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策零 于 2014-8-9 02:58 编辑
作为文风挑战的一些小段子。
杂段
自己惯有文风【正常状态】
那一天纽约市大雨滂沱。枪声在水滴之间震荡,枪声隐匿于紫色光蛇的咆哮里,喝咖啡的女士甚至没注意到杯中不同寻常的波纹。当杯底的奶油滑进喉咙时,她无心地向受雨水冲刷的临街窗望了一眼,看到模糊的红色汽车尾灯像响尾蛇一样在雨中蜿蜒。她想着也许会有司机死在这湿滑滞涩的道路上,她想象着明天报纸不起眼的地方会出现一则短讣告。致以深切的——无人留意的哀悼。 她合起桌上的笔记本,发现自己的黑色指甲油脱落了。她急切需要回到住处,将它们装饰完美。于是她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风衣。
剩下的方糖被扔在还留有一些咖啡的厚瓷杯里。它们开始融化时,她雇佣的第二个杀手已经到达了指定的位置。
今天不会再有人逃脱,Root懒懒的想着,对自己上次的失败谋杀感到焦灼。控制欲被击败的焦灼感弥漫在她的黑雨伞之中。
黑暗文风
“拜托Shaw,Shaw,相信我,我……”他睁大双眼。脑浆和碎肉的混合血雾砰然炸开,黑红血流从本应是眉心的地方喷了出来。Shaw改为单手持枪,掀动蓝牙耳机:“清理完毕。任务完成。”“祝贺你。” 耳机里传来陌生女人的温柔腔调。“……你不是负责人。”“我是你的超级粉丝,Shaw,为了表示欣赏,我礼貌地请你的主管为你准备了礼物。”Shaw将另一只手放回枪身。“说。” “你刚才杀死的不是叛徒,而是伙伴喔。我猜你其实也不相信他会泄露机密吧。” 主管的声音颤抖。电话另一端传来枪响。挂断了。Shaw注视着瘫倒在地的尸体。逐渐汇聚的血液漫过她的作战靴帮。她双手握枪,保持着射击后的姿势注视。Shaw转身离开,水泥地面烙下一串红色鞋印。
KUSO
Root望着更高的天空:“今天也没有看见Shaw。”“明天也不会。”“后天也不会。”背后的医生皱着眉多写了几段记录。
翻译腔
我们十分有理由相信,格罗夫斯女士对芬奇先生怀有某种病态的依恋情感。并且,如果您愿意听我进一步分析这位女士脆弱而混乱的精神世界,您就会发现这种因父亲早亡而格外强烈的对年长男性的渴求,影响了她的方方面面。包括她令人难以理解的道德观念。
当医生对前来监视Root的Shaw说出这番话时, Shaw竭尽全力克制自己双手的骚动。虽然Shaw早已被诊断为缺乏感情波动的反社会障碍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失去了幽默感。
少女或者小清新
夏季夜风吹过市中心公园的水塘,为漫步在公园中的Shaw和Root带来阵阵清凉。尽管如此,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灼热如旧。走在前面的两位家长回头看了一眼,被她们紧牵着的手热晕了头。Finch决定扯好Bear的牵引绳,免得它被空气中强烈的荷尔蒙吸引。
苏苏苏
十二声枪响。倒地声。脚步声。 然后是第十三声。倒地声。脚步声。 脚步声。脚步声。Root左手一松,没了弹药的枪落地蹡踉一响。她改为双手握枪。还剩一颗了。Root舔着嘴唇,感到血液沸腾的喜悦。最后的最后挑谁?谁呢? 这么多,真是不好选。机枪声。倒地声。倒地声。倒地声。倒地声…… “你还没死。”Shaw的低沉语声。
一看就有病
“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oot一边跑一边重复按下手机,在她身后的建筑接连爆炸了。
而她绝不回头。
喜欢的写手的文风
悲伤,多么悲伤。哀愁,多么哀愁。你看纽约市的天空,这一日将近的橙红搭配深金,辉煌足以媲美神祗的光环,令人联想到自己的处境。难道我们的命运不也正如落日般可悲?最层次鲜明的美丽色彩呈现于一切行将结束之时?Root于将死时抬头望天,丝毫不顾及子弹尖啸着擦过鬓发。她的笑容真心实意,仿佛在向死神展示自己一手好牌。 当然这游戏并非凡人所能理解,逐步紧逼的枪手只认为这疯女人在子弹用尽之后已丧失本就不多的理智,提前为告别尘世而微笑不已。 她的笑容真美,如同美杜莎眯起眼睛微笑,望向自己百发百中的箭矢向猎物飞驰而去。 在谢幕之前,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岂有固定一说? 于是小心谨慎准备射出致命子弹的枪手向前栽倒。在尘土中他挣扎着抬眼上望,那女人笑容愈发灿烂,面向他看不到的虚空。重击。他一头雾水咽下气。新生鬼魂巴着无情的地狱之镰,铁了心要听完迷离戏剧的末尾。“我就知道你会为我回来的。”“Shaw。” 死神咧开黑洞大嘴,承认这一把输得彻底。
向原版致敬
Root与Shaw对望,她们温暖的呼吸喷吐在彼此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