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的结束稍微抹平了春香和优丧失父亲和朋友的悲哀,她们得以自由活动了。但是从集中营的小天地出去后,在酒吧她们却不得不面对战后工业生产下降,社会闲散人员众多的问题。事实上能找到工作已经是万幸,她们甚至有点怀念集中营中有条不紊的日子了
闹事的酒鬼经常把她们吓得失魂落魄,有一次一个白人酒鬼甚至拿枪出来威胁,将小优吓晕。幸好警察及时赶到,在劝住了他17分钟后向他的脚开了一枪,将其制服。这一切在店主的儿子约翰到酒吧里帮忙后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他次次都挡在她们的前面,为她们化险为夷。更好的是他声称自己很喜欢东方文化,经常和她们聊一些日本的东西,让她们在不得不远离日裔社区工作的情况下找到了一丝家的感觉
随着众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约翰与春香的互动日益频繁,甚至到了让优吃醋的地步。春香一直安慰优约翰只是朋友,但优的担忧却很快变成了现实。约翰向春香的表白受到了春香的拒绝,约翰反复追问春香所说的心上人是谁但春香都保持沉默。很快,约翰发现了春香和优是同性恋的事实。追求失败的他恼羞成怒,将这件事报告给了警察。幽会中的春香和优等来的是一辆救护车和几个凶神恶煞的男护士,他们是将她们带去接受强制治疗的。因为在当时的英语国家,同性恋被认为是危险的精神疾病,需要被关入疯人院接受改造。
在疯人院的日子相当不好过,倔强的优不断被认为反抗治疗而受到电击以及拘束服的惩罚。入院之后药物就没有停过,因为发觉吃药会导致头痛而拒绝药物的春香被捆绑起来,塞上漏斗灌药。哪怕是院长心情好时,一天也只有20分钟能在庭院里见到阳光,之后就要被关回去阴深的病房,这让怕黑的优经常吓得大叫而被冲进来的男护士掌嘴。
长时间的拘禁和虐待抚平了她们的棱角,让她们变得会讨好医生而获得宽恕。只要装作被治愈,那么就能出院。这种想法渐渐地占据了上风,也使她们渐渐变得麻木。然而园田优很快发现,院长想在她们身上得到的,远非治愈那么简单。一次似曾相识的求爱触碰到了优的底线,她与当年的春香一样选择了拒绝。但是这一次,对方强行让她接受了。没过多久,春香也落入了魔掌。她们被主任写成是最危险的病人,关进了墙壁全是海绵的病房,一天都穿着拘束服,被主任任意玩弄。连自杀都没有办法的她们陷入了绝望,院长更加威胁要把她们永远关在病院中。
可是转机没多久就到来了,一个有良心的年轻护士匿名告发了院长的行为。但作为私人精神病院的院长兼董事,院长的财富和政治献金让他成功地将报告给压了下去。一直为释放春香和妹妹而奔波劳碌的园田美月以及她们的妈妈也收到了这封检举。活动无望的她决定借助媒体的力量,但当时的媒体却对少数族裔的问题毫不关心,更不敢为了这个似有似无的问题而被怀疑支持同性恋,成为公众反对的对象
在此情况下,美月决定铤而走险,制造公众事件来吸引注意力。作为白领的她以谈广告为名预约了新闻记者,并埋伏在院长从停车场到医院途经之处,将排泄物泼在院长身上。发现猛料的记者全程记录下了过程,却不曾想到一向盛气凌人的院长恼羞成怒,拔出枪来向美月射击。美月中枪倒地,院长也被赶来的警察制服。
美月抢救了回来,一系列事实也因为新闻的轰动效应而被逐渐挖出。院长被判刑了,但诉讼并没有结束。已经身无分文的院长无法承担赔偿费用,赔偿只能通过诉讼作为独立法人的医院获得。在漫长的诉讼中,春香和优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美国法律程序高昂的律师费将会超过自己可能获得的赔偿金
虽然及时停止了诉讼,但美月受伤失业所造成的医疗费和生活来源的丧失依然让两个家庭面临破产,巨额的债务不是两个靠打零工的妈妈能承担的,而美国陆军给付的抚恤金更是早就花光了。她们被迫申请了个人破产,家中所有能搬动的东西都被变卖还债,一个月50%的收入也必须用来还债,同时还得承担高额的利息。这个债务,似乎是永远都还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