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繪海】第三年的秋天

作者:wanderer
更新时间:2014-08-30 22:36
点击: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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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anderer 于 2014-9-13 00:54 编辑


Hi, I'm 波~(桑)


這次的短篇是偏虐的設定,請小心食用

謝謝!










「絢瀨小姐,今天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


與公司裡的人道了別,繪里背起深黑色的單肩細包走向公車車站。細雨滴滴答答的敲打著站牌旁的遮陽棚,本已經相當生鏽的公車站牌在細雨的洗刷中顯得更加陳舊。天色已經全黑,緩緩抬頭除了直降到眼前的雨滴以外,什麼都看不太清楚。 


繪里坐上公車隨意地看著窗外的街景,打開手機查看有沒有任何的新消息。


無新消息。


百無聊賴,只能隨意翻閱起了好幾年前的簡訊,邊看邊偷偷笑著。有些內容看得甚至笑得出聲了,還被公車上的幾個人側目了一陣子。繪里忍住笑意,收起那有點不太對襯她黑色正裝的模樣,把手機關上。公車的輪子輾過地上的積水,濺起水花,水聲之大掩蓋了外頭學生的嬉鬧聲。


繪里看著公車外頭兩兩三三被積水潑濺到身上卻依然很開心笑著打鬧的女學生們。


--高中的時候,也因為某場大雨路面變得濕滑起來,繪里和海未沒有帶傘,只能在路上急忙找遮蔽的地方。但路上的積水卻是毫不留情的被經過的車子給濺起,海未被水花濺得一身濕,剛穿上的新衣服也直接被糟蹋了。她有點無奈的搖搖頭,但是卻沒有發脾氣,和繪里躲到了離馬路遠一點的區域。


「妳的頭髮全濕了呢...對不起,我明知今天會有大雨還硬是約你出來。」


繪里的表情也有些無奈,翻著自己的包包找尋小方巾。海未伫立著,淋濕的頭髮黏在身上,嘴巴一張ㄧ合的試圖想說什麼。


「...只要是和妳的話...雨天也沒關係...」


陰雨霏霏,一絲陽光都透不過黑壓壓的低沉烏雲。但在這灰濛濛的氣氛中,繪里隱約瞧見那藍髮女孩臉上的淡淡紅暈。


她的心悸動著,泛起陣陣漣漪。


「沒想到海未也會說出這麼讓人害羞的話呢?」


刻意隱藏住心裡的起伏,繪里笑著把方巾遞給了海未。



那是交往後連手都不敢牽起的第一次約會,無論多少次都能清晰地回憶起所有片段細節。




不知何時窗外的學生早已流逝,眼神重新聚焦所看到的是那單調一致的住宅大樓和辦公大廈。轉頭回來,看到司機的上方螢幕顯示的站名,繪里提起包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車子逐漸放慢速度,平穩的行駛著。每次到了這一帶,柏油路就會平順不少,公車也會減緩速度。


下了車,或許是因為這個地方離市區遠了一些,空氣新鮮許多。她打起淡藍色的雨傘,抬頭凝視這龐大建築物的大樓名,西木野綜合病院。


走入醫院,裡面的消毒水味和白色粉刷已是繪里習以為常的事情。以前偶爾進一次醫院的時候,她總不太習慣那消毒水的味道和看起來相當無力的白色牆壁和地板,像少了些人性,與她強烈奪眼的金髮形成了些許的反比。



「請問要掛號嗎?」


走到櫃台,前台的助理護士禮貌性的詢問著繪里,


「我已經有預約了。請問西木野院長在嗎?」


繪里低頭瞥了一眼手錶確認時間。7:15pm,這種時間或許在外用餐也不一定。


「不好意思,院長人現在正在外面...可能不會那麼快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我留個言...」


「沒關係,謝謝妳。」


繪里心想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非得找院長不可,只是習慣性的想打招呼而已。於是她走離櫃台,前往二樓。


