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時宜的情歌》
音乃木坂學院校園偶像─繆斯,已經開始運行了一個多月,卻始終沒有展開第一次的表演,時間已經來到的五月的尾端,眼看這個學期也只剩下一個月左右,西木野真姬對這種無所事事的社團再也忍耐不住了。
「我說啊!你們到底有沒有想要繼續的企圖啊!」
這天下午放學時間和平時一樣偶像研究社的部室裡只有六個人,一年級的三個人,二年級兩個和三年級一個,身為學生會幹部的絢賴繪理和東條希並不曾出現在這間教室,而同時兼任弓道部的園田海未亦是如此。
「嗯?真姬怎麼了嗎?」穗乃果一邊將原本要咬下去的麵包稍稍放低了一些。
「我是說!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不是要當偶像嗎?」真姬看著穗乃果手中不知道是今天第幾個的麵包,臉上的表情又是一黑。
「說的好像也是呢!可是要做什麼嗎?」凜好像是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一樣覆議著,為此真姬無奈的看了看身邊這個和穗乃果一樣天真的同班同學。
「我們不是要當校園偶像嗎?不就是要唱歌、要表演嗎?」真姬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總覺得耐心都被這一群沒頭腦的傢伙給消磨掉了。
「好啊!贊成。」穗乃果這時才恍然大悟的開心喊叫。
「嗯!那來做幾首歌吧!」琴梨(小鳥)放下手邊只是出於練習而畫的設計圖。
「可是真正的偶像會出什麼樣的歌呢?」雖然是超級偶像控小泉花陽的青梅竹馬,但事實上凜對這些事並不了解。
「上次那樣的不行嗎?」穗乃果也是一個不在意流行這種事情的孩子。
「嗯…可是貌似…」凜說不出原因,只是記得跟在花陽家聽到的歌不太一樣。
「情歌!」花陽突然的蹦出了兩個尖銳的詞句。
「「「喔喔喔喔!!!」」」
琴梨(小鳥)、穗乃果和凜同時相識共鳴了。
「有必要這麼激動嗎…」真姬依舊是冷靜的吐著大家的嘈點。
「這是常識吧!妳們到底是哪來的鄉下人啊!」原本正在使用電腦的妮可一臉拿妳們沒辦法的轉過頭來瞪著他們。
「不過…」穗乃果用著其他四人都看不懂的表情看向了琴梨(小鳥)。
「…也是呢…」琴梨(小鳥)只能說不愧是認識了對方十多年,馬上就知道對方的想法後同意。
「怎麼了嗎?」真姬習慣性的捲著髮尾問道。
「嗯…其實就是情歌的話…會比較困難吧…」琴梨(小鳥)淡淡的笑著解釋。
「甚麼意思?是因為都是女生?」花陽的聲音帶著點好奇卻又小聲了下來。
「還是妳們覺得那傢伙譜不出來這種曲子?」妮可用下巴指向負責作曲的真姬。
「妳說誰…!」真姬才反駁道一半,卻被穗乃果的傻笑給打斷。
「不是的,不是真姬的問題喔!」穗乃果看向琴梨(小鳥),而被看的人也就順勢的接了下去說明。
「是海未的問題吧!妳們想想看要她寫愛情的詩詞…」
話語才剛說完,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出那個臉紅且慌張到說不出話來的深藍色身影。
「「「「啊啊!我懂了…」」」」
四個剛剛沒考慮到這一部份的人同時感嘆到。
「不過,貌似這樣也…挺好玩的~~」琴梨(小鳥)露出的笑容明明向平時一樣的甜膩,但這氣場讓在場感受最為敏感的真姬打了個冷顫。
海未前輩…我由衷地為你祈禱…她嘆了口氣在心中如此默念著。
「對啊!很期待海未會寫出什麼歌詞呢!」穗乃果的玩性好像也被引了出來。
「說不定意外的大膽喔!」凜笑著的臉雖然相較琴梨(小鳥)而言是真誠的許多,但也是帶著期待看到什麼的意味。
「呃…」真姬看著這三個人,覺得自己好像開了一個不好的議題,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迎接暑假吧?所以…海未前輩,對不起了…
「真姬已經有曲了嗎?」花陽拉拉一旁真姬的制服下擺,小聲膽怯的問。
「嗯…當然有啊!」真姬因花陽的表情稍稍愣了一下,從放置在椅腳的書包中掏出了一個算是厚實的資料夾,從其中一個夾層挑了一份樂譜。
「如果是情歌的話…那就這一首吧!」說著的同時將譜輕輕地放在桌面上。
「喔喔!」穗乃果帶著奇怪的語助聲,傾身向前查看。
因為已經步入了夏天,太陽落下的時間漸漸的延後,但即使如此,人們的生活依舊沒有改變,絢賴繪理仍要在放學過後到夕陽出現前,要待在學生會室的桌子前對著一份份意義不同的文件奮鬥著,而今天的她卻難得的是一個人趴在桌面上發呆,身上穿著的夏季制服微微的有些被侵濕,因為經費的問題繪理堅持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使用空調,但這對長年身長在俄羅斯這種寒帶國家的她而言,還是困難了點…
