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KArthur
更新时间:2014-09-16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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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 色、情 愫


春纪所在的这个岛上,经过初步探查,一共有大小村落4个。


附近村落的村长,貌似和被春纪一刀劈死的肥猪有着不错的关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肥猪是那种为人,想来隔壁村的村长也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组建的护卫队,日常训练的还算不错,本打算过几天详细计划和探查一下,再去找那个村长的麻烦。


却不曾想,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别人就主动送来了一份“大礼”。


清早起床,发现冬香不见了……




找遍全村,最终在自己过去的住所,那堆已经成为了废墟的地方,找到了冬香赤裸的尸体。


这个地方是全村唯一一处春纪特地没有去收拾的地方,是想让自己永远的记住伊介走的那天。


现在,这个本来就伤感的地方,成为了自己妹妹的陈尸所,变得像是诅咒的图腾一样的事物,更加深刻的刻印在了春纪的脑海中。


不过,让春纪最无法忍受,陷入近乎疯狂境地的发现是,冬香的下身……满是鲜血……




陪在春纪身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知道,春纪向来是把自己这群弟弟妹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现今,唯一能够让她心里好过一些的,大概就是拿起手中的武器,跟在她的身后,踏上复仇的道路。


毕竟,血债只有用血来还。




知道这个地方是春纪过去的住处,又知道冬香是春纪的妹妹,并且煞费苦心的把尸体丢弃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村子里跑出去的那匹肥猪的几个同类。


这算什么?赤裸裸的挑衅?


还是,在为自己的死亡,特地添加一味催化剂。


祸不及家人,这种道理谁都懂。


春纪在动手除掉那匹猪之后,也没有为难他的家眷,并且还特别说明了,如果他们愿意,可以继续留在村子里。


可从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看来,这是一群根本不配称之为人的生物。


有的时候,人比畜生更加不堪。至少畜生一直都是畜生,但人,不一定永远是人。




用自己的外衣包裹着冬香的尸体,走到海边,让她跟着海浪越漂越远。


但愿大海,会用它一直广阔的胸怀,接纳这条无辜的灵魂,洗刷掉她所受到的屈辱。


春纪一言不发,看着冬香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握紧伊介留给自己的弯刀,朝着复仇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伊介走的时候,她未曾哭过,是因为她知道,那个此刻漂泊在未知海域的人,心里一定也在挂念着自己。


这次冬香走了,她也没有哭,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是被泪水禁锢在心里,若眼泪决堤,那也意味着,自己的决心会跟着流逝。


所以春纪就这样,一脸漠然的踏在路上,尽管她知道,等待她的可能是狼窝虎穴。


可狼窝又如何,虎穴又如何。


就用自己这一腔的怒火把它烧成灰烬,然后再用他们的鲜血,祭奠这场灾难。




邻村的村民,比春纪所在的村子的村民,更加的瘦弱和贫穷。


可那位村长的住宅,却比她现在住的木屋,要精致得多。


踹开门走进去,果不其然,那几个叛徒,正和一群比他们更加肮脏的男人坐在一起,畅饮着美酒。


【我本来还想,温和的解决你们这群杂种,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春纪高举手中的刀,朝着笑声最刺耳的那几个人劈去。


跟在春纪身后的护卫队员们,也纷纷开始加入战团。


按理说,一个女人冲进一群男人的包围圈,属于自寻死路。


可是春纪不同,从小就拥有一身的怪力。经常可以看到她自己一个人在海边,拖着一艘破旧的小船轻松的来回跑。


伊介扔给春纪的两把刀,是从她老爹身上抢下来的。制作的精良程度,自然也不是他们手中那种普通的刀剑可以比拟的。


切豆腐一样收割着生命,直到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被血染红,直到再也没有人敢拦住自己的脚步,春纪才不紧不慢的踹开了里间的房门。




【女人和孩子,走。男人,死。】


里间狭窄的空间里,挤着村长的一家老小,和比外间更多的打手。


听了春纪好似从地狱传出的声音,家眷们夺门而逃。


【小丫头,你倒是有几分胆色,就是太嫩了点,和你妹妹一样。】


淫笑,伴随着秽语,分外刺耳。


春纪只是沉默着,大开大合的挥舞着手里的刀,身上满是鲜血,别人的,和她自己的。


杀神一样的闯入包围圈,对着砍向自己的刀剑毫不避让,身边被砍倒的小丑的惨叫,似乎成为了世界上最悦耳的乐章。


看着春纪虽然缓慢,但却未曾停止的接近自己的脚步,这位村长总算是知道了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怪物!她就是一个怪物!一部天生的杀人机器,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复仇恶鬼!