她的金髮碧眼和獨特的氣質在醫院內顯得有些突出,不少病患和護士經過她身旁會再多加打量一眼,又隨即移過眼神。而醫院裡的有些人已經認識繪里,因為她和院長經常會出沒在醫院大廳休息處坐著說些什麼。偶爾,有些人會問起院長和這位金髮女子是什麼關係,院長總是笑著答「老朋友」。



--就因為是老朋友,所以更加棘手。


繪里苦笑著,敲了敲門走進診療室。



「絢瀨小姐,好久不見。」


「妳好,醫師...」


繪里輕輕關上門,房間裡頭頓時寂靜了不少。與外面毫無隱私可言的盞亮白色燈光不同,診療室裡頭的燈光有點黯淡,偏橙黃的燈光打在女醫師一人的臉上。


「那麼先和我講一下近況怎麼樣?」


醫師露出溫和的微笑,請繪里坐在自己面前。


「最近...已經好很多了。」

繪里平靜的說著。


「週末會跟朋友出去嗎?」


「很少。」


「診療妳也已經三年了...還是希望週末時妳能和朋友出去走走,這樣對於改善狀態是有益的。那麼藥物的服用頻率如何?」

女醫師換了個坐姿,把黑筆拿了出來,


「偶爾...還是會吃的,上次某個晚上一口氣服了比較多...真是抱歉。」


繪里像是認錯一樣吐了吐舌頭。


「方便透露讓妳一口氣服用那麼多的原因嗎?嘛...這是為了更加了解你的狀況而已,這個房間裡講的話...你也知道是不會說出去的。」


醫師看著繪里,手上的筆動了起來草草記錄著。


「我...」


繪里頓著,心中猶豫著該說到何種程度。女醫師平和地看著她,給予病人時間慢慢思考。


「那天夜晚,只是翻找著櫃子,看著一張一張的照片和日記...最後...稍微回憶起了不太開心的事情,所以就多吃了一點的藥穩定自己。」


繪里回想起了那晚的片段。


「...這樣的過程,或許還要再經歷好幾次。」


醫生輕聲的說,持續做著筆記,


「但我相信妳已經在逐漸改善了,不過我依然建議妳這陣子還是先把她的東西好好的收起來。我開這個月的藥給你,這次的診療只是想問問妳的情況,其實我覺得妳已經好很多了。但院長堅持讓妳一個月回診一次呢...」


女醫師輕輕地微笑,把筆記闔上,視線落在了繪里無名指的純銀戒指上。把寫好的單子遞給了繪里。


「對不起,真是麻煩妳了。」


繪里接過,回敬般的微笑,起身離開。





輕聲關上了診療室的門,繪里似乎像是交差完畢一樣地鬆了一口氣。她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中放眼望去,無盡的白色走廊一直延伸到了遠處標示著緊急逃生出口的門,內心的空洞瞬間被挖空放大。



耳朵裡的嗡嗡聲卻是越來越響,就快要淹沒繪里的腦袋,某些模糊的記憶也湧上了心頭。


那天晚上的醫院走廊也是這麼的漫長。


好像沒有邊際、找不到盡頭--


喘著氣流淚奔跑卻怎麼樣也趕不上。




--我和妳曾共同經歷的時光,還能夠靠什麼來維繫。



會不會越來越淡去。


直到最後,連妳的笑容和聲音也想不起來了...?




