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标题

作者:eydie0611
更新时间:2014-09-14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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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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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lsa在Anna的魔法禁止令下被迫接受寢宮女侍的協助更衣。走出房門整整十年了,她在這方面仍然做不到像一般的王宮貴族般自然而然的接受僕人們的侍候和協助,就連當年大婚的禮服、她也是看著掛在架上的白紗隨手一擺後在身上用魔法模擬出一件一模一樣的款式充數,因為她當時,實在沒有那個心情悠閒裝扮。


孩提時曾伺候她直到完全與人群隔離的女侍長-Gerda在她身旁忙上忙下,難掩喜悅的叨唸著一些諸如:「請恕我失禮、但是您今天看上去特別的不一樣,Kai總愛跟人說您結婚大禮的當天是如何美艷動人,就我來看、今天才是您最漂亮的樣子…您看您笑得多自然、多好看哪!」的話,讓Elsa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微笑以對。


Gerda從頭到尾都沒贊成過這場政治聯姻,拿她的話來說,那個親王是她見過最沒有親王樣的男人了,油腔滑調,不懷好意,倒是個天生的情場高手───就跟那個Hans一樣。


Anna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點頭應聲,並適時的順著Gerda的話提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但她的那些問題卻無庸置疑的令Elsa坐如針氈,舉凡他們夫妻間的一些互動、是否同桌用餐、共枕而眠和哪幾次令Gerda印象深刻的爭吵……並用一種複雜若有所思的表情凝視著Elsa梳妝台上的一瓶香水。


香水纖細富流線型設計的瓶身上映著Elsa小小扭曲的身影,使她有種一部分的Elsa被裝在了那裡面的錯覺,雍容華貴的鎖、透明牢不可破的籠,Elsa曾經被裝在這樣的小小容器裡面,被限制最後的亦是最基本的權利───情感。


無怪乎Anna歸國以來後有很長的一陣時間沒有見過Kai和Gerda,談話中Gerda提及了Elsa如何貼心提供他們一筆優渥的資金讓他們去度假和休養身心,以至於他們未能趕在憾事發生之前阻止、甚至沒辦法陪在Elsa身邊為她分擔喪夫的痛苦和憂愁,感情豐富的Gerda說至此時已經忍不住開始拭淚,Anna忽然覺得她像個為送出待嫁女兒而情緒敏感纖細的老母親,溫柔又嘮叨的挑剔著許多不是只為了捨不得送這女孩步入愛情的終站、人生的墳墓,去嚐母親曾歷經的磨難和苦。


Anna無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又是多想了。她今天心情甚好,想像力感覺也特別的無遠弗屆,最後她決定在Elsa完成正式著裝之前,她要為自己保留這份驚喜而忽然向Elsa告別後離開更衣室,這讓Elsa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發誓,剛才這短短十分鐘不到的對話,絕對是她這一輩子除了當年加冕儀式被迫在眾人面前脫下手套以來最漫長難熬的時刻───在她過往所有的那些善意謊言,被Anna以漫不經心的方式抽絲剝繭顯露無遺的此刻。


距離接見群眾的時間越來越緊迫,女侍們在終於停止感慨的Gerda指揮下俐落的協助Elsa脫下內衣、換上禮服後著妝、修整頭髮、為她佩戴上Anna公主指定的成套首飾和耳環,所有的人,都能明確感受到Elsa那不言而喻的喜悅情緒,也許Elsa真該感謝大婚當時,支開了所有侍女的那個自己,才不至於讓她現在這難以掩藏的情緒被她們拿去和當年兩相比較後產生懷疑。


她該感謝的事情太多了,卻從沒有像現在如此感謝選擇接受Anna的這個自己。


※     ※     ※


Anna直挺挺的坐在壁爐旁的小板凳上盯著空無一物的壁爐裡面瞧,從最後一次使用後就打掃乾淨的壁爐整潔的幾乎要發亮。但她的思緒停在許久許久以前,那時有個小雪人,冰製的身軀卻有最溫暖的一顆心,為飽受漸凍魔法之苦的她燃起一把火、點醒一句話。


───沒關係,我知道愛是什麼!