「嗚~~~好熱啊~~~」繪理不自覺的在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教室大喊。
其實現在原本就是學生會該休息的時間了,但因為還有一些細碎的事情沒有完成,繪理便邀了希一起留校完成,沒想到才過了沒五分鐘,希便接到了神社的電話,導致現在整個房間內只留下了學生會長一個人。
繪理轉過頭看向窗外的天空,還是染著湛藍的顏色,頂多是比正中午黯淡了一點點,還不到可以以時間為由放下工作的時候,看著窗外的人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微微的閉起了雙眼,可能是因為跟眼前突然出現的深色很相似,當然如果希在這的話一定會說根本就是繪理心理放不下,總之繪理的腦海中很明確地浮現了纖細的海藍色身影。
「海未…」繪理淡淡的吐出那個人兒的名字,語氣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感。
「是。」和記憶中一樣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耳邊,嚇的繪理猛然的跳了起來。
響亮的一個撞擊聲,深藍色和燦金色撞在一起,繪理眼前才剛恢復光明還未看清任何東西又再度一黑。
「嗚…好痛…」喃呢聲不自覺的喊了出來。
「還、還好吧?絢賴前輩?」證實了不是幻覺的聲音使繪理不再管貌似有些紅腫的頭部,直直地對上了琥珀色有如寶石般的雙眸。
「海、海未!」繪理不可置信的大喊出眼前人的名字。
「是。」海未歪了歪頭,微微的皺起眉間,不解繪理的反應為何如此的過大。
「妳、妳怎麼會在這裡?」繪理結結巴巴顯現出她的緊張。
園田海未不是應該在弓道場的嗎?突然出現在不可能現身的學生會室讓繪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覺之類的症狀。
她緩緩的伸出手,對著海未的右臉頰搓了搓,感受到人類的體溫她才驚覺這不是虛幻的。
另一方面的海未看著繪理伸過來的手,並沒有閃開的打算,一方面是因為她真的不知道繪理要幹嘛,這樣突然閃開不太禮貌,二來是她自己也無法理解,她就是不想閃開,不過當兩人碰到時,海未還是嚇了一大跳。
「絢、絢賴前輩,突、突然的在、在做什麼啊!」海未臉刷的一紅,害羞到話語都說不清楚了。
「呃…抱、抱歉…」察覺到自己剛剛做了一個很調戲人的動作,繪理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搓的對象是園田海未就是了。
「嗚…」海未低下頭想掩蓋臉上的灼熱感,但因為她是站著的而另一個人是坐在她面前的,所以表情仍舊是被絢賴繪理看的一清二楚。
繪理難得的露出了竊笑,眼睛微微彎起,原本下定要和海未保持距離的決心瞬間被她遺忘了,她開始調侃起海未來。
「海~未~怎麼了啊?臉好紅啊!」繪理此時的聲音有著海未沒有在她身上聽過的俏皮感,海未不敢看向對方的眼睛,撇過一旁的臉又更紅了,低聲的回應著。
「我、我才沒有,臉、臉紅呢。」艱難的聲音向在忍耐什麼使繪理笑得更開心,玩心也整個被激了起來。
「那就看著我吧!告訴我海未現在在想什麼呢?」繪理伸出手,將面向牆壁的海未側臉硬是轉了回來,湛藍的眼眸直直地望進了琥珀色當中。
「嗚…絢賴前輩!」海未看著眼前的藍色,濃烈的溫柔再度使的海未有些昏厥,滿滿的寵溺感讓海未感到安心的同時心跳也不自覺的加速。
「吶…海未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繪理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帶著平時的認真嚴肅,渴望著知道真相。
「…」海未看見了對方眼底的掙扎,溫柔還在,但帶著些微的痛苦,海未並不懂這兩樣東西為什麼會同時並存,就像繪理也不懂為什麼海未即使和大家並肩而站時的背影還是包含著無比的沉重。
「海未。」是肯定句,繪理知道海未有聽到她所說的話,所以這一叫只是想告訴海未她在等著答案。
海未卻選擇在此時閉上了雙眼,視線被阻絕的同時,另外的感官相對的明顯了起來,海未能感受的到鼻尖傳來的…屬於繪理的味道,她咬住了下唇,不允許自己想那些奇怪的事情。
「因為…我…我只是看到了學生會室的燈還亮著…所以…」
園田海未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剛剛被琴梨(小鳥)和穗乃果強迫答應要寫情歌的歌詞而留在學校懊惱並思考時,直覺的想到這裡來,想找眼前的這個前輩討論。
「海未在說謊吧!」還是個肯定句,在絢賴繪理面前,園田海未總覺得自己什麼都瞞不住,她下意識地鼓起了臉頰,帶著堅定且睜大了的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我那麼不值得信任嗎?」海未帶著點挑釁的瞪著繪理,兩人的眼神對望卻沉默了,簡直就像回到了第一次對話的那個時候。