淚水滴落在乳白色的地面,回過神來繪里才發現自己眼眶不斷泛出濕潤的水珠。沒想到才剛從所謂的心理診療室走出來,心理狀態卻是比進去前還糟糕許多。


--為什麼妳沒趕上呢。


心中的那股聲音。






「繪里。」


平靜的纖細聲音叫喚她。


繪里緩緩回頭,看到穿著白大褂的紅髮女子手拿著兩杯飲料站在自己的面前。


「真姬...忙完了?」


繪里擦了擦眼眶,覺得自己的狼狽樣子有些害臊。


「...吃晚餐了沒?」


真姬開口,把手上的一杯飲料遞給了繪里。


「還沒...沒關係,我等一下會吃的。」


繪里接過發燙的紙杯,是她最愛喝的熱巧克力可可。


「雖說我吃過了,但是我還是陪妳吃吧。」


「...何必呢,妳很忙的吧。」

繪里搖了搖頭。


「剛才那副樣子,我不覺得有好多少。妳還想瞞過我嗎?」


真姬看著眼前的人,嘆了口氣。


真姬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但繪里清楚,這就是她講話的特色之一。她無奈的笑著說道,「真是瞞不過妳呢」。



「說吧...」


真姬坐在了走廊旁的椅子上,示意著繪里也過來坐下。繪里頓了頓,猶豫是否該說出些什麼,但看來敷衍眼前這「老朋友」也是沒用的。



「......真姬,妳還記得她的聲音和長相嗎?」

最終脫口而出的問題,是繪里這一段時期一直想弄明白的事情。


「我還清楚的記得。但有時候,又會覺得,是不是把她的聲音跟誰搞混了呢這樣害怕著...」

真姬閉眼,試圖回憶起那女孩的聲音。


「我...或許比妳還糟糕。因為我...對她的聲音已經漸漸模糊了起來...」

繪里的手握成拳頭狀,微微顫抖,


「我很害怕...對她的記憶,會不會淡掉。甚至是到最後,忘記這份感情...喜歡上別人。」

繪里的嘴唇顫抖起來,眼眶中的淚水冷不防地緩緩滴落。



走廊上只能聽到那些微急促的呼吸啜泣聲。



「我想...不止是妳,我們也都...十分十分的,想念園田海未。」


真姬低下頭來,瀏海擋住了眼睛,


「我也很害怕,哪天就對她的印象漸漸淡了。但很可惜的,她是我們那麼重要的人...」


真姬小啜一口手中的熱咖啡,緩緩閉眼。


走廊上寂靜無聲,偶爾一兩人路過的腳步聲的回音都是那麼響亮,彷彿心臟跳動的聲音都可以清楚的聽見。


--正是因為是如此重要的人,所以更加害怕會忘記。


但又害怕去回想起那一切而崩潰潰堤--



與她關聯的所有事物,繪里早就收在了家裡的櫃子裡面。關於她和自己的照片,日記,手寫歌詞,影像,送給自己的禮物,甚至是她所有的衣服飾品到她愛讀的書,全部都封鎖在那櫃子裡。之後的每一天,她刻意去忘記一切地奔波忙碌,始終就是不會去翻開那些櫃子。


但這樣的生活究竟持續多久,轉眼過去又是一年。


繪里並無感覺生活有改善,甚至是充實多少。她只知道自己不是在生活,而是在生存。盲目的生活在這座曾經對她來說充滿色彩的城市中,朋友的邀約一概拒絕,很無情的就連緩下來思考的時間都不想留給自己,只是不斷地工作著。空虛或者空洞都好,她自己的內心被扣下了扳機,砰的一聲開了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


用什麼來填滿?


她不斷地找尋著答案,一天感覺上是那麼的漫長。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那麼快的過去了。



