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标题

作者:Xuanumi
更新时间:2014-08-20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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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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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與微笑》

夕陽,再度的降臨在弓道場。

染上了一片的緋紅,海未專注的看著眼前的黑白色畫成的標靶,不知為何有種顏色變成了血紅的錯覺,她愣了愣,猶豫了很久,最後輕輕地放下了弓,早已架好的箭並沒有飛過空氣。

「…去做…嗎?」海未抬起頭,這才發現天空已經一片的彩陽。

時間差不多了…在不回家的話晚上的鍛鍊可能會來不及…

海未這樣想著但並沒有立刻展開動作,她的內心一直重複著繪理所說的話,自己所說不是夢想而是目標的話,還有…自己寫出的第一首歌詞…

追夢嗎?但到底…我沒有夢想啊…再說了…夢想是…

「不可能在現實實現的…」

海未淡淡的吐出了一口氣,並沒有意識自己心中的抗拒感,把最後的一句話說了出來,將思想化為聲音提醒著自己,緊閉了一會眼睛,轉身想準備回家,但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的動作隨即停住。

南琴梨(小鳥)正站在她平時等待海未的位子,但這並不是海未僵住的原因,琴梨(小鳥)的臉上沒有掛著笑容,相反的…她一臉悲傷。

「琴梨(小鳥),怎麼了?」海未皺緊著眉,不想多的快步走向了自己的青梅竹馬。

「…海未…我、我沒…」琴梨(小鳥)開口想解釋卻當場馬上咬住了下唇將聲音封在自己的嘴中,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聲音相當的虛弱,甚至是帶著滿滿的哭腔,不想要…不想要被海未聽到自己這樣的聲音。

「琴梨(小鳥)?怎麼了?怎麼突然?」海未瞬間慌了手腳,第一次,屬於海未的弓與箭從主人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但海未沒有理會,她現在只擔心眼前已經泛著淚光的死黨。

並不是沒有見過琴梨(小鳥)悲傷的表情,但那全都是為了說服海未或向海未撒嬌而裝出來的,真正的淚光並不存在在琴梨(小鳥)的身上。

琴梨(小鳥)快速地低下頭,將眼睛隱藏在瀏海之下,仍是什麼都不說。

「琴梨(小鳥)?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海未此時已經來到琴梨(小鳥)的面前,但礙於禮貌問題她沒有觸碰對方。

「是不是和誰吵架了?還是被誰欺負了?琴梨(小鳥)不要什麼都不說話,好不好?告訴我吧!我會幫妳的。」海未使用了小時後才會因為要哄想玩而不想回家的穗乃果和琴梨(小鳥)才會用的語氣。

「…海未…我…」琴梨(小鳥)聽到海未的話與身體微微一震,眼淚再也忍耐不住。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的溫柔?為什麼要問我出了什麼事?明明…明明是海未自己單方面背負著什麼苦衷…為什麼都不告訴我…難道能和絢賴前輩說卻不能和我說嗎?海未…到底怎麼了?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妳的吧!

琴梨(小鳥)的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滿滿都是問題,關於海未的問題,但她一個都說不出口。

「…琴梨(小鳥)…」海未再次呼喚了眼前已經全身顫抖低聲哭泣的女孩,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對方擁入懷中,這是小學畢業後第一次吧?這樣單獨的緊緊抱著琴梨(小鳥),海未不曉得到底怎麼了,但她直覺現在不應該追問這種問題,她只是不想要琴梨(小鳥)哭,而且哭的這麼傷心,即使覺得很害羞,但稍稍臉紅的海未還是任由琴梨(小鳥)緊捉著自己的道服放聲大哭。

「琴梨(小鳥)…沒事的,不哭不哭,沒事的,我會在的,別怕…」海未聽著琴梨(小鳥)不能自己的哭聲,海未試圖回憶兒時安慰著她的方法,用著有些生疏的動作輕聲地說著。

「嗚…海…海未…」琴梨(小鳥)聽到海未的安慰聲哭的更大聲,捉著海未的手也用來越緊。

海未有些驚訝,她沒看過琴梨(小鳥)這麼難過過,即使是之前被她發現腳上的傷時也沒有自暴自棄成這樣,這令海未慌張的想強制抬起琴梨(小鳥)埋在她胸口的臉,她想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說服對方跟她解釋原因,但她不敢。

太陽已經末到了只剩下一絲絲的微光,此時海未的道服已經濕透了,好不容易琴梨(小鳥)此刻也己經壓下了哭聲,沉默圍繞著她們,琴梨(小鳥)低著頭臉上一片紅暈,不只是因為在海未面前哭了,也因為她意識到了兩個人現在的姿勢真的是十足…十足的令人害羞…

「…海未…」琴梨(小鳥)低聲地開口呼喚,但海未並沒有立即的反應過來,可能是因為練習過度而疲憊出現幻覺,或者是因為琴梨(小鳥)突如其來的失控讓自己想起了幾天前的自己,那個雖然沒有哭泣卻是靠著另一個人睡著的自己…

前輩…在…做什麼呢?