乱刀砍死最后一个小喽喽,春纪一直在笑。


可是此刻的笑,却像是鬼哭一样,比催命的号角更加恐怖。


衣角在滴血,发丝被粘稠的血液打湿,更加的鲜红。


在尸体上简单擦了擦刀身的血迹,慢慢的走到那个浑身肥肉已经抖成了波浪的人面前。


【我真的本来打算用很温和的方法解决,你就这么急着赶去见死神?】


凑近那张惨白的脸,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出了这些话。


【别……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你!!】


从身后拔出自己最后的筹码,一把火枪。


颤抖到不行的勉强指着满身满脸是血的春纪,身体在不断的后退,裤裆的部位,湿了一大片。


春纪只是笑了笑,挥手打飞了他手里根本握不稳的火枪。


踩着脚下泥泞的血路,骑在了抖的如筛糠一样的人身上,手腕禁锢着他的头颅,在他惊恐的注视下,刀尖竖起,慢慢的刺向他圆睁的眼睛。


【看到冬香身体的,是这双眼睛吗……】


红色、白色和浑浊的黑褐色从他的眼角流出,印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春纪已经扭曲的笑容。


不过,噩梦并没有伴随着失明而结束。


耳朵能清楚的听到,春纪的嘴里,继续传出来自地狱的诗篇。


【是这双肮脏的手,玷污了冬香的肌肤吗……】


手腕被狠狠的踩住,使出浑身的力气都无法挣脱。


话音落,锋利的刀刃在骨肉之间缓慢的切割着,嚎叫,不绝于耳。


【夺去了她纯洁的,是这个腐臭的罪恶之根吗……】


听到这句话,本能的努力合并着双腿,光秃秃的手腕用力的向后推。


可是狂怒的春纪,没人能抵抗。


一刀刀慢慢的刺入、拔出、再刺入,看着那个滚在地上连惨叫都无力发出的人,春纪收起了刀。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就这样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要把你就这样挂在冬香离开的海边,每天都承受着她的怨恨和诅咒。】


冬香的样子好像还在自己眼前,声音还回荡在耳边,人却已经永远的消失了。


这短短一个月,对于春纪来说,几乎是步入了地狱……


抓住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的衣领,春纪就这样一路拖着他,把他捆绑在海滩上,面朝着大海,迎着烈日,让他就这样一天天的腐臭,一天天的呻吟,直到伤口化脓,甚至生满蛆虫。


丑恶的,让大海来见证他的所有罪恶……




既然命运是这样的安排,那么,就这样活下去好了……


等到她回来,平息我的思念,化解我的痛苦……




一觉睡到午饭时刻的纯恋子,在费劲千辛万苦弄得满身油污狼狈的爬到瞭望台找到“真夜”的时候,她才算终于明白,什么叫“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啊,纯恋子,你醒了?】


看着这个和真夜一模一样,但是声音轻柔甚至带着羞怯,和太阳还未露头时候满口“本大爷”的那个人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纯恋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


【我是真昼,睡的还好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五官和那道疤痕,包括身形,这身体是真夜的,没错。


可是这种天差地别的性格……


【谢谢关心,我睡得很好。】


克制住自己心里的疑惑,维持着优雅的笑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新来的!给伊介下来!伊介的船上不养吃闲饭的!!!就算你是二副的恋人,也要干活!!!】