第二年。


人生如常,毫無變化。


她又長了一歲,房子沒有遷動,工作也沒換。


朋友的邀約還是一貫拒絕,週末靜靜的在家待著。


望著窗外的櫻花紛飛,盛夏的白雲,楓葉飄散,白靄靄的雪悠悠地降下。


依然撐著頭坐在窗邊,她這才意識到一年四季已經都過了--


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罷了。



但人生似乎喪失了色彩與其意義。




第三年。


某個晚上。


乾澀的喉間,流入甘甜的香味。


地板上散落著好幾個空著的鋁罐和鋒利的玻璃碎片。


她就突然像著了魔一樣,激動的把櫃子裡所有東西都翻了出來--


拼命的找尋,證明什麼。


--契機是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掉落出來的好幾張照片滿滿都是兩人的合照。對繪里來說,這份回憶對她來說很沉重,每張照片的情景彷彿還蕩漾在自己眼前。兩人一起去海邊玩的時候笑著拍下的、生日吹蠟燭時所捕捉的、以及紀念日拍的親密合照。還有,她親手給繪里寫的生日賀卡,卡片上工整秀麗的字體像是活脫脫的園田海未,似乎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寫著字。繪里笑著看著海未在卡片上有點生澀的話語,「生日快樂」。簡單的四個字,卻是讀著讀著就笑了,笑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卡片的上面還手寫著曾經參加的love live預選的歌曲歌詞。她似乎能瞧見,海未編出這歌詞時開心的模樣。



但她停止了微笑,對自己很窩火。因為她竟漸漸想不起來戀人的體溫,她的觸感,以及與她唇上的香甜。


越來越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像夢境。


甚至有了這一切都未曾發生過的幻覺--


但她回過神,迫切的渴求沙漏可以倒著流逝,讓她再回去看海未幾眼也好,因為她確實存在於過去的美好時光裡。


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繪里瞥見被自己藏在暗處的黑色小盒子。伸手打開,裡面一對的銀色戒指依然保存得很好,閃閃發光,一塵不染。戒指上刻著雙方的名字,像是約定一般、要守護和陪伴對方一輩子。


--真像是玩笑話。


明明就沒有好好的守護她。


自失去的那天起,這對戒指就被收進匣子裡,放置在櫃子角落的深處。就像是,這三年來刻意忘卻她的所有記憶,深深的、被封印在繪里心中的某處。




--為什麼,如今只有妳不在我身邊。


彷彿昨日,還與我在餐桌上吃著晚餐的身影已經消失。


叫我今後如何承受下去?



公寓外頭吵雜的行車聲還有城市裡熙熙攘攘的人群聲是那麼的熱鬧,但這些都被置身於世外。


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除了自己潰堤般的哭泣聲--








「你還是把戒指戴上了...」


真姬側頭看著旁邊失了神般的女子,她無名指的銀戒上刻著的那有點遙遠陌生卻又如此熟悉的名字。這個戒指並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失去應有的光輝,它在燈光的反射下還是那麼閃爍,就跟真姬當年初次見到一樣完好無損。只是佩戴者當年幸福洋溢的樣子已經不復存在,她的面容現在多了幾分憔悴,幾分失意。



「我不想忘記她,更不想背叛她。這個戒指正是這段關係的唯一證明...我想,讓她永遠束縛著我...」


繪里的呼吸聲逐漸平緩,啜泣聲也戛然而止,


「謝謝你聽我講這些東西...總而言之,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啊。」


她揹起包包站起身,轉頭看著仍坐在那裡呆滯看著自己的真姬。真姬呆坐著,對於繪里的那席話沒有緩過來。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或者是反駁什麼,似乎沒有可反駁的,但那絲古怪感也無從說起。放棄思考,她回過神來連忙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繪里。


「吶,明天會來的吧...?」


真姬站了起來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手機,翻閱著什麼。


「明天...怎麼了嗎?」


繪里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地回頭望向紅髮的女子,完全不懂眼前的女子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番話。真姬看著繪里一臉茫然又迷惑的樣子,有些錯愕,然後胸口是一陣鬱悶感--這個女孩,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日子總要過下去的』,想起繪里剛才說的那句話,這才參透了中間些許的含意。



--日子過一天算一天,一年算一年,一生就這麼順利的過完了吧。



你還打算繼續這樣毫無目的的生活下去嗎。


真姬咬緊了嘴唇,紅潤的唇竟是被自己咬得有點痛。


「妳的生日啊!...穗乃果之前邀請大家了不是嗎?」

真姬的略微大聲的聲調在走廊上回響著。她直直地伸出手臂把手機屏幕面向繪里,簡訊介面上顯示著穗乃果對大家發出的邀請。


那富有穗乃果風格的簡訊中,邀請大家在繪里生日的那天晚上到她家集合一起慶祝。一併發出的群體訊息裡,最後結尾還附上了附註一樣的話語,似乎像是寫給所有人、甚至壽星自己一個人看的:


