏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背靠著城牆緩緩坐下。
結果自己也是得靠某些犧牲才能停止戰爭嗎?即使這樣她怎麼還不攻擊我?
回想那場打鬥根本只是單方面的攻擊,也想起她那唯一一次關切的呼聲...不,過去也同樣有好幾次。
真是...沒用啊我,如果是媽媽會怎麼做?
夏樹將頭埋在膝蓋,看遙遠一方微亮的淡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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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幾位藤乃軍士兵小心翼翼抬著擔架進去主營內。
適才撤退途中,一看到遠方的藤乃軍旗和營火,大夥兒不禁鬆了口氣,也多虧了將軍大人和兩位副將大人才能順利退出。正欣喜間大家馬上發現主將的怪異,一眨眼間她就倒伏在奔馳的馬背上。幸虧發現的早,要是主將落馬那會是更嚴重的傷害。突然之間,靠著兩位副將大人...大多是雪之大人發號施令才能讓一團混亂的我們安靜迅速地把將軍大人送至主營。
「雪之,軍蟻說甚麼?」遙副將整肅完營外部隊後,掀開營帳問裡邊情況。
她嘆口氣「軍醫說藤乃大人只是太勞累,多休息就可以了」蹙眉「但還能應付歐斯帝恩的戰爭嗎?」更何況那個『奧丁』加入了敵方,難道她不曾考慮藤乃大人的心情嗎?
「雪之,你也去咻息」小遙此刻難得用溫柔語氣說「大家都累了,你也是,都沒好好休息過,這裡我來守著!」可能很少說這種話,她表情露出些微害臊。
「你不休息嗎?」
「哼哼!我可是號稱鐵打的『戰車』呢!這麼點疲勞根本不足掛舌!」友人用力拍拍自己胸脯。
「呼!沒關係,一起去外面?」雪之愉快地走出帳外,身後小遙看了看沉睡的主將後也跟著出去。
嘛...(有點無話可講((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