大概是被这种和海盗的风格很不相符的融洽气息刺激到了,伊介站在甲板上对着纯恋子大呼小叫。


【……小船长,她第一天上船,让她适应一下再说也行啊。】


这似乎是伊介上船以来,听见过的从真昼嘴里传出的最大的音量。


【呦,心疼了?伊介上船第一天,就被大副拎去在甲板训练了一夜,洗了个澡又要跟着整理货物,怎么没见你为伊介说句话?】


简单的几句话,把真昼的脸染成了一片绯红。


急忙把视线再次投入进望远镜,再也没有说话。


纯恋子又蹬着着脚下的高跟鞋费力的从上面很没有形象的爬了下来,裙底的风光引得无数船员疯狂的流口水。


【把你们的眼睛管好,二副的人你们也敢看?】


海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享乐的机会,这种难得一见的贵族小姐的裙底,自然是这群色鬼不可能放过的。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伊介才开口警告。


纯恋子也并不笨,用最快的速度下到甲板,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裙子。


伊介皱着眉,在她那件满是花边的华贵裙子上看了两眼,回房间,拿了两件衣服给她。


【去换上,你这身衣服不适合在船上生活。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出来游玩的贵族小姐,你是伊介的船员。】


强忍着满腹的不满,纯恋子接过了伊介递过来的衣服。


虽然不好看,但是很干净。就是………………胸口的地方太过肥大………………


回房间换好,非常不习惯的整理着脑袋上包着的头巾,别别扭扭的往甲板上走。


【我的女儿是个好船长,就是说话不好听。你穿着挺好看的。】


醉醺醺的老船长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纯恋子,嘴里嘟囔着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自从伊介开始能够管理船上的事物,老船长干脆就退居二线,每天乐得轻松。




【小船长,我们已经距离帝国海域足够远了。】


真昼的声音从瞭望台上传下来,要不是伊介的耳朵比较灵,这句话多半就伴随着海风被吹的一个音节都不剩了。


【崽子们!给伊介把旗挂起来!】


别有深意的看了真昼一眼,伊介的声音传到了“春纪号”的每个角落。


迎着海上耀眼的烈日,一面黑色骷髅旗,缓缓升起。


【你们是海盗?!】


一声惊呼,把伊介的视线从海盗旗上拉到了纯恋子身上。


【是的。怕了?伊介是这艘船上的小船长。你要是不愿意,随时可以下船,伊介不会阻止你。可是……】


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正在注视这里的真昼,伊介拖长了语调。


【那个可爱的瞭望员就说不定了~】


伊介的话引得所有听到的人的一阵哄笑,就连平日里一贯不苟言笑的兔角,也和乙哉、鳰她们一起,对着真昼发出了长长的吁声。


看着真昼瞬间变红的脸,想了想救了自己又带自己上船的真夜。


海盗,好像并不是平日里别人所说的那个样子。


纯恋子不服气的挺了挺胸脯,又看了一眼伊介的胸……把高高昂起的头不自觉的低下去了几分……


【谁怕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伊介看了看她柔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一直盯着这里的真昼。


真昼虽然满脸通红,还是悄悄的传递给了伊介一丝哀求的意思。


【你去厨房帮忙做饭吧。别的力气活,伊介也实在是指望不上你。】




不过很快,伊介就对于自己这种“仁慈”的决定后悔了。


本以为做饭这种轻松的活,对于女孩子来说应该没多难。


不过看着自己面前这滩黑的像炭一样的“晚饭”,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纯恋子站在一边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在海上的日子,食物和淡水有多重要,她还是知道的。


手忙脚乱的做出来这么一顿晚餐,她自己也非常过意不去。


真夜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算了,不要在意。你没有把厨房烧了,我已经很欣慰了。】