『繪里,一定要來喔~?好幾年沒幫妳慶祝生日了!』


繪里微微睜大了眼睛,這封訊息似乎早早的就被自己刪除了--


手機上的訊息箱,除了公事方面的訊息,剩下全都是那個女孩過去幾年的訊息。



淡淡的酸楚感湧上鼻尖。


--一起慶祝生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遙想模糊的片段。18歲,20歲,25歲的生日...


與海未一起笑著、與大家一起笑著。


還有和大家一起切下蛋糕、互相把奶油抹在對方的臉上的模樣。



不過,只剩八個人的慶生,是否還能像以前那樣開心呢...?




「起碼先好好的照顧自己啊,我們都在這裡不是嗎。」


真姬的語氣放穩,輕聲細語。繪里從恍神中慢慢恢復,


「謝謝妳們。不過明天我可能又會哭出來,真是個愛哭鬼呢...哈哈。」


她看著真姬微笑著。儘管那面容上依然帶著些許的陰霾和憂愁。



「...大家一起回憶到什麼也想不出來為止吧,高中也好、畢業後也好。悲傷的事情,快樂的事情,這三年間的事情...妳要講多少,我們都願意聽...」


真姬回投以一個微笑,收起了手機。


「嗯。」


繪里的眼神中帶著隱隱的落寞。


走廊中的空氣有點低沉,沉默不語一陣。真姬對於這樣的空氣莫名的喘不過氣,眼見前方的金髮女子臉上那副表情,自己的身體卻也被凝固一般。


試圖想化解這空間中的陰霾烏雲,真姬想起了早晨看到的天氣預報。


「明天的天氣,終於要放晴了。」


連續幾天的雨天,讓人的心情沉悶鬱卒。但相信隨著晴天的來臨,心情也會慢慢轉好的。如果明天的天氣能夠讓眼前的金髮女子稍微提起一點精神就好了。




寂靜的走廊上,響起那熟悉的腳步聲。


目送著金長髮飄散在空中,轉身離開。



或許還要經過好幾次的秋冬交替,眼前這個轉身離去的女子才會逐漸好起來。但如果那一抹動人的金色美麗背影,明天在晴空下也能夠堅強地生活下去就好了。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一點一滴找到自己生活的意義。


起碼明天又是一個全新的機會--


--我這麼由衷的期盼著。





-END-







拿捏的不到位還請見諒。


劇情時間線希望大家有看懂。因為是信息量很大的故事,卻是以短篇的方式寫出來,很多地方沒辦法好好交代出來非常抱歉。


(這樣的設定基本上是要被寄刀片了)



真姬這個角色,並不是像穗乃果那樣會大聲為人加油打氣的類型。而是不擅言詞,只能聽著的類型。但是在關鍵時刻依然會直言的點出重點,她自己也看得清很多事情,這是真姬的特色。總之接受心理治療也是真姬半強迫繪里做的吧,並不是懷疑她的精神狀態,而是希望有人可以給予一些正面的心裡輔導之類的。


身邊的人遠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最害怕的並不是忘記他的樣子,而是他的聲音。這是一個很奇妙的事情,身邊的很多人也都這樣說過。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呈現了繪里的心裡狀態。總之繪里這個角色,還是蠻堅強的,但在怎麼堅強最後還是會有所謂的臨界點。總之,繪里的心確實已經逐漸在恢復了,一步一步地、慢慢接受這個現實。


而海未與她的戒指,算是一種生命指標吧。戴着這個銀戒繼續生活下去。


總而言之,裡面的情感還請大家細細品嘗了。


謝謝閱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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