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越写越啰嗦这病真得改改,都写的没脸说是微型段子了……
绘希50音短文楼(かきくけこ)行,我觉得感冒那篇真是把我所有傻白甜的段子都写光了所以之后才会写出那种不明所以的东西……
随便看看吧,写中文太累了……短时间内不想写文了啦!
PS:其实段子基本都是各自成章,没有关联的啦,不过因为上一篇里某两篇确实写的丧心病狂了一点,所以大家认为有联系也没关系啦,反正我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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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かぜ)--風邪
有句俗语好像叫做“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
但是印象中似乎还有另一句谚语叫做“笨蛋是不会感冒的”来着。
嗯……所以在夏天感冒的我,究竟是不是笨蛋呢?
喉咙痛得吞不下东西,脸颊也被低烧折磨得一片通红的绚濑绘里窝在轻薄的毛毯中,努力思考着以上两个互相矛盾的伪命题。当然,也许是因为感冒病毒除了让人流鼻涕咳嗽打喷嚏外,还附带了……呃,至少说降低智商不太合适,那就形容为烧糊涂了的功效吧,此刻正饱受头晕侵扰的当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苦苦钻研的问题根本一点都不聪明也不可爱。
自然,在厨房里煮粥的东条希不会明白自家恋人小脑瓜里的问号越冒越多,但当她戴着可爱的小狐狸纹样隔热手套,端着刚刚煮好的牛奶粥走进卧室的时候,眼前出现的这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嘴里不断发出“嗯……呜……”之类貌似无比烦恼的单音节的金毛大狐狸,还是让她忍俊不禁的轻笑了起来。
好像能看到原本在脑袋上耷拉下的耳朵嗖的一声就立了起来,名为绚濑绘里的可爱生物在听到饲主,哦,不对,是听到恋人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后,一下子从毯子里钻了出来。
如果原本想要起身却因为动作过猛而导致头晕目眩结果只能乖乖依靠在床头的状态,也能算是钻的话。
“好啦好啦,绘里亲,不许乱动,还发着烧的人就该好好休息啦。”放下手中的小锅子,勺出浅浅的一碗,然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伸出小勺子舀上一小口粥,呼呼吹凉后递到了恋人嘴边,“好,啊~~。”
嗯,听话张嘴喝粥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好驯服了?
更正,感冒病毒看来不仅会让人烧糊涂,搞不好还有幼兽化的特殊功效。
绘里的视线在希和眼前这勺粥上不断游移,最终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骄傲的握紧了拳头。
“不要……喉咙好痛,吃不下。”
天衣无缝的拒绝姿态,无懈可击的拒绝理由!不愧是聪明可爱的小绘里,这个名字可不是发烧感冒就能击败的!虽然……呜,喉咙是真的好痛没有骗人啦。
啊啦啊啦,看来金发大狐狸闹别扭了呢。
希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对方投来的“我就是不吃不吃不吃”的小孩子脾气视线,脸上的笑意绽的更深。所以说这只可爱到乱七八糟的生物是想萌死咱吗?w
“啊!希又笑话我了!”闷闷不乐的声音憋在嘴里,绘里孩子气的鼓起了脸颊。
似乎有些明白金毛大狐狸不开心的原因了,希在内心一边偷笑着自家恋人长不大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一边故意绉起了眉头。
“绘里亲就这么讨厌咱亲手做的粥吗……”压低视线,努力让自己眼中漫起一层水雾,睫毛微微颤动,似乎下一秒就有委屈的晶莹夺眶而出,“讨厌到连一口都不愿意吃吗?……”
果不其然,看到希好像眨眼之间就会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模样的绘里一下子就慌了神,原本就因发烧而红润的脸庞现在的温度更是直线上升,似乎隐约之间都能看到头顶冒出水汽的幻象,她那张大了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样子,像极了不慎惹女友生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赔罪的笨蛋男朋友。
虽然,两人的立场微妙的掉了个头,毕竟之前在赌气的似乎是绘里才对。
不行不行,果然还是舍不得希受一点点委屈,更心疼希照顾自己的辛苦,金色的大狐狸最终放弃抵抗,选择了坦白从宽的妻管严道路。
“…………笑话我嘛。”
嘟嘟囔囔,欲语还休的语气。
“嗯?绘里亲你说什么?咱没听清楚哦。”抬起视线,印入眼帘的是绘里还微微嘟起的嘴唇。
“所以说都是希从进房间开始就在一直笑话我的错嘛!”
