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保証不會取笑我？”

“當然不會，你為何要這樣想呢？”

“喔，呃……那我說了喔。你會遇上大堆大堆的特工……會愛上一個奇怪的人。整件事就像Frozen裏面Kristen愛上Santino王子一樣荒誕。”

“挺有趣，哈哈，就這樣？沒了？是happy ending嗎？”

Anna攤手，小嘴一撇，“沒了，結局還未想到。”

靜默的尷尬維持了十分鐘，到飛機起飛了，依舊無人打破寂寥。

喔，不，的確有。飛機準備騰空直插天上白雲一刻，Anna下意識緊抓Elsa的手讓場面瞬間“熱鬧”起來，雖然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

由第一句搭訕開始已經決定“勾引”Anna的特務苦無開啟話題之技能，儘管計劃好如何引誘眼前的紅髮女孩作伴前往法國，可她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要求 (色誘) 一個陌生人跟自己入住同一間酒店房間吧。

----當務之急是要了解一下這人的背景，有了這一下牽手，一切好辦多了。

“欸，別太緊張。沒事的，我在這嘛。”金髮女人挑眉，一臉好笑，然後把自己另一隻手掌覆於上面摩挲，而紅髮小妹妹嘛，就把自己的臉色染得像椅背一樣的酒紅以為可以融入椅內別人不會留意她的羞赧。

“你也是去法國的？”小作家的臉仍然沉浸入尚未退散的紅暈，讓Elsa感到莫名的喜感。

不過她決定強忍笑意，免得眼前這紅毛兔子氣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落得泡湯的下場。

“對啊。”她說，“我要去找一個----朋友。”

----事實上，她和Belle處於甚麼關係自己也不清楚，有時候她覺得大家連“朋友”都未算得上。只是，有朋友會抱會吻會一起洗澡嗎？戀人會好端端突然消失連個字眼兒都不留下？

嗯，是瞹昧朋友。還是朋友。

“喔，你也好，有個伴兒。我獨自去旅遊的。”Anna不搭調的愁容再次出現，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一股鬱悶味道飄落Elsa的心，她禁不住自己毫無矜持勾搭旁邊陌生人的衝動。

“嗯？獨自一人，單獨一個女孩兒到處遊歷很容易出意外的。你的男朋友呢？”

這次Anna的頭更是耷拉下來，她被包圍於特務手心的掌不自覺的握成拳頭。Elsa當然注意到，亦感到自己說錯話了。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Anna甩頭制止對方說話。

“我跟男朋友上個月結伴往北出看極光時遇上雪崩……”手掌與手掌之內的小空間愈縮愈小。“所以才決定放自己去法國散散心。”

她看向特務，眼神多出一層信任。

眼角餘光中，兩個男人不時往自己一邊看。

Elsa突然感到巨大的自責，宛若兒時向父母撒謊般強烈。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真過意不去竟然提出傷心的事，我……”

“不必道歉，這不怪你。知道東方有句不知者不罪嘛，這話陪伴我半生呢。”

或許祖母綠眼珠有層難以想像的治癒能力，也許是雙瞳有種道不出原因的獨特，看著眼前雙眸，金髮女人的心居然漸漸平復下來。她放開疊於最上面的左手去牽Anna空著的左手，試圖向女孩給予自己僅有的安全感。

“請問，兩位小姐需要毛毯嗎？”聲音從頭頂傳來，語氣中存有不容忽視的尷尬。

緊接著，四條胳膊像南極磁力一樣彈開好遠。

“不用了，謝謝。”異口同聲使場面更加詭異。

Anna又眼利的瞟到那兩個奇怪的男人，目光短暫相接的一剎像碰到燒紅的炭快速轉開。

----太可疑。

“Elsa。”悄聲呼喚差點睡著的女人，後者一臉疲憊的反問“怎麼了？”

“我的右手邊，最後一排那兩個禿頭看了我們好久呢。”

她微微站高身子假裝找空服員。

----又是你倆真的陰魂不散！

“沒有啊，你整天寫小說想太多了吧？”隨即又陷入睡眠。

“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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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的辦公室忙碌至極，幾乎每個人都手捧電腦像風水師執著羅盤到處轉。

而他自己則在拼湊收集回來的灰燼上頭的字。“找個……體型？這是甚麼跟甚麼啊！”拼了半天才拼到兩顆字，不過他似乎經已看見自己的未來，跟十二位上司平起平坐……不，只有十一位，到時候Elsa已被踢出情報局了。

“報告！”一個瘦小的男人大叫，Hans擺手讓他繼續。“Jack 和Philip在航班上拍到Belle Frost的相片了！”

“Jack和Philip是誰呀？”紅髮男人大吼道，兩年了，還未弄清誰是誰令人煩躁。

“就是在Elsa坐的航班上負責跟蹤的兩個禿頭，本來坐我左右兩邊的兩個人。”

“嗯，幹的好。替我逐個逐個樣貌核對，務必查出那紅髮小妞的身份。”他兩指夾起細小男人的平板電視，上面的紅髮女人看著Elsa笑得燦爛，火紅如日的髮絲耀目讓人睜不開眼。

“逐個？全球可有幾十億人呢？”瘦弱男人怪叫，面如土色，可惜再也獲取不了紅髮上司一眼。

(喔喔，某人上釣了心裏那個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