转头看着兔角和乙哉她们,示意她们赶紧配合一下。


这么多船员看着,如果她们不平定一下现在紧张的氛围,多半一会儿纯恋子就会被扔到海里。


伊介她们皱着眉头,闭着气,硬着头皮咬了一口漆黑的“面包”。


铁青着脸色挤出来一脸难看的笑。


【嘛……味道还算可以……能填饱肚子就行……都吃饭!】


兔角艰难的说出来这句话,就借口上厕所跑了出去。


【伊介今天……没什么胃口……】


把面前的一杯大麦酒喝完,伊介狠狠的瞪了真夜一眼,落荒而逃。


【那个……我想洗个澡,你们先吃着……】


鳰紧随其后的离开了座位。真夜把凶狠的眼光放在了最后剩下的乙哉身上。


【……………………都给我吃!!!吃不完的人,扔下海喂鱼!!!】


冲着一堆大眼瞪小眼的船员吼了一嗓子,乙哉心里是叫苦不迭,自己是招谁惹谁了。


真夜这家伙纯粹是为了安抚美人心,就没人性了……


回过身,真夜拉住了纯恋子的手,看到上面有几道清晰的刀痕,心痛的感觉开始肆虐。


【走吧走吧,你看你一身都是灰,都成个花猫了。我带你去洗澡。】


偷偷的把自己房间储存的一桶淡水烧热,倒到了一个大木盆里。


每个船员都有两大桶淡水,需要支撑一个月的航行。


不过看到纯恋子细嫩的皮肤,真夜不忍心让她和自己这群粗人一样,在海浪里翻滚。


把热水搬到她的房间,嘱咐她锁好门,真夜跑去和鳰她们一起把自己扔下了船……




【真夜,看来你是认真的?】


看着真夜一个人跑出来,伊介自然是知道,这个傻子多半是牺牲了自己的饮用水,来给她的心上人洗澡。


【她就只会在我们船上呆一个月而已……】


看着明显情绪有些低落的真夜,伊介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别这样,好好享受这一个月,才配得上海盗的称号。伊介的恋人不在身边,可伊介知道,她更希望伊介笑,而不是看伊介沉浸在没有她的痛苦中。】


真夜甩了甩头,把涌上来的负面情绪全部压下去。


露出一副笑脸,伊介说的对,要悲观,还太早。


猛地把在一旁毫无防备的兔角压进水里,然后迅速的游走,任呛了一大口水的兔角在后面疯狂的围着船追自己,爽朗的笑声在夜晚的海面上响成了一片。




几个把自己交给大海的女孩,在用尽自己生命中的每一秒掠夺着快乐。


以海盗之名,享受着属于她们的人生。




第六章 忠诚之吻


清晨起床,推开窗。


和煦的海风夹着淡淡的咸味扑面而来,金色的艳阳给色彩单调的天空披上了一件华丽的外衣。


难得的,是个好天气。


千足在身边已经数日,却始终找不到独处的机会。


今天父亲外出,母亲在房间里和一群贵妇喝着红茶,好像是个难得的机会。




【换身便装,我们出去走走。】


看她一直穿着那身盔甲,大概很沉重吧。


就算是凉爽的天气,也总是可以从她额角上发现细密的汗珠。


如果她能在清新的风中,爽朗而直率的对自己笑,那一定是很美好的画面。


对,一定会比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群挂着爵位的臭虫们,强上千百倍。




好想要,那张清爽的笑脸……


好想要,那颗不掺假的心……




从那天开始,这种魔咒就不停的在脑海里响起,像是不停的在进行自我催眠。


心里那份“不行,她是女人”的警告,越来越微弱。


千足的房间,伯爵考虑到柩的安全,所以就安排在了她的隔壁。


一门之隔的空间里,金属盔甲叮当作响的声音钻进了耳朵。


那副钢铁下面的躯体,到底是什么样子……


贴着门,艰难的控制着自己心里越来越强烈的犯罪感,从来没有感觉等待是如此的折磨人。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柩……小姐。】


身后靠着的门突然开启,柩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倒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抬头看过去,柩觉得自己的眼睛再也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挪开。


笔挺的红色军装外衣,白色的骑士裤搭配黑色的皮靴,腰间坠着银色佩剑。


虽然简单,却把她的英气完美的衬托了出来。


那张脸上的笑,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清爽而又温暖。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这样永远赖在她怀里。


【……哪里不舒服吗?】


千足的担心打断了柩心中狂乱的思绪,匆忙的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对着千足微微一笑。


【没什么,我们走吧,我的骑士。】




虽然柩说的是出去走走,可跟着她开始整理巨大的便当的千足不这么觉得。


如果只是简单的出去走走,那何必带这么多的食物。


不过,守护者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就好。


【柩……小姐,你不坐车吗?】


按照柩的吩咐,把自己的爱马牵出来,却发现她一个人在门口等着自己,身边并没有伯爵家的马车。


【你的马,能载得动两个人吗?】


柩看着千足牵着的白马,眼神里分明放射着“好可爱,好想骑”的光线。


千足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爱马的脸,示意它安定。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