─────愛就是,將妳所愛之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就像Kristoff帶妳回到Hans身邊以後,永遠的離開妳。


那時的Anna從沒有懷疑過Olaf對於『愛』的定義源自何方,當下的情境亦不容許她多做他想,但時至今日,她再回過頭去審視那番對話,卻是可以從中翻找出一些不同的涵義來的。


───哇喔,是Kristoff和Seven,他的速度實在好快喔,我猜我錯了、Kristoff其實沒有我想的那麼愛妳,愛到足以永遠放棄妳。


那麼,深愛著自己到足以願意永遠放棄自己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不惜用謊言欺騙、用婚禮訣別、用尖銳拒絕,只為了讓自己有更好的選擇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Anna思及至此,淚水早已模糊視線。



會客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來的時候,Anna正忙著胡亂的擦去眼眶裡的眼淚並且祈禱眼睛不會看起來像兔子一樣紅紅腫腫,以至於她一轉身見到屏退所有寢宮女侍孤身一人的Elsa的時候,驚訝慌亂的表情在第一時間被Elsa盡收眼底。


但Elsa亦沒有時間注意太多她的情緒,因為她正為了Anna落在身上的視線顯露出少有的羞澀和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忍住沒有去絞住裙擺的雙手,往哪裡放都不對只有交扣後輕擺在腹前,她怯生生的看著不發一語、或者該說是已經呆愣到片刻失去言語能力的Anna,實在難以分辨那表情叫做開心還是驚嚇。


Anna實在很難去用一種描述形容她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真要搜腸刮肚的找出最貼切的形容,她會先聯想到遠古希臘神話中的神祇,在遺留下來的神廟古蹟中昂然高立,以大理石精雕細琢而成的女神身影。


乳白色的新服沿貼著她纖細身軀的曲線,款款走來時撩動的裙襬和掩藏之下若隱若現的長腿,Anna總以為自己不能再更加熟悉的、於日間陪伴自己身邊、偶爾的深夜裡仰躺於自己身下的她的軀體,此時卻忽然陌生難辨,像個包裹嚴實的秘密,透露出期望被揭曉的訊息。


高高盤起的髮髻和胸前有Anna親自設計監工的墜鍊安穩的裝飾在那裡。


水滴狀的鑽石,由大至小整齊劃一的排列成放射狀拼成最適合她的雪花圖樣,另又大小交錯的線狀分布在她纖細凹凸有致的鎖骨上。髮髻後方的設計則象徵性地妝點了白紗。


Anna一直都認為,她是她的。不管於血緣上的長姊身分也好、於尊卑上的女王身分也好、甚至是枕畔情人的這個身分,不管哪一種,Anna都以為自己擁有著她,但現在卻忽然謙卑得覺得自己根本不該、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美麗絕倫的她,僅是信仰和奉獻著自己就已心滿意足。


「果然、好像不是很適合我……」Elsa哪裡想得到她腦袋裡此刻千迴百轉的喟嘆和感慨,只以為她正在評估這間衣服實際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從她有點恍神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成效不彰的令她苦惱了。


「才不!!!」


忽然回過神來的Anna大聲否認,她還想急急忙忙的想多說些什麼澄清,外面卻傳來短促的敲門聲:「陛下,時候到了。」


她們飛快的對望一眼,深深呼吸。Elsa用帶點不確定的眼神望向她後,幾不可見的挪了挪手,Anna卻察覺了她這份小動作後率先伸出手將她的手掌緊緊反握,兩人十指交扣著走向露臺。


臺下空無一人,僅有整裝待發的守衛們各司其職的肅然站立。


「───打開大門。」


她們說,與此同時居高臨下的,共同迎接大門敞開後擁進大量人群的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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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更新嘗試雙數連載過去回憶交代親王的死,單數連載現在時間點的姐妹進展。

這篇預計會超展開,後面會拉進Malora,還有戰爭。

後面會,改虐女王ˊw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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