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北京烤椅 于 2014-9-18 20:51 编辑
【 四十七 . love is like a butterfly 】
“非常抱歉……”
“不，是我非常抱歉！”
“不，那个……”
“对不起！贸然评论虎彻队长还有卯之花队长的私事实在是太抱歉了！”
“等……”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井……”
“请原谅我吧！”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勇音说更多，井上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出了土下座。
这一下直接导致虎彻勇音还有卯之花烈两人全部怔住。
原本应该是卯之花烈从对方口中得知之前失态时，曾向队员吼过，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道歉，于是特地通过虎彻清音将对方约出来。哪想到这位队员的反应竟是如此奇怪。
原本不该是虎彻勇音道歉的么？
“对不起！”井上幸子说。
餐厅所有人都看向这边，看着一个女人给对面的两个人土下座。
银发的当事人风中凌乱，在下一秒她也做出了决定，默默地一咬牙，在卯之花震惊的目光下也同时做出了土下座的姿势。
“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想怎么样，只是被土下座实在太别扭，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做。
餐厅里看向这边的人更多。看着两个女人对着土下座。
看到虎彻勇音也土下座，卯之花烈突然觉得人只要活着果然什么事情都能看到，她百年前真是太悲观了。
然而，有一个严肃的问题摆在她的眼前。
虎彻勇音和井上幸子全部土下座脸朝地面，所以没人能够看清长相。但，她就那样站在一旁，餐厅内所有人几乎都扭过头来。
她很快做出了决定。
“勇音慢慢道歉，我去一旁的商场里逛逛。”
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原地。
现场一片静谧。
“……”勇音刚才其实想要开口，但要开口的瞬间她想起她还在土下座，于是只能任卯之花走远。
“……”井上幸子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现场只剩她们两人头对头在做土下座，景象十分奇怪，就好像是两尊石像立在那里，又好像某种行为艺术。
“那…个……”不知过了多久，勇音终于忍不住开口，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了压低无数倍的声音，而说话间她的头还贴在地上。
“……虎…彻…队…长…？”井上幸子也用同样大小的声音回应。
“……幸…子…啊……”虎彻勇音决定等一下再纠正对方称谓上的错误，她早不是队长了。但当下，要紧的是解决这个情况，她觉得她们有可能上明天的网站首页。
“……是…”井上幸子用同样的声音回答，有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这种场景像间谍通话。
“道…歉…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勇音简直无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我…们…先…起…来…吧……”
“您…说…得…对……”井上幸子尝试点头，但没有成功，因为她想到那个动作现在做出来就是磕头。
“…你…先…起…来……”勇音忍着羞耻说下去。
“我…不……！”井上幸子这次的语气出奇肯定，“太…丢…脸…了！”
你竟然还知道丢脸，勇音的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那……我…们…一…起…起…来…！”勇音恨得牙痒痒。
“……好…！”井上赞同道。
“1…”
“2…”
“3！”
两人同时起身，紧接着不约而同地直奔餐厅大门走去。
“太丢脸了，饭别吃了吧。”感受到许多道目光尾随她们而来，虎彻勇音羞耻得想找个地缝。
“我也有同感。”井上幸子也同样感受到那些目光，她点头说。
勇音想说一句什么，但后来想想再怎么说她也是来道歉的，就努力把吐槽的话压下去了。
当她们走出餐厅，不出意料地看到卯之花在外面等着。看到那个恐怖的笑脸，两个之前土下座的人下意识抖了一下。
终于道歉完了么？
卯之花的眼神好像是在这样说，勇音默默地侧过头。
……应该，算是，道歉完了……吧……
她心虚地想着。
“之前给你添了很多麻烦，非常抱歉，井上小姐。”卯之花微笑着对一旁的队员说。
“不不不不不真的不必！”井上幸子赶紧猛摆手，毕竟被初代剑八这么说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接下来换一个地方吃饭吧。”卯之花说完，征询地看向井上幸子，见那个人猛点头之后又看向虎彻勇音，“勇音呢？”
“好，没问题。”勇音点头，的确，那家店是不能回去了。
“真是很有趣的队员呢。”
等到用完餐，两人开车将井上幸子直接送回住处之后卯之花微笑摇摇头。
“是那样没错。”勇音点头表述赞同，毕竟能在西式餐厅里光明正大土下座的人已经不多了。
“勇音下次也不要那么冲动了，尽管我很理解那种心情。”卯之花再一次平和而温柔地开口。
“……是，对不起……”勇音弱弱地道歉。
“怎么突然露出这种委屈的样子。”卯之花看到之后轻笑。
“不是委屈，是认错的态度。”勇音一边开车一边说。
“很诚恳呢。”卯之花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对方的侧脸。