果然,绘里亲是因为这点小事在赌气呢,而且还像小狐狸一样张牙舞爪的。希不禁又笑了起来,这孩子为什么一旦感冒就会变得这么可爱啊,这是在引诱咱吗?
“啊啊!又在笑了!”
“抱歉抱歉。”虽然看绘里亲炸毛的样子也蛮可爱的,不过为了让对面那只生病的金发狐狸不再继续动气,希捂住嘴角,陷入了深思之中。
嗯,据说驯兽员们都是用糖和鞭子来教育不听话的孩子们呢。
而这种情况下,怎么看自己的牛奶粥都已经被闹脾气的绘里亲划分到了鞭子的范围里。嗯,不管是礼尚往来,还是一来一往,现在都只能拿出糖来讨好眼前这只不开心的大狐狸了吧。
既然有解决的办法,那实行起来就方便多了。
希搁下勺子,温热的嘴唇飞快的略过绘里高挺的鼻梁,笑盈盈地重新举起了手中的小碗。
“那么,作为赔罪,只要绘里亲乖乖喝一口粥,咱就亲绘里亲一下怎么样?”
哦哦,效果看来不错呢,眼前的恋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神采奕奕的像是一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狗。
啊,说起来,狐狸也是犬科动物呢。
一边在脑海里考虑着这种完全无所谓的问题,希一边吹凉了第二次递到恋人嘴边的粥。
“…………果然还是不行。”
咦?眼见大计即将得逞,没想到最后关头却杀出了新的伏兵。
“下次给奖励的时候,要给这里,这样我才吃。”
眼前的金发狐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一脸窃喜地开出了新的要求,还非常自豪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啊啊,果然养宠物真是一件辛苦的事啦。
希故作困扰的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最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心甘情愿,或者说甘之如饴的自己一定也是无药可救了吧。
闭上眼,羞涩地将唇落在对方相同的地方。明明自己没有发烧,但温度却像是从相互交接的唇齿之间烧了过来一样,烫遍了全身。
希望明天不要咱也感冒了才好啊。
感受到绘里钻入自己嘴中的舌尖,东条希像是认命了一般,在心中默默如此念道。
き(きぼう)--希望
希就是我的希望呢。
没头没脑的,就听见绘里亲盯着自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是是,希站起身,一边无奈地看着绘里耍赖般趴在桌子上的脑袋,一边把新的一叠文件放在了她面前。
“就算说咱是你的天使,咱也不会帮你处理这些需要会长大人过目的申请哦?”特意在会长大人这个词上加重了音节,果不其然,对方一下子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就差没在额头上大书“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大字了。
好啦好啦,她也知道在难得的礼拜天,还是千载难逢没有练习的日子里,被老师临时拜托回学校处理学生会事务,因此让昨天两人兴致勃勃制定好的约会计划一下子泡汤的感受一定不好过啦。
但是,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下去,恐怕天黑了也处理不完吧,自家恋人怎么看都已经陷入了死胡同里,放任不管的话,不知道会在脑袋里养出多少小白鼠呢。
嗯,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该用激将法?
故意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希遗憾地说道:“太可惜了呢,本来还以为绘里亲会尽快处理完这些文件,陪咱去吃帕妃呢。”
哦哦,上钩了,希看着对方一下子猛然醒悟过来的神色,暗暗笑出了声。
嗯,既然绘里亲是个这么听话的孩子,那再多给她一点希望也没关系吧。
毕竟,那就是咱的名字呢。
“嗯,咱也会帮忙的哦,所以结束后,两个人去约会吧。”
く(くやしい)-- 悔しい
“啊啊,好不甘心!”
