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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c 发表于 2014-7-12 21:2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fanfiction三巨頭（You Are,r9k,A Snowflake in Spring)好像都斷更很久了，一直以為這篇有希望，默默等更新
chapter 15
「我過去口吃地很嚴重。在我小一點的時候。」Elsa把玩著她的手，一隻拇指壓在她掌心上。「我害怕某些詞彙，因為我從來沒有將那些詞說正確過。」她的手指糾纏在一起，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女人。「所以我閱讀。我盡其所能地讀書來學習其他詞彙-以不同方式來表達我想說的。所以我可以不必用最會讓我結巴的詞。」
治療師點了點頭，好像是理解了。妳真是個醫生啊，小姐。我打賭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妳妳是個笨蛋或是弱智，因為妳她媽的無法說出精準的字。「原來如此，妳覺得這是妳的同輩們要欺負妳的原因？」
Elsa鼻子哼了一聲。「我希望是如此。」一聲像是要窒息的嘆氣。「不是，他們從沒聽過我口吃，因為我沒說話。從來沒有。」她一隻腳伸直，往後倚靠在椅子上。她雙臂交叉，盯著治療師頭上方的牆面。「我老師說我是『惱人地害羞』。」她乾笑著。「好像我的害羞傷了她們。」她閉上眼睛。「我試著接近人群...非常多次。但好像完全沒改變。所以我猜想-猜想我就此放棄吧，自己一個人比較容易。」
Elsa再度張開眼，那受盡苦楚的眼睛盯著對面的女人。「學生們叫我死蠢變種怪物。儘管一個小渾蛋展現他的機靈跟我說這個綽號很好，但不只是因為我像啞巴一樣，還有我看起來活像個突變體。」治療師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妳知道像是X戰警那樣子嗎？突變種？」女人還是無法識別。Elsa一隻手揮了揮。「算了吧忘了它，怎樣都說不清楚。他說這話時，我還是覺得自己像垃圾一樣。」
治療師微微往前傾身。「我很高興妳告訴我這些，Elsa。但我能問問妳為什麼選擇現在分享這些嗎？」Elsa瞇起眼。「我想妳會想知道為什麼我在高中時是個這樣孤僻的怪胎。」她突然打斷。「這不是你們精神科醫師一類的人想知道的嗎？」
Elsa緊握下顎，迴避那女士的目光，一隻腳彈離地面。老天，就告訴她吧。她已經知道妳愛上Anna。妳跟她說關於那女孩的事大部分都不會嚇著她了。
她吹鼓著臉，趁著那搖曳不定的勇氣之燭舔拭著她的內心時脫口而出。「有五年我都不敢說Anna的名字。」她快速地說出一句話。火焰消熄了，而她感覺喉頭有一團東西梗住。「大概從11到16歲之間，我總是在那天殺的第一個音節躊躇著。但他媽的，」Elsa努力止住了眼淚。「Anna...她就是-她從未在意過這件事。她保護我免於學校裡的垃圾小事。即使我知道她對於我跟白癡一樣無法好好說出『謝謝妳，Anna』一次而內心天人交戰。」
治療師皺起眉，但面容充滿同情之意。「這會讓妳覺得她為妳所做的一切不值得嗎？」
Elsa感到一顆滾燙的淚珠延她的臉頰滑落。「醫生，妳一點都不懂。」她憤怒地擦去眼淚。「除此之外，我可以跟妳說她覺得她做了什麼可怕的事讓我如此害怕說她的名字。所以我們好長一段時間都覺得糟糕無比。」
醫生做了個很深的呼吸。「妳願意告訴我妳怎麼克服妳的口吃嗎？」Elsa搖搖頭，而女人令人欣慰地笑著。「好吧，沒關係。或許其他---」
「不，不是那樣。」Elsa打斷她。「這只是-我不覺得我克服了它，真的。它總是端坐在那兒，在我的勇氣之內，就像什麼惡毒的惡魔等待著最不適合的時機出現。」她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沒錯，我比青少年時期時更能控制口吃，但有時候它又會出其不意地嚇我。就像某一天...」她聲音漸漸變小。
治療師想榨出更多資訊。「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女孩清了清喉嚨，試著保持鎮定。當她終於再度開口時，她的聲音顫抖著。「它就發生在我稍早跟妳說我抓狂那次......」