「海未~~你有看到琴…」穗乃果適時的撞開了弓道社的大門,木門發出抗議的怒吼聲,海未和琴梨(小鳥)迅速的轉過頭來,卻沒有移開抱著的身體。

「穗乃果?」海未眨了眨眼,貌似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學校裡。

「你們…在幹什麼?」穗乃果的聲音有些沙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當她推開門卻一眼撞見彼此緊緊抱著的兩位青梅竹馬,心裡閃過一陣的苦澀,有點…生氣?還是…那種感情穗乃果不是很了解,但她不開心。

「嗯?啊!不、不是的!」海未終於發現了這樣曖昧的情況,連忙放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琴梨(小鳥),雙手揮舞在胸前,臉上又泛上了緋紅。

「唔…」琴梨(小鳥)好像對海未的動作有點不滿,但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拘泥於這件事情的時候,再度掛上了甜甜的笑容,努力壓下因為哭泣而出現的特腔說到「穗乃果再找誰呢?怎麼這麼晚來在學校?」

「琴梨(小鳥)?」海未不太確定的看著她,不是話語的問題,正因為海未不知道琴梨(小鳥)要那麼壓抑自己的哭音而困惑。

琴梨(小鳥)輕輕的閉上眼睛轉向海未笑著問「怎麼了嗎?海未。」

「嗯…妳…真的沒事了嗎?現場並沒有外人,琴梨(小鳥)並不需要忍耐喔!」海未關心的說,琴梨(小鳥)聽到此話後身體微微的震了一下,搖搖頭沒再說話。

「海未!琴梨(小鳥)!天黑了我們該回家了喔!」穗乃果嘟著嘴不滿的打斷兩人的對話,她很久沒有這麼不開心了,但她並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只是單純的就是不開心,但天真如她的個性也令她不會去看清自己的內心,或許就是這樣最後才會遲了一步的吧?

「…嗯…好!回去吧!」海未想了想決定不在追問,彎下腰拿起書包。

「吶…海未…」穗乃果靜靜的看著海未開口。

「嗯?有事嗎?」海未雙手握著背包帶,還是一附大家閨秀的氣質。

「妳…還沒換下道服喔!」穗乃果緩緩地吐出讓現場瞬間變成無言之地的話。

不到一秒鐘,海味的臉瞬間又紅上了幾倍,她連忙放下書包,轉過身衝向更衣室,同時是為了換衣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害羞而想躲起來。

更衣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穗乃果偷偷瞄向在一旁笑著沒動的琴梨(小鳥),眼神滿滿的疑惑卻說不出口,時間就在穗乃果的疑惑和琴梨(小鳥)的傻笑中帶過。

「我…我好了。」海未有些微弱的聲音傳出來。

兩人回過頭來,只見海未是帶著些害羞的招牌迷人笑容,穗乃果一見到這樣的海未又恢復了原本的爽朗,習慣性的一手拉起海未一手牽著琴梨(小鳥)快步地走進了在三人的談話時以變漆黑的夜裡。


待和其餘兩人回家路不同的琴梨(小鳥)離開後,海未的狀態變得有些的奇怪,穗乃果好奇地看著對方問道。

「海未,怎麼了嗎?」穗乃果輕聲地問不理解到底怎麼了。

「…門禁…」海未只是單單的吐出這個單字,快步的向前走。

「啊!已經過了六點嗎?怎麼辦?!」穗乃果慌張的抱住海未的右手臂。

(炫祈:經過日本朋友的證實,日本高中下午三點放學,之後便是社團時間。)

被抱住的海未身體一僵,只是嚥了嚥口苦水,緩緩的點點頭。

「那不然今天來我家住吧!媽媽一定會答應的!」穗乃果喊完二話不說的拉著早就有點呆滯的海未來到自己的家門前。


深夜,穗乃果在旁看著自己母親和海未的母親溝通完之後回到房間時,被一整天的疲勞轟炸後的海未已經深深地陷入睡眠。

沒拉上窗簾的外頭照入了柔和的月光,白光下的海未好似沉靜的大海,但是卻有種只能成為月夜中的光一樣。

穗乃果看著心裡不禁的憂傷了起來。



看著妳抱著她,心裡突如其來的傷心。

但當她離開後,妳露出了只會在我面前出現的軟弱,這種只對我的真實我卻無法感到開心。

海未,妳在我心裡…

算了,想不透的事情還是別想了吧!

---高坂穗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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