看着这个毛茸茸的温暖的大东西,柩不自觉的把它想成了千足。


看它的眼神不是那么敌视了,试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鬃毛。


果然,暖暖的。


【但是什么?】


【但是,柩小姐,骑马很颠簸,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载两个女孩,自己的爱马自然是没问题。


可是在马上并不如外行人想象的那么舒服,颠簸的厉害的时候,甚至胃里都在翻江倒海。


千足有些担心这个贵族小姐娇嫩的身体,是否可以承受住那么剧烈的冲击。


【我坐你前面不就好了?不要多说了,我就要骑它。】


柩的倔强千足是一直有所耳闻的,据说追求过她的富家子弟不下20个,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她这里占到哪怕一丁点的便宜。


甚至连亲王的儿子也是一样,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弄的下不来台。


【那……好吧。】


把那个巨大的便当绑在马背上,再把柩扶上去,自己翻身上马。


【我们要去哪?】


【先出城。】




双腿一夹马腹,那匹白马开始疾驰,千足用双臂尽量夹紧怀里的柩,用自己的身体帮她减缓颠簸中的冲击力。


不过这匹马似乎故意在和她们开玩笑,或者是很不满自己的身上有除了主人以外的人。


颠簸一次比一次来的剧烈,甚至千足都有一种要被甩上天的感觉。


【Ares!!不要调皮!再闹一会儿没有胡萝卜吃!】


大概是因为主人生气了,加上可能会没有零食吃,马总算是跑的平稳了一些。


不过那最后一次剧烈的颠簸,让千足和柩都红了脸。


因为柩太轻,被弹了起来,落下时,完全坐在了千足的腿上,嵌进了她的怀里。


感觉到自己怀里人柔软的身体,千足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一时走神,夹紧柩的手臂稍稍放松了一些,柩一时没有稳住身形,差一点摔下马。


这让千足大惊失色,马上勒住了缰绳,马停了下来。


【柩!这样太危险了!】


不自觉的直呼了她的名字,让本来心里就在狂乱鼓噪的千足更加的不好意思。


不过柩向来胆大,趁着马停住的空档,把自己的身子完全调了个头,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情况。


【这样就没问题了,继续走吧。】


双手抱住千足的腰,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柩闭上了眼睛,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安心。


不过贴近她,还有另一个发现。


那就是她的心跳和呼吸,越来越急躁。


看来,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的,不止是自己……




千足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她的要求,或者说,自己根本从潜意识里就想维持这种现状。


马就在这种状况下一路疾驰,出了城。




城外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滩,就只剩下一座矗立在海边的山。


按照柩的指示,缓缓的骑着马上了山。


在山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下了马,千足才发现,眼前的景色真的很美。




这是一处临海的山崖,背后是一片绿色的丛林,眼前是广阔的大海,是一块陆地与海洋完美的交汇点。


阳光照射下,明明是白天,平静的海面上却像是一幅名贵的画一样,完美的呈现出了一片灿烂的星空。


大自然,本就是最巧的工匠。




下马,任它在后面的灌木丛里撒欢。


千足帮柩把一块很大的野餐布铺到了地上,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和她并排坐在了上面。


【真是个好地方……】


千足过去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训练场里,几乎不怎么外出。


【这是我有一次偷跑出来玩发现的,没人知道。】


看着千足的笑容,柩不自觉的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千足有些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倒也没有拒绝。


【呐,英勇的骑士,你有恋人吗?】


从听到她的心跳那一刻开始,这个问题就不停的在心里回荡。


到了现在,柩还是决定把它问出来。


【……没有。】


这是早就料想到的答案,想来也知道,这块只知道训练的木头怎么会对谈情说爱这种事感兴趣。


不过预想被证实的时候,总是开心的。


【肚子饿,我们吃东西吧。】


柩起身,打算去拿旁边的便当,可是有些激动的心情让她脚下打了滑。


直直的,冲着山崖边倒了下去。


千足反应迅速,用力把她拉了回来,可是由于用力过猛,虽然把柩甩回了原地,惯性却让千足直接摔了出去。


千足调整了一下呼吸,平日里训练的反应速度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在马上要摔落下去的一瞬间,抓住了崖边的利石。