Anna在從事清理Elsa抓狂後的房間這樣艱鉅的任務時將較年長的女孩推至床上，開玩笑地說她不准再碰任何東西了。『因為啊，瞧瞧妳上次做了什麼。』Elsa感到羞恥的火焰燒上她的臉頰，但她努力想給她妹妹一個默認的微笑，然後坐起身靠在床頭板上。她雙腿被封面覆蓋，抱著一個枕頭在胸前。她看著女孩拾起剩餘的驕傲碎片。
最後Anna加入了她的行列，翹著腿坐在床腳，手背推開她姊姊的大腿。
「所以...妳要告訴我怎麼了嗎？」她問。「為什麼妳會搞得像浩克過境一樣？」這比喻讓Elsa微微露齒而笑。「至少妳衣服還穿著。」她嘲弄著。
較年長的女孩咯咯地笑了起來。「感謝老天，這可是我最愛的牛仔褲。」她說道，用力扯著斜粗紋棉布。
Anna歪著頭給了她姊姊一個開玩笑的生氣臉孔。「它是妳唯一的一件，大天才。」她反擊。
「的確。」Elsa回答。「還是得讓他們保持完整。」
真他媽的難以置信。這是幾個月來妳跟她最正常的對話。或許還是好幾年來最正常的。妳是不是掉入了另一個空間啊？一個妳在裡面不那麼愚蠢的空間。
Anna的臉再度嚴肅了起來。「Elsa。」她開口，咬著她下嘴唇。「我很擔心妳。我從未看過妳這樣抓狂過。」她說道，指著房間剩餘的空間。「妳知道妳能跟我說說什麼事情令妳困擾，是吧？」
較年長的女孩給了她一個痛苦的神情。「我知道，Anna，我知道妳願意聽，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但這次---」她搖搖頭。「這次我不能跟妳說。」
Anna將她眉毛拉扯在一起，皺起眉。「為什麼不能？」她開始變得不耐煩，而這讓Elsa緊張了起來。「是什麼能讓妳困擾到丟一張沾血的椅子到牆上，但妳卻不能...跟...我...說....」她眼睛瞪大了。「我的天。」
噢不。
她知道了。
狗屎，他媽的我現在該做啥？我必須離開這地方。就---逃出去！現在！
但Elsa動彈不得。她的心臟狂跳著，流汗的速度跟子彈一樣。她覺得臉上滲出血來。
「我做了什麼，是嗎？」她妹妹終於開口問。「我做了什麼讓妳不爽的事，而妳一直以來都隱瞞著，是嗎？」啥？不---不是這樣---老天，我的意思是，我的確他媽的寬慰了些但這不是---「這就是妳最近離我遠遠的原因！因為妳一定還在對我生氣！」
「不，Anna-」Elsa試著緩和他妹妹急速增強的激動情緒。
「老天，我不敢相信我花了這麼久時間才想到！我不敢相信在我注意到之前妳一直都這麼心煩！」女孩大呼。
較年長的女孩想要插話。「Anna，請等一下，請--等等--」
「來吧，Elsa！我終於知道妳為什麼悶悶不樂了，那麼妳願意告訴我該如何彌補嗎？」她雙手揮向空中，看著天花板。「唉呀，為了思考這件事，一直以來我每晚都坐在房間思索著到底為什麼妳這麼冷淡。」
「Anna---」
「我的意思不是妳應該像個一般的社交花蝴蝶---」噢。「---但妳拒我於千里之外的行為很反常，即使是對妳來說還是反常。」好吧這真是她奶奶的刺痛。
Anna此時已經身子向前傾，在床上手腳匍匐前進，眼神像是要掠奪什麼一般，但完全不像真心話大冒險那晚的樣子。這眼神更加憤怒，搜索著Elsa的靈魂。這讓她將雙腿抱於胸前。「妳得告訴我我做了什麼，Elsa。然後妳就可以任它去並對我吼叫來擺脫妳建於我兩之間這愚蠢的牆！」
「我不能---」
「就告訴我吧！」較年幼的女孩懇求。
Elsa厲聲打斷。「不！我不能告訴妳！」她的臉脹紅了。同樣分量的驚慌和惱怒在她臉上著了色。「媽的，理解我的意思好嗎，A-A-A-」噢老天，別現在好嗎。別又來了，拜託。
Anna的眼睛張大了，然後坐回她腳後跟處，臉上閃過困惑和一點心痛的樣子。Elsa將雙唇壓在一起，克制住那破音。
「妳口吃了......」較年幼的女孩靜靜地說道。「它---是什麼時候復發的？」
Elsa試著擠出一個字，她對於舌頭背叛了她感到憤怒。「它沒有回來。」她吐出這句話。「我沒有口-口-口-」
去你媽的。
她驚慌失措。那個從高中時期就一直跟隨她的怪物又在培養醜陋的頭腦，並且發動它情感毀滅性技能中的殘忍支配力在她可憐又貼心的妹妹身上。她張嘴試了第三次，但心中的焦慮像雪崩一樣塌落扣上了她的喉嚨。她所能做的只是啜泣。
Anna再度嘗試接近她，一隻手放在Elsa的膝上，但女孩猛然地將她推開。「不要！」她勉強說出一句話。「就-就-就-...拜託離開！」
較年幼的女孩看起來心碎了，覺得該為Elsa長久以來埋藏起來的口吃完全負責，因為她這不必要的爆發。「Elsa，我很抱歉-」
「出去！」她姊姊的眼裡閃爍著憤怒的淚水。「現-現-現-」
Anna不用聽出完整的字也知道Elsa現在的意思。
她滑下床，內心被罪惡之山壓個粉碎。她走向房門，用痛苦的眼神看著她姊發抖的身影，然後溜到走廊，門喀拉一聲在她身後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