“是啊。”勇音点头。
“好了，勇音等一下要去哪？”卯之花轻声问。
“……不知道…”勇音摇摇头，“说起来，烈之后怎么打算？”
“什么？”
“之后……是留在现世还是尸魂界？”勇音侧过头问。
“勇音怎么想？”卯之花没有回答，而是征询对方的意见。
“……不知道…”勇音认真地思考一下之后摇头，“感觉哪个都可以。还是烈来决定吧？”
“为什么两者不能共存？”卯之花看着外面的街道，她抬眼之后微笑问。
勇音怔了一下，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烈，我的寿命的问题……”片刻后，她咬咬下唇之后说。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尽管那个术经卯之花调整之后能量减轻许多，但她的寿命还是同人类一样，不会改变的。
而卯之花的情况则不同了。
灵体恢复便代表，又重拾了死神的身份，死神的寿命。
想到这勇音突然觉得有点揪心，她想不出之后该怎么做才是最好。
卯之花显然明白对方的担忧，她看着对方有些难过的表情，沉默许久之后开口。
“有一件事可以告诉勇音。”她说。
“什么？”勇音疑惑。
“勇音先把车停到一旁。”卯之花绕着圈子，没有直接说出的打算。
勇音虽然疑惑，但没有多问，便乖乖地把车停到一旁。
待车停稳，她侧过头看着卯之花。
“烈想说什么？”
卯之花的眼里含着一丝笑意，她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是安然地坐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勇音显然没有理解意思。
卯之花抬手指了指自己侧脸，眼中所含的笑意更深。
勇音明白对方的意思，她脸红一下之后别过头。
“又、又不是没亲过…烈干嘛突然……”
“勇音不想听？”卯之花的语气添进一丝戏谑，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
“……”勇音突然觉得，对方虽然恢复了记忆理论来说该更加沉稳优雅——的确，大多数情况是那样——但，在某些时候，戏虐的功力似乎也随着增长许多。
她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认命般地想着，她侧头之后越过中间的空档，倾身温柔地吻了一下卯之花的侧脸。
“……好了，现在告诉我吧。”她红着脸坐回原处。
“好，”卯之花宠溺地看着对方，“那现在看着我。”
“……”勇音强迫自己回头看着对方。
“我可以帮勇音接触那个禁术。”卯之花决定不绕圈子，开口便直接道出了重点。
“什……！”勇音听到之后先是怔了一下，之后震惊地睁大眼睛，“可是…那个禁术是不能逆转的啊……？”
“所以说勇音还年轻。”卯之花悠悠地戏虐道完，微笑观察对方的反应。
“……”勇音被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几天哪天有时间我们去一下尸魂界，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我来帮勇音把术解除。”卯之花说。
“……真的可以吗？可是我都不知道…那个能解除。”勇音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然而，在她话音落下没多久，她的座椅便被放倒，整个人在车里便被卯之花压在了身下。
“虽然勇音修炼了很久，现在也很厉害，是当下的剑八，但勇音真正修炼的日子终究也只是真央之后到现在的几百年时间，有关古老的术的了解还不够深。”
卯之花的手抚上银发，她温柔地开口解释。
“……是…”黑发垂落在她的肩膀，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勇音心跳急剧加速，她几乎说不出来话，于是只能乖乖点头。
“明白了？”卯之花宠溺地问。
“明、明白了……”勇音说。
卯之花微笑之后俯下身，将对方的唇含入口中，进行了一个温柔的深吻。
“勇音在这百年里经历了很多，对一些事持有怀疑的态度很正常，但现在我回来了，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卯之花近距离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什么…？”
“相信我，在任何时候。”卯之花说。
“……是…”勇音看着对方的眼眸，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出要求时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像卯之花这种人，天底下几乎是没有语言能够形容的吧。这种充满魅力，令人着迷的人。
卯之花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表示满意对方的回答，然后终于将对方的身体放开，回到副驾驶位。
“我已经回来，所以任何事情你都无需自己承担。”卯之花说着，随手将黑发拢至耳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依靠我，勇音。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也会依靠你。”
“是…我知道了。”勇音点头之后将座位调起，她有点不敢看卯之花，“可是…烈，那其他人要怎么办呢？”
“勇音是指？”卯之花侧过头。
“比如……我们身为人类认识的人。”勇音仔细思考一下之后说，“毕竟我们不会变老，那样其他人会起疑心的吧？”
“我们在现世需要用灵骸，而灵骸是可以修改的，那很简单，勇音。”卯之花摇摇头。