在连败51回的记录之下,绘里终于放弃了在游戏上战胜自家恋人的念头。
太奇怪了,所以说为什么连打格斗游戏,自己都会出现遥控器失灵这种简直灵异的事件啊!难道希的スピリチュアル力量连三次元物质都可以侵袭吗?何等了不起的能力,不愧是我的恋人!
显然碎碎念的主人在最后已然忘记了自己想要抱怨的内容,转而夸起了无所不能的恋人,不过,看在她自满的神情上,估计当事人本身就很心满意足,根本就没有认真吐槽的意思吧。
更何况,刚刚还在闹别扭的绘里,现在早已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逼得希下意识就想往后逃跑。
特别是为了自己明天爬不起来的腰着想,希闭着眼睛都能猜出对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嗯,无所谓啦,反正也没想要隐藏嘛。
亦步亦趋的逼近正在打算逃跑的希,绘里扬起“我超帅”的笑容,吻上了她的唇。
所以说嘛,不甘心的话以后就在床上讨回来吧w
绘里心满意足地感受着希逐渐瘫软的身躯,狡猾地笑了起来,就像一只看见了炸油豆腐的小狐狸。
け(けいやく)--契約
在漫长到见不到头的岁月中,东条希偶尔会跟绘里叙叙说起当初捡到她时的事。开头基本是云淡风轻的口吻,结尾也多是弹指刹那的感慨,最多用一句“呀啦呀啦,那时候绘里亲你啊,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呢”作为注脚,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她醉眼朦胧的透过杯中清甜的樱酒,微微仰头望向支撑着自己的金发从者,不知什么时候,她都已经长得比自己都高了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自己,却总在午夜时分暮然惊醒,残梦里是千回百转的赤红与焦黑,哪怕在醒来的时刻,也依然鲜明的烙印在眼底,衬得世界只剩下两种色彩。
每当这时,微凉的塌边总能传来绘里沉静低柔的嗓音,放眼看去,面貌清俊的金色少女一如既往的站在一旁,恭敬地伏低了身子。
月凉如水,在这被结节隔开的府邸内,更是听不到一丝夏虫的鸣叫,只剩下淡白的月影默默打下一地流光。
“希大人,又被梦魇醒了?”绘里的声音总是如同沉寂的古井一样,波澜不惊却清澈见底,莫名就让希安心下来。
“是呐,又梦到了咱捡到绘里亲那时候的事哦。”
那可是个最糟糕的时代呀。漫天的烽火,连年的大旱,揭竿而起的各地枭雄,哪个嘴上说得不是大义名分,做得却都是杀鸡取卵的勾当,连接一个又一个村庄的不是平坦的大路,而是燃烧尸体的大火,战火伴随着瘟疫,蝗虫过境般摧毁了视线所及的一切。大地浸透了鲜血染得一片墨黑,天空的尽头也泛着火光,摇曳着刺眼的浓赤。
说来沉睡许久的她,竟也是被铁骑过境的狰狞马蹄声吵醒的呢。结果没想到在被大火烧得摇摇欲坠的神社里,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年幼绘里。
异于常人的金色发丝,破烂不堪的单薄径衣,浑身上下怵目惊心的伤痕,还有紧扣在四肢上的钝铁锁链。
啊啊,原来如此,看来是被当做鬼之子而献祭给咱的可怜孩子呢。真是的,咱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需要生吃人肉,非要说的话,只不过是一个性格懒散所以才没人供奉,最后沦落被人当成邪神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中村落里接受微薄香火的落魄神仙啦。倒不如说比起生肉,能收到一大盆烤肉才更让她开心啦,当然,这不是她想把眼前这孩子烤了吃掉的意思。
把心中的不满牢骚放到一边,想来动荡的世道终于震垮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村落吧,穿过熊熊燃烧的大火,希分明闻到了灼人的炙热也无法掩盖的尸体焦味,还有沿着山间小道一路蜿蜒而下的森森白骨