虽然手掌被刺出了深深的伤口,脚踝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扭伤,但总算是在柩的帮助下平安的爬了上来。




【你没事吧!】


柩有些失态的在千足身上上下摸着,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什么重伤。


【没事没事,都是小伤。】


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千足的心里很温暖,摆出一张笑脸,摇晃着还在不停流血的双手。


看到她的伤口,柩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贴身的衣物上撕扯下来几根布条,红着脸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看了一眼千足同样不自然的神情,柩扑到了她怀里。


千足犹豫了很久,但还是没有推开她。




【你不觉得奇怪吗?】


贴在千足的耳边,柩决定忠于自己的心。


【什么?】


千足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还是选择了装傻。


【我,不奇怪吗?这样抱着你,依赖你。】


【我是你的骑士,你依赖我,是我的荣幸。】


明明心里是压抑不住的脉动,明明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情感,可千足还是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可柩却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用双手把她的视线固定在自己的视线中。


【那么,我喜欢你,我的骑士。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到无法自拔。这样的我,也不奇怪吗?】


直直的看着千足的眼睛,把自己最热切的情感倾注到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再无处躲藏。


【……你是我用生命去守护的人,你喜欢我,也不算奇怪。】


尽管心里的铜墙铁壁在崩塌,尽管有些东西几乎要冲破喉咙呐喊出声,可作为一个骑士,她明白,自己不能越界。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就像千足知道的柩一样,她的倔强,让她继续穷追不舍。


【……我是你的骑士,我不能喜欢你。】


心里的防卫在土崩瓦解,忍着强烈的酸楚,说出了这句话。




【那么,我的骑士,请你现在,把骑士宣言大声说出来。】


柩站了起来,面向千足,看着她艰难的单膝跪倒,右手握拳,放在心口。


【我发誓善待弱者;我发誓勇敢地对抗**;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神情肃穆的千足,迟疑了。


【请你说完它,像你刚刚成为骑士的那天一样!】


柩看着头颅低垂下去的千足,直到她再次挺直腰身,不再避讳自己的双眼。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把骑士宣言的最后一句说出口,千足维持着单膝跪倒的姿势没有变。


她拉过柩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看着她的双眼,坚定有力的说出了只属于她的,最后一句骑士宣言。


【我发誓,我将永远效忠于眼前人,直到生命之火熄灭。】


不过,柩对于这个忠诚之吻和只属于千足的那句骑士宣言并不满意,依旧神情严肃的看着她。


【骑士有八大美德,对不对。】


千足依旧跪在原地没有动


【是的。】


【那么,这八大美德是什么。】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那么,我诚实的骑士,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喜欢我吗?】


这一次,千足没有迟疑,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一直在剧烈跳动的心口。


【是的,我美丽的主人,我喜欢你。】


在她的手背上再一次烙印了一个忠诚之吻,千足看着柩的眼,等待着她的下一个问题。


【那么,我英勇的骑士,你救了我两次,以贵族的礼节,我该赏赐你。】


千足有些困惑,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赏赐指的是什么。


【我以未来玫瑰伯爵的名义,任命千足为我唯一的守护骑士,你必须永远陪伴在我身边。这是对于你诚实的赏赐。】


千足低下头,任她摘下自己身上的家族徽章,戴在自己的胸口。


【至于你救我的赏赐……我以未来玫瑰伯爵的名义,赏赐给你我的初吻。】


捧起千足的头,和她的唇贴合在一起,把她紧紧的抱在了自己怀里。




骑士,用手背吻送出自己的忠诚;


少女,用一个热吻,送出了自己的爱情……



看了你们各式各样的脑补,我笑喷了N次。


不过没有人脑补出了我预想的剧情{:4_329:}


今天打鸡血更两章,啊哈哈哈哈,继续脑补吧。{:4_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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