「我並沒有那麼說,只是覺得妳有事情瞞著我有點不快而已。」繪理看著這樣的海未鬆開了手,換成去理了理因為練習而稍稍濕潤的深藍色瀏海,聲音依舊溫柔「我想知道…海未在想什麼…想替妳分擔…」
海未心裡很是感動,但看著繪理眼中的無奈,隨即想到了那天在比賽場上帶著相反情緒的幸福眼神,心裡又是一陣抽痛和不解。
「絢賴前輩不也是嘛。」同樣的是以肯定句來質問,海未罕見地有些惱怒了。
「嗯?」繪理並不了解海未究竟想到了什麼,所以也沒有反駁,當然她也心知肚明自己瞞著海未的事很多,而且大多都和對方有著不可抹滅的關係,但她不知道海未到底說的是哪件事情,於是選擇了沉默。
「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海未開口的聲音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外面的陽光已經轉變為昏黃色,照在教室的亮度也漸漸的不足以讓繪理清楚的看到對方藏在頭髮之下的表情。
「明明…明明當時那麼的幸福…明明那麼的快樂…為什麼…為什麼現在…」
海未想起了另外一面的繪理,像個孩子似的快樂笑容,想起了那下雨天繪理眼中的無奈,想起了剛剛…在同樣是注視著自己的湛藍中看到的溫柔…她不懂…她真的越看越不懂了!絢賴繪理,到底在想什麼!
「海未?」看著連同身體也抖了起來的海未,繪理緊張的出聲詢問。
「告訴我好不好?絢賴前輩到底為什麼不快樂?為什麼只會在跳芭蕾舞的時候顯得幸福的感覺?為什麼…為什麼平時眼神裡總是帶著悲傷?而妳又是透過我…在看著什麼?」海未的聲音突然的大聲了起來,隨著話語而抬起的視線充斥著淚水,雖然沒有流出來,但這是海未這十年多來最接近哭泣的一次。
從十多年前的那次事件之後,海未只有過兩次的失控,且兩次都是在絢賴繪理的面前,兩次都…無法停下想要將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告訴那個其實根本不算熟悉的金髮前輩的衝動。
繪理在聽到芭蕾舞三個字的時候,眼神突然的一緊,也在海未看向她的同時閉上了眼睛,換成她咬著櫻色的下唇,語氣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是誰…告訴妳的…」
海未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發現繪理的呼吸聲變的緊繃,臉上也是微微的扭曲了起來,雙手握得很緊,甚至泛白。
「芭蕾…跳舞的事情…」欲言又止,繪理知道她現在說不出口,但她同時也不希望海未誤會,她不想再看到海未快哭的表情。
「我無可奉告,對不起。」最終繪理仍舊選擇了逃避。
海未垂下了眼神,臉部也逐漸的扭曲「因為我…是外人…所以不能說嗎?」
繪理一聽到這句話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眼神帶著慌恐,在她的視線中,海未已經拿起了自己的書包,轉身準備離開。
「抱歉,打擾了。」
往前走了幾步的海未眼淚已經滑了下來,不想讓對方看到,於是想要衝忙的離開,卻突然的一個重力,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一倒。
絢賴繪理,已經站了起來,右手死死的抓住海未的左手,用力的往後一扯後,緊緊地將深藍色的人影抱在懷裡。
這是繪理第三次抱住海未,不知何時已經變的熟悉的溫度包覆著海未不安的情緒,海未的哽咽聲明顯了起來,她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哭了,再不理解自己到底怎麼了的同時,眼淚順著繪理用力到泛白的手臂滑下,最終掉在地面上。
「傻瓜…妳才不是外人呢!」
繪理感受到了海未的顫抖,也聽到了海未的哭聲,她皺緊了眉間,意識到自己已經打破了當初設下的戒條,但卻無法再推開對方,再也無法了…
「海未…我喜歡妳。」
不想再離開妳,不想要妳哭。
卻也同時的不想要讓妳知道關於自己的黑暗面,希望在妳的心中我是和妳一樣的堅強,所以不想說,原本甚至打算要遠離妳,但我再也受不了了,讓我說出我的心意吧!無論妳接不接受,我都…不想再後悔了…
---絢賴繪理---
炫祈:嗯嗯....這到底算甜文還是虐文呢?
就只能請大家繼續看下去嘍(((被打飛{:4_350:}
嗯...大家千萬不要誤會
這故事只發展到中間程度而已啊!
後面還有更....虐??....的事
謝謝大家的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