人类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愚蠢呢。
几乎是嘲笑般的勾起了嘴角,希伸了伸懒腰,在火苗舔舐到金发孩子的肌肤之前,抬手挥开了火光。
不管如何,见死不救实在不太符合自己的个性,况且还只是举手之劳。伸手打算抱起眼前瘦弱不堪即可见骨的身躯,下一秒却被手掌上传来的刺痛拉回了神。
本来以为伏在地上早已昏厥的孩子居然还留有最后的神智,狠狠地一口咬住了希的掌缘,尖锐的犬牙刺破了皮肤,直接扣进了骨隙里。明明体型消瘦,脸颊也因遭受毒打的血迹和淤肿而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但眼睛却亮的可怕,目光仿佛青白的火焰烧穿了神社中的重重火影,一瞬间甚至让身为神灵的希感受到了六月骄阳下大地散发出的滚烫热意。
啊啊,人类虽然愚蠢,却总会出现这么有趣的人呢。希盯着疯狂撕咬自己手掌,喉咙深处不断发出野兽般嘶吼的孩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怕是连话也不会说吧,却学会了仇恨吗。
人类真是何等的渺小丑陋,却又美丽绽放啊。
哪怕盛开的是名为憎恶的花朵,也依然不屈不挠地绽放在焦灼的大地上,以白骨为血,鲜血作花。
“呐,咱啊,可是能够拯救你的神明大人哦。”
不管眼前的孩子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语言,东条希径自说了下去,一字一句,仿若万劫不复的诱惑。
“所以啊,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和咱订立契约,成为咱的从者,和咱生生世世孤独的走下去吧。”
啊啊,对了,订立契约之后,就给这孩子取名叫绘里吧。
希看着对方逐渐松开的牙齿,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庞,笑得更加妩媚。
至于契约的内容,就等她长大了之后再说吧。
比如永生永世,不离不弃什么的?
こ(こきょう)-- 故郷
每当听到绘里提到故乡的时候,希总是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仅是因为那是一个距离日本过于遥远的大陆,更是因为每次绘里兴高采烈的诉说最后总会在她讳莫如深的眼神中隐没,而那样的绘里,目光遥远的像是在注视某些无法跨越的壁障,所以久而久之,希也学会了转移话题,在恋人兴致最高的时候巧妙地错开节奏,不让对方陷入莫名的失落之中。
隐隐约约的,她也明白了绘里最终选择闭口不谈的原因。
俄罗斯,那个有着广袤大地,深邃树海,冰冷海岸,烈酒歌舞,与日本拥有完全不同风土人情的地方,终究是个保守的国家。
对于同性,那里有着特别严苛的态度,近乎根深蒂固的歧视与厌恶。
就像西伯利亚高原的寒冬一样,安静却又顽固的深植在每个人的观念之中。
所以绘里她啊,还是害怕会伤害到咱吧?
害怕那边的家族看待怪物一样的视线,会像尖锐的冰锥一般刺伤咱的心脏。
而希也心照不宣的不会在绘里面前提起故乡的愿望。每当日本飘起大雪的时候,她看着绘里在雪中欢闹的神情,总会默默的垂下眼帘,让眼中的湿意融化在纯白无暇的雪花之上。
比如就像现在,希远远望着前方对着自己不断挥手的绘里,想笑却没有了力气。
明明绘里就在这里,可为什么,却总觉得下一秒她就会像落下的大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如果说人生在世,不过浮生百年,最终都是落叶归根,回归故乡的话,能否在那时候让咱沉睡在你的身旁。
因为,不管相隔万里,各自天涯,名为绚濑绘里的所在,都是东条希,亘古不变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