“可是……”勇音皱眉，“那他们死后不是……”
“就可以得到一个惊喜。”卯之花自然地将接下来的话接上，“前往陌生的地方总是令人感到恐惧，而我们可以帮助他们。”
勇音怔了一下，仔细想想发现对方说的的确很对。
“……对哦。”最后她忍不住点头。
车沿着街道行驶，虎彻勇音专心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勇音的变化真的很大。”卯之花温柔地凝视着对方的侧脸，许久之后微笑着开口。
“……变得？奇怪了吗？还是…”勇音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
“变得更好，更可靠。”卯之花垂眼，“勇音真的成长了很多。”
“……烈怎么突然这么感慨。”勇音发现对方的语气里的笑意渐渐散去，忍不住问道。
“我恢复了力量，但之前作为人类时的记忆还在。”卯之花的眼眸温柔地映着两旁的店铺，映着钢筋铁骨大楼缝隙之中的晴空，“非常感谢，勇音之前做的那些。”
“…我只是想很自私地想在你身边。”勇音听到这个感谢之后怔了一下，不知为何，对方这样让她觉得有些羞愧。因为她那时真的只是想在对方的身边，只是非常单纯地……离不开那个人，“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自己……所以，烈不要这么说…这有些奇怪。”
卯之花听完对方的话之后回过头，凝视着那个熟悉的侧脸，许久之后，脸上一丝阴郁散去，柔和的微笑再次成为了她美丽面容的点缀。
现在回想起来，她做为人类走进对方为了等待她而开设的那间咖啡厅的瞬间，对方的反应。
发烧时温柔细致的照顾，星空下广场大屏幕前的接吻，夏天的啤酒，甜品，为了让她消气而早早起来买早餐不停认错。
这一切都是如此清晰。
她虽然恢复了力量，恢复了千年间的记忆，但喜欢的情绪却是有增无减。
因为，不管是做为初代剑八，四番队长，还是做为普通的人类，她都喜欢这个人。
连续两次喜欢上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愈发柔和。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还记得你刚刚成为副官时的样子。”将车窗打开之后，微风拂过，黑发吹起些许，卯之花看着窗外的现世的街道微笑开口。
“我那时一定很……嗯……”提起过去的事情，勇音有点难为情，她努力寻找形容词，“……很笨，又很弱…”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怎么会选择勇音成为副队长？”听到对方对于过去给出了那么低的评价，卯之花轻笑。
“但是是真的啊，现在想起来……我记得我有一次把文件搞错，直接把十箱药品送到了十二番队。”勇音想起过去的糗事。
“涅队长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之后那些药品就不知去向。”卯之花也想起那次的事件。
“是的…后来才知道涅队长是错把那个当成实验用药品。据说实验室的几台机器都报废了。”勇音简直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他为此大发雷霆。”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卯之花摇摇头说。
“是的…所以，真的很丢脸啊。”勇音叹息。
“不过，勇音出错似乎只有那一次。”卯之花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宠溺，“其余的所有事情，完成的都很好。”
“……错误出一次就够了。”那种错误多犯几次她就可以自己辞职了，勇音忍不住设想。
“那时女协的活动，勇音还曾和涅副队长一起潜入朽木队长的家里。”卯之花又想起一桩趣事。
“然后被扣住…涅副队长在朽木队长不注意的时候把相机吃掉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想起当时那个震撼的场景，勇音笑出声。
“转眼已经这么久了。”卯之花看向外面，若有所思地轻声说。
“是啊……”勇音也将车窗打开，风吹过银发，她舒服的眯眼，“现在想想，那时发生过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几乎都要忘了。”
的确，这之前她回想过去，能够记起的几乎全部都是痛苦的回忆。她简直忘了，还有那么多幸福美好的日子，她和卯之花也曾经有那么多共处的时间，说过那么多的话，那时对方总是那样温柔地凝视着她，时不时的打趣也总是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如今这些好像都一下回到了她心里，她甚至忍不住想，明明那个时候就很明白了，对方的答案。只是她太小心翼翼，她们都太小心翼翼。
“幸好我又找到你了。”勇音喃喃感慨道。
卯之花微笑做为回应。
车里的音乐切换。
《Everything has changed》
All I knew this morning when I woke
早上当我醒来时，就知道
Is I know something now, know something now I didn't before
现在我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And all I've seen since 18 hours ago
18小时了
Is green eyes and freckles and your smile in the back of my mind making me feel like
你绿色的双眸、雀斑和明媚的笑容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这使我觉得
I just want to 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 now
现在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I just want to 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 now
现在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I just want to 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 now
现在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I just want to know you，know you，know you
现在我只想了解你，了解你，了解你
Cause all I know is we said hello
因为我只知道我们相互问好
And your eyes look like coming home
你的眼神现出家的温暖
All I know is a simple name, everything has changed
我只知道那个简单的名字，一切都改变了
All I know is you held the door
我只知道你的门为我而开
You'll be mine and I'll be yours
你我终将属于彼此
All I know since yesterday is everything has changed
从昨天起我就知道，一切都改变了
And all my walls stood tall，painted blue
我的心墙高高竖起，涂成忧郁的蓝色
I'll take ‘em down, take ‘em down and open up the door for you
我要将它们推倒，将它们推倒，为你打开一扇门
And all I feel in my stomach is butterflies the beautiful kind
我忐忑不安，但又满怀喜悦
Makin’ up for lost time, takin’ flight making me feel like
填补遗失的时光，打开心门，这使我觉得
I just want to 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 now
现在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I just want to 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 now
现在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I just want to 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 now
现在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I just want to know you，know you，know you
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Come back and tell me why
请过来告诉我，为什么
I'm feeling like I've missed you all this time
我感觉自己一直在想念你
And meet me there tonight
今夜，与我相见
Let me know that it's not all in my mind
让我知道这不是一厢情愿
I just want to 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know you better now
我只想更了解你，更了解你，更了解你
I just want to know you，know you，know you
我只想了解你，了解你，了解你
All I know is we said hello
我只知道我们相互问好
And your eyes look like coming home
你的眼神现出家的温暖
All I know is you held the door
我只知道你的门为我而开
You'll be mine and I'll be yours
你我终将属于彼此
All I know since yesterday is everything has changed
从昨天起我就知道，一切都改变了
All I know is we said hello
那一句简单的问候
So dust off your highest hopes
让希望重现
All I know is pouring rain
那一场倾盆大雨
And everything has changed
将一切改变
All I know is a new found grace
仿佛全新的赐予
All my days I'll know your face
愿用一生，铭记你的脸庞
All I know since yesterday is everything has changed
我昨天就知道，一切都改变了
【TBC】